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快要新年了,爸妈说家里要添些新的照片,所以今天和我去拍几张吧!”
“年底医护的案子还有很多没有弄完……”
“就只是一会儿的时间,耽误不了多少的,要是想拒绝我我会生气的。”
凉介拗不过,和启介出了门。
照相馆里,一对兄弟挺拔的气度可谓光彩照人,不论配什么背景都妥帖得令人生羡。
“老实说我不太喜欢来照相馆这种地方,摆出姿势固定在镜头前面,说不出来的不自在。”凉介整了整袖口,话虽这么说,可凉介拍出来的照片却都很上镜,甚至因为那份自然的原因,让相机前的人都忍不住多留恋了那一瞬间定格的美。
拍单人照时启介就站在摄影师那边,灯光聚拢在凉介身上,周围的世界陷入黑暗,突然一股强烈的念头袭上启介心胸:
——好想把这个人,完完全全地占有,把这样耀眼的他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见。
“等等,”启介出声,拿了一副眼镜过去,“哥,把这个戴上。”
“为什么?”
“我想看你戴。”
凉介摇摇头,倒也爽快地戴上了,在这样陪他的一天里就尽量满足他的要求吧。毕竟自己不是个无趣得会扫人兴致的人。
镜头前戴上眼镜的凉介,没有拘谨和严肃过头的感觉,反而更多的添了一分令人难以言喻的感受,优雅从容的眼,流露出不世故的睿智,危险得像斯文禽兽,这邪气交缠正气的容颜,一时在启介心里翻江倒海。
回去的时候启介变得有点怪,凉介多少还是了解自家弟弟的,沉默寡言的样子,多半是在想些很重要却又理不清的事。
“在想比赛?”
“不是。”
“考虑新年礼物?”
“不是。”
“还是谈恋爱了吗?”
“大概…是吧……”
启介的回答让凉介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为何凉介会有一瞬心脏变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