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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国宴欢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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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5-11-03 21:47回复
    天子做媒,百官相贺,座下霍睢举酒觥筹,说尽堂上之言。
    国宴之上,凡事皆为好,桩桩都是喜事,众人眉目带着喜气,他同是。而此时他眼神越过席间众人,向着下首,不多不少,刚巧落在‘他’的身上。冤家路窄,他在心中笑叹了一声,起身辞谢了身旁未道完贺词的同仁,一个抬手拱礼,侧身而过
    :姜大人
    :别来无恙
    他手指夹着一只小樽,里面空无一物,但他有意朝他的酒杯轻声一撞。


    3楼2015-11-03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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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大人”
      “久违。”
      拱手一礼,然后他按下霍睢撞过来的酒樽,缓缓站起身来,与他对质相觑。席间唯余歌舞声,并无人注意此处。半晌,他轻笑一声。
      “贺过尚书令大喜。”
      “再贺尚书令多年夙愿得偿,喜得佳人。”
      他手提酒壶,斟了满樽清酒。于他面前一饮而尽,恍若诚心相贺。只不过眸间那寻衅神色,却再明了不过。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5-11-03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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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
        “对什么人,行什么事,霍大人可做了什么违心事,以至于觉得,下官对您,不够客气。”
        他一挑眉,像是不解霍睢话中何意。姜氏一族,行事作风全凭本心好恶。他曾闻兄长闲暇之际,话及霍睢一往情深之名,起初还颇有倾慕相交之意,只不过红袖招偶然一见……
        他摇头。
        “霍大人过誉了。”
        “博文之名不敢当,固,并不懂霍大人话中之意。”
        话语间客套且疏离,他笑意依旧淡泊,尤其是看着对面的他之时。官场哑谜他不擅长,听不懂,看不破。只至于他的实话在此刻看起来,有点软硬不吃。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5-11-04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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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难当博闻才不懂本官的意思
          :而是你姜大人,不会做官
          他抬眼便是姜荐令那副佯作无辜的眉眼,年轻后辈,他如是想,朝堂上的年轻后辈甚数,刚正不阿,只是言词上的过不去而已。他起初没有在意,躲过了和这样一个眼神的对视,此刻再望向天子的方向,果真是有几分看不真切,而这个位置,前朝他坐了多年,也一直记得
          :只知东南西北左右,不知上下
          下官为下,他又重复了一遍,足以让姜荐令记住。


          8楼2015-11-04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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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官为下这句话他听在耳中,并无一丝恼怒之意,他牵动唇角,做出一丝淡淡笑容。
            “霍大人所谓的为官之道真是奇,不是为百姓谋福祉,不是恪尽人臣之礼,反而,是对着官员一论上下。”
            他面色如旧,语调无澜,今次入京,他官拜御史门下,为得便是结交忠良,直谏奸佞。所以明知他眼前之人的炙手可热,却难以蓄意曲意逢迎,做违心之举。他同霍睢一样,将目光转到御座上的陛下。开口时,字字清晰。
            “可是,霍大人你错了。”
            “天子为上,你我,皆为下。”


            9楼2015-11-05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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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皆为下‘,好一个不敬长官的推脱之词,姜大人可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他此刻正视着姜荐令,目光灼灼,肃而如炬。若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近日顶撞皆可化小化小,若不知其职甚不知所为不知何所为,那便是性质之隐疾,为官,为人皆是。霍睢这个人,平日不穆,随性而至,却深知居尚书令该肃正朝纲,然此人官居五品,非要职,亦不是小可
              :姜大人说说,官分九等,若无上下之分,职位之辨,可有何用?
              :姜大人可知,身为监察御史纠百官之误,言词牵扯甚重,而你方才之言直指本官不思百姓,不尽臣礼,可有根由?若没有,凭尚书令一职即可弹劾你言令不当,而后果是,你的官途,就此为止了
              他望见姜荐令嘴边的淡笑,却无法勾动唇角回应他一个同等的笑意,无甚好笑。姜氏闭门久矣,一两个官员入仕同时为了辅定乾坤,若是断于口舌之物,于姜氏而言,简直贻笑大方。姜氏,太过狂妄。天下变了,不再是乱世,两国公也该知道,李氏继位,曾经的枭雄,该收敛锋芒


              10楼2015-11-05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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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连奉陛下为上,都被霍大人套上不敬长官之语,那下官可当为霍大人惶恐。可一点须知,即便霍大人身居尚书,下官却不直属尚书省门下。”
                “御史职责,纠百官之误,当直言不讳。如尚书令所言,你思百姓?尽臣礼?又可有根由?”
                他沉声道来,不卑不亢,笑意未改。握在手中的酒樽渐生出温意,杯中再无酒,而酒是被他喝下的,是他一贺霍睢之时所饮下,于是,酒盏被放回桌案上,他抬眼看他。
                “你我各执一词,此番争论可有见分晓?又有何意义?即使霍大人愿意上告陛下,以弹劾下官言令不当,又可知陛下是否愿听此等无据之言。”


                11楼2015-11-05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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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姜大人还是不明白,监察御史和直言不讳的本分,不是你的挡箭牌
                  他似乎是被这样的言语绕得有些厌烦,他决定直截了当地讲给他听。这本是御史台之人该熟知之事,既然他说了,他并非隶属尚书省,而霍睢该做的,不过便是次日呈上一本奏折,将姜氏自以为的忠诚逐出朝堂,但他没有,他想的,是给姜氏一个人情。前朝最忌结怨,他记得,后宫有一宠妃便是姜姓。
                  :本官以尚书令之职责问监察御史,何辜之有,且讲凭据,姜大人无反问之权,这亦是你的本分
                  :若监察御史无由佐证,本官弹劾你言辞不当,此则承章办事,仍是本分
                  :而五品监察御史敬我朝堂二品尚书令,却是礼法。身为御史,不遵礼法,自身不正,何谈监察
                  他将手上的酒樽随处一丢,砸在桌案之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响,然后他转过身,若无其事地绕过他身旁,红色朝服的袖摆扫过姜荐令的手臂,往前走,又是几位贺喜的同仁,他拱手,一一谢过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5-11-05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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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樽一声闷响,有路过的宫人抬头看了一眼,然而他们又马上低下头。他看着他,没有再出言相驳,因为这样的口舌之争并无哪里有趣。
                    霍睢的袖摆扫过他的手臂,他淡淡看他一眼,身姿依旧站得笔直挺拔。
                    于是,他再做一个拱手礼。
                    “霍大人请便。”


                    13楼2015-11-05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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