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例子很能说明这一点。桓温北伐时,遇到一个曾跟随过刘琨的歌伎,对桓温说,“公甚似刘司空”。你长得忒像我们那刘琨老爷啦。桓温听后很是受用,舒坦。于是进屋好好收拾了收拾,拢拢头发擦擦皮鞋正正领带啥的,回头再让那歌伎看,准备等着好一顿的夸。不想那歌伎却说,“面甚似,恨薄;眼甚似,恨小;须甚似,恨赤;形甚似,恨短;声甚似,恨雌”。合着哪长的都不像。桓温一下很受刺激,帽子一甩衣服一扔,“褫冠解带”,昏然而睡。“不怡者数日”(《晋书》),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唯一最有力的证据,是桓温自己说过的一句后世传为经典的话,“既不能流芳后世,不足复遗臭万载邪!”成为桓温想篡位的佐证。然而,单凭这句话,就说桓温蓄意谋反,也太过武断。不知桓温说的这句话惹着谁了,在路卫兵看来,这不过是桓温人生的一种规划而已。虽说话说得有些偏激,表现的大起大落,那也只不过是太想出人头地的一种锋芒毕露。与曹操“宁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相比差远了。况且他说这话没有对不起谁,只是在和自己较劲。就像现在一些立志创业的大学生,临走前对父母说,混不出个人样,俺就不会来了。成色上差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