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错过…是你我间一惯的情节，追到了，故事大概就结束了

 ----旋涡 鸣人


爱，即是害

 ----宇智波 佐助

Chapter 1

房间里打着微弱的灯光，窗外夜色被霓虹浓浓笼罩。细雨不合时宜飘落，冲刷不去的朦胧感让街道显得更靡乱

“够了……你……”

气若柔丝，连日处理事务的身体实在经历不起这种激烈的运动

“好好侍侯鸣少是属下的职责啊……”

男人拥抱式地与金发少年坐于沙发椅上，桌上的文件扫落了一地，可金发少年手中还死死地握着钢笔

“我…还有许多…事要做……”

记不清楚从哪时开始的，每次这男人执行完任务回来，像索取报酬般对他做这种不明所以的事

“啊——”

感觉又深入了些，毫无防备地疼痛，抓紧对方衣服的手再收紧了些，笔顺势掉落

“为了那个事件……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你了…”

耳垂，颈部，锁骨…他给的烙印已经消退得差不多，冰凉的指尖慢慢划过，怀里的人微微地颤抖着


瞬即牵起男人的邪笑


吻上了小唇，辗转缠绵，延伸至下，用力地吸取着对方的气息，被薄唇略过之处泛上了鲜色的记号

“…不要…啊…哈……”

对方的欲望又被撩起，在体内进行新一轮的索取，本来将要陷入沉睡的知觉被硬生生地扯回，感觉搂着自己腰部的手收紧了点，几乎是坐在了对方的腿上，被完全控制的感觉，他却甚至找不到要逃的理由

Chapter 2




初煦，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的温度他记得很清楚，暖和，盖在身上的外套有着他的气味，但在迷糊地目送他走出自己的视线之时，瞬间化为冰冷……

“你是不是该处理下剩下的事情？”

揉了揉太阳穴，着手整理起桌上的文件，虽是一直抱怨着麻烦，但如果放任不管，他清楚后果只会更难处理

“恩…那些都已经确认好了吗？”

眼光扫了扫桌面的一大堆文件，醒来的时候自己的衣服已经穿好，外露的地方干净地全然没有昨晚热烈的痕迹——他总是在适当的位置做着类似这种不超越界限的事

“我说，”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直视着鸣人，庸懒有点锐利的味道，“这些你也差不多要上手了吧？”

“呵呵……”

一开始就没打算要隐瞒，只是关于佐助的事，他只想低调

“还有什么特别的么？”

“没什么了…”

鸣人不想说，他也不强逼，儿时的关系到现在虽有点走样，但这份共识他还是知道的

“但别忘了出席今晚的宴会，还有需要你宣布的事。”

带上门前，特意嘱咐了句

不插手的态度，很多事他不懂，纠纷的事情像卷了又拆的线团，捆住了许多，牵着要前进的脚步，让他逃离不出那满目疮痍的状况

或者用鹿丸的话说，固执只会让事情越来越复杂

“想不到……”

看着抽屉里安静躺着的小盒子，里面有着代表纠缠的圈圈，拿起，打开，仿佛比以往更要费力气

“你会比我早一步被套住。”


…… …… ……

半夜，大街上只剩寥寥几个人，街灯忽明忽暗，飞蛾不知所措只得流连在光晕之下，冷清的感觉让人看不清自己的方向，不远处有间小酒吧，从里面出来几个带醉的人或是被人搀扶出去，或是走出几步自己瘫倒在地

颓废的姿态，它的名字叫“檬の契”

轻蔑地笑了笑，男人在车内注视着的目标从来只有一个，只是今晚他要接送的人出来得有点迟了

“那你小心点回去咯！”

又过了许久，门口出来了两人，穿着黑色吊带露脐背心的樱发少女照例在鸣人额上印上了一吻，微笑道别后挥手又进入吧内，只剩鸣人在呆呆地凝望她的背影

卟——

夹杂着点不耐烦的喇叭声响起，像示意着自己的存在

“怎么这么晚，今晚你不是说很累么？”

黑瞳内很平静，可语气里却藏着一丝不满

“恩，没事。”

