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荣则
场景不附

（休沐几日，想起上次欲邀荣大人一道吃茶，差人去趟赫舍里府，邀荣大人张一元品茗。）
（带随从先至，落座点了雀舌呈上，揭盖闻香，复入口，倒是难得上品。一时惬意自得，撂下盖碗，叫人抚琴一首，闭眼静听。待人来）

（朝廷事儿多，近来倒是闲下几分，正在书房阅读书籍，门房适时拿来一张请柬说是十一爷相邀张一元品茗，虽不明其意，但既然相邀，这一趟怎么都是要去的。）
（也未曾带人，一人来到相约之处，问及掌柜，至门前闻得里面悦耳琴音，进内打趣。）
十一爷好兴致，下官来迟，倒是让十一爷久等了。

没多久，来，坐。（伸手添茶一杯给他。）难得上好的雀舌，品茶等人，也然悠哉。
（待一曲毕，琴师退离。）前日去了趟翰林院，托你兄弟帮个小忙。头次见他，人挺老实。（呷口茶，道。）你哥俩，我合计了下。劳他一个不如你俩一道，讲经论武，我这儿就齐活了。

（寻了一个座位坐下后，只见他添了茶盏为自己，不由爽朗一笑，将茶盏置于鼻前，还未喝那茶香已然随风飘曵而出，抿了一口后，茶香在唇舌之中久留不散，复而言。）
十一爷沏的茶，我可得好好品品——味道果然不错，是好茶。哦，你去翰林院了？倒是没有听荣倬提起，不过也有十一爷为难的事儿？
（微顿，方才继续说。）你倒想得极好——

还真稳当，一字没提？（到不是问他，只觉得，要不说这为翰林，行事稳。想想说白了，这就是能藏住事，到不亏为机要之一。）没提就没提吧，也不是什么大事，知道你家兄弟在那，我也算借个方便。
只是翰林复式在即，只怕我索托事让你家兄弟劳心。（也才想起，前几日去翰林院，只顾交代托事，到忘了这事。转言，道）难得有空，不叫你来给我长长见识，岂不白费大好时光。

是，一字没提，莫不成十一爷希望荣倬提及？
（一时亦是让自己不由得多了几分好奇，究竟是什么事儿引得他如此，随后听得说不是什么大事，但还是在心里留了心思，打算日后问荣倬，复听到借个方便才算是恍然大悟。。）
这买卖做得不错，好一个顺水推舟，莫非就是这般今日才想起找我品茶，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忽而转言，倒是让自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诧异。）
长见识？你这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诶，此言差矣，我顶多是投石问路。他没说正好，省得你到时候给他当军师，在把事给我退回来。（到底算谋个私，提不提也无所谓，总归自己人，其实提了也无妨。这哥俩，还是荣则较为熟络。所以不提，缘由大概能猜到几分。）
（闻言失笑。）丈夫志四方，纵六合，战八荒。你进身行武，我不问你还找谁去？

（摇头不禁失笑，心里形成一计，微顿，适时反将他一军。）
投石问路？我看不尽然吧——不过，你就不信我回去后再当军师给你退回来？
（这句话倒是问的好，让自己亦是来了一个顺水推舟，让他的话回敬了回去，恰好。）
朝堂之中行武的不止我一个，你不问我大可问旁人去——我记得你母家不是就有行武的？

（手持盖碗正送茶，闻言一顿，复抬手呷了口。随即撂下，往后一靠。）你兄弟我还倒放心，奉的是一言既出，如白染皂。若此前说了，兴许会推了。既然没说，那就无更改了。
刚从缅甸回来，情况你我皆知。现在不好去问他，好歹缓上几天。（荣则说的没错，这事问他不如去问家舅。只是缅甸一仗打的艰难，眼下他刚回京不久。再是有什么问题，也得拖后一段时日。）这算下来，你不正好。

（他倒是逍遥，将茶盏撂下便手搭着往后一靠，随即自己才发觉不对，差点就让眼前人打马虎眼儿了。）
唉，你就见过他一面便这般放心他——而我便认定之前知晓就会坏你好事，你便是这般看我的？
（他所言倒是没错，那都家的自己也有些耳闻，刚从缅甸回来，如今去问，确实有些不妥，可眼前的人便是打定了主意了，笑呵一声。）
哦，不好去问你母家的，你倒是好意思扯着我不撒手了？

（反应倒是快，不过还是差些。后发之人，本就落一步居后。洞先机者，方握全局。此回合，赢他是铁的。闻言，点头道是。）我刚才不过一说，可是你自己先试探，怕是真有此意，好在这会不做数。
必然杀熟，不找你找谁？（不过玩笑几句，言罢即止，方入正题。）问的也没别的事，你在军中，三年也够久了，又不是翰林需复式。你也当动一动了，就没什么想法？

（这话说的，当真是天衣无缝。）
你如此说，倒是成了我自己的不是了？
（闻得玩笑，自己如今也好兴致，乐得奉陪，只是突然他的话锋一转，自己也知晓不得再玩笑，只是自己尚是不清楚他是何想法，不过都家势力在那儿，他就算是想争夺皇位也不是没有胜算，然而我需要知道他的想法为何。）
必然杀熟？我且瞧瞧你是怎么个杀法——你这话意指为何？

明年你到任前锋营也满三年，时不长也不短，但也够久了。（我二人熟知，比起旁人，也愿多说几句。对那位置有意无意，如今不大重要。我尚居幼，论政绩武功，着实相差甚多。人还是要看眼前的路，稳一步，走的就能远一步。虽然掌了吏部，又有母家相助，位置看似重，不过也游走边缘，说到底还是欠了些，谁不想再进一步，只身边得用的还是太少。）止步不前，自阻前路，你也不是那号人，也不该是。
（顿了顿）别跟爷装糊涂，你在前锋营看是安逸久了，真当自己还是换班的侍卫不成。这几年下来，总得有点实际的东西握在手上，你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