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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读】烟&酒&蛋黄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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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默读》by priest
cp向:舟渡,陶宁,肖乔
字数:9000+
分级:T
备注:人物和猫属于女神,ooc和恶搞属于我
扫雷:part3前任出场打酱油有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1-29 08:07回复

    #春节表情包#


    IP属地:浙江2楼2017-01-29 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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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屋子里拉着窗帘,温度湿度都不高不低,偌大的地方却没安主光源,显得有些晦暗。四面墙围起来的空间里陈列着各种高低大小不同的玻璃展柜,色调统一的一个个射灯光线透过玻璃的反射折射,呈现出一处处的明暗掺杂,像一个真正的博物展馆。
      此处是费承宇办公室外的会客厅,作为公司中可堪最豪华气派的一个房间,它的大体布置已经有四年多没变动过了,但丝毫不影响其一尘不染尽最大限度地展现着它们所有者的财气和品味。眼花缭乱的各式收藏乱而有序地摆在显眼的位置,倒显得这里“会客”的功能不那么实用起来。
      骆闻舟在其中一面墙前驻足了一会儿,盯着嵌在其上的酒柜。柜门也是玻璃制透明的,从外面能够看见其中整齐摆放的各种珍稀洋酒,数量不少,种类齐全,从烈性的到较为温和的、从味道浓郁的到清甜的,一应既全,都是费承宇的多年收藏——从各个角度来看,都完爆他家那个工薪阶层纯为了偶尔的闲情逸致而储存的酒柜。他家里那个由于一些显而易见的原因,已经很久没有正儿八经打开过了;而眼前这个高端大气的酒柜钥匙不用想就知道在谁手里。
      这让他不由地觉得那个为了向他讨一杯酒使出十八般武艺,偶尔还闹出鸡飞狗跳乌龙事件的某个人可恶又可爱起来。
      正在被狠狠腹诽的费总浑然不觉,他放着正规的办公室没进去,大爷似的陷坐在房间中央的圆形沙发上——这里倒是很有他个人风格地填满了软塌塌的靠垫——正就着他面前珠宝展柜明亮的光,对照手里一份份的文件,记录下编号,编辑手机邮件发送。
      这是骆闻舟第一次来费承宇的办公室。元旦过去后,旧历的年关也不远了,骆闻舟在的刑侦队很幸运地没什么事要管,倒是费渡这个常年工作地点为他们家地下室台阶的甩手掌柜,已经忙得偶尔也要回公司上几天班了。这一天他下班后,先是到警局接走了骆闻舟,再转头去费承宇办公室所在的大楼,来手动取几份资料。
      因为已经是下班时间,公司里没有多少人。停车场里值岗的保安大爷在看到自家老总的车忽然驶入,老总从驾驶座那边下车并一本正经地给副驾那位青年男子开门时,脸上的表情不可谓不精彩。好在费渡虽然不常光顾这边公司,但人缘气场两不缺,被那位不知是谁的先生婆婆妈妈了一脸还不忘转过头来朝保安大爷点头招呼,暗里杜绝了这段插曲被当成难得的大八卦四处散播。
      那个气场像保镖一样的骆队长从酒柜面前离开后,别处也没兴趣观赏,就晃回了费渡身边坐下。他看了一眼费渡手边的咖啡,不由分说地抢了过来,像喝矿泉水一样闷了一大口,不打算给这个早前已经连续喝了两杯的准亚健康人士留。
      费渡当然知道骆闻舟刚才在屋里参观时想到了什么,他稍微放下举着打印纸的手,看着身边暴力执法的人,张口就是绣着花边一般的讨好:“那里边的酒我一点都没碰过,你可不能因为这样就惩罚我吧。”
      骆闻舟一顿,把空了的杯子放回原位,“我不是说过咖啡也别喝多?”他伸出手拢过费渡的肩头,捞进怀里,“累了就往这里靠。”
      费渡于是从善如流地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摘下眼镜,又朝骆闻舟的方向歪了歪头,进一步保证道:“师兄既然跟了我,我自然什么都听师兄的。”
      “扯淡呢你。”骆闻舟语气里带着浓厚的不满,空着的手挡在费渡的眼睛上,帮他暂时隔绝四面八方晃眼的光。沉默了片刻,才试探似的开口问:“这里你也没怎么回来过?”