懒得搭理，手撑着头靠在窗边，双目闭上，感觉酒烈还在蔓延

“呐，佐助……”

良久，湛蓝微张，空洞地望着窗外，声音如呓语般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忽然消失了，不见了，你会不会稍微有点伤心？”

“你知道我不会回答假设性的问题。”

加了油门，车子在转角处甩了弯，缓慢最后停下

“但很明确的是，除非你拒绝我的存在，不然，跟随在你左右是我最重要的任务。”

直视，没有任何退缩的余地，锐利的眼神，或者如现在在他眼里的自己一样，已经被牢牢抓住了

“那么，”

对上他的视线，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不是？

“分开吧。结束这段不知所谓的感情。”


你对我的，永远不会在任何任务之外。




TBC

Chapter 3



空荡荡的房子，顶上华丽的吊灯已经很久没有亮过，回转而上的楼梯干净没有沾上一点尘埃，一楼有忽明忽暗的火光，月光下细看才分辨出坐在沙发上的是一个少年——脚下还踩着个人

“坚持得也够了吧。”

冰冷的语气，眸子里尽是不屑，把烟头随手丢了，踩灭，地毯随即晕开了个黑点

“咳…”

“晓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像用尽了全身仅余的力气，焦躁的嘴唇吐出心中所有的怨恨，脚下的人眼神依旧是直直瞪着，不肯低垂

“哼哼”

月色下少年白皙的脸挂着笑，绝望的，让人生慑，爱字刺青红得刺眼

“只有这个字，我最不想听到……”

低沉得嘶哑，乌云遮住了月华，随着寂静中的一声枪鸣，鸟群起，飞散


“话说反了……”

暗处出现了一个男子

“‘应该是，我绝不会轻易放过晓！’…是吧？”

慢悠悠地踱到落地窗边，黑色的眸子望着半山的夜空

“这个人情我不会欠你的。”

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少年俯下身从倒下的男人耳后拿走追踪器，把玩，捏碎。旋涡集团的人送来的礼物依然这么有分量，平日介绍的生意不说，单是这次的情报，要付的代价看来也非同往日一般

“条件很简单，”

面无表情，总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但今晚他的眼神飘忽明显，且亲自到来更是让少年意外

“到旋涡鸣人身边，你做得到的。”

能代替我的位置，或许只有这个人

…… …… ……

朦胧

四周一片漆黑，床边是冷的，鸣人往被子里缩了缩，金色的发丝露在被子外面

然后又是一阵寂静

房间不大，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床头柜上的相框打碎了，旁边的杯子翻了水倒了一地，地上有本簿子，翻开的，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可都被红笔画了个大大的叉，衣服了散乱了在地， 其中有他的气味，也有不属于他的烟草味

挂在墙上的时钟一摆一摆，诉说着秒单位一点一点地过去，床上稍微有了点动静，过了会却又恢复了平静


忘了……

忘了他那天说什么了

挺重要的，他想记住，深深地想，可到头来只想起了最后那荒谬的吻

离开了？

去哪里？

还是说，其实从来你都不在我身边……

翻开被子，微启的湛蓝无神望着天花，伸出手想要触及什么，可最后还是无力放倒，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到那时的关系


或者，什么时候才能不再想起



回忆…

平静本来不远，那曾经就在鸣人约莫十岁的生活里


一个普通的单亲家庭，母亲因难产，在诞下鸣人后便去世了，父亲是个做点小生意的商人，虽不是大富大贵，可他倾注了他全部的爱让鸣人拥有无忧无虑的生活，相依为命的日子，小鸣人从来不觉得苦，无论外面有多刺耳的话语，父亲的怀抱里，总能找到那治愈伤口的温度


直到十岁生日的那晚


鸣人第一次看到父亲的脸上挂着沉重的表情，外面倾盘大雨，踩着湿嗒嗒的鞋子，父亲的怀里还有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一点的男孩，黑色头发，空洞的眸子，惨白的面容，身上还有浓浓的药水味

