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什么态度!”老宋真的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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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秦放带着他的小提琴在学校的琴房前等乔珞。
乔珞是秦放在等的女孩子。

乔珞爱穿白色的棉布裙子，缀一层蕾丝，跑步的时候，裙子打在小腿上，里面灌满了风的声音。乔珞喜欢笑，她侧过脸对着秦放笑的时候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地绽放，尖锐而细小。她是个温暖的女孩子。弹琴的时候、看书的时候、跑步的时候、睡觉的时候、说话的时候，极其容易就露出笑靥，如孩子般天真动人。她常常仰起脸，清澈如水地叫秦放的名字。她笑一下，仿佛全世界都春暖花开了一般。

她是乔珞，独一无二的乔珞。秦放心里的乔珞。

秦放每天用自行车载乔珞上学放学，路过KFC的时候，秦放进去买冰淇凌给她。这时候的乔珞常常会将冰淇凌弄到秦放的衣服上。待秦放发现时，露出孩子般不好意思的笑容。

乔珞和秦放写好了曲子。他们把它命名为《水流花谢且元痕》，很有中国民族特色的乐曲，用钢琴和小提琴奏来却有不一样的感受。周末的时候秦放带着小提琴去天桥上拉这首曲子，乔珞陪在他旁边。路人纷纷停下脚步聆听，许多人为之动容。

汇演说来就来。秦放和乔珞每天在学校的冷气充足的琴房里练习的成果终于要登台了。汇演在市里最好的剧院如期举行。

彩排时，乔珞和主任为了演出服装的事情吵了起来。乔珞坚持要穿自己的棉布裙子登台，而教导主任却要乔珞穿白色的公主裙。乔珞讨厌那样的衣服，复杂层层叠叠的花边、衬底，泡泡袖。她始终不肯穿。教导主任急了，口中吐出些侮辱的句子。乔珞盯了他几跟，她说，我走就是了。

秦放拉住她：不要这样，你先留下。乔珞沮婉地点点头，一言不发。

演出很顺利，秦放和乔珞搭配得天衣元缝，小提琴和钢琴的声音珠联璧合。上台前，乔珞捏着秦放的手，指尖冰凉。秦放回头看乔珞，她和教导主任都退了一步，她穿的是学校的春季校服，黑色西装配方格百褶裙，光脚套ALISTAR的黑色帆布鞋。手腕上平时戴着的藏银手镯叮当作响。她苍白着脸，不肯化妆。只有嘴唇绯红，如同两片带着晨露的花瓣。

秦放拍拍乔珞的手，他的眼神给了乔珞不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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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