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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晏姒】逃跑后到达的地方,是没有天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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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佳霓-长使】
郭佳霓赠陛下香囊被悬于长乐临华殿之事经今儿早晨昏定省估摸着左右被她传扬了出去,她乃好面之人,尚未得意洋洋多少时候闻得怀楚添香二人于家人子那儿听来的消息刹时恼了,她对傅氏映像模糊也不曾有过节,大抵是嫉妒心作祟,好死不死于陛下面前咳嗽,缘由直指那香囊,再闻香囊被取下,颇是火冒三丈,她不久才炫耀出去的事此刻出了变化,可不是打脸,她郭佳霓何时容得了这等子气,当时携怀楚添香二人打飞翔直入兰林寻那傅氏去。
清白阁前她伸手拦了欲通传的家人子,一改往日天大的事也不及她左颦右盼妩媚作态,未入清白先冷了面,步入阁内横眉一句“傅顺常,我听闻你身体不适便火急火燎赶来探望,如何,咳嗽可好些了?”她抬了下巴,双臂环圈依门而立,开口即是单刀直入自闯入清白至火速质问,不留空隙完全不给人缓冲的机会。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1-25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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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妤欢-顺常】
    我安心布菜,抬手将一碟茄子递予陛下,甫抬首却瞧见了那高悬的香囊,——不必猜,听听外头的风言风语便晓得,咱们飞翔的郭氏为这事儿为这事儿可是多殷切呵,巴巴的散播了来,讨人心烦,不过是一个香囊,你郭氏有本事挂上去,我傅氏便更有本事把香囊给摘了下。
    我别身掩鼻,一连咳嗽,泪珠儿也几乎要滚滚而落,欲落不落,最是动人,那人儿果然是怜了,握了我的手讶然
    :这般凉——?
    我委委屈屈道来所谓事情原委,那香囊冲的很,不适宜悬着,诸如种种。一番说,他倒也现出几分顾念之意,便取了香囊来教人去了走,我这方嫣然,乖乖巧巧的与他闲话着这趣事儿种种,别去不提。
    香炉香烟袅袅,我正仔细琢磨着这凤仙恁艳,怎般染一染这指甲好呢,却瞧着郭氏横眉竖眼的焦躁样儿,许是晓得那事儿了,——呵,这会儿倒不是那劳什子娇娇媚媚的矫情样儿了?福了一福,笑意更甚
    :劳您挂心,妾不过是陪膳之日,也不晓得是闻了什么劣质的香囊,这才咳了一阵子,如今已然大好了
    抚着胸口,仿佛很是有心的样子
    :还好呀皇上不曾挂在内殿里头,不然伤及了龙体可怎么是好呢——您说,对吧?
    瞧她模样,又娇笑着添一句,逐字逐句字字珠玑
    :妾消息不大灵通,只晓得是飞翔那边的哪位姊姊做的,虽说皇上体谅这一份心思,可也不能拿龙体胡闹不是?不知郭长使可知,是哪一位姊姊么?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1-25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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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佳霓-长使】
      傅氏那张嘴一张一合,仿佛使了计谋让陛下撤了香囊是天经地义似的,郭佳霓看了去,生厌。垂了目光,看其大约是比她矮了一个头的乖乖行礼模样,自鼻腔哼一声算是作答,许是走了那长段路又处与人对峙时,傅氏瞧不惯她妩媚做派勾人模样,她就偏偏使给她看,嘴角弧度恰到好处,眸光潋滟一贯儿娇媚模样,只是话里温度不走心依旧寒意不减“你懂香?”她抬了下巴颇是居高临下,疑问句中嗤之以鼻的意味实在太浓“若不懂香,只凭那么闻了一下就断定劣质,不是装模作样就是身虚体弱,前者欺君后者是担着传染给陛下的危险去陪膳。”她是一座一座山给压下来,又故作大慈大悲模样,不过两个选项,我让你挑一个,我看着办。
      “欲加之罪”她刹时扬了声调,长黛一横眉眼凌厉“陛下用膳休憩皆于临华,再不论那香囊悬于上头,且侍候家人子或宫妃进出是常有的事”郭佳霓不再勾唇,音愈冷面色愈淡,依旧不可一世“怎就你有事?”她终是抑下内心愤懑,使自己面色如常,敛了妩媚抬眸直视步步紧逼,一字一顿呵气如兰“属狗?”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01-25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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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妤欢-顺常】
        我今儿个予她一礼又如何,看的还是明儿个后儿个是谁同我行礼呢——懒懒散散的样儿一如既往,不论是她摆出一幅吃人的样儿还是如今一个勾人的样儿,可不像个女妖精似的,自然也是不得个好下场
        :香料么——?搭配倒是不通的,只不过么妾会些厨艺 ,这鼻子倒是足够灵的,这您便无须担心了
        那嗤之以鼻的声调刺耳,我却不紧不慢
        :装模作样这话儿可不敢当,瞧,这清白阁不也燃着香薰,妾怎么就没事儿呢,至于身子骨弱么,嗐。
        茶的香气四溢,氤氲迷蒙,那话儿软绵绵的,里头的寒气却似刃一般,生生刺破这美好的假面
        :妾好端端的自然不会传染给皇上,只是若是闻了劳什子不好的玩意儿才会有所不适罢了
        怒气冲冲的样儿不可一世,我却是强忍困意,既然她已说我这是欲加之罪了,那我又何患无辞呢
        :郭长使也好意思说怎么就妾一个人有事儿?这香囊甫挂上几日便出了妾这一例子,若是再长久挂着,哪一日外使来访出了岔子可怎般办?因一个小小香囊坏了两国友谊可怎办?
