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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绎】古代戏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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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7-19 21:31回复
    『独白 · 壹』
    -
    [其实做瞎子也没有什么不好,我虽然已看不见,却还是能听得到、感觉得到,有时甚至比别人还能享受到更多的乐趣.]
    -
    [你有没有听见过雪花飘落在屋顶上的声音?]
    [你能不能感觉到花蕾在春风里慢慢开放时那种美妙的生命力?]
    [你知不知道秋风中常常都带着种从远山上传来的木叶清香?]
    -
    温润的翩翩公子坐在小楼二层的木桌前,手中的扇子轻轻摇动,眉宇间是幸福与满足.
    夕阳透过敞开的木窗洒下,正流连不舍地在他晶亮却并无焦距的眸子上停留.
    修长的手指拂过花草肉嫩的叶片,仿佛恋人最轻柔的爱抚.
    -
    闭上眼翕动鼻尖,淡淡的花香萦绕其中,还有桌上一壶淡茶的清香.
    指尖轻触方才取出的古琴,轻拨琴弦,叮咚婉转的琴音便缓缓倾泻而出,为夕阳西下的栖落居徒增几分宁静.
    〔今日怕是再无甚生意了,不过好在自己也乐得清净.〕
    -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11-13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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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 · 零』
      紫胤/天墉
      ·
      手中印诀终了,一双古井不波的墨色眸子缓缓睁开.
      起身踏出剑阁,不出意外地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抬起指尖片刻莘谨便轻盈落下,安抚性地抚了抚它柔顺的羽毛轻轻取下其腿上的纸卷.
      -
      休宁巫祝的女儿带人即将要来天墉了么.
      淡漠的眸子向远方眺望,眸中多少有些担忧.
      屠苏和陵越都偷跑出去了,涵素方才被芙蕖缠着下山,现在想必也心烦得很.
      -
      转身合上木门,看似从容却飞快地踏出天墉城,望着失去了云山雾绕笼罩的蔚蓝天空,心情难得轻松几分.
      远远感受到屠苏和陵越的气息,低叹着屠苏擅自下山不知焚寂之气何时发作,又见几人相谈甚欢一时也不好接近,便只好远远地看着.
      ·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6-11-21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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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 · 壹』《木槿花开月落寒》南叶.
        ·
        南叶,盛祁王朝开国功臣的遗孤,念及祖上征战有功便受封为南王,执管南六省,日子倒也清逸.
        只可惜,南叶虽无野心,却还有七情六欲——千凝,那个伶俐而情根深种的女子.
        -
        [臣告退.]
        从宫内缓步而出,询问了几个宫女确定千凝在宫内正玩耍,便差人带路,待到远远看到那人又示意他人停步,悄无声息地走去,修长手指推动秋千轻轻摇晃.
        千凝果然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回头,眼底希冀的光在见到自己后骤然消散.
        “什么嘛,原来是南王哥哥啊,我还以为莫寒回来了呢.”
        低垂眼帘掩去失落与心痛,手指离开秋千缩进袍内.
        [见到我就这么失望?]
        “嗯.”女子毫无保留地失望虽然伤人,但对于男子来说早已习以为常.
        爱上一个倾心于他人的人,总归是要承受这种结局的.d
        [不怕我生气?]
        身体前倾居高临下地看着秋千上的姑娘,面无表情.
        “嗯,南王哥哥是不会生千凝气的.”
        女子抬起头,眸子里失落犹存,却多出几分信任的笑意.
        嘴角苦涩地弯起弧度,既然是哥哥,那就做一个好哥哥吧.
        -
        呵……
        面前男子衣衫凌乱地斜倚在华丽的宫殿内,手中是陈年的美酒,却被他像灌水一般灌入口中.
        [千凝啊……]
        一旁的仆人侍卫都满含心疼与畏惧地看着人,却不敢去搀扶.
        [咳咳…咳……]
        男子忽然重重地咳起来,嘴角溢出些许鲜血.
        “王爷!”
        挥手推开侍卫,把坛中剩余的酒尽数倒入口中,痴痴地笑着.
        -
        [我知道终将会有这一天的,即便我并没有野心.]
