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早上,父母没有比往常起的更早一些,仍然只是天微微亮就打开了房门,白熙熙暗淡的天光钻进屋子里,丝毫是不会影响我的睡眠,我知道只要父亲一声令下,我就会立刻从床上趴起来,慢吞吞的穿上外衣,眼睛也还是闭着,手指把弄着纽扣就像抚摸一件精致的首饰,发出蟋蟋簌簌的声音,我会用这声音告诉父亲我已经正在起床,大概十分钟我就真的下床找鞋子了。然而今天是除夕,父亲大概不会注意到我!
母亲照例是先燃起煮猪食的大灶,然后再准备我们应该吃的饭食,或许是红糖汤圆或许是面疙瘩或许是萝卜稀饭,不太可能吃干饭炒菜的,因为要腾出时间为中午的好伙食做准备,不论什么我都只是应付下肠胃,随便扒两口。一边的父亲正双手卷着他的烟,抬头望着挂在木干上的腊肉,思忖着中午应该拿什么做下酒菜,然后踩着木梯上去取下来,拿到灶房对母亲嘱咐几句。
母亲照例是先燃起煮猪食的大灶,然后再准备我们应该吃的饭食,或许是红糖汤圆或许是面疙瘩或许是萝卜稀饭,不太可能吃干饭炒菜的,因为要腾出时间为中午的好伙食做准备,不论什么我都只是应付下肠胃,随便扒两口。一边的父亲正双手卷着他的烟,抬头望着挂在木干上的腊肉,思忖着中午应该拿什么做下酒菜,然后踩着木梯上去取下来,拿到灶房对母亲嘱咐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