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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发帖了，2016年发生好多事情，最近在忙于整理校对自己的个人文集《天涯芳草青青》，即将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发行。因为部分德语单词，出版社拖了好久，希望阴历年底春节前能够拿到印刷好的文集，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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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明灯

——浅谈狄更斯的《大卫·科波菲尔》
好书不厌看还读
益友何妨去复来
读一本好书，就是结交一个或数个益友，言谈笑语间受益良多。《大卫•科波菲尔》是三五本我平生最爱的书籍之一，篇幅不短的长篇一读再读，不下数十遍。圣诞节前，在伟美人生读书会的直播间，即兴分享读此书的一些感受，趁着圣诞假期整理成文。
《大卫•科波菲尔》是英国十九世纪著名作家狄更斯的代表作，多少次被搬上荧屏银屏，为狄更斯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是这部书成功的秘奥何在呢？
回顾世界文学发展史，从上古的神话传说，经历少数贵族精英掌握的诗歌，经历普通大众喜爱的喜剧，经过启蒙运动，市民阶层崛起，越来越多的人掌握阅读喜欢阅读，一代又一代的读者造就了一代又一代的作家。在这个发展过程中，在读者和作者之间逐渐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契约关系。这种契约关系在二十世纪达到高潮后，开始被打碎，被重塑。而在狄更斯生活的十九世纪，这种关系发展到完美的巅峰，读者和作者之间存在一种良性的友好的互动关系，狄更斯的作品恰到好处地满足并履行这种契约关系，所以广泛流传成为不可不读的经典。
具体说来，当时读者读书怀抱一个最朴素的基本愿望，那就是听到、读到一个故事，一个动听的故事，一个能给人启发让人受益的故事，《大卫•科波菲尔》无疑就是这样一个典范。下面让我们从几个方面来分析一下。

积极的人生观
首先这是一个积极向上的励志故事，告诉读者只要努力人人都可以成功。
故事主人公小大卫是遗腹子，童年母亲再婚，继父觊觎母亲的美貌和财产展开追求，婚后显露出刻薄阴暗的本性，严苛对待大卫，冷酷地“锻炼”温柔软弱的母亲，大卫母亲在精神上饱受折磨青春早逝，继父随后把大卫送去做苦工，一天艰苦工作十多个小时也无法保障温饱。处于这样毫无希望的境况，小大卫做出一个改变一生的决定，逃走，去寻找素未谋面、没有住址而且以怪癖著称的姨婆，寻求她的庇护。路上经历千辛万苦，最终找到姨婆，被收留，大卫后来在姨婆的资助下接受教育，发奋刻苦，最终成为名作家。
在大卫的成长道路上，有两处特别写到大卫是如何坚韧不拔如何勤奋刻苦的。其一是小大卫徒步去寻找姨婆。当时十岁左右的大卫从极爱他的老保姆手里得到一笔路费，可是还没迈出第一步，这笔路费和可怜的行李就被欺负他年幼的脚夫抢走。这时小大卫身无分文，不认得路，不知道姨婆的地址，不认识姨婆，完全不知道怪癖的姨婆会如何处置他。换了任何人，不单是孩子，也包括很多大人，都会畏缩止步放弃毫无把握毫不可知的前路，可是大卫没有！他卖掉身上的衣服，躲开流浪汉的纠缠，露宿野外，徒步从伦敦走到斗佛！其二是青年大卫在姨婆意外破产后，没有怨天尤人，没有痛哭自怜，而是卖掉已经习惯的奢侈品，积极寻找工作挣钱，一点一滴刻苦学习速记，最终凭借此项技能实现财务自由，并由此进入报界，最终成为作家。
初次阅读《大卫•科波菲尔》的时候，我自己正在德国中学苦苦求学，大卫成为我努力坚持不放弃的榜样。我跟在小大卫的身后，看到衣衫褴褛的他克服饥饿忘记疼痛一路走下去，坚持走下去，只因为他相信，相信一个慈爱的姨婆影像在指引他，在前方等着他。那幻象支撑他克服一切困难，坚持走下去，一路走下去。那画面是如此动人，我相信被打动的读者绝不仅仅我一个人。

