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他對自己的話後悔不已,也許賀瑞斯也急著找到說話的口,他這麼急躁,只會讓賀瑞斯自責。有一次,他帶賀瑞斯到草坪上曬太陽,他仔仔細細地端詳著孩子的小臉,稚氣而又沉默,似乎聽過憂傷的歌,經歷過某天雨夜的分別 * ...他在草坪上坐下,把小賀瑞斯抱到自己腿上,和他一起看著廣場上的觀光客和忙於奔走的人們,隨意地講著自己的故事。講過神經大條的美國損友,講過放蕩不羈的法國竹馬,講過親如手足的葡萄牙遠親,又皺著眉講到關係差到不行的親兄長們。
“說真的,我也很想能有人叫我聲哥哥啊。”亞瑟歎了口氣
他摸了摸賀瑞斯的發頂,“不過,雖說從小沒少被他們欺負,但我知道哥哥們都很愛我,這是他們的心告訴我的。”
賀瑞斯轉過身來看著他,沉寂的眼神中多了一絲不解。
“我會說話,用我的嘴巴;你也會,但是,你不用這個嘴巴,我也可以不用。”
賀瑞斯疑惑地歪著頭。
“我想我知道你的嘴巴在那裡,親愛的。”亞瑟的眼眸中溢著明亮的神采,像浮動著波光的泰晤士河。
“你的嘴巴在這裡。”他用手緊緊地貼在賀瑞斯的左胸上,感受著心臟有力的跳動和震顫,溫柔地對他耳語:“不要急,慢慢說,慢慢說...”
他覺得自己進入到了賀瑞斯的內心,而這孩子也的確允許他這樣做了,也許他並不知道該如何到達那一關口,也許就像曾經的成百上千次失敗一樣,但他聽到了來自心臟的律動了,他總會找到的!一定會找到的!他攀越過高峰,也翻遍草地,他知道他已經接近了,他會繼續尋找 搜求 等待,像等待太平山頂纜車向他駛來。他如癡如醉地摟著賀瑞斯,問他:
“我聽到你在叫我,你叫我什麼?告訴我好嗎?叫我什麼?”
“......哥......哥!”
那一刻,亞瑟覺得他的人生又有了新的意義。
他們就像手足一般地親密,逛著熱鬧的街市。正是洋紫荊開放的季節,被裝點成漂亮的花束。年輕的紳士彎了彎眉眼,買回來一束,遞在賀瑞斯面前。
只屬於這座城市的美麗花朵。賀瑞斯知道,亞瑟教過他的。
“你就像它一樣,之於這個世界,之於我來說,都是獨一無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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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傷的歌...每個人都不同吧,之於我是《1874》,某天雨夜的分別...這都知道【。
最後的廢話:其實還繼續寫了一點,但後來一看好像毀掉了之前的感覺於是就刪掉了XD 如果有人看的話那最好啦,感謝看我這麼爛的文字!【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