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个点儿了才回来。”
本想借着麻将声偷偷穿过大厅溜回房间，却听见轻飘飘的声音从偏厅传来。稍稍叹了口气，两步捏碎成三步地蹭过去。
小心推开半掩着的门，不敢探头，只能慢慢走过去，围桌的女人有四个，一眼就认出一身绿色旗袍的母亲，母亲很本就很白，却依然擦粉，衬的嘴唇上的一点红色更加艳丽。
“妈妈…”
说着走到那人身边，她妆容精细，发髻也一丝不苟盘在脑后，手臂修长柔软，唤她的时候她正递出一张两万，眼睛轻轻扫过来，淡漠疏离，耳边的翡翠耳坠晃着绿色的光，叫人张不开嘴，只能低下头去看鞋面上的两只大红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