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样冷的天,脸上水泽摸着却还是温热的。我是不爱哭的,自小便是,总觉得,有那个时间去哭,不如多去玩一玩来得实在,而此时,却哭的难以自抑。
恍惚听到有人说话,眨了眨眼睛,朝前望去,原来,是我的以湄姑姑。上前去,哑着嗓子道
“姑姑,大伯呢?他在那,我要告诉他,知书的家规抄不完了,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不抄了?话说到一半被哭泣噎住,抽泣着抓着姑姑的衣袖,俯在她肩头
“姑姑…大伯呢…大伯…”
空旷的祠堂回响着哭声,仿佛天地同哭一般,虞家的列祖列宗立在上面百年,却无声的看着这一场永别。
再站不住,瘫软在地,石板冰凉,凉进心里,一抽一抽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