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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醉东风，儿时与信歌少不了来这儿偷着瞒着叔叔婶婶和阿玛额娘来这儿。方才才约了信歌来这儿，小酌几杯，不过从酒中吐出这些年的辛酸不易罢了。这些年来，唯有她才明白我。方才叫了一大盘酱牛肉，她非说要这样喝才够硬气，我懒与她吵。二人独自喝酒许些时候，便也开始埋怨起那伙计怎的手脚那么慢。几番相互推卸，她便让我出了来瞧瞧。 ]
[ 远远的见了那伙计，扬了声儿问道。 ]
：我那包厢的酱牛肉可好了？

（酒来了。）
（我咽了咽口水，斟满一杯，欲饮还休，欲休，买都买了，不喝浪费。方啜了一口，初觉得还好，未几后劲上来，又辣又暖和，很难受，又很痛快。）
小二，我再要些小食，唔……（尚在犹豫再吃点什么，就听见一道催促的女声，那声音，我很是熟悉。忙用菜单挡住脸，小二再问我要什么，我也不敢说了，只赶着他走。）
有人叫你呢，快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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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那小二说着话，听他敷衍的，索性只是叫他快些手脚。尔后眼波流转，眼尖，瞧见那红色袖口的绣样像是先前诚福晋裁来给燕燕的，她眼光高，又骄纵，想必京城里头也不会有第二个的同样的样式，自个儿暗暗笃定，手一扶那桌子，手上的羊脂玉镯方是轻叩了那檀木桌，我轻笑，笑她天真。 ]
：燕燕，用菜牌遮着脸作甚？

（原以为这样她就发现不了我了，却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嫡额娘这眼神也忒好了。我只好尴尬的拿开菜牌，笑了笑。）没——没什么，我在想，点个什么小食好？嫡额娘可有什么主意？或者，一起来吃呀？
（我是在想，不过我更想的是，多喝几口酒。）

（她不来最好，和嫡额娘一起吃饭，尤其眼前摆着酒，可怪叫人提心吊胆的。）我来这里，自然是吃饭的，千味捧锦去多了，总得换换口味不是。（勉强挤出合宜的微笑，可这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沉醉东风，店名里都有一个醉字了，想想就是喝酒的好地方。但她也来这儿，应该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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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个儿无意间一扫，便是发现那菜牌掩着的一壶酒。本是打算一拍了那桌子，可好歹是在外面，也不好发作，也还怕磨了那指上的镶碧玺戒指，冷笑一声，指着那壶酒。自她回隔壁院子住了以后，平日也懒得刁难她，可今儿个，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
：燕燕，你好大的胆子。姑娘家家的敢一个人跑出来喝酒？家规是没背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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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个儿睨她一眼，与她额娘相似的眉眼，果真是怎么看怎么气。这厢信歌出了来见了我，便只啐我怎的这般慢手脚，只拉我回包厢里头继续闲叙。我又瞧她一眼，方沉声，捉不透的心绪。 ]
：我遣个丫头送你回府，你若是安安分分的，我便是不告诉你阿玛，倘若让我再看见一次，你可就去祠堂那跪着吧。
[ 见她也应下了，折腾会儿，便是和信歌又回了包厢里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