      他多少会心惊肉跳地想起那个原封不动的别墅宅。
      “嗯,虽然这边也都是我的人,不过毕竟负责范围不同,没混在一起。平常还是在你去过的那里。”费渡闭了闭眼,考虑片刻,就轻描淡写般抖出下一句话,“不过,来年计划里要再建一两个分公司,我看市局对面那栋购物中心就挺好的,还能方便接你上下班。”
      骆闻舟:“……”
      这万恶资本家式的的耍花枪仍旧是听得人牙痒痒,但也没有什么暗潮汹涌的浮动,看来这一处压抑的收藏馆于他来说,是真没什么影响了。
      没等他接着回话,只见费渡忽然翻身,就着原本的姿势把他压在沙发上,两只手制着骆闻舟的手臂,膝盖也挤到腿间,在骆闻舟那不知是司空见惯还是反应不过来的脸上亲了一下:“师兄这么问,是打算和我在这里做点什么吗?这回让我……”
      然后骆闻舟就像掀骆一锅一样,把费渡从身上掀下去了。
      那时他还没有意识到,这是费某人欲擒故纵的第一招。
      第二天是年节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骆闻舟和队里各种单身的脱单的闲聊打游戏,耗了大半天,愣是都坚持到了下班时间再各自回家过年。考虑到费渡有可能还在开年会,骆闻舟体贴地没给他打电话,下了班就直奔超市,买了点儿新鲜排骨也买了虾,再配上几样小菜,从超市慢悠悠地步行回家。
      此时正值一波又一波去而复返纠缠不休的冷空气笼罩着燕城,却没法阻挡百姓们喜气洋洋地推却其他琐事,享受更岁交子的热切气氛。由于热切过了头,就成了下饺子一样停不下来的堵车。
      骆闻舟个高腿长,在人行道上敏捷地穿行,没多久就回到了小区门口。他在心里盘算起明天带费渡出门买年货的最佳计划,以往那些年不是没在一块儿过过年,但一般情况是他去陶然家里拜访蹭悠闲,刚好遇上逢年过节就往陶然家里躲的费渡,那个前任的大少爷现任的大总裁恐怕还没有感受过买年货的滋味吧。骆闻舟提着大袋食材走进自己家的单元,看着对门房门口在心里补充道:“还要买好灯笼对联福字什么的一块儿贴——”
      然后他就看见了自己家门口的灯笼。
      他的莫名其妙在开门一看之后立刻得到了解答。玄关里又一次堆满了各种款式熟悉的大包小包,骆一锅也不在房门口,他往屋里望去,只看见一个人在餐桌边上的背影。
      费渡听到开门声,头也不回地对他说:“爸妈放下年货就走了。爸特地写了对联和福字,要我们自个儿贴上去。”
      话音刚落,就被刚回来的骆闻舟从背后袭击,抱住了腰。骆闻舟从费渡肩膀上一看,即刻淡定地腾出一只手,把费渡放在没开封的酒瓶上的手抓了过来。“干什么呢?”
