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的墓前很干净,看得出是有人在精心维护着。墓碑前有一大束半凋谢玫瑰,被摆放在这里至少不超过半月。
郑微也懒得去想究竟还有谁仍然记挂着阮阮,谁又留下了这束花。多半是个男人把,可就连老张这样常念叨着“男人看过了玫瑰,别的都是野草”的男人,当玫瑰凋谢经年,他心中迟早会开出另一朵花,但不一定是玫瑰,也许是月季,也许是丁香,在他心中虽然永远不如唯一的玫瑰馥郁,但他很清楚地知道,那将会是一朵只属于他的花。
郑微想,要是阮阮现在能看到这一切,她也只会笑着说,重要的不是送花的人,这束花本身就值得珍惜。
郑微坐在指染了微尘的墓前,和阮阮说起自己和林静的生活,说起越长越大的阿宁,说起后来的“六大天后”从各地传来的音讯,到底什么是再也回不来了的?她想了想,又觉得还有时光。就像她现在变老了许多,恐怕连最好的朋友都快要受不了她的絮叨。
这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