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昭玄

【前唐遗风】[神都|西街] —【得月楼】 http://tieba.baidu.com/p/3701725785

去这个吧，假装是我上次答应你的请你在这儿喝酒

【风清月明，独自坐在雅间中一言不发，大口大口地喝着烈酒却味如淡水。桌上杂乱地摆放着一堆空空的酒壶，酒气弥漫间男人早已醉醺醺不知其所了。一口还未吞下猛地咳嗽起来，扫倒了一片瓶瓶罐罐。】
【颓废地靠在墙上，拧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懒洋洋地朝来人道】
：你来晚了，当罚酒三大白。@郭昭玄

顾余青让人捎了口信给我，让我去得月楼请他喝酒，想起上次欠他的，便答应了。不曾想，来的路上耽搁了，以至于看到顾余青的时候，桌上的酒壶东倒西歪，而他也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没有理会他的话，微皱了眉面上却带着笑走近。
“甫安，说好了我请，怎么我还没来你就已经醉了。”

【揉了揉太阳穴，睁开眼反驳道】
：我醉了吗？胡说八道，我可醒的很呢，你看今夜的月色真美……啧啧，楼下还有一对情侣花前月下呢。
【一切都无所谓了。不该有的也不必强求，虚幻被打破了。此刻再也不必去纠结什么礼节外表。举起酒杯朗声道】
：哈，敬明月一杯，敬你一杯，敬上苍一杯，敬……也敬谢飞景一杯!
@郭昭玄

我看胡说八道的人是他才对，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唉……敢情是让我来把他送回家去的？
无奈摇摇头，拿了个干净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浅酌一口，继续听他胡言乱语。随后把他手里的酒杯拿下来，眉头皱的更深。
“谢飞景有什么好敬的？”

【木窗开着，一阵冷风冲进室内好歹将头脑吹醒了，眯起眼喃喃道】
：谢飞景……谢惊鹊……呵
【挑眉攥拳，狠狠将酒盏掷在地上，睥睨冷笑道】
：人家谢尚书位高权重，怎么是我敢议论的？只可惜我脑子糊涂了，高攀了他女儿惹人议论呢。
【断断续续地与他说了这几年发生的事，还有前几天我与谢飞景的谈话，语气冷漠就像一个旁观者一般。】
：郭昭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才和你说了这些事。现在你说说，我是不是很可笑？@郭昭玄

酒杯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余酒四溅，有一滴落到我的手背上。冷静地听完他说的一切，诧异他竟然和谢惊鹊在一起这么久了。且不说顾家与萧家的关系，就算是没有关系，谢飞景也未必看得上顾家的家世，又怎么会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他呢。
想来顾余青和谢惊鹊也早就想到了，不然也不必瞒这么久。可惜啊，总要有一天摊开的。他现在的样子颓废至极，像一滩扶不起来的烂泥靠在墙上。我只能叹口气，在他面前蹲下，扳正他的肩膀。
“我之前就劝你，离他女儿远点。现在谢飞景既然挑明了不同意你们俩，你不如早早断了干净，再拖下去他也不会改变他的想法，只会加深你们俩的痛苦。”

【正视他的眼睛，忽然笑了语气中带着讽刺】
：你瞧，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可是我无所谓了。我自打出生开始就一直唯唯诺诺窝囊地活着，小时候身子差，担心一点小病小痛就活不下去了。后来家里边一直教我好好念书光宗耀祖，千万不能辜负了祖宗期望。如今入了官场我从不敢得罪什么人，干什么事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一步走错万劫不复……与她在一块儿是我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冒险的事，没有任何强迫，打心底里想与她永远在一起……
【说着说着声音变了，掩面遮住表情只是道】
：你说的我都懂。可现在，现在要我与她分开，我做不到啊……@郭昭玄

他像是把多年压抑在心底的事情一股脑全都说出来，我没想到他竟背负这么多。同时，我也理解他，理解那种在亲人期冀的目光下很难说出拒绝两个字。带着对天家的敬畏和踏入官场的迷茫，如履薄冰。
如今他唯一自主选择的事情遭遇阻拦，这个阻拦太过强大，很难与之抗争。我没有办法鼓励他坚持，这样的痛苦，经历一次就够了。凭他的条件，除了谢家，也还有很多好人家的娘子可以挑。
两手慢慢松开，任由他低头掩面。我不是很会安慰人，说出的事实或许很残酷，但也必须说给他听。
“你了解谢飞景吗？”
顿了顿，顾江城的事情我一直没有忘，自嘲笑笑，续道:
“我不了解他。”
“他为什么调至工部，我想你应该也能猜出来吧。除去谢家的势力，单凭他混迹官场多年积攒的人脉势力，有多少想巴结他讨好他？你拿什么和他抗衡？家族背景？还是官职？又或是头脑？”
“六部并不是毫无联系存在的，虽说他是工部尚书，但你也别忘了，在你我还没有做官之前，他早就在礼部积攒了不少人脉。你得罪了他，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郭昭玄是个好人，也是个聪明人，无论看待什么事，他心里头都透彻的很。可他说的我又何曾没有想到？从决定与她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无时无刻不笼罩在阴影下。谢惊鹊什么也不懂，以为现在就是永远，我便也陪她装作什么都不懂，自欺欺人地麻痹自己。可美梦总有破碎的一天，曾经有多美好如今就多痛苦，这痛反倒是把我从幻觉中敲醒了。是啊，顾余青，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呢？人家一个指头便能捏死你！】
【抬起眼冷冷地笑了，用胳膊支起身子缓缓站起来。】
：你说的不错，我现在只能任人宰割。与其现在做无用功，还不如缩起头来做个乌龟躲着，是吧？
【又要摆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对别人哈头弯腰，假装波澜不兴地讨好那些高官们。走入官场前的那些天真也早就消失了，这个地方明明有着最尊贵的人，可真是令人作恶啊。打开窗户让冷风吹进室内，沉默了一会道】
：谢谢，我明白了。你让我自己呆一会吧。

现在的顾余青需要刺激。即使他现在心底无望，也不应该就此堕落沉沦。他的反问让我觉得带着一点不甘和无可奈何，我忍住了继续劝慰他的冲动，顺着那些话，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是。”
这无疑是在冬天的雪地里又浇上一盆冷水。人生来有很多事要做，情爱只是其中一种，随着时间总会被代替。随后我无奈的叹口气，看着他的背影一阵子，摇摇头，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雅间，顺手带上了门。
他的确，需要自己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