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一生唯爱凯源玺
文章题目:有点甜
文章类型(BG/BL/OT):BG
文章篇幅(长/中/短):长
审核次数:1
思路简介:一个法医姐姐和一个爱豆弟弟的故事。
所选片段:
“池子,东郊垃圾场发现了一具尸体,二十分钟抵达现场。”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我正趴在办公桌上无所事事,师父的一个电话让我顿时精神起来,开着车一路风驰电掣地开到了东郊垃圾场。
师父看到我,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把我提溜到了案发现场旁边。
我朝警戒线里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蹲下开始干呕。
虽然三伏天很容易形成巨人观,但眼前的这具尸体已经开始白骨化了,一半是布满静脉绿网的巨人观,一半是阴森森的白骨,两只眼球鼓鼓的垂在眼眶外面,显得阴森可怖。
其实这种尸体还算可以,但那种令人作呕的气体一阵阵地钻进我的鼻子,这才是我忍不了的地方。
当我一边揉鼻子一边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师父的时候,师父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我只好认命地开始穿戴手套鞋套,还特意在纱布手套外面又套了一层胶皮手套。
按照惯例,我先自己进行了简单的尸表检验:“尸体高度腐败,从蛆的状态来看,死亡时间在半个月左右。颈部有勒痕,眼睑下有出血点,舌骨骨折,符合机械性窒息死亡特征,初步判断是勒死的。”
“嗯。”师父赞赏地点点头,接过话:“死者年龄不大,最多……十岁吧。”
师父此话一出,周围的勘查员和民警都低下了头,我也默默地替死者哀悼着。很多法医都看不惯小孩子的去世,尤其是死状凄惨的,我们也只能化悲愤为力量,尽早揪出真凶。
例行检查结束,痕检员继续勘察现场,我和师父则先一步到了刑警队。
我打开死者腹腔检查了胃内容物,推断出死亡时间之后,师父已经打开了死者的头部。死者的脑组织因为自溶已经变成了糊状,师父拿着死者的头盖骨接着流出来的脑组织,然后用止血钳指着颞骨岩部说:“颞骨岩部没有出血,所以不是机械性窒息死亡。”
“那怎么会有眼睑下出血、舌骨骨折呢?”我翻了翻死者的眼睑,问。
“所以颈部勒痕只是为了使死者失去抵抗,而并没有直接致死。”师父分析道,“死因不是这个。继续找。”
我嘟着嘴打开死者胸腔,正准备划开肺部,师父把我拦住了:“掏舌头。”
掏舌头是一种法医经常会用到的检验手法,就是从舌头开始拽,一边拽一边用手术刀划开两边的连接处,这样可以把尸体的全套内脏取下来。由于场面过于血腥,有见证人在场时,我们一般不会用到这种方法。
我刚把死者的内脏在一旁的解剖台上铺好,刑警队长何江火急火燎地冲进了解剖室,扒在门框上喘了好一会儿粗气,这才解释道:“死……死者家属来了。”
“啊?”我转头看了看铺在解剖台上的内脏,再看看我手里师父刚锯下来的耻骨联合,“我们还没解剖完呢,死者家属就来了?”
“是啊,而且她说孩子十岁,失踪了半个月,和我们初期调查结果一致。哦对了,她还说,孩子的脖子上有个胎记。”
我连忙趴过去看,果然,在死者的右颈部有一块不小的胎记。
师父说道:“池子,你先跟过去看看,我检查内脏。”
“好。”我点点头,摘下手套和口罩,跟着何江来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坐着两个人,一个女刑警正安慰着其中那个中年妇女,她旁边坐着一个男人,看起来还挺年轻的样子,一个刑警正在询问他问题。
我走过去,对女刑警示意了一下,然后掏出警官证,用缓和的语气对中年妇女说道:“您好,我是负责这起案件的法医池晓筱。”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说了句:“请您节哀顺变。”
眼看着我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就凑到询问那个男人的刑警旁边,看了看他写的资料。
只见被询问人一栏写着一个名字:易烊千玺。
我的眼神偷偷从纸的上端飘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张以前我只能在手机屏幕里看到的脸。现在没有了屏幕的阻隔,他就活生生地坐在这里,脸上的每一根毛发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千哥真是帅到上天。
只不过以前他是我的本命,现在的他是我刚刚亲手解剖的那具尸体的家属。
我赶紧把原来的刑警挤掉,坐下来,带着和善的笑容问道:“请问……您和死者是什么关系呢?”
“……兄弟关系。”
我勒令自己不能再看千哥了,结果还是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的盛世美颜就差流出口水了。
就在我一脸痴汉笑地看着千哥时,千哥突然发话了:“姐姐……你是千纸鹤吗?”
千哥充满磁性的低音炮吓得我一个激灵,心脏突突跳着,赶紧低下头,把视线挪到了纸上。
“你的衣服……”
我这才想起来前一阵出勘到北京,在一家周边专卖店买了一个千纸鹤徽章,不顾师父的反对毅然决然地别在了警服上再也没摘过,没想到竟然被千哥发现了嘤嘤嘤。
不过还好我今天穿的是新买的低跟鞋而不是那双又脏又破的帆布鞋。
例行问题问完,我正准备送他们走,千哥突然回过头,冲我露出了一个暖暖的笑容,唇边梨涡绽放。
“谢谢法医姐姐。”
“……叫我池子就好了。”我颤颤巍巍地扔出只有我师父和死党才能喊的小名。
“那,谢谢池子姐姐。”
千哥走后,我滚回法医科办公室瘫在转椅里一动不动,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