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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针的涡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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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跳动,如同某个远古生灵的心脏,也许它撕裂了天际,才足以得到空间在这片局促中傲立。”
“秩序消失了……我试探着踏入水面,因为收到惊吓而退后,在无尽的魅惑和无法回归的痛苦下惶惶不可终日。”
“它值得痴迷。士卒们挥舞刀戟,战员们驾驭着天梯。尽管天尽斥混沌,地也无一颗熟悉的沙砾。”
“永恒。” —末影之战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6-05-24 22:20回复
    城门前的官兵穿着皮革制成的制服在烈日炎炎下索要通关税款,正巧一辆商人的马车经过,双方就在被高温点燃引线的情况下为路人表演了一场绝妙的对口戏,这场戏以商队惊人的身份告终——拓旅商会。而我,趁着官兵心惊肉跳的节骨眼,混做商队一员省下维生的几块硬币。 再随意地回头看看那堪比纸板的柔韧性,有如钢铁的导热性和不输尼龙的透水性,我不得不为他们默哀三秒。在号称“外荒”的兰蒂斯里,普通人的生活好比地狱岩浆里的泡泡,也难怪有人挣破了脑袋钻进罕布什尔,消息果真准确无误,罕布什尔的技术比兰蒂斯技术领先至少一个世纪!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6-05-24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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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开早已准备好的地图,手指在西北面的一块空地圈了圈,收起地图,艰难的从背包里翻出以前收集材料制作的抗热材料装,我走到那几名官兵面前。“一块绿宝石,不要拉倒。”我装着少爷脾气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套装,“先到先得。” 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走到我面前,疑惑地看了几眼,用手摸了摸布料,最后激动地点头,以极其惊喜的表情向后面的人叙述着什么。这不是兰蒂斯的官方语言,他们也许在讲,我是傻子? 不理会行人惊异的目光,我不耐烦地晃了晃抓着套装的手。为首的人和其他人终于谈论完毕,他们送来了一百银币,折合一个绿宝石,大概这些年贪得不少。而且用不着省着,只要转手,他们能得到不下一百个绿宝石的收入。这么仁慈的卖家,估计就我一个了?无妨,到了那里,钱顶多是和废铁一个概念。毕竟已经成型,不方便重塑。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6-05-24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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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着拓旅商会这外贸界的庞然大物的称号,我也不怕太不合逻辑。而身份暴露…我不禁发笑,紧密贴附的胶质光滑面具险些滑脱。找个没人的角落放下工作台,好一会儿才折腾出一个比上回像样的铁桶,我琢磨着做一些小动作,比如在两层铁皮里用太阳能红石电路和活塞改造井的方案,比如怎么利用来自罕布什尔的旧物换到符文石,比如如何哄骗店家另送一把木剑这类白痴小事。我知道她一定十分愿意交易,这就是稀缺资源的诱惑力,也是两国不相流通带给少数超然势力的极端利益。 不过两国怎么闹腾都与我无关,我可不想掺和这些牵一发动全身的大事,一不个小心,头掉了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如老老实实的种田,好歹有机会种出哈内亚草,当当土豪过把瘾,这就是为什么我来这里……才怪。前面的确的真实想法,但我热爱剑超过锄头,对传说中的末影龙有着深厚感情,渴望和它的脑袋聊天?也不太对吧。那便在学学自然魔法,向修摩教靠拢吧?老实说一点兴趣都没有。来了就是来了,作为从富土跑向穷乡的人,我看上的是本国的魔法,也只是魔法。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6-05-24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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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是少数看起来有希望的道路,尝试是不可避免的。早在与Baita分路的前一个月,我们就意识到即使在罕布什尔,校园功能机也不能永久运作,与此同时最让我坐立不安的,是流逝的时间。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了,现实的我们逃了一整学年的课,犹如关在监狱里的罪犯,我不确定到出去的那天还能否正常生活。原先的现代生活太紧迫了,我沦陷在罕布什尔的漩涡,在夹缝中挣扎,难以进退。可行的办法我只能想到魔法,它在原先的世界被形容得神奇而绚丽,而极限的那一头,是否会有机会? 我展示红石的绝妙之处,向老板换得了符文石和木剑,一路小跑向小城镇西南边赶去。有些感叹本国的不平衡。这就是国教所言的“众生平等”里的大致内涵吧。众生平等,有天资修法的人就是神。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6-05-24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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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是一个标准的农家小院,田地除了有栅栏围了一圈外别无长处,再加上一个可开闭的门,这些足以让我想象僵尸会怎么对待它们了,如果僵尸有智慧而不是直愣愣地冲着人去的话。我沿着碎尸路七绕八绕,在快要忍受不住脚边杂草的亲密举动大骂出口时一脚踩上台阶,这次吐出心中淤积的闷气,莫名地大叹一声。 “小兄弟,看起来你不是本地人?”一名成年男子停下手中正在刻绘的符文石,用兰蒂斯语问道。我早有准备,还是咂巴咂巴嘴惊讶地看了他几眼:“岚町人。好眼力,怎么看出的?”“原来是都城来的,难怪…”他嘀咕似的含糊过去,“梅里伊族没有绿眼睛的人,而且说来惭愧,本地平民极少有动作轻快者,要么腰背被竹竿上的大篮子压塌,要么脑子装满了被灌输的'自知之明'”我毫不客气地坐上到他对面的木椅,挑刺道:“万一我是个强大的魔法师?”“那么你的鼻子会撞到我的门框。”他丢给我一块石头,“测试吧,老规矩了。”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6-05-24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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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过石头,迅速从脑海里翻出自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拼命搜集的资料,最后找出了有关这块石头的部分。