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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故事系列—同人文】南山有云覆青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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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12-21 12:38回复
    【第一章】 月上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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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黑影从树上栽下来的时候,惊起栖枝的寒鸦,在寂静的夜里撩起一片瘆人的哀鸣。月下采药的人从黑影身上踏过去,眉目不动,不加一瞥,仿佛那是一块石头。
    尚未落脚,被黑影一把抱住脚踝。那人低下头去,道:“放手。”黑影不说话,他全身的力气都已经用来束缚采药人。
    “你还没死。”采药人缓缓俯身,“但是再抱下去就未必了。”
    黑影手上一松,“嗬”了一声,似是欲笑,却气息难续。
    片刻才听到他低微地说:“万花谷……都是这样待病人的么……”
    夜很静,他的语声虽然低微,仍是传到了走出不远的采药人耳中。那人脚下未停,淡漠的声音在黑夜中听来凉彻心骨:“万花谷不医活人,等你死了,我再来。”
    “就……现在。”
    身后话音方落,只听一声重击,传来筋骨断裂的声音。
    他竟自绝了。
    采药人倏然回头,微微一怔,走到那人身边,将他扶起来,略一细看。糊了满面的血掩盖了眉目,然而那身段却是曲折有致,在月光下起伏。
    “竟有这般胆色。”
    采药人的语气似是嘲讽。
    他将女子往地上一丢,扣住脉门拖进谷里去了。
    云晚醒来的时候,浑身裂开一般疼痛。睁开眼,所见是一方药香清舍,屋内烟雾缭绕,自她泡着的大缸中升腾而已。
    她缓缓低头去看自己,未着寸缕,没在水下。水面泛着咕嘟咕嘟的气泡,越发烫得生疼。
    全身上下,唯有脖子和手指能够略动一动。云晚仰起头枕在药缸边上,唇角微动,渐渐弯成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
    到底是捡回一条命了。
    眼前光线一闪,有人打了竹帘进来。
    她霍然睁眼,来人身量很高,立在门边,缘故逆着光,只能看见他的轮廓。因此云晚一眼就认出正是那夜月下的身影。
    见她醒了,那人也不诧异,扯过一方白绢走到云晚面前。
    她本能地想将身子往水下沉去,却听那人一声冷笑:“我看了一个多月,实在没什么好看。你若有本事自己爬起来,我也不动你。”
    云晚闻言垂眸:“横竖命都是你的了,这身子着实也没什么金贵的。”她大大方方地闭眼仰头,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只是被药气蒸腾的脸颊越来越红,连睫毛也在轻颤。
    那人毫不怜惜地将她从缸中提出来,用白绢裹了个严实,往床上一丢,挥手覆上薄被。他在云晚面前坐下来,握住她露在被外的手。
    云晚不禁打了个颤,他的手极冷,覆在她刚被烫过的皮肤上,尤为阴寒。
    他瞥了云晚一眼,取出三根长针依次在她腕上扎下去。有尖锐的疼痛钻入心肺,云晚眉间骤然一收,又松开来。
    她艰难地转头去看,那人正用细长的小刀划过她的手腕。
    鲜血涌出来,滴落在碗中。
    云晚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起,手腕上已经有了好几道伤痕。
    她吃力地道:“你不是在救我。”
    “当然。”他淡漠地道,“不过你也算因我活过来了。自是该付出代价。”
    那人端起小半碗血,转身欲走,却听见她在身后问:“你叫什么?来日我要报恩,总得知道你名姓。”
    “报恩?”那人转过身来,满是嘲意地看着她,半晌吐出两个字,“南桑。”
    鬼医南桑。


    IP属地:广东2楼2016-12-21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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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花谷济世悬壶,偏偏出了一个南桑,医术绝艳却性情暴戾。若他不愿,便是以倾城之资求医,亦不能得他一瞥。再求,即杀。
      且传闻他施以妙手救下的人,决不会救第二次。曾有他花了三天三夜治好的人再次命垂旦夕,前来求医,被他一针了结。
      因而被世人冠以“鬼医”之名。
      云晚喃喃道:“真不知我的运气是好,还是糟糕。”
      “很快你便知道了。”
      已经醒来三天。南桑不给她吃任何东西,除了一种草。
      云晚听说过这种在月色下通体泛金的草,顶端一点银白,如月上结霜。正是这一点霜色是世间奇珍,千金难求。
      但想不到吃起来这般煎熬。
      如快刀割心,痛入肺腑。
      她吐出口中腥甜的血,一言不发地看着南桑照旧割开她的手腕放血。
      腥味盖不掉他袖间淡淡的药香。云晚似是不经意地问:“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南桑挑眉:“你断掉的筋脉,永远也不会长好了。”
      云晚身子一颤,直直地盯着他:“为什么?”