        长眉新描就,说不出的纤长,扬一扬
        :更何况郭长使也晓得陛下用膳休憩皆于临华?那若是这香囊里头的药材短时间还没关系,日子长了就酿成大祸又怎么办?
        那一句属狗刺入耳中,我的笑意终于妖冶而毒辣
        :郭长使听到点风吹草动就闻风而至,莫不也是属狗的?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7-01-25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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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佳霓-长使】
          “会些厨艺不去琢磨研究菜式,非得不懂装懂评点香料作何?”木已成舟,香囊既以被撤,她如今便是万般不屑也只得化作两字,一字一顿自妃唇吐出,她道“矫情”她观了周遭香薰茶香,却是心生一计,递了眼色使添香往飞翔墨徽去拿了她近日研究的香料,约莫三四瓶,香气浓郁倒不伤身体。
          尚不至半刻,添香取得而归,她携添香至阁中炉前,取一瓶细赏也不看傅氏自顾自拔了瓶塞,扬手便是半瓶的料,她沉了笑意却字字清晰“浓梅香”不顾这香与炉中原香融合是何等浓郁扑鼻的味道,取第二瓶照样不看傅氏面色依旧是毫不犹豫的抬手一扬“百和香”将余下皆递给怀楚,执帕稍拭了指间粉末,一步一颦至起身前微折了腰,凑近傅氏,笑意盎然仿佛不曾动怒“都是些半成品,你即是爱做这勾当,不若帮我闻闻?”
          郭佳霓冷眼瞧着傅氏的嘴张张合合口吐莲花似的不动声色给她按了个这么大的罪名,若是旁人或许手足无措,可惜傅氏今儿对上的是她郭佳霓“香囊是否劣质是否有害健康,我说了不算,你说了更不算”稍顿,神色淡淡“自有太医决断,我必会向陛下讨了香囊寻太医来问。”她敛了软媚神色,长黛星眸间凌厉非常“如若香囊无碍,我必叫你给我道个百八十遍的歉。”
          “也?”郭佳霓长黛轻挑,惯是娇纵“你可承认属狗了,不过你虽承认我可不能认了这句话。”她斜依怀楚不拿正眼瞧傅氏,只偶尔眄视几眼“都从长乐传到了飞翔,怎能用风吹草动来形容,若不是你怕是还顾忌着自己的身体,估摸着恨不能咳死在临华,弄出大风大浪来才开心。”郭佳霓想起自己那番属狗言论还有些好笑,忙佯装了认真神色,又似安慰其一般软下声调“你啊提到自己的生肖也不要太激动,狗有什么不好,除了惯会对主人摇尾乞怜,除了遇着个人就乱吼乱叫,除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除了颠倒是非,不识好人心以外,不都挺好,最起码它也知道什么人比它尊贵,遇见了还会低头摇尾巴”她一连串的’除了’下来,非是逼得自己也略顿顺了口气儿,最后一句意有所指傅氏始时对她行礼作态,而后一脸的认真,反问“你说,狗有什么不好?”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7-01-25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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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妤欢-顺常】
            不懂装懂,又是好大一顶帽子,我倒是愈发觉得好笑了,略提了几分兴致来,瞧一瞧她
            :我评点香囊如何了么——是有说您哪味该放不该放么?还是哪味剂量多了或少了?这么大一顶儿的帽子,妾可戴不住。
            我瞧她变戏法似的走了一遭,只觉刺鼻的很,身后有咳嗽声,议论四起,我也压一压喉头不适,坐直了身
            :哪需要妾闻,这清白阁的家人子都闻得出来,怎么,还需要我一字一字同您说么?到时候,您可莫又要说我不懂装懂了呢。
            很是自信么——?我勾一勾嘴角,只是于我而言,太过自信,可不就成了自负。
            :是呢,叫个太医来验上一验就真相大白了不是。只是您自个儿说的,侍候的家人子或宫妃进出是常有的事,指不定您这一头同妾说这话呢,那一头已指派了心腹去调换香囊里的香料了。
            想让我同你道上个百八十遍的歉,发梦了么,没劲儿
            :您怕是没读懂妾的话儿,若您单凭妾这一嗅便断定妾是属狗的,妾就不能也凭您甫听见了风声便至了这清白阁来断定您也是属狗的么——?
