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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跨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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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带走的,你来弥补


IP属地:山东1楼2015-10-03 19:34回复
    我叫郁永晴,郁永远是晴,但我只郁。我时常想一个人就好,不需要太多,多一个人多一份无奈,因为讨厌那场温热的雨,因为它夺走了我的晴。如果可以,我不想再沉默寡言,那本子还有大片空白,我还是愿意努力填满,那是青春。如果时光重来,我依旧会选择离开的路,但唯有路的尽头还会有你的等待。钟离,还是与你的名字一样,即使我是永远的晴,但我与你终究是离,乐(yue)正微也好,能治愈我,但我却无法融进那片天。
    童年的那个乐正微,是我感情的倾注。我初中才知道她小学转学是因为我,她对她父母诉说她的各种压抑,和我一起,她只有孤单的沉默。我只记得最后一句话,是她说的:“别再想以前了,别再想那些过去的事了!”我以为那是她的关心,却是离别的话语,我没能再见到她。我知道她疏离我,不是怕和我一样被冷落,而是怕孤单,我没有生命,因为我没有语言,因为我······无法说话。“所以,逃吧,离开我!在还没有被我变成透明体、活死人的孤单时,逃走吧,乐正微,第一个给我心的人。”对于人类来说,语言是交流的窗口,可是我的房间连窗户都没有,我没有消沉过,只能说沉默的我陷入沉思好多好多年,但却不如懦弱。我无法想象高中的我又和她进了一个班,她已经完全不让我认识她了,但她又一次的改变了我。她本就是我青春的结,只是这结不止一个。
    我不能说话,是后天性的,早期我的语文还是不错的,可是后来,连老师都说,我连最基本的读都做不到,语文的前景不高。我没有去学手语,我相信,也愿意相信,我有一天可以再发出声来。


    IP属地:山东2楼2015-10-03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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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是在高二上册中途转来我们学校的三班的,他是中美混血儿,长得很帅,有西方的艺术味道,也有东方的阳刚,他妈妈是美国人,爸爸是中国人,所以姓钟。但在他转学之前父母就离异了,他父亲带他留在了中国。但是钟离,终离,他终究都是离开了母亲,终究要离开他的情。
      “我是钟离,请大家关照,虽说是中美混血儿,其实一直都在中国生活。”他是这样站在讲台上说的。我大概听到了他的名字,只是无心与此,谁转来,对转走都不会跟我有关。
      他下课后一个一个的和班里的同学打招呼,我没有理他,专心作画,给他的第一映像,是那么孤寂。
      他与同学们的共同话题有许多,再加上,他的英语很出色,有不少人甚至尝试用英语与他交谈。他们笑声一片,当然,也包括乐正微。
      钟离的到来看似与我不和,我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无法有共同语言,他开朗,我卑微,甚至我给他的第一映像就是一个不尊重别人的人,我无法明白我的愁,我也无法冲进他中美混血的高贵血统。他好奇,他闯进了我的人生,他不会画画但能为画填上绚丽的色彩。
      钟离开始对我毫不感兴趣,但是他偷看了我的人生,在秋雨之前,他捡到了我遗失的画册。那上面有一幅图,是只存在我的世界中的,我落魄的开始,也是在秋雨中,那幅图,看似平静,其实让人害怕,我把道路上美丽的风景描慕的很美丽,但同时,我画了一只蝴蝶,我喜欢蝴蝶,但那是一只没有上色的蝴蝶,我将一滴雨落在它翅膀上的一瞬大胆的画出来,将它好不容易挥动起来翅膀又压了下去。蝴蝶旁写着这样一句话:撑不住了,就睡吧。纸页的右上角处,写着一行字:雨,不是祭日。对整幅画的批语就是:落下的雨滴不在称为雨滴。那幅画叫《雨祭》,蝴蝶就是淋雨的我,雨就是我要失去我珍惜的东西,一滴一滴的,失去很多很多,因为不在是雨滴了。
      “郁永晴。”那是秋色里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那年初二上学期刚过了一半,天突然下了雨。“你也没带伞啊?一起走吧。”“还没好好介绍呢,我叫钟离。那天与你打招呼,你没理我,不过,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他见我不说话,又说:“对了,上回我捡到了一个画册,上面有你的名字。”他拿出画册。“《雨祭》,很漂亮。“
      我拿过本子,翻开那幅画,然后伸出手接着正下的几滴雨底,明明很悲伤,落在地面上,就浑然一体了,就不是雨滴了,只有在空中那短暂的时间,它们才称得上雨滴,在画中中更是微不足道,雨值得可怜。
      “你喜欢雨?”