健康的婚姻观
除了求学、谋生之外，婚姻也是人生必不可少的课题。在这方面《大卫•科波菲尔》同样给予读者良好的影响。
在《大卫•科波菲尔》中狄更斯描绘了完全不同的婚姻生活，密考伯夫妇、特拉德尔和苏菲夫妇、老保姆和脚夫，他们都是一面镜子，但是对大卫一生影响深刻的婚姻是另外三段。
第一个是他母亲的第二次婚姻。在这场婚姻中，软弱的母亲逆来顺受，丧失自己的一家主妇地位，丧失照顾自己亲爱的孩子的权利，最终青春早逝郁郁而终。这段没有真正的爱情做基础的婚姻带给大卫痛苦的童年。
第二个是大卫自己和第一个妻子朵拉的婚姻。这对年轻的恋人，在心智还不成熟的时候，过早地走入婚姻，然后发现仅仅两情相悦还不足以保障婚姻幸福。朵拉是一位天真烂漫可爱美丽的少女，她喜欢唱歌，喜欢跳舞，喜欢画画，喜欢逗狗，能够有十足的耐心教她的小狗学习直立，可是她学不会记账学不会计算家中开支，只能苦恼地说“它们不肯加起来！”。当大卫在外努力工作赚钱的时候，朵拉完全没有能力打理家务，管理仆人，他们家中到了开饭时间通常是没有饭吃的，他们花昂贵的价格买来低劣的产品。朵拉的不善管理和纵容，造成他们的仆人酗酒、撒谎、偷窃。朵拉和大卫，是婚姻失败的典型。
虽然娶到自己心爱的女孩，可是大卫是不幸福的，对婚姻感到怀疑感到迷茫。此时大卫无意中被另外一对夫妇的婚姻场景震撼。
那就是斯特朗博士夫妇。斯特朗博士是大卫的老师，一位博学的书呆子，在年龄一大截的时候爱上贫穷的故友的女儿安妮，两人年龄悬殊，地位悬殊，财富悬殊，表面看来是很不般配的婚姻。特别是安妮的母亲马侃太太，这个世故的女人，利用博士的好心，不断掠夺博士，以致于博士的学生们称她为“老兵”。安妮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兄，这个人不但利用安妮，利用博士，为自己谋求利益，而且试图冒犯安妮，在一次聚会中强行抢走安妮裙子上的带子。这件事情被别有用心的希普利用，离间博士夫妇的感情。博士误会安妮对自己没有感情，为自己不该把这桩婚姻强加给安妮而深深自责。安妮察觉丈夫细微的变化，不明所以，因而陷入苦恼。在第四十五章，安妮恳切呼吁，要求她的丈夫，要求在场的朋友，揭开谜团，扫除他们夫妇之间的隔阂。在明白造成隔阂怀疑的原因后，安妮娓娓陈诉自己对博士的敬爱和仰慕，表明自己的清白，并说出深深打动我的一句话：在婚姻中没有比思想和宗旨的不合更大的差异。
是的，我想真是这样，年龄、身份、地位、财产、相貌，这所有的差异都是可以克服可以逾越的，唯有“思想和宗旨的不合”才会造成不可逾越的鸿沟。谜团打开，隔阂消除，博士夫妇从此和和睦睦相亲相爱，“老兵”马侃太太不再能妨碍这对夫妇的幸福生活，因为他们的爱情、他们的婚姻是建筑在磐石上的。
书中大卫听到安妮的话深受感动，猛然警醒，警觉自己和朵拉的婚姻不是建筑在磐石上的，可是这是自己的选择，是“欠缺修养的内心”在冲动下做出的选择。既然当初因为朵拉拥有的品质而爱上她，选择了她，那么就不要在婚后苛求她不曾拥有的品质。由此大卫不再苛求朵拉，默默独自承担一切。
我毫不怀疑斯特朗博士夫妇的婚姻故事曾经让众多读者受益良多。

