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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残阳安静的把头枕到墨言臂膀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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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墨言却好像恢复了感觉,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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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的疲累和伤口处的嚣张的疼痛袭来,墨言却伸出手抚摸了傅残阳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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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型录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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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他那沙哑却让人舒适的嗓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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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对不起。哥,恐怕要违背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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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哥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天,几月或几年。但无论我结局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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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永远爱你,永远为你骄傲自豪!惜别,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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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墨言攥着那个录音机,不知道后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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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想就这么和你说再见!我不想看你流泪,残阳!你是我最爱的人!所以,别忘记哥,但丢掉哥带给你的痛苦,做个真男人!快乐,幸福,这就是我对你最简单的福念。]墨言声音颤抖,依依不舍地又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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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圈通红,把录音器关掉,下了床,走到门外,把录音机递给南枫,[南枫,等时机到了,就把这个交给残阳。拜托。]墨言说得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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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枫也郑重地点头接过,小心保管好,[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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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向他咧嘴一笑,那一刻,他笑得那么像一个适合他年龄的青年,那么阳光,南枫不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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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轻声感谢了两句,转身,又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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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枫缓慢地低下头,声音极低地说,
[保重,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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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又躺回床上,等着残阳醒来,他已想好了一套说辞,他的身体……能瞒多久就多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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