      费渡有点无奈:“是刚刚和年货一起送过来的,我没想怎么样,放心。”
      骆闻舟哼了一声,按着费渡的手一动也没动,在心里想着:“那两个几次三番坏我计划的家伙。”他把这只偷酒的猫直接抱起来,拖离了餐厅的范围,好给自己腾出做晚饭的场地。
      又是平静无波的一天。
      等到了除夕那天晚上,他们一家老小一起上门,到骆诚家里吃年夜饭。进屋之后当骆闻舟突然发现,骆一锅带着费一爪学坏扒起猫罐头,而骆诚也摆出了好酒等着他和费渡时,不禁郁闷了。
      骆诚自然不知道骆闻舟和费渡之间有什么约法三章。他们儿子第一次带人回家过年,他也不会把他们老干部酒桌上的那一套搬过来,只是要借敬酒发表一下他老人家的新年祝语;见骆闻舟瞪他瞪得两眼冒烟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倒是费渡很是有眼力劲儿,自行斟了小半杯,站起身来敬骆诚,骆诚也就忽视了儿子的视线。
      大龄少女穆小青带着一星半点儿八卦的意味拉着费渡倒骆闻舟的小茬儿,一边看着他忍笑回应一边转头把骆闻舟支使得团团转,仿佛这个被自家儿子拐骗回来的儿媳妇随时随地要跑,得尽最大限度地哄高兴了才行。骆闻舟十分老实巴交地一一应了,握住费渡从桌下伸过来的一只得意洋洋的手,捏着手指提醒他不许喝多。
      得,一起买年货的氛围没体会到,经典的年夜饭上家长演讲会倒是让费渡体验了一把。
      那天晚上,他们回了家,窝在沙发上看春晚。骆闻舟搂着喝完一点儿酒之后精神大好,靠在他身边手里虚握着个橘子盯着电视的费渡,时不时动手动脚地吃几口饭后豆腐。他胸中的一点儿郁闷一忍再忍,还是没舍得发作。
      从前也有过他、陶然和费渡,三个人一起挤着陶然家里的旧电视看春晚的时候。那时候骆闻舟只觉得费渡这个人居然可以和他不对付到对所有的节目都意见相悖,导致陶然认为看相声还不如看他俩,在一边听得又是尴尬又是想笑。
      整一年前的这个时候,他正撑着漫无边际压过来的恐慌无助,在黑沉沉的天幕之下寻找他不听话跑丢的那颗心。现如今握在手里,却还是能回想起手臂上用力到颤抖的感受。
      一年过去了,他情愫乍开时的心动不已,他的创伤后应激综合症,都远远没有尘埃落定,反倒随着这心桃换旧符的除夕之际,埋进血肉相缠的更深之处。
      两只猫蹲在客厅的暖气片下,一会儿费一爪操控着它那长得太快还不甚协调的身体对骆一锅进行全方位撩闲,一会儿骆一锅把费一爪按倒了游刃有余地啃脖子啃肚皮。
      在它们被新年的烟花炸响吓得乱窜之时,骆闻舟低下头,轻轻地亲了一下费渡的耳后,不厚道地把费渡扰得半醒。“新年到了,有你这样守岁自己睡着的吗?”
      过分分秒秒,过日子,过年。


      IP属地:广西4楼2017-01-30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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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进入新年后的接连几天,燕城里都是难得的好天气,堪称灿烂晴好的阳光驱散了年前阴魂不散的冷风,破五这天,由重色轻友过于严重而惨遭怨气无数的骆队牵头,主张了一次刑队聚餐,地点仍然是全队老好人的陶然家。
        于是这天一大早,家属团费渡就开着他的宝贝SUV,带着睡眠不足而化身人形挂件的骆闻舟,四平八稳地驶到了陶然家附近――在登门之前,他们要先买好投喂所有嗷嗷待哺的队员们的食物。
        虽然没一起买过年货,但是共同采购的经验是满级的。骆闻舟一被费渡从车上叫下来就恢复了神志清醒,从人形挂件升级为人形跟宠,跟在费渡不紧不慢的脚步之后。进超市,取购物车,在年节里依然显得有些拥挤的超市人流中灵活地推行。
        费渡手里拿着一张不短的纸条 那是昨晚骆闻舟这位主厨整理的所需食材和他们俩人在各式争论下一起整理的零食清单。骆闻舟看着费渡的背影,对方在骆闻舟的监督下穿了棉质保暖的休闲外套,围巾拢进去一大半的头发,从肩到腰背上还是修身地划出了错落有致的轮廓线,在他本人快要走出节奏感的步伐里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骆闻舟一边心猿意马地欣赏,一边和费渡在东一句西一句的讨论中挑挑拣拣。
        话梅仙贝牛肉干一样样进了筐,看得出来费渡在此道上是越来越擅长了。骆闻舟只见他从货架中自上到下抱下来一包包口味不同的薯片,转身面朝骆闻舟面前的购物车眼看胜利在即,却突然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男孩拽了其中一个包装袋,构建在费渡怀里的薯片城堡瞬间崩塌,稀里哗啦地一块儿掉下来,经由费渡敏捷的拯救,竟然刚好全都落进购物车里。
        骆闻舟看得正乐,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急急忙忙跑过来,握住了小男孩的手,朝相视而笑的两个人连声道歉:“不好意思啊,他太急了,我没看住。”
        费渡随口说:“姑娘别客气,货架那么高,帮忙拿下来也是应该的。”
        两方互道了过年好,小男孩就抱着包薯片和女孩心满意足地走了。
        他们刚消失在视线范围中,骆闻舟就靠过去,戳戳费渡的后背,下巴快要垫到费渡肩上,语气酸溜溜地抱怨:“你竟敢在我面前当场调戏你校友师妹?”