        那一日,男子难得地整好衣装,一身月白衣衫风度翩翩,不像是整日酗酒的醉鬼,露出得体的微笑仿佛一位翩翩公子.
        他依然手执酒壶,告诉侍卫'你们走吧'.
        他依然手执酒壶,面对全副武装的兵士无所畏惧.
        当莫寒的利剑刺入胸膛,血花在月白衣衫上绽放,金樽清酒落地无声.
        [千凝…等我……]
        我穿着最好的衣服,带着最英俊的笑容,拿着你最爱的簪子,来陪你了……
        ·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6-12-24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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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 · 零』虞羡阿/毋愁 男 游侠 160.
          ·
          喧嚣的街上熙熙攘攘过往匆匆,唯独一个醉酒男子身负禅杖手拎酒坛一步三跌地走着.
          [醉饮千觞…嗝…不知愁啊……]
          -
          摇摇晃晃的动作倒使得自己一路畅通无阻,不知不觉间竟是踉跄到了溪边.
          如释重负一般倚在溪边的树上,又觉得不甚舒坦,干脆解下清戒扔在一边自顾自躺了下来.
          望着蔚蓝天空上变幻莫测的云,扬手把坛子里最后一口酒灌进嘴里,长臂一挥便将酒坛扔进溪中,发出“咕咚”一声后便没了声响.
          面上带着有些痴傻如孩提般无邪的笑意望着天空,清澈的眸子映出蓝天白云.
          [还是一个人浪迹天涯好啊……没那么多纷纷扰扰.]
          -
          感叹般地喃喃自语,即便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也不为所动,仍然带着笑仰躺着,伸出舌尖将唇上最后一滴陈酒舐净.
          随即听到脚步声在身边停止,紧接着一抹青墨色身影便出现在视野内.
          [你…是谁……]
          ·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1-03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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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山城的老人说,那座常年雾气缭绕的山里有妖僧,孤身上山会被摄住魂魄直至死去。偶尔山里云雾消失不见,大胆的人去看过,溪边竟有一座老寺,房里的万千藏书竟一尘不染。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这故事,倒是愈来愈玄。
            一件灰色僧袍,宛如巨匠精心雕刻的石头模样,平平整整铺在禅房,纤尘不染。
            又一轮月圆,那锈迹斑斑的铜绿古钟中散出几缕烟雾,沉而悠长的钟鸣源源不绝,和着千百僧人诵经之声,万卷经文散出幽幽墨香,灰袍无风自动。
            微小的青藓滋生袖口,仿佛将百万年的时间弹指挥过,僧袍飘离,转瞬已穿在人身上。
            霜白长发带着寂静的灰垂在身后,双手合什口吐佛语。
            [阿弥陀佛——]
            双眼亮而深邃,仿佛演化
            着日月更迭春秋交替,锋利唇角捎上淡泊的笑意。
            木门颤巍巍地吱呀作响,足登山峦眼中已是苍天碧原,拉开门闩在古老唐楼中央盘膝,狭小的窗外面一块方正天空。
            发丝被风轻拂,眉眼霎时柔和,天边满月隐入云层,万丈朝霞蒸腾而上,那人拾阶闲游青山,不知归处。
            ·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11-18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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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渡姜公.
