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进五里多窗台的防盗笼,照旧看飞机从太阳能水箱上落入视野尽头的巫家坝机场。雨季有所停歇,一箕黄豆散发出“哈掉”的气味,带虫的黄豆已经在上次来昆明时被我扔了个干净。在先前属于妹妹的房间起居,木柜气味里隐约还有手帕香,她不时过来抽几本《终极米迷》。夜光恐龙玩具仍然在她的电脑房,不过比起这些,三年后的我依然更想玩魔兽争霸。
老家的“大”电脑随我搬入新房间,但这里没网,我只能听着固有的歌。玩点单机,把Stellarium的定位从老家切换到昆明又切回老家,最后切回昆明,看南十字星座被纬度埋进地平线。
户外的运动现在只剩和妹妹的一位住在斜对面家的朋友打乒乓了。一打就是几百比几百分,直到大人来接手。那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普通到我去年见面依然转头忘。这不该怪她,我对一部分人从来脸盲无可救。妹妹补习班接近尾声时,我被姨父带去认识一位弹电子琴的同届男生澄,在海埂基地打斯诺克,和大人住了一晚,回来又在省体东外场踢了次球,入学考就来了。
那场比赛澄踢前腰,我踢左中卫,大人们打长传冲吊,吼我开大脚。我两次踢得脚背生疼也没法把球解围到中圈,中场休息就被换下。天降大雨,比赛最后7:5取胜,没我什么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