      IP属地:山东3楼2015-10-03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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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讨厌雨,讨厌到喜欢,那种单调的色彩,即使我上了色,也是浑然一体它没有瑕疵,但它不是被称为城市的祭日吗,难道它就不认为城市是它的祭日吗?因为有瑕疵了,浑然一体了。无法说话的我只是一味的沉默。
        雨中,眼泪和水滴浑然一体,因为我不是晴。有一种未上色的本质,很洁静。但有色的画不才看起来更完美吗?
        偶然的,我听到了他与乐正微的对话,但是,那不是全部。
        ······
        “她的故事,知道吧!“
        “和你没关系吧?“乐正微不愿意的说。
        “啊,没什么,我只是看到了她的画《雨祭》。“
        “我有的时候觉得‘雨祭‘并不悲伤,生命就是那一样,起码对于她来说。”
        “郁永晴是晴却不晴,你是乐(yue)却不乐(le)。”
        “她不讨厌雨。她讨厌的是导致她无法说话的癔症性失声。“
        ······
        后来的,无性再听下去,我不需要可怜。
        我的名字,也并不是他凭空得知的,是乐正微告诉他,乐正微曾经还说过:”也许,不能说话,并不是她的心结。“乐正微说的很对,就算不可以说话,只要我有生命,为什么不可以像钟离一样开朗?乐正微就是我很单纯的一个心结。
        那段记忆,我曾经并不在意,无端端的,他又闯了进来。
        “给。不想说话总可以写吧!”那是他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四开的白纸装订的记事本,有画册那么大。
        我犹豫了几下,拿起笔,在本子的第一页写上一句我认为足以让他醒目的话——我无法说话。
        “不是在说吗。“
        我顿时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我不学手语,不就是相信自己吗,现在我是否过于自闭,逃离语言了,我心中隐隐作痛着,我淡淡的人生除了寂静还未有什么可回忆的,添些色彩吧!


