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五蕴六毒是妄,于是我便成轻狂。
那冰肌玉骨的女子披一身胭脂色,于泱泱人海中拂花分柳而来。惊落满园春色,踏着三秋的木犀,在雪地里开出满裙的灼桃臻柳,来赴这一场冥冥注定的相会。然后扶着那令她毕生眷恋的素手,就此落入十丈软红。
你曾说我冠盖满京华,如今我为你洗手作羹汤。两地书难解相思骨,一盏合卺酒尽柔肠。然后她独自守着皓腕辰砂守到鸳鸯旧时,看着下弦月满上弦月缺,等来一纸薄情书,撕开这场苦心粉饰的太平。
世人只道那惊才绝艳的女子有最毒的心肠,将璧人作参商。她不避五毒六蕴,背弃海誓山盟,活该独自凄凉。于是她便用了惊世骇俗的手段,来书她的情长。
堪堪宴安鸠毒又何妨,那烟视媚行的秦楼谢娘也配与她相抗?你以为作出那坐拥美人,销金作乐的样子便能叫我与你就此相忘?纵是你已焚香叩首顶礼皈依,也休要痴心妄想!你便斥我轻狂染尽世俗成了一身伤,若是皆拜你所赐,那你可算清了这场因果业障?便愿你枯坐莲台,不消不灭,倍受煎熬。
待我拈花而至,你又修的什么佛?不如修我罢。
(江赋月执笔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