      他的唇边浮起一点诡谲的笑意,将唇印上她流着血的手腕,缓缓舔舐:“因为我舍不得你这样好的药罐子。”


      IP属地:广东3楼2016-12-21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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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风中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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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夜,云晚躺在床上,毫无睡意。酒微没有守着她,如今她是个废人,连看守也不需要。
        她尝试着抬了抬手,比前些日子好上许多,有了点力气。南桑既说她这一身筋脉好不了,想来功夫是全废了。
        不过她也未存奢望。自绝的时候,她就在赌能不能捡回一条命。既然捡回来了,便要竭尽所有活着。
        只要活着,来日还有那么长。失去的一切,总能夺回来。
        云晚向床边的案几伸出手去。略动一动,便没了力气,复又垂落。她歇息半晌,又艰难地抬起手,一点点向着目标靠近。
        不知多久,月亮从梢头升上中天,她终于碰到了案几,已是出了一身的汗。
        她颤抖着去够案上的银针,手蓦然一滑,再也抬不动。
        云晚在心里叹了口气,太可惜。
        便在此时,有隐约的笛声响起来。
        是一曲靡靡之音。恍然有春风绕梁,异香来袭。笛音越来越近,云晚睁大眼睛盯着窗户。
        软软的笛声渐轻渐歇。片刻,那窗户“嗒”的一声微响,开了。
        月光下,探进一张脸。云晚在黑暗中呆久了,对陡然出现的光格外敏感。清楚地瞧见那是一张美人脸。
        如果下巴再尖一些,前额再窄一点,大约便是这天下最美的人了。
        美人悄无声息地跃进窗来,窥见全貌的云晚怔了一怔。
        所谓美人身量颇高,体格劲瘦,但实在算不上纤细。穿着很奇特,袒露着前胸一片平平春色。
        竟是个男子。


        IP属地:广东5楼2016-12-21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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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子进得屋中,侧耳静听片刻,突然笑起来:“你竟没有中我的迷心蛊。”
          云晚听得此话,便知他来头。迷心蛊是苗疆五毒极特殊的一种蛊虫,可使人毫无防备,美梦沉酣。因其非毒,不可驱散。若不提前设防,武功再好也会着道。
          云晚略一思忖,话语中便带了三分笑意:“素闻五仙教地处苗疆,民风开放。倒也不知这闯闺房一举是否贵教风俗?”
          男子低声笑道:“五仙教?仙没有见过,毒物却见得不少。”
          他说着,竟大剌剌往床边一坐。尚在谈笑,出手却极迅速,扣住了云晚脉门。
          “果然是个纤弱美人,啧啧。”他欲调笑几句,忽然“咦”了一声,诧异道,“你的筋脉断了。”
          “所以我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威胁,我今夜睡得很死,也未见过任何人。”云晚刻意强调。
          他忍俊不禁:“好乖巧的阿妹,便是对我有威胁,我也不忍心杀你啦!”
