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问起我最讨厌的人，我会不假思索回答，顾难。
我在二十八岁这年成了G市最有名的离婚律师。
听说原因有二，一是我经手的案子基本没什么失败案例，二是，因我古怪的性格，偌大一座城里除了一个人竟无人愿意做我的助手，而这个愿意做我助理的人，却是受这城里无数名媛们欢迎又让我最不待见的，顾难。
第一章
事实上顾难来面试那天也被我嘲讽得差点掉头离开。
那是面试会已经到结尾的时候，一起招助理的同事里只我一个人面前竟然无一个人。平时与我并不交好的一位女同事林娴甚至嗤笑出声：“不是一直很神气？你也有今天……”
我向来不是服软的人，当即反击她：“今天？我说呢，这么好的天气就因为某些人无端给我带了这么多霉气？啊···我忘了，你上次那案子好像又输了？”说完收拾东西打算离开。
不用看我也知道她现脸上正呈现着某种动物肝脏的颜色。心里暗嗤，当初叶姝与我吵架时从未占过上风，就这种水平，连叶姝都比不上。
“关禾！”她的声音恼怒万分。我回头，一瞬间眼前一黑，随后鼻子里充斥了混着浓浓咖啡的一股极其熟悉的香味。
我被人圈在了怀里。
头顶的人声音是熟悉的懒洋洋：“小姐，咖啡冷了，下次记得端上烫的。”
我自他怀里挣出来，果然，我心里几分惊讶：“顾难，你怎么在这里？”余光扫到他白色大衣领口显眼的棕色痕迹。顾不上听他开口，回头对上肇事者，心中无名怒火熊熊：“人身攻击？你大概不知道这人是谁，顾氏小公子你听说过吧？不用惊讶，不巧就是你眼前这人。看来你很是不满意工作环境？想换到警察局是吗？林娴。”
林娴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发难，面色刷一下白了个彻底：“我只是········”那样子简直恨不得把头低到地上去。
“关禾，你别吓到人家，”顾难朝她摆手让她走，“你走吧，我不会追究，但以后别再发生同样的事，不然··· ”顾难在一旁扮好人，说到最后下巴满含暗示意味地朝我的方向点了下，对林娴说“你明白。”
林娴闻言如得大赦，几乎是逃一般离开。
周围的其他人见状也迅速离开，立刻间房里只剩我与他两人。
我站离他几步，开口问：“你不是应该在美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表情无辜，耸了耸肩：“不久前刚回来，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当然是····”他亮了亮手上的袋子，“面试。”
“面试？”我几分好笑起来：“你顾少爷什么时候居然需要出来工作养活自己了？还是你们顾家终于看不下去你，把你扫地出门了？”
“老爷子是有那种意思，你也知道”他摸摸鼻头，很是有无赖的意思，“家里只有我与堂哥两个孩子，他么早早就继承了家业，我呢，老爷子说了，不去公司就不要呆在家里碍他的眼，这不，就乖乖滚出来了。”
“哦。”我抬脚欲走，“恭喜你。”
“你去哪？”见我往外走，他迅速转身拦在我前面，“我说了我来面试，你要去哪？”
我在心里默默问候了他祖先，脸上挂起笑来：“你来面试就去面试，别挡路成吗顾少爷。”
他气定神闲，开口责怪起来：“你不是在找助理吗？你走了我找谁面试？”见我一脸不解他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我来——面试你的助理。”
我可以肯定当时我的表情不会太好看，因他说：“你不用感动成这样，真的。”
我当时说了什么.？让我想想，哦，我说：“让开！别挡道。”
你问后来为什么他还是做了我的助理？
因为那天我拨开他要走时，他的头瞬间低了下来，以我从未见过的低沉语气对我说：“关禾，帮帮我，待在你身边，我才能有理由再去找她。”
她，叶姝。
我回想起当初就是因为我才让他们分开。
虽然是无心之失，但总是因为我的错。