        IP属地:山东4楼2015-10-03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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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抉择,别让心凉透了
          高三上册每天放学后,我会陪着他打球,现在想来,篮球就是他的青春执念。我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坐在台阶上画着他每一个动作,轻轻地描着我的青春。和他一起打球的人偶尔会逗他说:“女朋友还是会画画的好。“他不会反驳,总会接:”知道就好。“但那只是半开玩笑,我与他,只是单纯的关系。因为,我们彼此是特殊的存在,就像人们常说的我是他的红颜,他是我的蓝颜。
          曾经,因为我和钟离走的很近,近过貌似朋友的感情,但是,别人和我一样的认为,我的寂静配不上他的活力。
          那个寒冷的冬天夜,放学后,我正准备去看钟离打篮球,天就莫名奇妙下起雪,那种干净的颜色,是许久未见的,雪有颜色,还如此的洁净。学校教学楼中已经空无几人,这个时间学生们都聚集在社团活动或是篮球场上,我站在那里不想再动,我任意的一脚,说不定就是雪的消散。
          忽然,背后走来的女生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拉到墙角,突然向我肚子踢了一脚,我无法忍受疼痛,霎时蹲在地上,头中的眩晕感让我有神志不清的意向,将手里的画册和钟离给我的纸本抱在怀里,没有看清那女生的模样,她也没有再打我,只是有些害怕的走了。
          也许,她只是被冲昏了头脑打了我,然后有些后怕的走了,我不怪她,因为我认了,谁让钟离是我特殊的存在。稍微好些后,我就打算去找钟离,因为他在等我,我不想让他久等。
          我刚站起来,雪中立着的,是钟离身影。雪中的他第一次没有笑容,但不是因为我让他等,而是我太不会保护自己了。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半天。“我大概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会是雪中的等候。“如果我没看见,我是不是就无法知道。”他接着说。
          我冲他笑笑,这之前有好多人警告过我,但我能怎么样,我喜欢钟离啊!
          他没在说什么,突然感到的雪地里的热度,是他将我拥入怀中,当时我居然那么依恋他的温度,抱紧了就不想再放手了。
          高三上学期的时候钟离开始帮我补习,他一个学霸,语文英语就不用说了,他可是中美混血儿啊,数学也很棒,因为他是男生。我数学也不差,理解我还是可以做到的,语文我算中等,但是像英语这样全靠背的东西,我没有办法做到,而钟离能做的就是让我多看几遍,让我把语法懂透。他为了帮我放弃了篮球,他说也没什么,他爸妈只想让他去学金融专业,篮球只是课外运动。即使不在去画他打篮球的样子,我的铅笔还是越来越短,因为他熟睡的面孔一直都是我的享有物。在他给我补习前,我有问过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没有说,只是和我一样的方式,写给我:郁永晴给了我第二个世界。第二个世界,大概是指他生活所少掉的——静。
          我的成绩慢慢的有了上升趋势,我依旧等着钟离的微笑,在等的同时,我等来了人生的第二个抉择——乐正微。
          我独自在操场的台阶上画着画,等待着钟离来为我补课,钟离迟迟不来,我看到了乐正微,就把她视为隐形人,她却破天荒的与我说话了。
          “郁永晴,好久不见。“当然,她说的好久不见是指高一到现在我虽和她同班却没说过一句话。我以为她这般和我说话,是在嘲讽我,现在的我还是和当年的那个我一样不会说话,但是,这无法成为我的心结,我真正的结,是乐正微刺给我的,最无法原谅的孤独。
          “郁永晴,你终于开始坚定起来了,我希望我的话说完,你可以原谅,无论你想不想听,我还是想说·····”
          我合上画册,一下站起来,不过我用了我的眼睛去注意另一个方向的钟离。
          “乐正同学,上回的事谢谢你了。“钟离对着他说,我还没明白谢谢的用意。
          “没什么,大家都是同学,叫我乐正微就好了,那么我先走了。“
          乐正微走后,我望向钟离,他差不多已经知道我想问什么了。“上次我找不到你,多亏了乐正微。“他指的是我上次被一个女孩打了的事情。
          我写道:我不喜欢她。
          他冲我笑笑,“不一定呢!“
          后来,在班里,我多次看到他俩在对话,钟离还是会对我以微笑,他没有解释原因。对钟离的依赖大了,我会惧怕他身边的女孩抢走他,即使我们的关系很单纯。但是我想不明白她和乐正微有什么话题可聊。
          次日,我在校门口等着钟离。
          “郁永晴,和解好吗?”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说,我都是不对的,我把我自己害惨了,没有郁永晴,连一些真实的东西都不再存在,郁永晴是个阳光,但是我带走了光环,就好像这个世界不亮了。”
          我看向她,别让心凉透了,我想试试她的温度,她带走的温度。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和乐正微挽着肩一起前行,钟离看我的神光也不再是怜惜,变得温和,乐正微是治好我的钥匙,我第一次有了那么好的睡意,没有噩梦的惊醒。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发现一件令我不知是喜还是忧的事,早上起来开灯时,不小心撞上了墙角,我居然叫出了一声。但我没有太过高兴,钟离是因为什么而把我是为特殊的存在,我怕那个纸本上的记忆到此结束。我下了一个决定,我依然不会说话。
          那个早晨,我第一次主动和钟离和乐正微交谈,其实我的纸本上早就希望有一个乐正微的字迹。不过,她们的惊奇只是以为我解了了心病。晚上放学后,看到乐正微远去的身影,我换了方向,去找刚走不久的钟离。还好他走的不快,我追上他时,已经气喘嘘嘘了。
          钟离看到我,很惊讶,他不明白,有什么事,我无法当着乐正微在的时候说。
          我把这个问题写了出来:不会说话的我有钟离,但是会说话的我是不是就没有了?
          “你的样子真可爱,还以为这样的话,你无法问出来呢!“他摸了摸我的头。”不许再胡思乱想了。“”我会陪着你啊,你的色彩可是由我涂上的!“
          在青春,他习惯了我用本子与他对话的奇异行为,我稍稍有些明白,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


          IP属地:山东6楼2015-10-03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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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正微这个名字挺好听的~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10-04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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