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2.07
#温悯礼予顾忱的生贺#@顾忱那天。
料峭春风,炊烟袅袅,单薄衣衫,寒彻骨。
穿过嘈杂的弄堂,她蜷缩在镂空雕花的矮铁门前。
“让开。”
她抬头看我,满面倦容难掩风华,八九岁的模样,漆黑的眼睛目不转视,突然咧嘴笑了一下,勾人心魂。
我正是落魄时,也渴望鲜花着锦。
三分恻隐之心七分名利所求。
我领她回家。
隔天。
她坐石阶上,稚气脱半的脸,眉目轻敛,一双十指玉芊芊。
拿着针线,收扬有度。
我站在她身侧耐心等待且盘算着事成之后红利怎分,见针线被扯断,她递给我看,手颤抖得厉害。
“人间有味是清欢。”
字绣的歪歪扭扭,却黑白分明。
我没兴趣探寻她的过往,扔给她妓女改小的旗袍。
“你别送我走,你要的荣华富贵名扬天下也迟早会来。”
一句话,轻而易举刺破我的怯懦。
今天。
她让我给她庆生,我摆了清水宴。
她跳了生平仅会的一支舞,《拓枝》。一颦一笑倾城倾国,见我呆怔,神色得意。
清水宴席,木桌上数碗清水,破旧的碗,崭新的碗。
“顾忱,先干为敬。”我举碗,笑意吟吟,饮罢对着贴福字的门摔去。
“温悯礼,我决不输你。”她更有气势的举碗狠狠掷地,白瓷四分五裂,景德镇的字印已然残缺,她摔掉了我偷来最好的碗。
她见我一脸心疼惋惜,有些惴惴不安。到底是个孩子,我摇头大笑,她又接着跳起了舞。
我心疼,可是,她高兴。
她高兴。
她高兴,那就好,生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