        费渡闻言一愣。骆闻舟不提,他绝对想不起来那女孩穿的是他们高中的校服,使得这句没头没尾的调笑莫名地戳中了他的心口。即使早就知道实情,但每当骆闻舟或有意或无意地提醒他自己对他年少时代的关注时,费渡总要古怪地浑身不对劲一回。
        他脸上的热度烫到快要浮显出来,可面对着骆闻舟只是说:“师兄这是哪门子飞醋?可把我冤枉惨了。”
        骆闻舟纯粹地对他口中的“姑娘”极度敏感,兀自发挥起他那幼稚起来就无限脱离实际的想象力,恨不得就地把那浑身上下开满了花的总裁揉进怀里抱个够。
        费渡非常老实地凑到骆闻舟身边,和他一起推着购物车,提出七分诚恳求饶说:“师兄,我错了。”
        他说完,眼角余光随意地飘到旁边的蛋黄派货架上,心思已经开始盘算买点儿佯装回去喂刑队的可行性了。
        骆闻舟这边泛起酸醋的一页还没翻过,就注意到费渡乱跑的目光定格在了哪儿,顿时出离愤怒了,竖起了一身的孔雀毛,随时随地打算要爆炸。
        ……然后他愤怒的表情就僵在他猛然转头看向蛋黄派货架的那一刻。
        一个身材高挑栗发微卷的男青年站在那儿,穿着一身花哨的意式小西装,看上去刚刚完成内心中的自我挣扎,爽快地拿了两大盒蛋黄派据为己有。转身的时候,正好与他们两个人的视线相对。
        那个人也怔愣了片刻之后,率先牵出一个温文随和的笑容:“骆闻舟,好巧。”
        骆闻舟脸上复杂而精彩的表情维持了半秒,随后被他压制下来变成一个和对方同样简洁的表情,朝他点点头。“好久不见,”他伸手,占有欲十足地搂住费渡的肩膀,不等对方发问就主动介绍道,“这是费渡,我对象;姜昳,我朋友。”
        费渡侧头看了一眼骆闻舟,总觉得这番表情动作加在一块,被他觉察出某种说不清的意味。
        姜昳单纯停下来打个招呼就走了,留下他们在蛋黄派面前较劲。骆闻舟完全不知道姜昳也喜欢蛋黄派,但还是义正词严地坚持执行他对费渡叨叨的规矩。最终,蛋黄派还是没有买成,虽然全刑队对此不会像费渡描述的那么难过就是了。
        他们完成采购走出来的时候,费渡捏了捏骆闻舟提着大袋购物袋的手腕:“那个姜昳,不会是我想的那个身份吧?”
        而骆闻舟良好的反应能力已经让他开始在脑内回顾刚才事件现场的所有细节了,听到这句问话,骆闻舟的后背不明显地一僵,不过很快就像知道费渡会问似的回答说:“是。快四年前他留学意大利,就没联系了。”
        其实本来没什么好介意的,只是骆闻舟才耍赖似的发完一通对高中少女的脾气,转头就遭遇了这幕,骆闻舟那一面对费渡就老也不够强健的神经一时没能承受住这形势倒转。
        他记得自己最后一次想起姜昳其人,还是因为陶然提起,当时他的回答是再等一两年再正经找个靠谱的。
        没想到那句话才出口,骆闻舟就开始接连走大运。
        费渡是何等的一个人中之精,肯定明白他心中想的,但这不妨碍骆闻舟想要告诉他,没有人是费渡。他想说的话像线头一样在肚子里乱扯,到了嘴边却不知道先说哪句,看上去居然有些窘。
        费渡是真没介意,但是觉得很有趣,他把骆闻舟当时脸上的表情在心里来回把玩了好几回,挑出一个最明显的现象逗他:“原来自称摆脱低级趣味多年的师兄,也有在前任面前秀恩爱的爱好,真是长见识了。”
        骆闻舟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着费渡。
        他两只手上都提着巨大的塑料袋,在超市门口的街边,做了先前在超市里就很想做的事,把两手空空的费渡抱进了怀里。“不想冒你吃醋的风险,”他诚恳了半句话,脸颊和下巴在费渡的颈窝亲昵地蹭了蹭,又忍不住臭美地回击费渡的调侃,“毕竟我魅力太大。”
        费渡被自己买的零食磕了一下后背,他回抱住骆闻舟,没有说话,不想承认他脸上又发烫了一下。
        他们到陶然家准备午饭,刚好碰见比他们到得还早一些、正在试做可乐鸡翅的常宁。两个出双入对的电灯泡为此尴尬得不行,陶然倒是对他们的救场十分欢迎,四个人就这样先吃了一顿独食。
        鉴于今天的主厨是骆闻舟,常宁很快让出了厨房,把仍旧莫名有些紧张的陶然定在了客厅。无所事事的费渡伪装成一根棒槌在客厅发光发热了一小会儿,很快就选择去骚扰骆闻舟了。“师兄,我们过些天也去看电影吧。”
        骆闻舟正在飞快地给原料分类,听到这句话,不用想就知道他是看完谁的热闹回来,但还是不禁抬头看了一眼费渡此刻的表情。“行啊,找一家不是你控股的,看什么都成。”他边说,边毫不客气地指使费渡洗菜,“不过别说,他们这样已经算大有进展了——甚至有赶超刑队里另一对的可能。”
        脱离市局内部八卦许久的费渡眼睛亮了起来。
        没过多久,聚餐的群众纷纷到齐了,费渡本着大胆猜测的精神,不等骆闻舟公布答案,就出来帮陶然接待客人顺便寻找依据了。隔了一个年节不见,大家都在喜气洋洋地拉着家常,费渡一眼就看见坐在最边上的肖海洋,一本正经地坐着听大家说话,他的手机被倒扣着放在他身边的郎乔面前,看上去似乎正被警花强逼着多和人类交流。