              ·
              北海边多了一所木屋,于是北海放晴了许久。
              水天一色的湛蓝,平静无波,金乌西堕时便辉煌个通透,比那水晶龙宫还更绚丽几分。
              巡逻的虾蟹们发现,每日总有一位擎着钓竿端坐在那里。
              雪白长发用发带束着,着一身天青色交领箭袖直裰,右臂搭在膝上手持钓竿,半日竟是动也不动。若不是空荡荡的左袖与发丝偶尔飘起,还真瞧不出是个活人来。
              那人眉目清朗淡泊,鱼竿虽在水中,却从未挂上过饵料。于是那些深居海底的豆蔻姑娘家,不免春心萌动。每每听说他又来,便整顿衣裳打水边过,求的是能瞧上一瞧。
              今日垂钓者仍在,眼睫半垂坐在水边。
              忽而天空飞来一只海鸟,朱红尖嘴月白羽毛,两爪灿金锋利。他认出这是龙女身边那侍婢,手腕一颤钓竿便消失不见。
              待站定,那鸟儿已落地化成一个灵巧的小姑娘,展颜一笑开口。
              “公主请您回去。”
              一福身,裙摆飞散开转身展翅而去。
              方才淡漠颔首的人足尖点地,身如清风扶摇而上,长发如雪瞬息之间就已站在木屋门外。
              手指一抚,垂钓者原本简素的衣衫就成了人间翩翩公子的装束。
              霜色上衫配以藏蓝下裙,外罩山青色绘点舟鹤氅,他唇角微带笑意,嗅着酒香推开门。
              龙女穿着那套海棠襦裙,姣好面庞略施脂粉便能使世间最华美的宝珠黯然失色。轻绿淡粉影影绰绰,一如当时那明快鲜妍,却又是褪尽骄纵的温婉。花钿缀在远山眉间,双颊酡红又生出几分小女儿模样来。
              垂钓者轻笑出声。也难为这不食烟火的小公主,锦衣玉食长大却为自己洗手作羹汤。可这些美酒佳肴,又如何比得上那泛红指尖的细密龙鳞。
              他去取了那红泥小火炉上焙着的雪梨糖水,吹温了递到她唇边慢慢喂下,小心扶正自己身边支撑不住向下滑的龙女,也斟了一樽海棠酿,舌尖探入微抿了一口。
              [娘子身体可否有不适?]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2-23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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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渡姜公.
                往日里清简的陋舍今日格外热闹,大红的纹饰铺展开,便将不大的房间映得红彤彤。
                垂钓者略微侧首看了看空荡左袖,颇为无奈地伏下身子用额头去触那微红的脸颊。
                待她抬起头来额间便金闪一片,赤金羽的光芒和着茅顶缝隙中星星点点的阳光,将乌黑的眸子映得如墨龙玉一般通透。见惯了龙女淡妆素衣,他眼神有些发怔,心底泛上的不安更多了几分。
                还未回神,垂钓者怀中便被冰凉的石锅塞满。眸光聚拢,面前便是她含羞带怯的面庞。那眼神中有几分得意,几分期待,正是那一幅小女儿做派。他微微一笑,将石锅揭开,内里是一株略显灰败的草药。
                那药说来也奇特,大片叶子竟全是蓝的,指尖一触仿若是深海最通透的水,微凉微潮; 茎干又如上好的羊脂美玉,温润细滑; 顶尖上有一朵琉璃一般的八瓣花,外四瓣大而舒展,触手冰寒逼人,内四瓣颜色如烈焰,蜷曲细窄,隐隐有热气。中央花蕊混沌深厚,浑然一体,这整朵花便也牢不可侵。
                “这是两仪八瓣花,身处坎水良位,历经千万年孕育而成,花可调剂阴阳失衡解百毒,茎叶可供炼化为武器……如此成色,想必是东海那一株。”
                垂钓者娓娓道来,掌中幻化一春带彩翡翠长颈瓶,将那花收了进去,方才把目光投向身边站立的窈窕身影。
                “如何这番胡闹。若不是你这上古神兽血脉,怕是已殒命于东海了。”
                断臂切面隐隐发热,他眉尖蹙起握住那双略显冰凉的手,天地至纯的灵气便渡了过去。
                他压下左臂愈发放肆的灼痛,伸手将被风拂乱的青丝别在她耳后,一身清丽的她在房内也多了几分艳美。
                那笑声如银铃一般,所有的伤痛都随风而去,他满目便只剩下纤纤玉指抚着漆金六弦凤琴。
                “自然没有,反而让水中那些姑娘看了痛快。”
                抛却疑虑,神色轻松地出言调侃。取过方才的海棠酿啜饮,面上是藏不住的喜意。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3-04 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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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迢/江湖行者/9/1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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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骑扬尘而去,只消片刻就被夜风磨没了痕迹。
                  斗笠虽能遮挡风沙,却也看不见天。
                  展迢把它摘了下来,挂在了一旁,然后被风吹了个猝不及防。他转头去看孟秋的身影,望见沙砾之上星星点点的火光。
                  宝马不断地刨着平整坚硬的地面,鼻孔里冒出热气,时不时抬起头又低下去。
                  他闭着眼去听风的呼号,轻轻提起缰绳,在黑夜中如暗箭一般掠向对方的营地。
                  近了,近了,他下马,耳朵贴在地上,斜睨着眼去看不远处营帐口固定住的火把。
                  展迢把马拴在半里之外的树旁,绕过一个个士兵休息的地方探向防守森严的主帐。
                  本应该是一切都很顺利的事情,展迢却不得不停下脚步,再一次闭上了双眼。
                  是兵刃相接的声音!