          他的手在云晚身上捏了片刻,喃喃道:“筋脉竟断成这样,不知是谁如此不懂怜香惜玉?嗯,鬼医那点三脚猫的功夫看来也差劲得很。小阿妹,你是他的病人么?”
          云晚心中一动,语气里已含了几分自嘲:“我何德何能,成为鬼医的病人?只怕他不将我身上的血放个干净,也不会放了我。”
          她眼见这男子来得诡异,决不会是南桑的朋友。于是说话半真半假。一来和南桑撇清关系,二来暗示男子自己的血对南桑极为重要,若他把自己咔嚓了,势必讨不了好处。
          男子点头道:“你的血着实有些意思,我的蛊虫也不愿靠近。” 他似是在思索,“鬼医要你的血来做什么呢?”
          屋中静了片刻,男子突然凑到云晚面前,道:“小阿妹,我送你一件好东西。”。
          月光下,他的眉目越发清晰。细而长的眼睛微微眯起,这让他看着人的时候辨不出喜怒,似乎永远都带着笑。
          云晚身上骤然一寒,冷意从骨缝间直钻进脑中。那是一种比南桑的体温还要骇人的冰冷。
          男子满意一笑,拍拍她的脸道:“可别睡着了,给你吹首曲子。”
          排笛在他的唇边响起来,不同于先前的旖旎,令人精神一爽。仿佛有初融的雪泉汨汨流淌过身上,激得灵台一片清明。在那雪水里浸得久了,暖意慢慢升上来,百花次第绽放,生机忽而蓬勃。
          云晚甚至捕捉到了一丝久违的熟悉的气息,尽管只在体内微微一闪。
          这让她的眼睛蓦然一湿。
          余音绕梁久久,男子轻声一笑,道:“小阿妹,我们后会有期。”
          大约是他含笑的声音太过温柔。云晚脱口道:“等一等!”
          他止步转身,唇角微扬:“即便要春宵一刻,也得等身体好了。”
          云晚脸上一热,道:“能不能麻烦你用案几上的针,在我……扎一下。”她的声音很含糊,男子却听清了。
          他缓步走过来,拿起银针细细瞧了一阵。从裹住云晚的白绢上撕下一条,蒙住眼睛,散开束她的绢布,柔声道:“你说,我下手很准。”
          云晚的声音很轻,但极力沉稳,指引他的手一点点向着心口挪去。
          他下手果真很准,未碰到她的身体,便将银针扎了进去。
          “……不要让它被看出来。”
          男子运起内力,银光忽闪,没进云晚心口。
          他摸索着将云晚裹好,解开眼睛上的白绢,眯眼道:“花语酥心?”
          云晚没有否认,只道:“我不是万花谷的人。”
          男子将白绢收进怀中,懒懒道:“这个便留给我做信物罢,中原姑娘向来矜持。倘若有一日,你想起来要我负责,我也是很乐意的。”
          他低低笑着,顺手在云晚脸上掐了一把,身形微闪,融进夜色之中。
          隐约有笛声和着清风飞扬。脸颊上还残留着他指尖的触感。
          那是一种不同于南桑的,轻暖的余温。


          IP属地:广东6楼2016-12-21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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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无量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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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谷仙扛着马车回来的时候,车夫还坐在上面。面如土色,涕泪交横。
            云晚和狐生心知他们不会驾车,是以绑架了车夫,不由好笑。
            偏他们还一脸严肃地欲盖弥彰:“并非我们不会驾车才绑了这厮回来,而是以我等的高手风范,实在不宜做这些粗活。”
            车夫哭丧着脸道:“几位爷,小人无能,没有马实在驾不了车。”
            桃花仙叹道:“方才我就说不该杀了栓在车上的马。”
            桃枝仙翻了个白眼:“不杀了那马,怎么将车子扛回来?”
            桃叶仙也道:“既是这厮本事不济,非要有马才能驾车。我兄弟三人只有再不拘小节一回了。”
            桃枝仙“噫”了一声,哈哈大笑:“你终于承认老子是对的了!”