过了一段时间，那个男孩仍然只肯留在房间里，不愿被人接近，曾经好几次，鸣人试过偷偷潜入他的房间，结果被他砸着东西赶出了房间。

愤怒的眼睛，鸣人很清楚地记得那是跟血一样的颜色


『爸爸，他是谁？』

不止一次的追问

『…他是你以后的兄弟』

那天，一样的问题，可父亲只留给鸣人一个温柔的笑容，如以往般宠溺地揉他的头发

然后，消失无踪

直到很久以后，便是三年前，才收到警局寄来的挂号信——证实父亲已经于去年因一宗交通意外去世

那时，随着寄来的，是律师事务所的文件，里面是关于继承旋涡公司的相关事宜





TBC

Chapter 5


一滴，两滴

满布乌云终于坠落滂沱大雨，街道的车飞速而过，两旁的商店都拉下铁闸，气象报告说，今天下午有强台风登陆，那是经过商铺时听到的，在刚才还是晴朗一片的地方，但现在就已经倾盘大雨

变幻莫测，就如人心

“放我下来吧。”

喃喃自语，他抱了自己走了好长的路，从阳光走到阴霾，呐，不累么？

“喂喂，我可以自己走的。”

何况在暴雨中漫步可是会感冒的

但那人还是面不改容，雨水沿红色的发丝滴落，划过白皙脸庞，红色的刺情，爱字像在流泪一样

“你是恰好经过的吧？啊啊，真是麻烦你了！”

情非得已，否则旋涡鸣人死都不会承认被别人所救，何况是那么难堪的情形…

不！

这只是单纯地堕入陷阱，而他也只是单纯地刚好救了自己，然后，再无其他

多美好的幻想，他甚至想自己只是一单纯的普通人

可，他却把自己放了下来，仰角上望，在他的眼瞳里，鸣人看到了近乎消失在自己记忆里的冷漠



“是宇智波……”

“够了！！！”

用力地吼道，紧紧地抓住他衣领的手有点发白，低下头，被淋湿的金黄在阴霾下失去了生气，
听到某个名字，让心中的惊恐与压抑找到了缺口，崩堤而出


为什么你每次都要闯进来破坏我的幻想？！


“……”

“我自己可以回去”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松开手，鸣人扯过一个微笑，脚有些颤抖，却自己勉强跑起来，披着那不合身的衬衣，跑进了雨雾里，逃出了我爱罗的视野


……

“所以，鸣人呢？”

办公室内只剩两人对话

“他自己离开了”

原本，以为他抬头的刹那会是满布泪珠，然，他却露出了笑容

虽然那是比哭更难看的表情…

“我会把他找回来的。”

转身，我爱罗留下一句交代，那人真的是笨到不懂掩饰自己的情感

“记住你的任务，不要惹多余的事。”

佐助把沙发椅转过，面对着落地窗外的夜景，这个城市原来很大，是他不能望尽，却也很小，这藏着的很多很多角落，是他不能一一寻遍的


捉迷藏游戏里，原来寻找的人并不是嬴家



“哼…”

冷笑了声，带上门，我爱罗离开了房间



把那小鬼惹哭的，不就是你么？



……

Chapter 7


“……以上，就是确认交易的标的与货主。”

负责人把报告读了一遍坐下，有些胆怯地瞄了瞄坐在会议桌的主席位，会议室内空气仿佛凝固了般，各部门主管不自觉挺直了腰，僵硬的坐姿，紧绷着神经，可每周一次的例会才刚开始议�

“村上，上次吩咐你收取藤原公司的欠款还没有到帐，给我解释一下。”

黑瞳折射出冷冷地视线，坐在会议桌一侧的男人不禁打了个哆�

“那个…因为周转的关系…厂家要求先收钱…… ”

砰的一声，语无伦次硬凑的一句顿时随着散落在地的文件止住了下文，看着其他跟着压下头的人，佐助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毕竟有些东西着急不来的…”

庸懒的声音打破了死沉的气氛，一边的鹿丸道出了众人心中的期望，打开忪惺的眼睛，把桌面的文件循例整理下，无视众人的视线，站起走向门口的方向

“你知道无视会议的后果是什么吗。”

