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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想过那天来的如此之快,自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回学校,我没有和同学打招呼。我将在九月份入学,而现在才是六月份。本以为,行李会花上一整个上午,出乎意料的是,整理加上打包只花了两个小时。你以为要带走的东西有很多,实则并没有那么多。
我用筷子戳着碗中的饭,想着自己将拥有的新生活,住在怎样的寄宿家庭,学校是怎样的,同学又是怎样的。
“我下午要开会,让南叔送你去机场吧。”
“嗯”
这是我习惯了的回答,也习惯他很忙。反而,如果他说他要送我去机场,反倒让我感到不便。是什么时候,我们变得如此的疏离,从每天拉着他的手要说坐长颈鹿到现在对话都觉得尴尬。
我仿佛在他临走前听到了短暂轻微的叹气声。那个声音太仓促,快到我都不确定我是否听到它存在过。就像开过盖的可乐放久了,你打开它的时候,剩余的气泡,一鼓作气发出最大的响声,然后归于平静。
“南叔,走吧。”
在车上,看着窗外毒辣的太阳,和道路两旁绿油油的梧桐,只不过随意一瞥,就看到了另外一片风景。树下的少男少女相对彼此笑着,女生的手里拿了根冰棍儿,男生弯下腰在女生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女生疑惑地转过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男生伺机偷咬了一口女生的冰棍儿,女生转回头来,看见男生一脸计划成功的笑容,目光又转向了自己的冰棍儿,一下子明白了些什么。于是哭笑不得地伦起小拳头开始打男生。
突然,心里生出了淡淡的情愫。或许是夏天容易使人感到困乏,又或许是因为窗外的蝉鸣的节奏,车内安静到只能听到冷气的声音,等我被南叔叫醒的时候,已经到了机场。因为南叔当天还要赶回去,只能送我到机场门口。我看着南叔的眼眶微红,南叔是看着我长大的,他曾经偷偷地在我嘴馋的时候给我买糖,在我生病的时候半夜从家里赶来我家送我去医院,我还在他肩膀上坐过长颈鹿,我笑了笑。
“南叔,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虽然心里闷闷的,但是还是试图说些轻松的话。
“来,帮我把行李拿出来吧。”
“诶”
我稳住行李箱,顺势往机场大门走去,走到一半,我转身看到南叔还在看着我。我咧嘴一笑。
“明年见啦”
没有看南叔的表情,我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机场。
机场没有我想象地那么繁忙,每个人都各司其职,略微的繁忙中仍旧井然有序,我兑换了登机牌,过了安检,准备先找到登机口,然后再去免税店逛逛。我边低头边走着,在我仔细研究登机牌的时候,肩膀突然受到的冲力,护照和登机牌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蹲下准备拾起,一只白净的手却提前帮我捡了起来。
“没有,是我不小心撞了你,对不起啊。”
听到一个干净的声音在上方响起,还没来的及起身,我抬头看他。只是刚好的角度,阳光刚好打在他的身上,那天他刚好穿了我喜欢的迷彩薄外套,里面一件纯白的T恤;刚好对上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漂亮,似乎有种可以把人吸进去的魔力;然后,我看到了他的如同春日暖阳般的笑容,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
他瞥了一眼我的登记牌,眼睛里有几分兴奋,开口道
“你也去温哥华?”
“嗯”
我似乎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笑了笑,把护照和登机牌还给了我。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啊”
看着他的背影,我不明所以地突然对这次的旅程充满了期待。
飞机上我并没有看到他,我还有些失落。果然,那种偶像剧情节是不会在我身上发生的,何夕你没有那种命。在跨越了日界线的几小时后,机舱开始放广播说准备降落。我刚好坐在靠窗的位置,透过云层,地上的世界逐渐清晰。看着郁郁葱葱的绿色,我笑了笑,突然觉得来这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伴随着飞机落地,广播开始播放:“当地时间,六月五日,中午十一点十五分,户外温度23度......”
2008年,北京奥运会成功举行,奥巴马成功当上第五十六届和第四十四任美国总统。 北京时间,六月五日;加拿大温哥华时间,六月四日;我第一次见到鹿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