谢谢了～

啊？呀？怎么了？

一顿晚餐结束，我们起身准备走，我还是未发现顾难的身影，心里是真急了，真是，这人，需要他的时候就不知道去了哪！
不曾想，走出餐馆大门迎面就走来一个人，火红衣裙，披肩卷发，眉眼一如往日一般精致，看到她那一刻我自心里深深觉得我真应该去拜拜佛。
流年不利。
走过来的人显然有与我同样的想法，或许更深刻。她的白眼甩得隔了几米我都看得见。
她以极度不爽的姿态走过来，开口却不是对着我，而是旁边的人：“姜山？你怎么在这里？”目光扫了扫我又转回去，语气十分不虞，“难道，你和她相亲？姜山，你来和她相亲？”
“姜山，说话！你是来和她相亲吗？”
“姜山，你说话！”
与叶姝咄咄逼人的态度相比，姜山却是一言不发，只表情不明，沉默地站在她眼前。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时，我背后传来顾难惊怒的声音：“关禾你能耐了啊？我不过去趟卫生间的功夫你就想拐带这男的走····”他话没说完，步子定在了那里。
他看到了旁边的叶姝。
上帝佛祖！现在我真想哀叹，天知道前一分钟我还庆幸他或许已经离开。
“呵。”最先发出声音的是叶姝，她几声冷笑，“顾难？关禾，你一如既往的·····有本事。”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她话里的讽刺。
顾难一动不动，眼光自我身上滑过，便定定看着叶姝，表情变得与姜山一样不明。
没人说话。
大概我现在应该考虑怎么解决当下这个局面，但看到这样不动看着叶姝的顾难，我心里还是不可抑制的酸涩难言。
最后将我从这样酸涩难挡的局面里解脱出来的人是姜山。他很是自然地上前揽过我肩膀带我往外走，对身后叶姝的大叫置若罔闻。
我跟着他大步离开，身后始终没有顾难的声音。
上了姜山的车我回头，见顾难仍直直站在那里，叶姝朝我们这里走过来。
姜山没给她接近的机会，发动了车离开。顾难与叶姝渐渐被抛到后面。
他们会怎么样？顾难会怎么样？叶姝呢？
········算了，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
姜山忽然问：“你很冷？”
我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手一直在抖。”他扫了我的手一眼。
我低头一看，果然抖得厉害。
“真是失态。”我将手收起来，“让你看了笑话。不过··· ”我看着他，“你与叶姝认识？”
“嗯。”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只这简单一个字的回答，不再开口，显然是不想再多说什么。
我也不再多问，经过跨江大桥时，冷风呼呼自车窗里灌进来，我紧紧衣领，又往座位里缩了缩，发现这并没什么用，于是想将车窗偷偷关起来。
手还未放上去，玻璃已经升起来。转脸去看，姜山眼神专注于面前的路中，我这时才发现，他有与顾难十分相似的下巴。
“多谢。”想到顾难，我心情再次低落起来。
“这也要谢么？”他笑起来，与刚刚眉头紧锁的样子判若两人，“你真是与我认识的一个小姑娘很不一样，她脾气暴烈，从来不与我说谢谢，像刚刚那样的情况，她会哈哈大笑，问我是不是神经，让我重新把车窗摇下来，然后把头伸出去，特别大声的唱歌。”他看我一眼，“那种很大声的，非常大声的。所有路上经过的车都朝我们看，甚至有帅气的男生吹起口哨来”
“想象不到。”
“你确实不会想得到，二十不到的小姑娘，头发黑黑长长，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一开口叫叫人头疼。”
“是吗？真酷！她现在在哪儿呢？”我问。
他的话停下来，面色突变。沉默许久，他慢慢说：“她不见了。”
我愣住了，“不见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顿了顿，他扯了扯嘴角，“大概回去她想去的地方了吧。”
我未吱声。
气氛尴尬起来。
“对不起。”我发誓我是很诚心实意的这么说，“那小姑娘，你很喜欢她？”
“喜欢？”他重复这两字，忽的笑起来，“你吃醋？”
“不不不，我不过好奇。”我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慌忙撇清。
他再次哈哈大笑：“你真的太有意思了，关禾。”
我纳闷了，想外界对我的评价都是严肃致死的字眼，我自己也觉得我是很无趣的，不明白眼前的人从何得来我有意思之说。
不过我确定了一件事，眼前这个男人，道行很深。