低沉的声音有点浮躁，黑瞳染上了暗红，在场者不敢发出一声杂音

“您要的人我会带回来，请您安心等候，之后，您要怎么处罚我都可以。”





但前提是你还顾得上







…… ……

“是谁妨碍本大爷渡假……”

一脚扫开半合的门，迎面而来的一拳着实地落在了鸣人脸上，来不及回敬一句母上的问候，整个人就被按倒在席子上

“鸣人君，离家出走是很幼稚的行为啊！”

这个力量，这把声音，还有…这种杀气……

“是…小樱啊，怎么有空来看我？”

女人甜美的微笑明显被嘴角的抽搐与眉头的拧起而扭曲，大约，这就是所谓即将爆发的先兆？

“你这白痴！”

闭上眼睛，鸣人用最大的心理准备吃下这一拳


却，在半空停住了


“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么？笨蛋…”


抬头，樱的眼里似乎有些液体在打转，呆了片刻，鸣人笑了笑





担心我的，就只有你吧？





“呐，回去吧…”

“诶？”

“你不是来接我回去的么？”

对上有点错愕的眼神，鸣人却显得有些从容




从开始就知道逃不了，但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拖延回去的方法，不过，若对方是樱的话，


结果，也只能乖乖地回去吧



“对不起，鸣人。”






即使知道那是火坑，还是毫不留情把他推下去

因为他说过，从此以后她所有的担忧由他来承担

因为，这是他欠她的






太阳很刺眼，流动的空气徐徐变成了风，夹杂着寒气吹在身上，薄衣贴在皮肤上的温度，寒凉的感觉似乎在提醒着，就算再沉醉的梦也会有醒来的一天





…………

Chapter 8 （ H上篇）



没有开灯的走廊，管家端着两人份的晚餐踱步到最深处的房间门前，轻咳了下，小心放下手中的盘子，没多作停留便转身离开



010号房，令人屋里所有人背脊发凉的一房



房内，幽暗的色调，鸣人双手被绑高于头上，双膝无力半跪于床，身上的鞭痕清晰可见，渗着血的伤口和着细汗，晕开了泛腥的淡红，低头喘着气，胸口一下一下起伏，不时牵动着伤口的痛感


虽早有预料将会有什么后果等待着自己，但…艰难地抬头看了看面前像失去了理智的男人，不知为何，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呐，就只有这样而已吗？”

双手被勒得早已失去了知觉，麻痹的感觉都快要消失了，疼痛惟有继续消磨拼命坚持的意志

“…秘密地把我搬回来，惩罚就只有这程度，你最近变得仁慈了？”

斜目向上瞪着对方，舔了下干燥的唇边，湛蓝里的怒意跃然

“知道今天是第几天了吗？”

像故意忽视鸣人的挑衅，语句带着寒意，走过床边，使劲捏起鸣人下巴，让他后仰看着自己

房间里落地玻璃被厚厚的帘子严密地隔绝外面的光线，唯一能使眼睛辨别对方的，只有紧急状态下启动，置在墙边的红色小灯


——本来，这里就是一间类似拷问室的房间

“第三天了…”

看着不服输的眼神，佐助勾起嘴边的笑，摧毁他的自尊心似乎是永远不腻的兴趣

“告诉我，日向那里有什么好，能让你享受到不想回来这边？”

“啊，起码那里没有讨人厌的暴力狂。”

红色的微光，仰望的角度，在鸣人的眼瞳里，集中在佐助的焦距，好象越来越朦胧

“哼，被鞭子伺候了这么久，都没有求过一次饶，我还以为你喜欢被这样对待。”

俯下身，对着双唇深吻了下去，霸道的不让鸣人有喘息的机会，硬仰着头，小舌只能任由对方索取，贝齿咬下，佐助没有回避，捏着鸣人的手更使上了力度，完全受制的局面，铁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

“咳咳…”

使劲甩开佐助的手，被欺虐的湛蓝泛起湿气，大口呼吸着，肩膀微微地颤动

“我说过，要断绝跟你这种关系！你没听懂还是脑子坏掉了！”

“……不懂的人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