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念琅琊】同人文之《琅琊榜前传》

与晋江发文方式不同。贴吧按照大纲发文，三十章完结。大纲完整，挖坑必填。
（原贴被手抖狂魔不小心删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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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北燕攻打清河郡，清河太守崔岩向陛下求援——”一个身着玄甲的兵士快马奔入金陵城玄武门，被守城的卫士拦下。
那玄甲兵士显然已是累极，刚翻身下马就双腿无力软绵绵地倒在地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城门口的青石板。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费力地在背上的行囊中摸索着。一守城的卫士见他已无甚气力，忙取下腰间的水囊给他喝了几口清水。那玄甲兵士缓上了一口气，从行囊中摸出一封插了雁羽的书信递给守城的兵士，口中大喊：“快，快将这羽檄呈给陛下！”
守城卫士接过书信，只见那插在上面的雁羽是被染成赤红色的，乃是最高等级的军事急报，那卫士一刻也不敢耽误，即刻飞身上马，朝南边的禁宫奔驰而去。

羽檄很快就被放到了梁朝皇帝萧恒面前的书案上。萧恒拆开封泥才看了几行，眉头就皱了起来，而殿上的大臣们个个也都露出了或焦急、或惶恐、或强作镇定的表情，交头接耳起来。
“去年陈王殿下才带着两将军打败了北燕和北渝，令北方滑国上表称臣，连着南楚也上表表示要归顺我大梁。如何才这么些时候，北燕就又组织起兵力攻打我大梁呢？”礼部尚书越熙皱着眉头，似是在自言自语。

“哼！当务之急可不是要搞清楚北燕为何又侵犯我大梁！”兵部尚书徐疾鼻子中喷出一口粗气，斜眼粗声道，“清河郡太守都送来羽檄求援了，可见北燕占领清河已经不在话下。清河可是大郡，决不能落入北燕縠中！现下最需要的，是赶紧派兵北上，守住清河郡！”
萧恒不置可否，转头望向列于文官首座的太子萧迈，问道：“太子以为呢？”
萧迈突然被喊道，猛然抬头还有些恍惚，他吸了口气理了理思绪，出列拱手：“回父皇，儿臣以为，此次北燕入侵太过突然，清河守军太平久了，疏于防范，难以抵抗凶猛的北燕军队，这才发出羽檄向金陵求援。自我大梁建国以来，北方战事不断，后来南方豫章宇文氏叛乱，割据豫章以南、郁林以西，使我大梁如今腹背受敌……”

萧恒正是焦急的时候，如何能有耐心听萧迈这一番长篇大论？他急躁地一掌拍在桌上，不耐烦地打断萧迈的话，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说的这些谁不知道？就不能言简意赅地把话说完吗？朕辛辛苦苦教了你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般婆婆妈妈！？”
萧迈有些惭愧地低下头，摸了摸额头的潮汗，道了声：“是。”，又接着说：“如今我大梁虽然腹背受敌，但是国力充沛，而北燕偏居东北，地处寒冷，国力完全不能和我中原相抗，故而儿臣以为，立刻发兵守住清河，乃至于打退北燕都易如反掌，只需议定何人将兵北上。”
萧恒眉头稍稍舒展了些，点点头，眼睛扫了一扫殿中的诸位公卿，又望向太子，问：“那太子以为派哪位将领征讨北燕最为合适呢？”

“如风”是徐疾的表字。太子的声音掷地有声，殿中人也无一人意外。这么些年大梁对北燕持续的打击，北燕其实并没有太大的能耐，不可能更大梁打持久仗，最多烧杀抢掠了一番就跑，所以帅军驰援清河郡，并不是一场难打的仗，尤其对于徐疾这种已经数次领兵北进的将领，只需等着班师回朝受赏赐了——这等好差事，太子自然要留给自己的舅舅了！
萧恒稍稍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又加了句：“此次攻打北燕并不需要太多的军队和辎重，徐卿就从庆历调个五万人北上清河吧！”
徐疾眼中飘过小小的一丝怨怒，但是在这承明殿上公然违抗军令也不行，只好跪下受命，正当时，殿中又进来一个手持红色羽檄的兵士，高呼：“报——北渝兵分三路同时进攻我太原、弘农、北地三郡。弘农郡被断了水源，就快坚持不住了，请陛下迅速派军队支援！”
“什么？！”这战报太过突然，刚刚觉得解决了北燕的问题的萧恒才放松一些就被惊住了。然而“祸不单行”，很快又有一封红色羽檄出现在他面前。