我现在的水平已经烂成没人愿意看了吗………？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会写下去

期末考试真心忙，昨晚上就忘记来更新

这次不知道会是喜剧还是悲剧了

@AmOr陌影繁惑

第四章
时间一去就是几年，突的，也就到了现在。
我觉得我的态度真的是很诚恳的，我很愧疚，很愧疚当时因为一时气盛没好好和叶姝解释清楚，后悔当时害得他们分开，我很后悔。
但眼前的人显然没这么想。他狠狠弹了下我的脑门，仿佛我们还是什么都还没发生过一样，声音也装的恶狠狠：“对不起？关禾，你啊···”后面几字微不可闻。
“顾难，”我认认真真看着他，“我说真的，对不起，当时害你们分开。我说真的，对不起。”
他才抬眼看我：“所以呢？”
“我会帮你的，帮你把她追回来。”
“真的？”
“难不成还有假？帮你追回她，我就能好好想一想自己的事了。”
“你的事？什么事？相亲？关禾！我说呢，绕来绕去你还是着急自己？为什么这么急？”说得好好地他突然急起来，不依不饶，“关禾你说，你就是想着今晚那个姜山了吧？是吧？”
我懒得理他，开门进去将他连同喋喋不休的话关在外，他气得在外面跳脚。我无奈，这哪是名媛淑女们心里的翩翩佳公子？气急了还不一样是大呼小叫？
第二天事务所里来了位不速之客，陆茌。
他来时吴瀿正在与我说起过去的事，正完一段要接着说下去，门开了。顾难一脸无奈：“我说过不让进的。”
陆茌面无表情，从进门目光就没从吴瀿身上离开过：“我想和她谈谈。”开口冰霜四射。我看向身边的吴瀿，她微微笑：“看来今天说不完了，不如下次吧。”
那天他们在房里发生什么我不得知，只后来陆茌打开门快步走出来，面寒如冰，也不理会我们，快步离开。
到我进房去时，吴瀿靠着椅背，闭着眼，像是很疲惫。听到我进门的动静她勾起嘴唇来：“他看起来很生气。”
我心有余悸：“看起来像是会吃人！”
她无声笑笑，慢慢睁开眼：“有时候我并不是很明白他，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做什么在他看来都是错，嫁给他是贪图富贵，是错，现在说不贪图他的钱财要离开他又错····也许就是人们说的那样吧，因为不爱，所以怎么都错。”
说完不等我做出什么反应又接下去：“不过···无所谓了，”抬起眼来看窗外，“他答应了离婚，只是他好像很不痛快，你可能想不到，因我说不贪图富贵了，所以他很不痛快，毕竟他一直觉得我就是可以为富贵出卖所有的人呢。”
我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比较好。想找点什么来安慰她，但她的表情与语气太过平淡，根本没伤心的意味，只好尴尬笑笑。
晚上与顾难去吃饭，我一直在想吴瀿说的话，心里很是怅然。其实我隐约觉得陆茌对她并不像她说的一样无情，然而·····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但···假如吴瀿知道，他们或许会好起来？
想到这里我自己好笑起来，我一个离婚律师替他们操什么心·····
“关禾，”许是见我脸色不好，顾难难得正经，“你在忧心什么？不是说陆茌答应离婚了？”
我很难与他说清我的想法，只摇头闭眼，不想多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关禾，感情这些东西我们是无能为力的，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沉默一会儿他的声音响起来，“他们俩不肯好好说出心里话，你我都没办法，即便你有心，即便他们是相爱。”
我知道，正因如此，我才忧心
他突然笑起来：“都过了几年了，你还是一样，爱管闲事。先不说你管不管，就算你管了，又怎么样？你忘了现在你的身份？就算你出面，他们会相信你一个离婚律师？”
不会，我自己也知道。
那天的事过后，吴瀿搬到了叶家偏宅。就是我曾长大的地方。
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大概过不了这个春天了。
初听到这消息，我突然明白，这才是她执意要与陆茌离婚的原因，因为活不久，因为不想让自己死后还麻烦陆茌。还希望自己在他心里至少不要再留下病怏怏的，形容枯槁的样子。
她这样爱他。
我心生怅然。
院子里的梨花又开得白艳艳一片。
见到我们，管事余妈很是开心，当初我从这里搬出去，一直到现在，居然整整几年再没回来过。如不是吴瀿，不知道还要多久我才会再回来。
对我发完了感慨，余妈转脸很是吃惊：“小吴瀿？你怎么在这里？”
这下我惊讶了：“余妈你认识吴瀿？”
更叫我惊讶的是，吴瀿居然微微笑起来：“师母，你还记得我。”
“师母？”我是不太明白眼前的状况了。
“对呀，”余妈很是激动，“后来你走了，你周师傅还天天和我念你，说，多好的一个小姑娘呀！不过，”她转向我，“小姐，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呀！还有小顾少爷？”
她脸上全是喜悦：“小顾少爷？你那时候天天和小姐说起小吴瀿，现在还真叫她们认识啦？”
我看旁边的顾难，他居然难得不好意起来：“余姨，你记性真好，这么几年不见，越来越年轻了啊。”
我忽然想起来那时候顾难常常和我说他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女朋友，我还一直当他在胡诌来骗我，没想到会是真的。但，我斜眼看他：“是吗？怎么这几天没听你说起来？怎么？不让我知道？这仿佛不是你的风格？”
他讪讪笑笑：“那时候不是年纪小不懂事，我真是乱说，乱说。”
吴瀿倒是什么都不说，在一旁带笑看着他，眼睛分外黑，水汪汪的，很是好看。
可惜了，这样一个姑娘。
我不无遗憾的想。
陆茌再没出现，离婚协议书也直接寄过来，吴瀿看到上面他的签名时很是放心的笑起来。
我最终从她那儿听完他们的所有故事。