细致的人物刻画
《大卫•科波菲尔》这本书，如果仅仅是讲了一个读者希望看到的故事，那绝对不会在英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占有如此不可取代的地位。从纯文学角度看，这部书在人物塑造、人性挖掘、场景刻画等各方面都有值得后人好好学习的地方。
这部小说人物众多，有名字有台词的角色不下数十近百个，狄更斯把这些主角、配角一个个塑造得栩栩如生，把他们的下场结局一一交代，最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满足了当时读者朴素的正义愿望。
狄更斯善于通过细微的情节刻画人物，使每个人物各有特点，性格鲜明。例如刚硬孤僻的大卫姨婆贝西小姐，一生和驴子做不懈的斗争，坚决不允许任何一头驴踏上她的草地。例如不善理财不善工作喜欢夸夸其谈的密考伯先生酷爱写信，无论情况多么紧急，无论对方如何离他只有咫尺之遥，他宁愿写信也不直接和对方交谈。例如密考伯太太，她的口头禅是：我永远永远也不抛弃密考伯先生。例如：希普黏糊糊的双手，马侃太太帽子上的蝴蝶，麦尔博士的笛子，狄克先生的白发和风筝，脚夫可笑笨拙的表白，等等细节数不胜数，这些细节让狄更斯笔下的人物显得丰满鲜活，给读者以活生生从现实中走出的感觉。
值得一提的是，不仅对有名有姓或主要或次要的配角刻画细致，而且对无名无姓仅出场一次的配角，狄更斯也精雕细琢。例如他曾写到三个茶房，一个在大卫幼年被送去上学的途中，利用自己的年龄优势，骗走为小大卫准备的吃喝。一个在刚刚长成的大卫第一次出门时出场，看出大卫的稚嫩大加戏弄，后来因为大卫遇到幼年同学斯蒂弗兹而前倨后恭。第三个在经历忧患到国外游历养伤的大卫归来时出场，处处显示出首都伦敦人的优越感，神气不可一世。这三个茶房是彻头彻尾的路人甲，但是他们也被描绘得面目鲜活呼之欲出。这些或许可有可无的人物，或许可以不写的细节，让这部书成为可以媲美《清明上河图》的社会长卷，用工笔手法细腻描绘那个时代，那个时代的芸芸众生，那个时代的人生百态。

