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文文‖160804。你的眉眼已成灰（允在珉/慎）

『你是长得不错，还很会打扮，不过仅仅只是外表光鲜亮丽你还不够本！』金在中冷下脸，『生性多疑，冲动，脾气差又粘人，关键是你头脑不够聪明，我想只要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时间长了都会受不了的，那更别说昌珉了。』
『金在中，你…你还有脸指责我！你说的聪明难道是像你这种虚伪又有心机的人才是聪明吗！搞笑！要不是你这个恶心的第三者介入我和昌珉之间，现在和昌珉结婚的人就是我了！』
『感谢你对我的评价，我只是一个辛苦生活而立足实际的人，没你说得那么高尚。我不太会和女人斤斤较，不要说以前，毕竟现在和昌珉结了婚的人是我，希望你好自为之。』金在中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店。不曾想到一走出咖啡店，就见到深深植根于他心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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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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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家不在同村，虽然是邻村，但他们是校友，每每郑允浩有空时都会让金在中坐上他的单车，那辆单车的后座不知载着金在中从学校到清水村驶过多少个来回，也不知那条回家的路洒满过多少属于他们的笑声。
所以，郑允浩是那么想念他和金在中在乡下一起上学的时光。
郑允浩知道金在中其实一直都不喜欢去学校，他也知道他是个多么努力的人，学校里的同学不喜欢跟他做朋友，几乎除了他没有人肯跟他玩，可越是这样他的学习成绩越是好得让人嫉妒。上五年级时，因为被他们班上的学习委员嫉妒考试总考第一抢她风头，在中的笔记本和练习本被她撕碎扔在垃圾桶里，在中因这事气了整整半个月，但后来也原谅了那个女生。
他的在中是个坚强又会忍辱负重的人，知道体恤别人，宽恕他人，尽管生活再怎么虐待他，他的心灵清澈透明，总保持着应有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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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相互知道对方的很多秘密。金在中知道很多郑允浩的糗事，比如他直到上二年级时还会在床上画地图，比如他和小伙伴曾在田地打闹时不小心摔到人家施肥的马粪上。郑允浩也知道金在中有个很糟糕的家庭，他有一个禽兽不如的亲爸爸，是亲爸爸而不是继父，从来不肯在外人面前多说一句家事的在中却肯跟允浩说很多，几乎每次说的时候都是一副泣涕涟涟，失声痛哭的样子。
他们都升读初中的一天傍晚，在中哭得极其伤心，他找来了允浩，他们一起坐在半山腰上的小窝里，那个小窝早已成了他们的秘密基地。郑允浩已不清楚他当初对金在中说了什么安慰的话语，可他很清楚地记得金在中薄薄的衣服上冒着血迹，他说他很痛，身体痛，心里也痛，甚至他还说他想去死。郑允浩那时还没意识到金在中实际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会比想象的严重，他以为在中的身体痛只是单纯地因为被那个禽父打了才会那样。
他看着他痛苦不堪且泪流满面，他的心如刀绞，也忽然明白，他对金在中是特别的。他一个激动把他紧紧搂在怀里，他却毫无避讳地在他的怀里安稳地大哭。
『允浩…允浩，只有你和妈妈对俺好了……你不要不理俺好不好，不要像别人那样不跟俺说话……呜呜呜……他们都嫌弃俺…』无形之中，金在中对郑允浩的依赖程度可想而知，在他的心目中，他已经把他当做非一般重要的人了。
『不会不会，俺不会不理你，俺们是好伙伴啊……』
就是在那会儿，金在中对郑允浩说了句让郑允浩傻眼好久的话，『做俺男朋友好不好……俺想时时刻刻跟你在一起…好不好？』
郑允浩好大一会儿时间没了反应。
『男…男朋友？！』咽了咽口水，可是他们才十三岁啊，十三岁能懂什么！
『是的，就像别人家的父母那样……』
『不…不是的！』郑允浩慌忙推开依偎着他的男孩，因为紧张，额头都快要冒汗了，『俺们才十三岁，咋能做父母呢！俺们是好伙伴……』
『可俺…』金在中倔强地擦了一把泪水，『可俺想让你做俺男人……』
『……』
『原来郑允浩也像其他人一样瞧不起俺，嫌弃俺……』
『没有的事，俺咋会嫌弃你！』郑允浩急得抓脑袋，『俺要是嫌弃你的话，俺咋会跟你在一块儿玩！俺咋会想着你咧！只是俺们年纪太小，被父母老师同学知道，影响不好！俺…俺也不想害了你啊。在中，在中对于俺来说是天使，心地善良，长得又好看……』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脸红了，只是天色渐暗，金在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红，然后又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声音很小，小到让旁边的人都听不清，『俺咋不喜欢……』
