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我是弟弟，你开！

你当哥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你开！

你以大欺小！

那仁怕你我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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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栅栏

格日乐图！别傻乐了，快点儿站起来！
（本是不愿带他出来的，和娜仁闹了一遭，哲里木和都达古拉都是畏缩性子不愿同我一处，阿日善成日里也是怕惹事。这么数下来，家里能玩到一处的竟只剩下格日乐图了。我回头去扯蹲在地上的格日乐图，他正拿小石子在地上画猫。街上人流涌动的，一个没注意真踩着了，回去巴特尔又要发病。）
好容易出来逛，你蹲这儿画大脸猫有什么意思，你看前头那么热闹是在瞧什么呢！

哪儿呢！让我瞧瞧！
【图也不画了，树枝一丢就往人群里头挤，惦着脚张望半天看不到，瞅着缝隙就往头排钻。刚探了身，一只秃毛猴儿就直往脸上扑，吱吱乱叫，吓了一跳，一把攥住它细腿往地上一摔，差点刮着手。真不好玩，拍拍手悻悻转身，拾起树枝接着画。第三根胡须画完了，二姐还在往那儿看呢，出声喊她】
就一玩杂耍的，别看了，二姐你幼不幼稚。

（他的脾性我是摸不透了，一说热闹就一溜烟蹿到了最前头去，我踮着脚尖找他头上戴的毡帽，真是为他穿越了层层人海。他倒好，将那毛猴一把往地上甩，惹得那耍猴的破口大骂。格日乐图没回嘴，一扭头闷声又画起猫胡须，我捡起地上一颗石子，在猫脑门上划拉了几笔。拿这石头尖出气，呲啦啦的在地上显出几道明晰的白道。不理会他呛我的话，自顾自说。）
二姐要你画个老虎。

【这下毡帽戴在头上了，暖烘烘的，原地蹦跶几下，伸脚在原先的画上涂了几下，这下什么都没了，只剩一盘散沙。换个土多沙平的地儿又蹲，拉琪琪格在旁边看着，手握树枝，先从老虎额上王字画起】
老虎要重新起个头。猫头上加了几画，那还是猫，再像也装不成老虎。

你还真有个两下子。
（一旁饶有趣味看着他，虎头胡须逐渐成型，真有些活灵活现。他此刻来了精神，也不理会身旁往来行人，径自占了半条街宽去画老虎身子，引得行人侧目。不出一会儿，周遭竟聚了不少人围观。我听着身边人夸赞，不禁抿嘴偷乐，随口跟身边老妇说道。）
这是我弟弟。

（拎着他的鞭子一路将他带出人堆儿，真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你呀！什么时候能有些长进！
（汉人有言：恨铁不成钢，大致就是如此吧。他同哲里木差不了几岁，心智上却差了许多。就连小他几岁的娜仁也有几分贵族小姐样子，哪里似他？）
诶！
（径自朝前走，余光却还扫着他有没有跟过来。）

【二姐不知吃了哪家药堂的大力丸，浑身都是蛮力，腕上使了劲，将我宝贝鞭子一拽———】
【忿忿不平地跟在后面。忽开口道】抠门！
【见好就收，趁着她又转头张望的空隙，扯住她衣角。扬着眉】
但我选择原谅你。

【二姐不知吃了哪家药堂的大力丸，浑身都是蛮力，腕上使了劲，将我宝贝鞭子一拽———】
【忿忿不平地跟在后面。忽开口道】抠门！
【见好就收，趁着她又转头张望的空隙，扯住她衣角。扬着眉】
但我选择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