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话来，还真是符合她的性格。
我看着她，她也在看着我。
盯着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该回答她什么，虽然是如同开玩笑一般的话语，此时在我心底却异样的沉重。
她是认真的，这是我从她眼睛中得出的信息。
张了张嘴，我的话语却噎在了喉咙之中，只吐出一两个莫名的音符。
如果按照剧本的话，我应该回答的是“山无棱，天地合”之类的话语，可我却不是如此。
我在害怕死亡。
如果在三十年后，我还有可能说出那样的话，但是现在我才三十五岁，正值事业高升期，孩子此时也才十岁，属于需要人照顾的年纪，如果现在她死了，我是不敢陪她一起去的。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犹豫，她的眼睛忽然间融化了，充满着笑容。
“开玩笑的啦！哪里会发生这种事……”她轻打了一下空气，笑着说道。
或许是因为吓到了我，她很开心，我能看到她在偷偷的抹着眼角。
我自小舌头就很笨，不会说什么漂亮的话语，所以我很容易让话题难以进行下去，真是上天眷顾我，让我遇到了她。
她很贤惠，从来不会让我难堪，而且总是为我圆场，所以刚刚她才突然说是开玩笑的。
可是我知道，刚才她绝对不是开玩笑，她此时的笑容充满着苦涩，如同哭泣一般。
“还记得我们年轻的时候也讨论过这个吗？”她用她白色的袖口一把摸干眼泪，再次看向了我，而这时我才惊觉我早已忘了那段青葱岁月。
“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那我肯定是殉情啊！”
“呸呸呸，你平时不是嘴巴很笨吗，怎么现在居然厚颜无耻的的说出这种话。”
“没办法的事嘛！见到你，这些话语就充斥在我的胸口，不吐不快。”
她白了我一眼，说道:“好了好了，我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我用手顶住下巴仔细思考了一下，才回答她:“如果是现在，那我只能便宜给其他人了。”
她狠狠地拍了我一下，“如果是结婚了之后呢？”
“这个嘛！”我揉着我已经有些扎手的胡须，“要是没给我生孩子，那我说不定还是可能便宜别人，要是有了孩子嘛，那我就只能勉强忍辱负重一个人把孩子养大了。不过如果是老了，父母走了，孙子娶媳妇了，那我肯定陪你一起。”
她沉默了一小会，随即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姑且算你合格了。”
“那老婆是不是应该为了不让我便宜其他人，给我生一窝大胖小子喽！”我猛地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发出女生共有的那种夸张的尖叫声，当然，这是作为她考验我的惩罚。
一番打闹之后，她躺在我的怀中，扯着我的耳朵，温热的香味扑在我的脸上，“感谢你对我这么坦诚。”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如果孩子需要后妈，还是给他找一个。”
“什么？”我装做没听清。
“没什么。”她装作没说过。
她肯定是受什么打击了，我决定抱抱她。
手指从她的身体中穿过，我的脑海中不可抑制的冒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她已经死了，她的灵魂回来提醒我，别忘了我的承诺。
可是，她怎么会……
这般想着，她突然呜呜的哭了起来，可是我却碰不到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砸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罢了，就这么静静地陪她走完最后一程吧，我不敢闭上眼睛，生怕她在我眨眼的瞬间就在我眼前消失。渐渐的，我的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迷了眼，湿了心……
她似乎也是哭的累了，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药瓶，拧开瓶盖往嘴里倒去，然后端起了一旁的水杯一饮而尽。只是，这一切我都没有注意到。
不知过了多久……我惊异的发现她变成了十八岁的模样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而我，也变成了我十八岁的模样
“妈！”
“奶奶！”
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话来，还真是符合她的性格。
我看着她，她也在看着我。
盯着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该回答她什么，虽然是如同开玩笑一般的话语，此时在我心底却异样的沉重。
她是认真的，这是我从她眼睛中得出的信息。
张了张嘴，我的话语却噎在了喉咙之中，只吐出一两个莫名的音符。
如果按照剧本的话，我应该回答的是“山无棱，天地合”之类的话语，可我却不是如此。
我在害怕死亡。
如果在三十年后，我还有可能说出那样的话，但是现在我才三十五岁，正值事业高升期，孩子此时也才十岁，属于需要人照顾的年纪，如果现在她死了，我是不敢陪她一起去的。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犹豫，她的眼睛忽然间融化了，充满着笑容。
“开玩笑的啦！哪里会发生这种事……”她轻打了一下空气，笑着说道。
或许是因为吓到了我，她很开心，我能看到她在偷偷的抹着眼角。
我自小舌头就很笨，不会说什么漂亮的话语，所以我很容易让话题难以进行下去，真是上天眷顾我，让我遇到了她。
她很贤惠，从来不会让我难堪，而且总是为我圆场，所以刚刚她才突然说是开玩笑的。
可是我知道，刚才她绝对不是开玩笑，她此时的笑容充满着苦涩，如同哭泣一般。
“还记得我们年轻的时候也讨论过这个吗？”她用她白色的袖口一把摸干眼泪，再次看向了我，而这时我才惊觉我早已忘了那段青葱岁月。
“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那我肯定是殉情啊！”
“呸呸呸，你平时不是嘴巴很笨吗，怎么现在居然厚颜无耻的的说出这种话。”
“没办法的事嘛！见到你，这些话语就充斥在我的胸口，不吐不快。”
她白了我一眼，说道:“好了好了，我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我用手顶住下巴仔细思考了一下，才回答她:“如果是现在，那我只能便宜给其他人了。”
她狠狠地拍了我一下，“如果是结婚了之后呢？”
“这个嘛！”我揉着我已经有些扎手的胡须，“要是没给我生孩子，那我说不定还是可能便宜别人，要是有了孩子嘛，那我就只能勉强忍辱负重一个人把孩子养大了。不过如果是老了，父母走了，孙子娶媳妇了，那我肯定陪你一起。”
她沉默了一小会，随即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姑且算你合格了。”
“那老婆是不是应该为了不让我便宜其他人，给我生一窝大胖小子喽！”我猛地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发出女生共有的那种夸张的尖叫声，当然，这是作为她考验我的惩罚。
一番打闹之后，她躺在我的怀中，扯着我的耳朵，温热的香味扑在我的脸上，“感谢你对我这么坦诚。”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如果孩子需要后妈，还是给他找一个。”
“什么？”我装做没听清。
“没什么。”她装作没说过。
她肯定是受什么打击了，我决定抱抱她。
手指从她的身体中穿过，我的脑海中不可抑制的冒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她已经死了，她的灵魂回来提醒我，别忘了我的承诺。
可是，她怎么会……
这般想着，她突然呜呜的哭了起来，可是我却碰不到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砸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罢了，就这么静静地陪她走完最后一程吧，我不敢闭上眼睛，生怕她在我眨眼的瞬间就在我眼前消失。渐渐的，我的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迷了眼，湿了心……
她似乎也是哭的累了，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药瓶，拧开瓶盖往嘴里倒去，然后端起了一旁的水杯一饮而尽。只是，这一切我都没有注意到。
不知过了多久……我惊异的发现她变成了十八岁的模样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而我，也变成了我十八岁的模样
“妈！”
“奶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