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笑着,一阵寒风吹来,不由抬手再度拢一拢衣襟领口,侧首仰起半张粉脸,抬眼观碧空如洗,天色清朗,倒不是又要降雪的样子,这样也不必再担心今日能在外逗留多久。
//单手提裙随石阶而转上小桥,桥侧已不再见草木葳蕤,一地枯叶静躺。手指握在袖中还是冰冰的,忆里四九城的冬天总是这样的冷,阿嬷说叶穆的原籍江南却不是这样,我总想有一日也能去看看瞧瞧,所谓游人只合江南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间去处。
//她认真道写了多日字,眼中便带起赞赏之意,闺中女儿自该有乐趣,无非也就是那两三样。平日仍应以读书识字为雅。今虽上及兄父无一人苛求我辈,但识字明理是大事,日后或嫁聘他人,当不负昔日教诲,白玷没叶穆门楣。她话里骄傲之意明显,我且一挑眉撇了撇嘴道
:怎叫你说,我看不出来么?如今府中那个叔伯兄弟不宠你?我何曾例外了?
//继而多甄娇滴滴音儿一起,我心中不自觉便软,万分意气不能与之争,嫣然展颜笑道
:你什么时候这样勤谨起来?真是应了那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