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的左手右手的倒来倒去还不愿意放下,旁边吴亦凡看的直笑,这样的吴世勋,才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样子。
其实那时候就能够看明白一件事情。
只要是吴世勋所愿想的东西,再烫手他都不会放手。
因为吴世勋所愿想的人仅仅有吴亦凡一个,所以即使再多年过去被再多的希望与绝望摧残他也不曾想过放弃寻找的念头。
吴亦凡怎么会离开呢?
这是吴世勋最不愿意去想的一个问题,也是最不愿意回忆的一段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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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月*日,是一个只有鲜血与离开的日子。
满目的鲜血是他的亲情,无言的离开是他的爱恋。
那天他们受到上级的命令去刺杀敌国的上 将,模样精致的吴世勋伪装成了院馆小倌,蓝黑色的异域长袍拢在身上,露出尖削的锁骨和一段白净的脚踝,上了淡妆的少年有一种男女难辨惊心的美。
打开推拉的木门,却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父亲,穿着常日谈生意的蓝色西服,坐在敌国上将的身旁。
一眼的惊怒后恢复了平静,吴父的目光也只是在他身上掠过,连一秒的停留都没有。
吴世勋满心悲哀的向前走去,直直的靠在了上将的怀中,手中的刀尖握的愈发紧实,指甲扣进掌心的肉中,疼痛而又清醒着。
在上将举杯的时候挥刀刺去,被拦了正着。
刺杀中最悲惨的事情并不是刺杀者的死亡,而是未发前被刺者的先知。
出乎意料的在上将身旁的人拿着手中的长刀挥来时挡在自己身前的竟然是自己那个长达三年没有过联系,在进场时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在他身上多做停留的父亲。
他的父亲在最后爆发出惊人的毅力,在被刺中心口一刀时还能解决掉其他两个在上将身边保护的人,吴世勋立即抽刀刺进了上将的脖子。
力道之狠直接将那足有两人宽的上将掀翻了过去。
无暇顾及那些人究竟是死是活。
跪坐在自己父亲的身边,连眼泪都无法掉下来,因为他不能使自己相信,这个倒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那个养育自己纵容自己了十七年的父亲。
中年人沾着血的手局促的在衣服上擦了擦,才轻轻摸上自己儿子的脸。
他的儿子一身傲骨,纵使被外表的奢侈浮夸包围,也始终不失最初的赤血之心。
他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了,他只希望自己的儿子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