深刻的人性挖掘
狄更斯是文学大师，不仅仅满足于让人物活起来动起来，而是更深刻地挖掘人物内心，挖掘人性。在狄更斯笔下可以看到人性至善至美光明的一面，也可以看到至恶至丑阴暗的一面。
至善至美光明温暖的人，例如大卫老保姆一家，老保姆的哥哥辟果提先生收留兄弟姐妹的遗孤，收留老朋友的遗孀，并承受遗孀的不快乐和坏脾气。在他钟爱的外甥女艾米丽私奔逃走后，他没有怒骂，没有斥责，没有唾弃，而是即刻动身去寻找那个迷途的羔羊。辟果提先生，一个年迈的渔夫，没有多少金钱，背着一条口袋，手拿一条拐杖，开始徒步寻找外甥女的踪迹，翻过一座座高山，越过一条条河流，从一个乡村到一个乡村，从一个城市到一个城市，从一个国家到一个国家……皇天不负苦心人，最终他在伦敦找到艾米丽，救她脱离深渊。土生土长做了一辈子渔夫的辟果提先生，甚至在晚年为了艾米丽决定移民海外改行做农民，远离了解甥女过去的人们，不让人任何人议论指责他的宝贝。
但是即使是像辟果提先生这样善良的人，狄更斯也没有把他写成圣人。平常他喜欢喝口小酒，而且他原本和一般民众一样是不能原谅失足的姑娘的，曾经禁止艾米丽，他眼里的天使，和一位失足的姑娘玛莎接触。后来竟然是这位姑娘帮助他找到自己的甥女，这让他对自己曾有的偏见十分自责。这样的细节，让这个人物更加立体，更加丰满可信。
丑陋阴暗面的代表人物，有居高临下任意践踏下层小人物的詹姆斯斯蒂弗兹母子，有处心积虑设置陷阱为自己谋求好处的希普母子，有残酷粗暴的萨伦学堂校长，有冷酷严厉的大卫继父姐弟。在狄更斯笔下，即便是反面角色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詹姆斯英俊倜傥机智善谈，斯蒂弗兹夫人极爱儿子，希普母子相依为命，这些细节使读者相信反面角色心中也有柔软的地方，也有一个小小的角落不无柔软。
无论善恶，狄更斯都不是简单地粗笔简描，而是进行深层挖掘，例如大卫的姨婆贝西小姐，素以性情乖僻不通人情见称，一出场就声明绝对不喜欢男孩，盼望大卫是一个女孩，能够成为她的教女，后来发现大卫是一个男孩后怒冲冲一去不返。可是在小大卫经过一路颠沛流离找到她时，她理性对待处理，收留大卫，后来对他，这个曾令自己十分失望的男孩，极度宠爱，宠爱而不溺爱。贝西小姐怎么会成为这样乖僻的人呢？随着故事发展一个神秘人物悄悄出现，这个人居然能令坚硬刚强的贝西小姐害怕不安，这让读者感到惊讶诧异。很长一段时间，这个神秘人物对读者是一团迷雾，后来谜底揭晓，这个神秘人物竟然是贝西小姐的丈夫。读者这才得知贝西小姐也曾年轻，也曾迷信爱情，也曾被背叛，也曾伤心失望，以致于她对所有男性抱有偏见。但是即使如此，当前夫贫病交加落魄潦倒时，贝西小姐依然照料他，安葬他。至此读者才明白坚强孤僻的贝西小姐不是一直如此坚强孤僻的，她的内心深处也是柔软的。

细密的故事网络
狄更斯是讲故事的高手，善于编织细细密密的故事网络，书中几乎没有一个多余的人物，每一个出场的人物都在故事发展中发挥作用。
例如密考伯夫妇，大卫童年在伦敦做苦工的时候租住了他们的一个房间，是他们的房客。这对夫妇原本应当出身良好，可是善于挥霍而不善理财，从结婚开始就陷于经济窘迫的状态，不懂得开源，不懂得节流，于是只好拆东墙补西墙，终日负债，总是等待别人接济，等待天上掉下馅饼一举改善生活。他们出租房子给大卫赚取一点房租，显得合情合理。后来成年的大卫再见到他们时，他们是大卫幼年同学特拉德尔的房东。之后密考伯先生应聘成为威克菲尔事务所的职员，做了希普的书记，为揭穿希普立下大功，因而挽救了威克菲尔先生，也抢救了贝西小姐被侵吞的财产。
例如玛莎，最初出场时没有名姓，之后好长时间没有出现，看似多余。初次出场，玛莎是一个棺材及裁缝铺的裁缝，幼年的大卫在母亲去世后被送到那里量身做出殡穿的衣服，因此见面。数年后，长大的艾米丽也在这家店做学徒，二人成为朋友。这位姑娘后来失足沦落，被众人唾弃，唯有善良的艾米丽曾经帮助她。当时两个人谁也想不到有一天艾米丽会陷入相同的境地，而玛莎，熟悉了解那些龌龊地方的玛莎，发现了艾米丽的踪迹，暂时收留她，通知大卫，通知辟果提先生，终于使艾米丽获救。
例如祈力普医生，在第一章出场为大卫接生的医生，在结尾处再次出场，偶然邂逅大卫，不但交代了这个人物的结局，而且通过他介绍了大卫继父摩德斯通先生的现况。
故事最后让辟果提先生回国一次，介绍出国移居海外的人们的生活，让读者了解海外所有人物的结局，包括大卫幼年的老师麦尔博士。
这些网络编织之细是非常惊人的，限于篇幅难以尽述。

