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克塔理朝宗
场景不附

…明明撺掇我考文

（表弟科举中第，还没空前去道个贺，难得有空，叫人去府上喊他出来。）
（专门叫他出来一趟，不去那些吵闹地界，直接就进什刹海散散。着人备轿前往，一行先到，倚着栏杆，瞧那水鸭子。六月天好，小风一吹，挺凉爽惬意。叫李广福去买点食饵，拿着投喂。）

（听他提起那日之事，烧了草原的鲁莽行径还历历在目，脚步微滞，侧首看向水里朝饵食奋勇而跃的鱼儿，连鱼尚知奋发向上，何况人呢。爽朗一笑）
那表哥看我是不是刮目相看了，没给你丢面子吧

当真刮目，此前以为你会进身行伍之列。（抬步向前，两人并肩前行。如今功名在身，人也比往常沉稳不少。抬手示意身后不必跟随，复再度与表弟前行。）进身翰林者，也可算近内阁一步。翰林院三年过后，择优留馆或行走他处，眼下还有一试。

（闻言笑道）进身行伍与我容易，却并非我所求
（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遂选馆结束仍不能掉以轻心，三年后何去何留还得看散馆一试）
没错，表哥看我，刻苦勤奋都饿瘦了

你志向高远，表哥以你玩笑为真，失察失察。（苦读科考，不下一番功夫也不成，人是没大变化，倒是入值翰林，也沾了几分清贵气。）正好，前日我去了趟翰林院，与你同为庶吉士的赫舍里荣倬，正是弘佑三年的进士，眼下正预备翰林内试，平日无要务，可以去找他了解了解。

（这名倒有耳闻，只是近来忙着补先前所学缺漏，经史子集读了个透也无暇挂念旁的，却没留意。拱手道）
劳表哥为我上心了，这位大人既是弘佑三年进的庶常馆，想必已摸了个门清，我定得前去讨教讨教

不过是顺路过去问问，我对翰林院也不甚熟悉，恰好那日当值是他。（同荣则品茶时，有意询问，荣倬是没向他说意向。扔了两个选择，由荣则转达，等他自己定夺。想来荣倬也是授内官已定，这不过顺口一提，打着看看动静的意思。去处两边不定，翰林内试后，近些年留馆者确实少，六部行走则居多。）正逢吏部课考，他应该也有所留意，顺道也跟着看看。

（这话倒是听明白了，说起来表哥是为自己打算盘。微扬唇角，停了脚步，望着平静的水面忍不住拾起石子打水漂，飞速划过惊起圈圈涟漪。笑道）
吏部课考近了？那有得表哥忙活了
（吏部敬老坐镇，表哥上还有裕贝勒。料想他平日没少偷懒，觑他脸色，又道）
话虽如此，表哥各处奔走少不了给我打点，朝宗还不知道拿什么谢
（他口中所说那位赫大人弘佑三年入了翰林院，如今候着吏部课考，加上自己在庶常馆四处听得，想必这几年留馆的庶吉士是越来越少了。这般想来自个儿散馆之后又往哪个衙门行走，又是件头疼事儿。）

（表兄弟里，与他走动较近。闻言，知其意，笑道。）是啊，我的清闲日子也没几天了。
等你过了内考，我也算没白走一趟翰林院。（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转身看水波层层。要说这水，静则平淡无奇，动则波澜连绵，流涓涓不断，积浑浑无垠。虽有形而无质，却力藏无限，可承万千之重，可覆万物之轻。可从来都是借力打力，反以为用，好还是不好，吃不准。看过则罢，慢慢道。）到时，再来谢我不迟。

（投石入海，半晌无波。明白他的用意，来往亲密，表兄弟间默契赛过手足。）那就有劳表哥等上一等了。
（顿了顿，又道）依表哥之见，散馆过后？

我可没什么好建议，哦，对了，外放你可有意？（散馆后的事，没准。事难下定论，去留到最后剩的就是个运气。眼下，玩笑尔。）
（不待他答，复道。）你要是有意外放，外官遇缺即补，眼下正有缺。

我不要
（惊得落了手里了石子，纵然有大志向自己什么个性还是清楚的，外放人生地不熟纵然是磨练人的好机会，毕竟京城里我还有的牵挂着，存心跳过这茬指向水里）
七哥你看，我打了七个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