自我感觉良好地灌注入纯白的魔法介质,丢还给他。他接过,什么也说就放在一旁,起身到我身旁,这才带着一抹内有深意的笑说:“欢迎来到坦普里亚诺魔法学院。” 他的手附向墙壁,于是让我心里阴影颇深的一幕又来了,延伸向黑暗的地下通道阶梯昭示着深埋的秘辛,一如学校台阶上的那一步失足,竟踏入全新的世界。我咬牙迈出一步,侧身让他先行,他抓了一根木箱中的木棍,做成简易火把,点亮了一个半径约五米的圈,引着我下行。也许是空间有限,也许是里面的人不在意如此高度,阶梯着实让恐高的我脚底发虚。横着不过百米的通道犹如走了一个世纪,我吓出一身冷汗。终于只剩几步时,我快步跑下阶梯,在引导者好笑的目光下佯装严肃地回复他威胁的注目礼,实际上双腿还在颤抖。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6-05-24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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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示意我回头,我还没稳定的心跳被抬上最高速率。视线从清澈见底的被石英包围的人工湖转向中央喷泉,从水幕后看见高耸入云的欧式城堡建筑,城堡大体是洁白的,水蓝色修饰着边角的不和谐,点与面交替融合。两处山坡、两个高塔之间的天桥使它锦上添花。除了泥土内壁和其上巨大符文让它成为一个洞穴,其余部分更像“壶中天”。 我在四处张望中经过有着蓝楹做为行道树的圆石小径,嘴上轻声念叨原来世界里的花语:“宁静。”引导人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旋即自我介绍道:“我的名字是亚卡洛夫,如果你不介意,随时都可以找我聊天。”“奇怪的个人说明,”我眨眨眼表示不可理喻,“Arlfa.”他没有反驳,爽朗地大笑几声,突然拔腿就跑。我看那目的地是学院主教学楼的模样,不甘示弱地冲上去,然后暗自心惊:他看上去分明没有出几分力,却也要拿手体育的我一顿集追猛赶,兰蒂斯,果真不可小看。一想到这,我兴奋起来,回家的几率自然是越高越好。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6-05-24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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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意识到亚卡洛夫又一次加速时,撇撇嘴停了下来,气定神闲地漫步至大门口。他失笑着伸手示意我来到一张原木桌前,是的,一张原木桌,它的背后空无一人。一道恍若雷霆的浅蓝亮光一闪而过,与此同时一名女法师人影凭空出现,同我几乎是面贴面。我吓得一只脚快要往回缩,心中一凛,急忙掩饰神色。学院的消息是通过从劫匪手中救下的某家族大少爷口中撬来的,至于怎么撬,反正不是怀柔手段。听起来就算是罕布什尔的高官贵族也对这神秘的学院十分重视,才会用“神诞生之地”形容。对于学院,虽然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他们对找到这里的外来者来之不拒,只要携带“钥匙”,他们的“守门人”就会知道,客人来了。 很显然,那些会来这的人一般早见过大世面了,不会因为出现一个魔法吓得后退。还有,即使单看学校招生,心理素质这一栏要是没合格也够我受的了,虽然没这东西。眼角余光瞥见亚卡洛夫挑眉的细微动作,我攥了攥拳头,心中盘算起该如何试探他,以及其后的收买。没想到刚来兰蒂斯就横生变故,运气不一般的差啊。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6-05-24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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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测亚卡洛夫既是想试探我,又是有加深我对兰蒂斯的喜爱的意思,他并不急着带我到主教学区,而是引着我来到一处尖顶小建筑。我看着他的半个身体逐渐没入宛如异空间的地方,心中迅速思考着,最后咬牙跟了上去。
                    我望见了一个巨钟…我从未想过世间容得下鲲鹏般大之物,它似乎穿透天际…像八音盒那样轻灵地发出孤寂的小调,明明外界是盛夏时分,林海翻滚出的浪花或深红或淡黄却如密集的雨点为它伴奏。眼前的瑰丽让我不只是目不暇接,大脑更是来不及处理分析,只是呆呆地望着。望着黑色的钟面,白色的数字和指针,在这如火深秋燃烧的地方幽然流转着镜面如波。它真切地悬浮,如此让人无法感知自身渺小地飘在浅绿色湖泊中心上空,如此震撼人心地循环着从地面和空气扑来的震动。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6-05-27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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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亚卡洛夫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这是科技和魔法的混合产物。”
                      “美。”我在浮想联翩之后成功地词穷了。假如我把之前想的内容告诉他,估计会被嘲笑一通,所以决定随便找个广泛概括的词用。然而亚卡洛夫比想象中还要奇怪地看着我,他顿住了手舞足蹈的预备动作,两眼发直,眉毛上挑在额头上皱起了两条横,本来就长的脸更长了,“没别的了?”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6-06-23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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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点傻,笑了笑做掩饰,仔细思考几秒后问:“我很好奇怎样的艺术家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科技和魔法?难怪要把它放进次元空间。”亚卡洛夫反问道:“你呢,你会这么做吗?”“疯狂的艺术家,不过我喜欢。但换做我至少会让它成为一个实用的武器,而不是时钟,时钟能有什么用?何况…这家伙不准吧?”也许是年久失修,这个钟虽然好看,但连最起码的意义也没有,它转动着不对头的时间。亚卡洛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神色很跳跃,有点好笑又让人笑不出来。既有阳光下抖着鬃毛的美洲狮般的骄傲,又有阴云里深海点灯的安康鱼似的悲伤,他用着抑扬顿挫的声音说道:“那个'疯狂的艺术家'得意了一生,做的尽是固执的事。”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6-06-23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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