                  孟秋出事了!
                  他心跳猛然快起来,脑子却更加清醒、谨慎,越过主帐向另一个边缘的方向赶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从腰间摸出几枚飞刀夹在指间。
                  大旗飘摇着,被火光映在地上的影子张牙舞爪。
                  秦束翊的情况并不好。
                  虽然身手不凡,却碍于身处敌营手边又无趁手兵器,自然招架得十分艰难。
                  六支长枪格在他身侧试图阻止他的行动,还有几个士兵拔出配剑,仗着灵活与其缠斗。
                  展迢动了动手指,两枚飞刀出手,带着破空之声精准地震开了两柄枪,又如活了一般窜向秦束翊身后撞歪了剑锋。
                  这一系列动作看起来行云流水、无比从容准确,却是展迢情急之下使出的、某派的不传手法。
                  展迢在江湖上以剑闻名,无人知晓他的暗器也已然出神入化。
                  这本是展迢在江湖上的底牌,今日无奈却已经暴露。
                  他只感谢如今身处军营。
                  也许是方才的酒经过运动来了劲,展迢在这样的情急时刻居然笑了出来。
                  他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樽酒,一口灌得干干净净。
                  然后飞身到秦束翊身边,摇摇晃晃好像不需打就会醉倒在地上。
                  趁着几人愣神的功夫,把嘴里的酒全数喷在这群倒霉蛋的脸上!
                  直到这时长剑仍然未出鞘,但沉重的剑鞘足以把人砸昏过去。
                  “现在怎么办?”
                  展迢转过头看向秦束翊,身侧却掠出一道灰影!
                  他拔剑。
                  可是为时已晚。
                  剑已横在颈上。
                  冷汗,顺着展迢的额头滑落,落在闪着寒光的剑上,刺目得他喉咙发苦。
                  这人想必蛰伏许久,而自己竟一丝都未发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8-05-18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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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墨·试戏
                    那日夜笙寻来的时候,苍墨正在阁内炼丹。
                    药材按次序投入鼎中,银白色的鼎上一朵金莲在淡色的火焰中闪着光。
                    他额上滴下汗水,眉头皱起来,手中变了几个印诀,火焰包裹缠绕着鼎炉,丝丝异香从顶上小孔溢出。
                    已到了最关键的地步。
                    所以当那股熟悉的强大气息掠过丹阁的时候,苍墨的手抖了一下。
                    然后金莲鼎猛然亮起来,一股强烈的气浪把他掀了个跟头!
