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至今二十载,红墙内七数春秋,应的真真是造化二字。昔年那人一念毁我,却也成我。如今造化命数,怕是她当年也不曾想见的。在初入宫闱的那几年,我也常问自己,红墙桎梏,对我是福是祸,是幸是孽。可如今,我早不问了。这合该是我的命数,注定的一场杀伐决断。算谋历历,仿佛生来的本领,信手拈来,好不欢畅。我合该是这样的一个人,恣意此生。)
(。眼前人嫩龄娇容,言辞间倒有些我当年的影子,却也不尽相同。我初入宫闱的那二年,说起来,装的也是相当谨慎。那一张画皮,撕落时,也有鲜血淋漓。可惜,不能回首瞧过。只挑眉一笑:)那你可想——或者说,想过?
(。正杨花飞时,纷纷扬扬,似一场错了时节的雪。我一低首,拂去衣袖上粘连的一丝,又抚平衣上褶皱,并不抬头,只喃喃,似自语念道:)良禽择木而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