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秦襄兮
钱谦益：薛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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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望青山如是，而山河破碎，京城被占，金陵而立弘光，岂料太平不过几日，时至清军南下，眼见着清军兵临城下，却无可奈何，这就是命数吗——这就是我大明的命数吗！抬首望着天空，一如既往，耀眼的蓝，与刺眼的阳光。）
（宽袍博带在风中扬起，又是一声叹息，瞧了身边的如是。她是我的妻子，若是城破，她又该如何。思量过后才开口道。）
不如，降清。

万里河山，一朝沦亡。
仿若仍是如往常一般桃花日上，风清天朗，然，却未有一人能夜里安眠。
堂风穿引，拂我素裙。如今无了华服繁饰的心思，一簪一裳，纵是惊鸿。
听侍从道老爷独自于书房中，无一人侍奉，也不肯迈出半步。轻若不可闻叹了一气，推门而入，他独立窗边望远无言。眉低伴人身畔，微微抬颚凝人眸中。他开口了，二字却如惊雷一般响在耳中。不可置信扬眸看他，半晌，轻柔缓慢却坚定。
“夫君，妾不曾畏。万万不可……为此屈心啊。”

（抬眼望去，她衣着朴素，不曾施以华服。）
（我晓得她，她与其他女子不同，在这种时刻，她怎会浓妆艳抹。不过，纵然只是淡妆素裹，她也脱俗。我第一眼见她，就深知她与其他人不一样。顿了顿，一声长长的叹息。）
金陵城，只怕是守不住了…那些清军一旦攻城，又怎会放过我们这些前朝旧臣。

自嫁与他的一日起，同居绛云楼，共赋风月诗，我便没有想过大难临时各自飞。
纵，谁又能想到，大明朝一朝沦陷。
听他一叹，千回百转的滋味也响在心头，若能全身而退，谁愿玉碎瓦全？早年流落青楼多年，看惯了自诩文人雅士，到头来却也摒弃信义只为苟且。我心中却有一丝薄愿，他不该是这样的人，我更不愿他的名声留与后人诟病。
“守不住，也不可降啊。”
眉眼落入人眸中，一句话在口中徘徊许久，如下了最终的决心。侧首睃去，唇一抿笑仍是轻轻淡淡，从容恬然。
“谁说虞姬，不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