                    苍墨在半空中稳住身形,一手唤过金莲鼎,一手攥住已经废掉的一炉丹。
                    他脸上浮现出极度肉痛的表情来。
                    一炉废丹已成定局,他只好带上酒匆匆奔往桃林赴约,远远看见夜笙手持一柄伞倚在树旁,那伞上有着令苍墨心口一沉的气息。
                    他落下,走到他身侧。
                    那长脸还是俊美无俦,只是眼神黯淡而沉郁。
                    “你来了。”
                    “……抱歉。”苍墨本想说自己炼丹有异而不得不耽误,转念一想夜笙去寻他,自然已经知道。
                    “无妨。”
                    这下二人都沉寂下来,目光都定在那把伞上。
                    他这下才感觉到,这伞的确是以云倾骨血制成——以前云倾受伤时,夜笙总是二话不说找上门来,面无表情带着云倾在丹阁门口一站,他就得苦兮兮地准备药材给云倾治疗——那伞上还有之前累积下来的、金莲鼎其中的异香。
                    他想开口说什么,夜笙已倚树坐下,将伞置于膝上,拨开桃花酿的泥封,缓缓倒了下去。
                    于是伞上沾染了清亮的酒液,桃花气味蔓延开来。
                    苍墨垂下眼,看看夜笙身边再无酒坛,递给他一壶酒。
                    这是梅花酒,他某次下凡游玩是曾见人制添花茶,一时好奇回来便试着做了些添花酒,梅酒是最早制好的一批,气味醇厚,带着梅花香气和枝干清淡的涩味,和药香交织在凡间知名的女儿红中。
                    夜笙接过来,嗅了嗅,才终于转过头看他。
                    苍墨看见他眼底的坚定和浅淡的不舍。
                    “来,喝。”
                    天神本是不会醉的。
                    只是二人都存了醉心,就由不得自己不醉了。
                    苍墨眼里已水蒙蒙的,却扯着夜笙的袖子看着伞,道:“夜笙…以后你在人间若是遇上什么不好的事……可千万要与我说……我知道你认得出我的……”
                    他把一块雕着莲花的玉系到夜笙腰间,嘟嘟囔囔地道:“你…要是找我……就用点法力对着这个说话…嗝…我就能知道你在哪了……”
                    他仰头靠着桃树,歪头看着夜笙。
                    夜笙也有三分醉意,睫毛上有细微的水光,抿着唇一动不动,只是空出来的手不住地摩挲着伞。
                    他知道自己的话应当起了作用,当真是想也不再想地认真喝起酒来。
                    ·
                    苍墨又恢复了往日的清雅,山色衣裳外披一件月白色大氅,手执拂尘站在天界边缘,眼底唇角尽是温柔平淡的笑容。
                    云气变幻,如梦如真,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道虚影。
                    夜笙执伞而来,腰间玉佩尚在。
                    “保重。”
                    他看着那道背影踏云而去,心中释然。
                    但愿夜笙这一去,能认清自己,找回云倾。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8-05-20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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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谳 野蔌阁
                      ·
                      这边温谳辞了严冬,起身慢慢往野蔌阁去。
                      他想熬一碗冰糖芋泥,顺便改进改进许久未碰的旧方子。
                      寻常人做冰糖芋泥,往往是将芋头切成小块加水煮开,再放冰糖熬成糊状出锅,这时芋头早已经黏软甜糯,入口即化。
                      温谳却不大想走老路,他喜欢吃芋头在某一时刻熟得恰到好处的韧劲。
                      所以他一直是将芋头洗净,整个放入锅中蒸得半熟,然后去皮捣碎,小火加热放入碎冰糖,搅拌至冰糖与芋头碎块缠/绵在一起,在表面细细地裹了一层,才算完成。
                      他如往常一样将蒸好的芋头拿出来,干干净净的手掌也不怕烫,就那样一手握住芋头一手飞快地削皮。
                      芋头上冒着热气,嶙峋的外皮去掉后香甜的气味慢慢出现,不夺人却浅淡地引人驻足。
                      温谳手上用了点力,芋头“嘭”地一声裂开一道口子,白汽弥漫在芋头上方。
                      紧接着——看起来是那样从容不迫——却很少有人能看清他的动作——他抛起芋头,左手在空中挥动好似花圈,落下时芋头的心已经空了,乳白圆润的芋头球落在另一个盘子里,剩下的成了碎块落在旁边微火加热的铜锅中。
                      按着从大到小,他一个个把芋头挖好,然后持铜勺把锅中的芋头搅碎,大块的冰糖经他过手后成了细细的粉末,如细雨一般飞散进锅中。
                      芋头的表面逐渐亮起来,表面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他将一锅芋泥盛入瓷碗,扣上盖子,仔仔细细地端详十一个不大的芋头球。
                      “小楼,你说,这芋头球怎样做好吃?”
                      他早就知道楼百阮已经来了许久,只是并不碍事,加之温谳并没有厨艺不传的心思,也就三番五次任他去了。
                      只不过,嘿,我这一手手艺,可不是你看我教就能会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8-07-01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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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内蒙古来自手机贴吧21楼2023-03-07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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