生动的语言和场景
狄更斯是语言大师，各个人物的语言均有鲜明特色。不论是密考伯太太忠诚的宣告“我永远永远也不抛弃密考伯先生！”，还是脚夫笨拙的告白“巴吉斯愿意”，不论是克鲁普太太惯用的开场白“我是一个做母亲的呀”，还是希普母子惯用的“我们是谦卑的”，让人过目难忘的对白比比皆是。
不仅是对白，叙事语言也形象活泼，试举一例。大卫初学速记时，书中有这样一段描写：由点子生出的种种变化，（在这样一种地位是这样一种意义，在那样一种地位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意义），由圈子演成的奇妙幻想，由苍蝇腿一般的记号造成的不可思议的结果，由一条弄错了部位的曲线所发生的重大影响，不仅在我醒着的时候扰乱我，在我睡着的时候也在我面前再现。这样的描写是不是让不懂速记的读者对速记，特别是速记的难以掌握，有了更形象的了解了呢？
狄更斯是讲故事的高手，《大卫•科波菲尔》虽然采用平铺直叙的叙述方式，但是绝不是刻板讲述波澜不惊。《大卫•科波菲尔》是一幅徐徐展开的长卷，每一处细节都精心描摹，但是讲述节奏同样有急有缓，有详有略，细腻处不过家常琐事，紧急处异峰突起惊心动魄。特别是第五十章前后，朵拉不幸病逝，贝西小姐行踪神秘，密考伯先生举止乖张，艾米丽在堕落的深渊终被寻获，斯特朗博士夫妇和好如初……，一件件，一桩桩，高潮迭起。
特别是在第五十五章，飓风掀起滔天巨浪，海穆和斯蒂弗兹，一善一恶，被艾米丽抛弃的未婚夫，为了拯救引诱并抛弃她的情夫的生命，一同葬身大海。每读到这个片段，每想起这个片段，我仿佛立刻置身事件发生的现场，那惊人的飓风迎面而来把一切抛向天空，而那深邃的大海咆哮怒吼把一切拉向深渊。顶着大风，大卫举步艰难地恳求渔民，想办法拯救被困在船上徒然挣扎的人们，等海穆迈步走向大海的时候，大卫又恳求渔民阻止海穆去白白送命。可是海穆，简单、善良的海穆还是去了，走向大海，走向波涛中的船只，走向生命的终点。
那是一场十年后还被媒体称为“大风”的飓风，那是所有读者都不会忘怀的飓风。

一盏温暖的明灯
《大卫•科波菲尔》这部小说陪伴我三十年了，想到它时我会想到一盏灯。
在这部小说中，狄更斯两次写到“一盏灯”。第一盏灯与艾米丽有关，是她的舅舅每晚放在窗口的一盏油灯，为艾米丽照亮回家的路。即使艾米丽陷入私奔丑闻声名狼藉，他的舅舅在自己出门寻找她的时候，依然没忘了叮嘱留守的人每天晚上记得点一盏灯，放在他们居住的那条小船的窗口，告诉迷途的艾米丽：这里是她的家，她的家人在等她归来，永远等她归来。第二盏灯与艾尼斯有关，经过种种波折，大卫终于察觉自己对艾尼斯的感情，二人幸福结合，生活美满。在大卫眼里，艾尼斯是照亮他生活的一盏明灯。
而在我眼里这部小说就是一盏灯，一盏温暖人心的明灯。一部好的文学作品，不应当仅仅是茶余饭后的消遣，不应当仅仅是华丽辞文的卖弄，而应当引人深思，给人启迪，激励读者做更好的自己。《大卫•科波菲尔》无疑做到了这一点，一百多年来一盏明灯照亮人间。
2017.01.05.夜

第一次听青青讲这么多话，声情并茂，受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