在这样好过过。过去这几十年，她每日活在小心翼翼中，现在，总算要解脱了。
我不忍去看她，她却安慰我：“我这一生已经很圆满，你不要为我难过。”
院子里的梨花簌簌落下，掉在她头发上，仿佛了披头纱。她脸上酒窝动人，唇瓣张合，念着那个名字，“陆茌····”
“陆·····茌·············”这两字拖了许久。
我再抬眼去看时，她已经闭上眼，沉静的，安然去了。
她的唇角甚至还晕着那个酒窝，神情祥和，就仿佛只是春深时节困倦入睡一样。
她这年二十九岁，死在一场大病中，或者说，死在一场心灰意冷中。
余妈在屋里小声的哭。
门口突然闯进来一个人，却是多日不见的陆茌，他行色匆匆，嘴唇紧抿，脸上表情平静，眼窝却深陷，面容枯槁。
“她走得很平静，”顾难在一旁开口，“并没有什么折磨。只是有句话我要告诉你，吴瀿，她爱你，陆茌。”
陆茌像是不能接受，脚步顿住，目光是不可置信，声音艰涩，“···她明明···· ”
他跪倒在吴瀿面前，声嘶力竭，像丢失心爱珍宝的孩子一样不管不顾，嚎啕大哭。
他来的太迟，这一生，他再等不到这个姑娘了。

人家在放假，我们在复习，而且要挂科，好开心哦

第五章
这件事过后不久，我与顾难又一次闹翻。
原因无它，还是因为我去相亲。
我再一次与姜山相约去吃饭，居然又遇见顾难，他身边还有叶姝。
我们四个人吃了相当怪异的一顿晚饭。
饭桌上叶姝只差未直接用手中的刀叉起来与我拼命，当然，我也是。
而顾难，他挂着一脸皮肉不动的假笑与姜山谈笑宴宴，仿佛他们真的是认识许久的好友。
整个过程中姜山一直带着十分的礼貌，面面俱到。我却发现一个问题，他面上一直客气的笑，眼睛却一直不落在对面叶姝的身上，而叶姝更奇怪，眼神几乎没离开过姜山。
他们不是认识？却一句话也未说过。
这其中，很有内容。
我看向顾难，他却好似没发现叶姝的动作。
这个蠢货！我心里着急。更没心思与他们多做周旋，借口事务所有工作要离开。姜山要送我，我刚想开口拒绝，顾难却站起来：“我有东西掉在那里了，和你回去拿。”
说完一把拽起我风一样离开餐厅。我完全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这样突然是要做什么，，他沉着脸，好像又是很生气。
眼看他走往车边我出声喊住他：“我突然想起来资料在家里，你走吧，再见。”
说完未等他反应过来转身快步离开。
走出一段路我拍拍胸脯，暗想以后再不能来这家餐厅，不吉利。想到顾难与叶姝一起出现我又有点难受，不知道他们这样是怎么，大概和好了？我都还没出手呢，就和好了····顾难这样等不及吗？
谁让他喜欢她呢······我酸溜溜的想。
回到楼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在拐角看到顾难的车。
难道···他在这里？
刚有这个想法我自己笑了，还没睡觉就在做梦。
走到家门口我再次验证自己的想法，它像往常一样静悄悄，别说顾难，连一只蚊子都没有。
想太多···一边开门我一边笑自己。
下一秒我笑不出来了。因身后一个黑影迅速靠近，狠狠将我摁在了门上。走廊的灯恰巧在这时熄灭，我一声尖叫被堵在了嘴里，因为来人低头迅速地，准确地，封住了我的唇。
黑暗里他一双眼亮得惊人。
是顾难！
我脑袋里炸成一团浆糊，惊吓的想这是发生了什么，手上下意识用力，要推开他。
这时候我悲哀发现男女力气分配的不公平，因我如何用力都挣不脱他的怀抱，他用力之大，简直要把我勒得喘不过气来。
情急下我用力咬他的嘴唇，果然他吃痛放开来。
你干什么？我想正常情况下现在我应该这么质问，事实上我也很想这么问，但我没来得及问出口。他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声音几乎颤抖：“别说话，别说话，关禾。”
“就算你现在想杀了我，你也别说出来。”他再次倾身过来抱住我，“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躲着我？为什么要去和别人相亲？我就在你身边啊····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怎么就是看不到我？”
“关禾，明明是我先遇到你，你还要让我去叶姝身边····”
“关禾·······”他似叹息的说，“我这么喜欢你，你真的一点儿感觉没有吗？”
惊天炸雷不过如此。
我脑袋里来来往往，反反复复都是他这些话，竟然一句话说不出来，整个人傻在了原地。
这是怎么了？顾难喜欢我？
我完全没想到剧情会发生这样惊天的巨变。
“你不是····喜欢叶姝的吗？在我身边不是要我帮忙与她和好的吗？”我发誓，说话的那一刻我心里全然是惊讶。
我做了一件自己无法想象的事。
我抬头缓缓对他说：“顾难，你不要闹。”
随后我以最快的速度推他出门，狠狠将他连同我颤抖着差一点儿要拥抱他的心关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