            桃叶仙大怒:“老子方才说得便是不拘小节!”
            两人一路骂骂嚷嚷地又扛了一匹马回来。
            一切安置妥当,总算上了路。
            车夫遇见这几个煞神,惊恐万状,只求早日脱离苦海,因而把车驾得飞快。所幸桃谷三兄弟武功高强,并未觉得颠簸,反而赞那车夫技术“很是不错,只比我们略逊一筹”。
            不过三日,便到了无量山脚下。因那山上冰封千里,行路极难。三兄弟便打发车夫回去,连车子也“赏”给他了。
            车夫如蒙大赦,只庆幸自己命大,连声道“多谢几位爷”,瞬间便绝尘而去。
            桃花仙叹道:“他去时的速度比来时还要快,想来是舍不得我们,不愿我们看到他离别的泪水。”
            桃叶仙也道:“唉,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桃枝仙极目远眺:“等回了巴陵,我们便可常常用他的车,他也不必伤怀。”
            三人自以为重情重意,却不想云晚和狐生在一旁早酸得不能自已。
            无量山因冰雪覆山,等闲人不能攀登,桃花仙和桃枝仙一人负着狐生,一人扛着云晚,向山上奔去。
            他们的轻功当真是一等一得好,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无量宫。
            那是一座直入云霄的冰雪之城,气势宏伟,建造瑰丽。
            大门在眼前缓缓打开,不似一般宫殿由房屋构建。而是群山连绵,碧水相照,一派自然景象。
            错落有致的屋舍隐在山上林间,竟是个终老的好归宿。
            云晚暗暗称奇,桃谷仙颠三倒四,想不到他们的老大品味如此好。
            三兄弟将二人关进山南的一座屋舍,嚷着拜见老大,便一阵风地消失了。
            云晚打量屋内,器具皆是实木而制,素无雕花,不见金银。窗下盆栽尚绿,甚至还挂着一个鸟笼,床头合着一把沉香袅袅升烟。
            她挑眉道:“好个所在!”
            狐生也跟着她打量屋中,细长的眼中流光隐现:“确然不错,若是在此终老呢?”
            云晚一笑,“在这送终也许就是倾刻间的事,终老却是妄想了。”
            “世上无难事。”狐生懒懒地道,“抢了这里占山为王,有何不可?”
            桃谷三兄弟久久未回,直到云晚觉得肚子饿了,才听见外面隐隐传来响动。
            她看见狐生眉心蓦然一蹙。细细聆听之下,竟是兵戈相交之声。
            只听桃花仙大叫道:“小子莫得猖狂!待我老大出现,必是打得你尸骨无存!”
            桃枝仙怒道:“你丢了驴子还不够罚么?竟要让这小子闯到老大面前去!”
            打斗渐近,忽听劲风破空之声,接着几声闷哼。
            似是桃叶仙的声音断断续续道:“好小子,好本事……可惜再厉害也要死在这里了。”
            一把淡漠的声音响起,震得云晚心跳失了半拍。
            “人在哪里?你们不说也无妨,我找遍这里所有屋舍,不是她,我便杀。至多杀完这里所有人,也就找到了,你们说是不是?”
            话音方落,云晚面前的门便被推开。
            无量山上的晚霞烧满了天幕,黑衣长发的南桑独立万丈霞光之中,手中长笛染血,在日暮中诡艳凄绝。他冷峻的眉目在看见云晚后微微一动,竟带出些许笑意,缓缓道:“累我好找。”
            他走得近了,云晚才看见他黑色的衣袍上颜色深深浅浅,显是染了血。只不知除了别人的,有没有他自己的。
            南桑在云晚身边蹲下来,搭上她的手切脉,解开她的穴道。
            因穴道被封得久了,云晚身子一软。南桑伸手扶住,挑眉道:“你几时才能有用些?”
