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是寂寥无声的客厅,刘涛把雨伞靠着门立在一边,不开灯,脱掉外套盘腿坐在地板上打开便当安静的吃起来。便当冷透了,吃进胃里的感觉像她新打好的耳洞隐隐作痛。“涛啊,便当凉了怎么吃啊!你好了伤疤忘了疼,不怕又犯了胃病吗?”刘涛手下一顿:“嗯,就这一次,下次会热的。”刘涛张了张嘴转过头,回答她的只有寂静的屋子,刘涛看了一眼吃了一半的便当,索性收拾起丢进了垃圾桶里,打开浴室的灯准备着去洗掉这一身潮湿的寒气。她窝在浴缸里,愣愣的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光,慢慢的潜进水里,口中不停的吐着气泡还唔唔的发出声音,耳朵躲在水里听着这声音像是那些战乱年代中隐藏着摩斯码的电流声。“涛,你听你听,像不像发报机的电流声?”刘涛想说“像”却呛了一口水,她连忙坐起身来,不停的咳嗽着,待终于缓过了气,她的眼睛也已经被热腾腾的蒸汽熏得起了雾气,她把自己抱的紧了一些,再紧一些,她的声音不再像主持电台时带着循循善诱的口吻,而是像小孩子的委屈,她说:“蒋欣,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