“北燕攻打清河，北渝攻打太原、弘农、北地，夜秦也凑热闹攻打江州……哼！”萧恒的眉头拧成了核桃，三封羽檄被他愤怒地甩在了地上。
“这回北方加西方一共五路大军同时进攻我大梁，要说没有预谋实在难以相信。这样危急的状况出现，说不定南楚听说了，也会跟着凑热闹呢！”一直沉默不言的陈王萧选忽然添了一句。
众臣皆默然。萧选闻言，更是又添了一份胆寒，沉声道：“陈王说的不错。”他唤来随侍的中常侍高云：“你去替朕拟一封诏书密送云南王府，让穆延务必坚守郁林一带，再派他儿子穆婴去豫章守着。”

萧恒的话音刚落，陈王萧选就出列奏道：“父皇未雨绸缪，实在令儿臣敬服。但是五军齐攻北境，情况就复杂许多，远不是派出一人率上两三万军士去清河这般简单。北渝、北燕和夜秦这么大的阵仗，大梁在这三国的细作之前竟未曾察觉——当然也有可能是察觉了却递不出消息——可不论是何种情况，都可见这三国预谋已久，准备之充分以超出我等预料。”
他这一番话让原本就有些胆战心惊殿上诸人更是紧张害怕起来，可是萧选还是一如平常的镇定，萧恒看着这个儿子镇定自若的样子，心中稍稍有些宽慰，眯起了眼。

萧选顿了顿清了清嗓子，跪下继续奏道：“儿臣以为，若这一番还只是派守军守住这五个郡，跟这三国一直耗下去，最后当然还是我们赢，毕竟大梁国力雄厚，北渝、北燕和夜秦三国的存粮加起来也未必有我大梁多，可是这样一来，除了增加这五个郡的人员和财物耗损，丝毫不能起到任何震慑的作用，只能求得一时安宁。可是若是能反守为攻，凭我大梁的实力，定能威慑北渝和北燕两国，从此’不战而屈人之兵‘。”
“哼！陈王这话说的倒是很轻巧，可是要反守为攻，就需要更多的兵力更多的辎重，这些可都是要钱的，就算我大梁国力再雄厚，面对五路强敌，也不见得够吧！”户部侍郎冷笑着插了一句嘴。
“不错，若是面对五路强敌，确实不太可行。可是这五路，可不是每路都强，故而我方才算了一算，按照户部的账册，并不是不可行。”萧选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萧恒眉毛一挑，有了兴趣：“陈王，你说说看？”
“是！”萧选拱手，“首先，这五路大军中夜秦那一路就不足为虑。江阳、江州一带有山为据，蜀道之难，夜秦的军队根本就冲不破——依儿臣看，夜秦要么就是耐不住北渝的诱惑，要不就是被北渝威逼——总之虚张声势，根本不需要派出军队征讨，只需要……”

萧选嘴角一弯，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文官列中肃立的言阙，继续说道：“博望侯言太傅的世子言高城的一张嘴就可以了！”
刹那间，满朝文武的眼睛都集中在这个表字“高城”的言阙身上，言阙也不惊诧，移步敛衽稽首，道：“只要陛下下令，臣必定不负众望！”
萧恒皱着眉头点点头：“夜秦本就不足为虑，拟诏拜言阙为鸿胪寺右少卿，出使夜秦吧！”

萧选的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随后又转为了一贯的冷脸，继续他的论述：“而北渝，本来烧杀抢掠就如强盗一般，兵力分散，这次又兵分三路，每一路的实力必然不会太强，恰好弘农郡西接北渝、北接滑国，正好可以联手滑国一齐对付北渝。这般说来，还是尚书大人出征北燕担子更重啊！”萧选似笑非笑地对徐疾说。
徐疾哂笑：“仗还没开始打呢！陈王殿下就这般如此了，竟然还把一向强大的北渝说的这般不堪，再说言大公子一张嘴能不能敌住夜秦的八万大军还是个问题。骄兵必败，还望陈王殿下收敛一些。”
“北渝强不强大不是尚书大人用嘴说出来的，而是用铁骑踏出来的。同样的道理，我大梁的军队强不强不是靠咱们在这里耍耍嘴皮子说出来的，而是用刀剑杀出来的。只要父皇能给儿臣五万人马，儿臣必当拒北渝与我北境之外！”

第二章：舌乱五军齐，剑扫三秦西

“这么说来，这次还是带上阿玉和那个林燮了？”昭仁宫内，谢贵妃一边对镜梳妆，一边和身边垂手侍立的儿子陈王萧选聊着天。
“是。”萧选答话，“这两人一个是儿子的表哥，一个是儿子亲自从寒门中提拔出来的，都信得过。”
谢贵妃含着笑，转过身，拍了拍萧选朝服上沾上的一点点灰尘，说：“真难为你了，要是放在前朝，皇族宗室个个都可以在封地享清福，哪里用得着这样风尘仆仆南征北战？要能做个富贵闲散之人，那可真是前世积了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