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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落白衣裳|存戏】——论如何小惩大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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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出了监守自盗的家贼,论如何小惩大诫。


1楼2015-08-08 10:42回复
    剧情提要:
    咱家的子弟入朝后,因为我还不够年纪科举暂时不入朝,咱家的田庄 “留庄”暂时由我代为打理,也算提前磨砺心智。
    长久以来,咱家都是让可靠的家生奴才来管这笔供家里吃喝的田庄,作为主人咱们家的各位主子很少来管这些杂事。所以此次我去管,也算是异类了。底下那些时不时搞些监守自盗的小人,为了试试咱们这些主子的深浅搞了出暗度陈仓。我来找你试试口风,看你作为大哥,决定严惩还是小诫。
    暗度陈仓就是他们把原本偷偷卖出去的粮,又买回来。只不过当初的上品粟米,变成了下品粟米。但是根据老道的农户来看,其中数目也与当初的种粮对不上。可见有人动了手脚


    2楼2015-08-08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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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青山楼出来,就往大哥的院落走去。一路刻意避开了府中诸人,寻了偏道与福全、曹德安前后过去。脚步一深一浅踏在雪地上,磨出细碎的杂声,正如此刻揣度不定的事。留庄是祖上进京后,就在京郊采买的千亩良田,再加上府中历代蒙受皇恩的进益,数代积累下来,已然成了宁府的命脉,至少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有这千亩良田做倚仗,宁家在世家的位置也足了几分。】
      【只是可惜,宁府几代都往仕途上走,府中杂事反倒落在几房夫人手里。女人管事有利有弊。利在锱铢必较,弊就在女人出不得远门,这就给不少管事有了可乘之机。人一旦起了自利的心思,跨出第一步,尝到了甜头,就再难遏制。目光落在已在近前的大哥院落,沉了沉,想必大哥顺手将留庄暂交我手上的时候,也没料到会是如此】
      【脚步顿下,看了眼福全,福全当即伶俐地上前与大哥门外的侍从应道】七爷来给大爷问安,还请诸位通禀声。


      3楼2015-08-08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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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宁府世代医药书香,颇文人清风,兄弟几人又多学诗书文章,于财账方面可谓一窍不通,虽有千亩田地依仗,日子依旧过的拮据,往年都是内院打理的,如今娘年事已高,兰馥在府里又是万千娇惯着,清贵门户,女子本就不宜抛头露面,说庄子里没些猫腻谁信,这回得了机会,便顺势交到七弟手里。】
        【 正伏案书文,听人说七爷来了,手中笔锋一顿,道:】让他进来。


        4楼2015-08-09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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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仆从进去没一刻就退出来,在门口道了声七爷,拱手做请,福全从来是近身伺候正要跟着也抬腿往里走】你与曹德安都在门口候着。还有你们,也一样。【告诫了福全两人,将大哥的这些侍从也止住了这才踱步进去。】
          【入内就看到正伏案的大哥,未曾说话只踱到炭盆那处,将大氅解下,拾起火钳一下一下拨里头的炭火】岁末月初,留庄的账目前日就让曹德安送过来了,不知大哥可过了眼?
          按说咱家良田里的这十三亩山林,是专供族人入冬火耗,本是自给自足之意。可我看后,只觉得这些年的账也太稳妥了些。【话锋刻意在太字时重了几分,讲到此处,拨炭的手法滞了滞】
          就以开淳年来说,开淳一年霜序(九月)制炭五车,共计一千三百四十七斤;开淳二年冬月制炭四车,共计一千二百零六斤;开淳三年霜序制炭四车,共计一千二百一十七斤…每年无论制炭多寡,刨除人情往来,各院火耗以及制炭损耗,从中净利总不过十六七匹绢,连百斤粟米都值不得。
          【想起昨日差曹德安探的口风】这起了疑虑,就会反复推敲。头次管事,许是多心,但为稳当,我格外让曹德安去请教了他叔祖,就是前朝皇庄的佃户管事曹兴祖。只提了大致,他听完第一句就是…物价随年岁天时每季全然不同,净利却年年如此,这做账之人的手法可不一般。
          这还只是炭火一桩,最大笔的进益——米粟尚未可知。【话到此处,置下手中火钳,看向大哥。田庄管事及佃户就近百人,连带着内院…牵扯怕是不小】这查?还是不查?不知大哥如何定夺?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5-08-0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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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觉得有我在,谁敢偷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5-08-09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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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人进来时正合上折子,抬目看他拨弄炭盆,火星子一下扑了上来,风一吹,烧在空中。】看过了,面面俱到,让人挑不出错来,但又觉着哪里古怪,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想通了。
              【 又听他提及做账之人,屈指在案上叩了叩。】查,定是要查的!【面色微沉,道:】这么大的手笔,能瞒过管事?定得了好处的,你从他哪儿入手,剥丝抽茧也要把主谋揪出来,我倒要看看,谁在这般胆大妄为!


              8楼2015-08-10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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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抬目定定看他,道:】内审,报官动静太大,早让他们收拾干净了,白白让人看了治家无能的笑话。【忖了忖,又说。】疾病不除,日复大患,查必是要查的,只不能明着查,让人有了防范,就借着熟悉庄务名头,暗地去查。
                【 说着,将案上的一本册子往前一扔。】连根拔起,怕没几个不沾泥的,一一重罚,又反被人口舌,这事你看着办,名册里是庄子的几个管事,多是签了死契的家仆,挑几个重罪的,办了,老子没了儿子还在,那些仆妇怎么安置,你自己做决定吧。


                13楼2015-08-11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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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家无能?说起来要真照着较真,这满京城一半的大户都得栽。谁敢说自个儿府上没一点杂碎事?笑话?哪一户又笑的了谁。各家不过都护着各自脸面。毕竟水清无鱼。那几个手长的也不过仗的就是这点,知道就算事发,主家也不会不要面子的与他们计较,不然去哪儿找好使的人来替换掉这些人。可这话不当此刻说。然而大哥的话说着就有点绝了这群人后路的意思。这可不是个好事。】疾病不除,日复大患。
                  【反复念出大哥的话头,屈指叩在扶手上】暗查摸的深,这个我没异议。不过,以眼下,这事怕不能急,更不能绝。甚至,签了死契的人,怕是不能在这次动。
                  【瞧着炭盆里的火候,语气颇为叵测】签下死契,那就是绝了赎回的机会,一辈子除非主家放人,就是祖祖辈辈的奴才。就算日后出了人才,也考不得科举,就是经商得了银子,主家一句话就能论他生死,何况财物。所以,这些人就算在这里参杂着,也是宁府掌中物,翻不出浪。
                  【从椅上站起,走了几步】查,定然深查。一个不剩地都摘出来,至于打哪个,削多少……【话锋在此停顿,看向大哥】咱们不妨放出模棱两可的风头,让他们风声鹤唳,把水搅浑了,看他们相互攀咬……
                  如此,既不损咱们宁府仁厚的名声,也能敲山震虎。叫那些个爪子伸太长的,自己剁了保命。大哥,你意下如何?


                  14楼2015-08-11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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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忖着他的话琢磨了会儿,道:】你说的也是个法子,我既让你处理,那便由你决定,动静只管闷死在宁府里,其他的不必太过计较。
                    【 伸手拿起一册文书,不去看他,说。】办出些成效了,你再来找我。【听人应下后,又添了句。】隔年又到科举了,你若有心,也别辜负了一身才学。


                    15楼2015-09-12 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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