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东宫,月凉如水。一白衣少年立于紧闭的殿门外,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殿内的人听清:“张灵邪,你信不信我。”殿内传来清冷淡漠的声音,一袭浅黄的太子掩下眸中心痛,微蹙着眉熄了烛火:“前方战事正紧,少公子通敌叛国的证据大理寺已经查出,如何相信。”闻言,殿外少年脸色苍白“太子此言既出,齐棠臣明白。”
大殿倏的暗下,殿外少年未离去,殿内太子未入眠。
夜半,大雨倾盆。
之前,他们也有过吵架闹别扭,然而先前的每次,他推门而出,殿内烛火通明,不到片刻张灵邪便开了殿门,目光带着些许焦急寻找他的身影。
这次,张灵邪亲手熄了烛火。
雨势越来越大,齐棠臣的眸光一点点暗淡,抬手抚上自己的双眼,终于在一次惊雷伴闪后,他的世界彻底归于黑暗。
一把伞举在了齐棠臣的头顶。
不是他。
“公子,属下接您回府。”是陌风。“陌风,天快亮的时候,你告诉我。”齐棠臣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焦距,陌风闻言一惊,再看向齐棠臣的眼睛已是明白“公子…您还是…”剩下的半句话他没能说出来,齐棠臣闻言低头勾起一抹透着悲凉的笑意“无碍,左右这世间,也没有我看得的几日了。”
陌风默然。
天已破晓。
陌风扶着白衣少年行远。
雨夜种种,殿内张灵邪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