            云晚挥手打开他,蹙眉道:“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你不是说我是药罐子么?我识毒而来。”
            云晚了然:“你给我下了千日香?”
            千日香乃是一种特殊的草药,服食者身上的气息可以被一种极细小的飞虫辨别出来。
            南桑轻嗤:“不需要。我熟悉你的味道。”
            他离云晚很近,这一句话听来暧昧非常。
            在这气氛旖旎的刹那,有一声轻响。几乎是在南桑反应过来的瞬间,脚下的石砖蓦然移开,南桑见机极快,气凝太阴,险险退开数尺。然而制造机关的人像是早就算好他的武功路数一样,身后的墙壁突然凹陷,数把尖锐的飞刀袭来,上中下三路皆封,逼得他退无可退。生死悬殊的刹那,南桑明知石砖下是陷阱,仍是一把扯过云晚,纵身跃下。
            云晚在落尽地洞前看见狐生脸色倏变,出手如电来夺她,却被南桑长笛轻挥,数根银针激射而出。
            他腾手化解的瞬间,石砖已经因为有人落下触动机关,迅速闭合。
            狐生望着闭合如初的石砖,有片刻失神。
            桃谷三兄弟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负伤围上前,恭敬地跪下道:“恭喜老大马到功成,引这小子进来,正是一个缸中捉乌龟。”
            狐生冷冷扫过他们一身的伤,忽然眯眼笑道:“我瞧多多的乌龟是饿得狠了,你们连一个中毒的人也斗不过,是不是想去给它填肚子?”
            三仙浑身一哆嗦,伏在地上不敢出声。
            他负手踏出门去,声音冰寒透顶。
            “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去地牢中将云晚带出来。一定不要让南桑喝到她的血,若是她想逃,那就……”脚步微顿。死一般的寂静中,仿佛有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杀。”


            IP属地:广东12楼2016-12-21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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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词:
              (我行医的第十年,万花谷来了一个人。他的样子很陌生,可是带着一支我熟悉的旧笛。
              他不是来看病的,吹了一首曲子。让我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月夜,第一次见到……他。)
              昔时桃林花初谢
              岁月缀离思一阕
              他朝何处忆此生
              携酒半壶说当年
              醉里不知数年月
              多少锦绣葬飞烟
              梦中过山长水远
              又踏清风重来见
              (此后,每年的九月十八,我都会在九黎遇见他。他从来不靠近我,也不跟我说话,只是远远地站在凤尾树下,为我吹一支笛子。或许,也是为了睡在杜鹃山上的南桑。)
              深院旧门庭
              孤梅结子当时青
              谁证往事寂无音
              一剪眸光将残生枯映
              初见一弯新月照
              笛音乘风年岁悄
              青丝沉黛故如雪
              终见人世缁尘老
              十年夜雨点孤灯
              浅浅书墨灯下闻
              忽梦年少二三事
              笛声敲窗见故人
              西风多少恨
              吹断浮生一盏魂
              踏月对影举杯樽
              敬爱恨于此间了无痕
              初见一弯新月照
              笛音乘风年岁悄
              青丝沉黛故如雪
              终见人世缁尘老
              西风多少恨
              吹断浮生一盏魂
              踏月对影举杯樽
              敬爱恨于此间了无痕
              (第三十九年,我知道我等不动了。万花谷中一片死寂,多少人都随战争死去。在我意识接近模糊的那一刻,有熟悉的笛音响起来。我感觉到有人抱着我向外面走去,那条路通往九黎。
              我很努力地想说话,却再也没有开口的力气。他似乎知道我想问什么,许多年了,我终于又听到他的声音:
              睡吧,小阿妹)
              凤凰翙翙燃其羽
              墓上哀笛吟故曲
              平生换相守一瞬
              情深偏做无情人


              IP属地:广东20楼2016-12-22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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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7-02-05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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