        费渡走过去坐在肖海洋的另一边,虽然有一段时间没见,但费渡通过骆闻舟对他们案件分析的或多或少的帮忙,肖海洋是知道的。一见到他,肖海洋就像是终于打开了话闸,滔滔不绝地向他请教起来。心怀其他八卦的费渡有点哭笑不得,只好把自己的看法一条条向他分析缕清,心里说,“这眼镜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郎乔这时发现了费渡,立即激动地越过肖海洋拉住了费渡的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蕴含的情绪之复杂,费渡一时竟察言观色不出来。
        二乔:“费总,别在朋友圈发老大的美图秀秀了,你已经有三天没给我看到你家喵喵和小喵喵了!”
        费渡:“……”
        郎乔的眼神难解,但肖海洋的眼神好解,费渡突然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瞬间从严肃平静转向颇为不屑的嫌弃,居然有点像不小心吃到“狗粮”的反应。费渡感觉有点好奇,在心里收回了这个小刑警一点儿没变的话,要知道,上一次面对费渡的炫耀,肖海洋可是眼皮一丝没动地油盐不进的。
        就这样,好像挑开了一角真相。
        郎乔非常粗神经地没察觉到肖海洋的火花四射,兀自对着费渡继续说:“没有照片看,那个宠物监控的APP总有吧?拜托了费总,老大最近越来越会挖苦人了,我不想管他要……”
        费渡把其中一只手机解锁了递过去,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肖海洋转移了目标,居然凑过去和郎乔一起围观他家养的两只猫去了。
        这道题的答案几乎是笃定的。
        后来,暗地把郎乔和肖海洋的发展境况观察得七七八八的费渡还是不得不去找骆闻舟,想知道一些实质性的细节好更新信息库,结果却临场遭了骆闻舟的闭门羹。
        骆闻舟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坦率地带上早先那一点点窘迫,两手按着费渡的肩膀,看上去还有点不依不饶。他盯着费渡的眼睛,问:“我要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要是有天你真吃醋了,我怎么办好?”
        费渡突然有些想笑,他想,烟酒也好蛋黄派也好,或是其他任何乱七八糟的违章禁忌,这世上会和他掰扯这些鸡毛蒜皮的,也仅就眼前这一个而已吧。
        于是他抬头回答:“师兄,给上就好了啊。”
        End


        IP属地:广西5楼2017-01-30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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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棒!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01-31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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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楼上楼主真棒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3-16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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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1-17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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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棒


                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20-12-26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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