那天傍晚突然从在中嘴里蹦哒出来的话，看似童言无忌，可在允浩脑海中迟迟未消散，搞得他一小伙在在中面前越来越容易害羞。那段时间也没少让允浩头疼，在中开始远离自己了，不太和他黏一块儿，即使在学校里遇见，在中总会把头低下不看自己，允浩也是闷得慌，没想到不和在中像以前那样他的心里会被揪得那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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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你们以前的关系那么好啊，你是除了他的家人第一个肯做他朋友肯对他那么好的人，难怪他会那么依赖你，没想到他还先跟你说交往的话，那你们是怎么和好的？还有，你说他的家很潦倒，说他的身世凄惨，到底有多凄惨咧？』金俊秀拄腮望着郑允浩，有神的蝌蚪眼一眨一眨的。
『至于他详细的身世和家庭情况，这个我不能多说啊俊秀，毕竟那是在中的隐私。』还会是在中一生的污点吧，所以他怎么能说给其他人听呢，在中自尊心那么强，让他知道有别的人知道他是在怎么一个家庭环境下长大的，他会是怎样地不开心？
『好吧。』金俊秀努努嘴，『那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和好的，然后又怎么在一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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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
金在中意想不到的“请求”吐露出来，郑允浩自然是措手不及，从没想过两人会有别的或更深入的发展，他一直觉得他们就那样相处下去也不错，可金在中就不那么想，他想要和郑允浩像情侣那般在一起，他对郑允浩的需求早超出朋友的界限了，或许是因为金在中较郑允浩来说更成熟一些，对于人与人之间的情情爱爱已有大概明了。
后知后觉他们之间的气氛和关系不一样了，就算是觉得尴尬，郑允浩还是会主动与金在中打招呼，可金在中在他面前的寡言少语也会让他难过。

『在中…在中…』见到如此惨痛的心上人，郑允浩几乎疯了，他不顾在场所有人的眼光扒开专门来看事的人群，蹲下身一把就抱住那具羸弱且颤抖得厉害的像要消失在空气中的躯体。
近来林晓凤的精神状况总不大好，可谁也没想过她走上跳湖自尽这条不归路。事发太突然，金在中一时半会儿怎么也无法接受明明早上还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转眼就阴阳两隔。
『在中…在中…用力哭，俺在呢……别怕……』郑允浩一手拍着金在中的脊背，一手擦去垂在下巴上的泪珠，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也非常痛心。
丧事办得还算顺利，林晓凤被安葬在了金在中的外婆也就是她亲妈的坟旁，坟地的位置很好，在山顶上，不算窄，往下看还可以看到整个村子的景色。
金在中和郑允浩就站在林晓凤坟前的空地上，一起俯瞰脚下的风景，脸上都写着凝重，但金在中脸上多了几分从容和让人感到可怕的恬静。
『允浩，俺想去陪妈妈，俺太累了……』
『说啥子胡话！』郑允浩使劲摇着他的肩膀，『你这么说还对得起在天之灵的阿姨吗？虽然…虽然她的活体你看不见了，可是阿姨是能看见你的啊，她见你这样，她在天上不会过得安宁你知道吗！还有，如果你有个万一，俺要咋办！你想没想过俺的感受！你不好过，俺更为你感到心痛！』
纵使他的内心被接二连三的事情折磨到想去死，可还没完全失去感知，而刚才郑允浩那番话他可以从中听出很明显的意味，『你…你啥？你要咋办？』
『金在中你给俺听好！俺不是因为同情你才会这么说。之前是俺混蛋，是俺懦弱，怕给了你承诺不能好好履行，也怕辜负了你，所以俺才没答应你提出来的交往，但其实俺很喜欢你，每天脑子里都是你！现在，俺有了很大的勇气，你跟了俺吧！俺们就像电视剧尔康和紫薇那样好不好？』
『你……』金在中瞪大眼睛。
『在中啊，你还有俺。俺会用心守护你，替阿姨完成照顾好你的使命。郑允浩不能离开金在中，俺也自私地要求你，你能不能为了俺，为了俺们和逝者的心愿好好生活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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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我们就那样在一起了，后面就是在中考上县城里最有名的公立高中，为了能继续上学，他在大人的帮助下卖掉了家里的好几块田地。而我没考上好的学校，又不想读技校，经过了长时间的思量我决定跟着村里熟悉的大人去县城，只不过我不是去上学的，而是去打工。』郑允浩补充道。
