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春的天儿,乍暖还寒。身上裹着个小棉袄,跑跑跳跳的都不自在,况这件儿小棉袄穿了好些年,连隔壁老王家的儿子都换了好几身衣服,打心底不待见它,扔了又怕被爹爹说是浪费。本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的道理,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自作主张地把小棉袄送给了朱雀街上卖糖葫芦的晴婶的幺女,跟她换了几串糖葫芦,回府路上身轻如燕,脚底也像乘了风一般,边走边吃,觉得自己很厉害。后脚刚踏进府里,惊觉手里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串儿,牙也有点疼。打定主意,与其扔了,还不如去孝敬一下我独一无二的爹爹,一蹦一跳地,寻摸至东旭,探出一个小脑袋,却被爹爹一个抬头撞个正着,觉得无趣儿,扭搭扭搭地走到他跟前儿,举起手中的糖葫芦了。)
爹爹,吃。
爹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