            至于这风吹草动一词,我也懒得与她嚼文嚼字
            :是妾用词不妥了,只是妾觉着,相比挂一个香囊便闹得阖宫皆知相比,这的确算得上是风吹草动了,不是么?
            又听她炮语连珠说了一大通狗,按按眉头
            :您对狗这般了解,想来妾之前猜您是属狗的定然没有错了,不过妾倒听说狗有一个特性您没有说出来——逮谁咬谁。
            话下讽刺立见,又不忘悠悠补上一句
            :您这一番话,妾真真儿是受教了。只是您这最后一句,妾倒不敢苟同,有的狗傍上了好主子作威作福,有时也爬到人的头上去了,然而狗究竟是狗,得意一时不可得意一世。您说,可对?
            狗有什么不好?——你有什么好。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7-01-25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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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佳霓-长使】
              “香料名称为何,所需几味是评点,劣质或高端便就不是评点了?”郭佳霓抬眼看傅氏诡辩模样,不由得嗤笑,再低了鸦婕细观葱指尖猩红蔻丹色儿,抬首又是勾唇一笑“再大的帽能有你扣的那顶欲使香料害了陛下身体大不成?”她搁柔荑抚袖,耸肩挑眉“傅顺常胡说八道给人扣帽,胆比那豹子胆还强上三分,只此一点,我敬而远之,敬而远之啊”
              “在你清白阁的人自然都闻得到,不过只你一人爱干这种勾当罢了,这样的机会,我不给你应当给谁?”言语挑衅间她怒火似以消了大半,却仍觉不好好教训一顿简直使傅氏不知天高地厚“香囊可还在临华呢,你这话叫我听不懂了,我若是随意派了心腹便能将香料偷换,你当临华殿是什么?你?你当穆总管是什么?你当陛下身边的人是什么?”她顿觉好笑,而一字一句如同最尖锐锋利的寒风一下下刮来,她眯了媚眸,声调不自觉压低逐字逐句吐了最后一句“你当陛下是什么?嗯?”
              郭佳霓就这般定定的看着傅氏眼都不眨,良久终于以笑打破一室安静,她甩袖绕其而至身前,只斜觑一眼面色若冰霜般冷淡“自个儿和陛下解释去罢。”郭佳霓抬手欲止了傅氏话语,无奈其一连串下来气儿也不喘,待其语尽复开口“我问你可属狗,你问我可也属狗,这不是承认是什么,何况你承认我却并未承认。”她上下扫视一眼,像是赞同接下来要说的话一般稍颔首,再笑“原是不大了解了,见了你才有这般深刻的了解,瞧瞧,这不是凭着你自己对自己的了解,见我说的有漏甚至亲自补充”郭佳霓眼眸微转媚态毕露“得意一时不可得意一世,你能有这般自知之明,很是不错。”如今傅氏使计谋让陛下取了香囊下来,是谁得意是谁狗仗人势,岂不一目了然,傅氏既要这样说自己,这让郭佳霓有什么办法?
              本不欲与其过多纠缠,搭怀楚手刚走了两步似是想起什么,转身扬手像是一个巴掌往傅氏脸上扇去任风带得长袖飞扬,却终在毫厘处停下,长袖轻抚过其身,她使冰凉柔荑轻拍其脸颊,眸里迸出寒意渐盛,缓缓勾了弧度似笑非笑“第一二句话,你忘了称妾。”话尽,似从喉咙里滚出的轻声,她收了手,嫌恶般捻帕稍加擦拭,而后拿起添香手里最后一瓶尚未动过的香料,往其面前一扬,划过半圈弧度,眉目一点点变得幽深,诡谲笑意缓步蔓延本是桃花般艳丽的面容,她笑“这便是悬于临华那香囊里的香料,你多闻闻,闻着闻着就习惯了。”葱指执瓶还顿于半空,她眼眸一直盯着其面容不曾眨眼,而后只闻清脆响声,她送了手任由瓶身于地上四分五裂,那香料扬起一层尘土在光照下格外好看,她收手转身扶怀楚皓腕不在回头,那三个字却似鬼如魅般迂转,兜兜转转钻入傅氏耳中,她说“赏你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7-01-25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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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佳霓傅妤欢————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7-01-25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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