『所以你从金在中读高中起就挣钱供他了，是吗？』
男人点点头，再次点燃夹在指缝中的一根烟，兼着嘴唇上方青黑的胡渣将他显得更有男人味。金俊秀着迷似的捧腮望着他，怎么说这男人还是很帅的，心也好啊，金在中甩掉他不可惜吗？不过，他现在更想骂他。
『喂，别抽了，你今天快抽完两包烟了。』赶紧起身抢过他正要放嘴里的烟，金俊秀得意地瞧着他傻愣的模样。
顺手将烟扔垃圾桶里，金俊秀坐回原地，话题又回到之前，『听了那么多关于你们的故事，别说我没同情心，金在中的经历兴许过得比同龄人还惨，可世界上可怜人多得去了，我坚信比他可怜的人多着呢，他呢，好歹还有一个像你这么老实的人捧在手心，也好歹上了名牌大学，进了世界五百强企业成了社会中层阶级，算是彻底摆脱了贫困。可是你呢，你一直为他付出，一直在原地等待，等他工作稳定和你结婚，然后生孩子？拜托，他工作不仅稳定了，还连续升职了，才毕业两年，有车有房，现在又和有钱人结了婚。他和别的男人正在营造你原本幻想的生活，你这闷棍挨得可是痛快着呢！比起同情他，我更同情你，我就是为你感到不值，你就真特么太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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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父变了，十二岁的在中常常这么想。
开始的温和，变成带有意味的坏笑，接着是对他毛手毛脚，他让他感到不开心，他就用皮带打他，更别提辱骂了。他对他的儿子占尽了便宜，天理不容的恶事做完，忍得瑟瑟发抖的人儿狠狠威胁不准说出去。林晓凤不知她的背后，尽是丈夫残忍而龌龊的行为。
可纸包不住火，林晓凤怎么可能一点知觉都没有。隔壁邻居对她的嘲讽她不是不知道，不是看不见，即使是感知到了某些恶性事件，她也无从跟谁倾诉，只好一人默默承担。只是这种忍耐是建立于她还没亲眼看见金铭对儿子的侵犯之上。
生母错误的忍耐，儿子的胆小，造成生父的行为愈来愈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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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在中一生中最特别的人就是在他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出现，那个男孩阳光又温暖，老实巴交，咧开的嘴露出虎牙滑稽又可爱，他才第一次见到他，就想与他亲近。
『嗯，俺叫郑允浩，耳关郑的郑，允许的允，耗子的耗…啊不对！是浩瀚的浩，嘿嘿嘿……』
初识，他向他介绍自己的名字，才一开口就闹出了笑话，以至于他往后在书上看到“耗”这个字就忍不住弯起嘴角，和他玩闹也不忘打趣他。
一高一矮，少年们在田野里相互追逐，嘻笑连连，他故意放慢脚步，他从后面逮住了他，笑容是如此纯美。
『哈哈哈，耗子，耗子，‘吱吱吱’，捉到了哦！』
『不要再取笑俺了嘛，那是好几年前的口误了……』
『俺就要，就喜欢！』赖皮地吐吐舌头，郑允浩上前一把抱住他，娇嗔和坏笑间，两人拉拉扯扯一齐倒在谷堆里。
无人路经，谷堆里的激情却扰乱了田野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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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无法删除的画面，浮在心头。金在中倚在办公室的窗边，手上握着一杯热可可，冬季还未离去，热饮飘出的热气扑打在透净的玻璃窗上，蒙上了一层水雾，轻轻一碰就留下印记，不受控制般，玉指来回划行，写下了一排字。
『咚咚』两声，响起了很有规律的敲门声。
『进来。』金在中将手收好，侧头望着背躬屈膝职业装男人，『怎么说？』
『经理，他确实已经坐上火车了。』
金在中点点头，示意男人离开。
办公室再次恢复宁静，听到想要的答案，他并没有完全把心落下去，郑允浩回陕西并不说明他会就此放弃，那个人的倔脾气他太了解了。
那是不是自己该做出点什么了？
蓝斯登原则说的是，当你爬楼梯时，得保持楼梯干净，不然很有可能滑倒。
干净……滑倒……
他真的能做到那种地步吗？可脑子里浮出的画面又绞得他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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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榕树背后的那个用藤蔓编成的小屋依然深存在他的记忆里，那个属于他们的秘密基地，他向他诉过多少次苦，依靠过他多少次。
『允浩，俺快要撑不住了，可是……妈妈怎么办？』
伤痕累累的金在中，看得郑允浩呼吸发颤，他听他说，瞧他那么痛苦，他也恨啊，恨那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报警吧，这样一直下去不是办法。』
『俺也想啊，俺甚至想把他杀死！那样对待妈妈，对待俺最重要的家人，还那样对待俺！可是他会…他会害妈妈的，俺怕……』
郑允浩急切地摇着他，『可是…可是这样他只会更过分，甚至他还会……』他说不出接下来的话，可谁知金在中对后面的话回答得很干脆。
『早已经那样了，不差什么了。』
『什么！』郑允浩瞳孔放大，激动异常，过后，眼中却闪现着无比的恨意，金在中对上他的视线也不禁被吓住。『俺要杀了他！』迅速钻出那绿色的小屋，直起身，明明只是个十三四的少年，眼中的光却那么慎人，紧握起的拳头像是聚满了某种恐怖的力量，他不得不承认他那时因为他的举动而心慌得厉害。
『甭开这种玩笑！瞎闹啥子嘛！』金在中跟着出去，拉住他的衣袖。
『俺没开玩笑！他那样对你，俺要让他死！』

金在中火了，提高嗓门对他大叫：『这是俺家事，你甭管！再说了，你是谁？你喜欢俺吗？干嘛为俺做出那样事！俺再恨他，可俺也不容许别人动他一根汗毛！』
『在…在中……我……』
郑允浩会为金在中分担烦恼，温暖的心意总会点亮金在中心中濒临熄灭的灯火，他一直不知道他无形中给了他多少希望，也给予了他在遭遇到同龄人无法承受的东西时继续活下去的力量，他只知道在中冲他发脾气时他说不出别的话来只会默默低下头。
『算了！俺不会指望你为俺做出什么，你最好也别做！』金在中气冲冲地甩手走下山，速度很快，眼泪也流得很汹涌。
曾经那个时候，他会讨厌郑允浩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对他那么好，那对他来说就是残忍的折磨，只会更加依赖他，更加离不开他。
但他那时不知道，郑允浩早就喜欢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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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铭最终的宿命不过如此，死算是对他所做出那些伤天害理之的解脱。但由亲生母亲结束了他的性命不是他想看到的，特别是目睹母亲被警察押上警车，他哭得不知所措，给他安慰的还是只有他，郑允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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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上帝把他唯一的亲人也带走了，他的身边，郑允浩几乎成了他的全世界。
他们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很平凡，受物质条件限制，精神却不匮乏。一个专心读书，一个专心挣钱，从很多年以前，郑允浩便养成把自己的工资分成四六成，六分之一给家里做添补，四分之一却是给在中的零用钱，零用钱接受的并不是理所当然，可是他的处境艰难，既要上学又要做家务，也不得不向郑允浩借钱。
『你就用着，钱就甭还我了。』
第一次拿着郑允浩给自己的钱，金在中视若珍宝，连在寝室睡觉都要放在枕头底下。那会儿才刚上高一，与室友们又不熟悉，纵使他再小心，允浩挣给他的零花钱还是逃不出被别人偷走的宿命。
男朋友给自己的零花钱，怎么也找不到，他心里有多沮丧啊。郑允浩知道了也没生气，毫不犹豫地又从衣服内里的口袋掏出好几百块钱拿给金在中。
『俺是你的媳妇吗？你用钱来养我。』冷不丁地，金在中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郑允浩愣了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话的时候半张脸都红了。『你就是俺的媳妇嘛。』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金在中看了下周遭，把他拉去没人的地方，郑允浩不明所以，金在中掂起脚尖在他嘴上点了一下。
这是他们的初吻，却是在中主动的。
好大一会儿，允浩才回过神，眼睛对上的又是那张鲜红欲滴的嘴巴，“咕噜”咽了一下口水，金在中知道他想吻自己，于是心甘情愿地闭上眼睛，等到那张厚实的嘴巴盖在他嘴上，没几秒钟，他很快发现他的允浩把舌头伸进他的嘴中，差点被他笨拙的动作逗笑了，金在中随他意愿张开嘴，郑允浩这才顺利地勾住他的小舌，只不过平常两人都没接过吻这一突然来个深吻，不协调的动作让金在中哭笑不得。
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金在中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连接吻都不会，还怎么让俺做你媳妇啊。』
『哎呀，俺会随时和你练习的嘛。』无赖地抱住人儿的腰，低头在肩膀上蹭了好大一会儿，对方脸上的笑意浓得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