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是很忙，但具体忙着什么我却说不上来。总之，忙起来的时候也无暇顾及别人的眼光。当Charles催促我说该去拿法医鉴定报告，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桩事。抓起手提，匆匆往外走，Charles叫住我说，路上注意安全。迟钝的点了头，推门而出，往九龙方向去】
【站在走廊里，抬腕看了时间，里面还没有结果。背靠着墙壁，看着足下光滑的瓷砖，亮的能照出人影。顺手摸到衣兜里，却摸出了一盒烟。抬头看了警示告牌，推门往外去了阳台】

（损伤机理后，鉴定将完。白色的衣袖挽起，一切有条不紊，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说，律政司的人来了。一愣，想起那份报告，点点头）好，我这就去找她。
（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冲出来，洗净手。身侧的人提及替我收拾器具，想了想，接受了这样一份好意。）那麻烦你了。
（走廊无人，只阳台的通道口敞开了一条缝。推开门，夜色渐浓。唯有不远处，一点泛红的火光，明明灭灭的闪着，像一只微弱的信号灯。双手习惯的插在口袋，几步靠近她）是你啊，bella。这么点小事，怎么还亲自过来？
（看向她指尖的烟卷，皱了皱眉）尼古丁、焦油、丙酮、丁烷，哪一样都够你难受的。

情人节有毒？？？？？？

（楼下路灯亮了，“滋，滋——”，四周很静。其实在这里，向来没什么声音，医院么，总是有许多规章，冰冷的器材不会说话，尸体也不会。月色流淌在走廊上，映上她疲惫的眉眼。）什么报告？
（哑然失笑）你不知道来拿什么，反倒来问我。
（话虽这么说，侧过身，拿出了那只牛皮纸袋）都在里面了。血液里确实有Cocaine，再多的，自己拿回去看吧。
（实在闻不了焦油味，把她手中的烟抢过来，在蓝色的栏杆上碾灭，随手扔入垃圾桶。舒展开筋骨，追问一句）最近很忙？我看你好像很累。

喂……【看她从指间夺走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最后进了垃圾桶。又从衣兜里摸出烟来，才想起刚才那是最后一根，红白相间的盒子，黑色的字体写着Marlboro。背抵靠在栏杆边，一腿弯曲着搭在边沿，看她一眼，道】
我出了大乱子，你没空看八卦周刊吗？
【有些话萦绕在嘴边，但是却无法对人说。最近的压力太大，想了下周围居然没人可以倾听，真是一件讽刺的事情。头扬起，看着那昏黄的灯光，把人的影子拉的老长。盯得久了，却觉得有些刺眼，又不肯收回目光，其实我在等它突然熄灭的一刻，好像这样什么都不改变，就已经结束了。】

（靠在她的身边，从她口袋里抽出烟盒，晃了晃，空空如也。）买点口香糖，咀嚼也可以缓解压力。
（以为她会说很多，却只有简单的一个问句。素指攀上鼻梁，轻轻的捏了捏，摇摇头）没空看。有空也不看，不过一些分分合合，没什么兴趣。
（眼里清润，露出一点儿疑惑）等会下班去买。又或者——
（耸耸肩，并不急着搭话。只站在走廊一侧，及肩的发束在身后，静静的看着她。忽然笑了一声，身微倾，抬手挡在她的双眼与路灯之间，投下一片昏黄的晕影。）大乱子...想说给我听吗？

【其实已经不抽烟很久了，只是最近很难心安，只有闻到那一丝带有薄荷的味道，吸进鼻腔，才能使人镇静。直到有人替我遮下光晕，打断了遐想，道】口香糖嚼多了，这咬肌把脸弄的一边大一边小。太难看了
【把有些微乱的头发，从头理到尾，手指划过发间，凉凉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叶秋吗。
那个，我跟他被拍到了一起，现在啊，我就等哪个明星出个八卦出来，转移视线也好！哎，还被我师父说了一顿，工作上也是一塌糊涂。

（揉了揉她面颊两侧，目光回落，一笑，抱怨道）所以宁愿抽烟吗，讲究...
（再听她开口，叶秋，问我知不知道。下意识想否定，又觉得像在哪里听过。腕上的指针咔哒咔哒的行走着，一下下，抽丝一般，才逐渐有了轮廓。前些日子，似乎许多同事口中的，都是这个名字。）
（更多的，就没有了。）好像听过这个人。
（她所谓的困惑，跟我想象中不大一样。啊了一声，双手拢在衣袖里，又问）拍拖而已？你情我愿的事，这些八卦杂志跟黎司长真是……（似是在遣词酌句）管的有些宽了。

【一手捏着档案袋，忽然觉得这也生的面目可憎起来。最近陷入一张巨网，裹在其中，然后被每一根系紧，不管是从哪一方都被紧紧缠住。道】我……我现在才觉得有些事并不简单，原来有些事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事
【看她一眼，把她伸来的手打掉，避了避。假作瞪了一眼】你知道的，我从小是个孤儿，一直只能靠自己。直到拜在师父门下，受他指点，虽然说我有个大状舅舅，可他估计早忘了我吧。今时今日，我也不能说完全不听师父的意见。

跟活人打交道，从来都很麻烦的啊。（垂首一句话，望着她的眼睛，自始至终。她说她烦，可我却看不出一丁点的急切、焦虑，反倒只有疲惫，与颓唐。娴熟的拉过她的手，很轻）你是要戳破这只档案袋吗？还有...
（替她掰开用力掐着掌心的指尖）指甲该剪了。
（看了眼腕表，指针已经微微偏离了七这个数字。）稍微等一会儿？我能下班了，找个地方聊聊。
（见她点头，伸手去握门把手，被静电刺了回来。用手肘推开门，回眸，冲她扬了扬下颌）我去换个衣服。进来等，一起坐电梯下去。

part.2
（褪下那身白大褂，再把日程确定了一遍，才拎起包，往电梯口去了。温眉笑着，按了向下键，拿肩撞撞她的，略有些硌人，像是一把收了锋的瑞士军刀。）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咖啡馆，人不多，隔音也不错，去不去？最重要的一点，那里的双皮奶很好吃。
（一道迈入电梯里，不见搭话，头枕在她锁骨处，话语轻快）Cheer up，please，你最近好像又瘦了。

【等她换了衣，卷起袖口肘间提着包，露出小半截藕臂。等她撞来一把，把她半揽着道】呀看你说的，好像我胖过？不是一直是这样吗，大概是你自己胖了吧。说真的，你成天对着这些还能吃东西我也是服你。
【虽然这么打趣，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好像不觉得更瘦了？还带着些许困惑，跟她去了咖啡厅，早就忘了还要回去的事，想必也不会急着这一天。点了两份双皮奶，先用小勺挖去最中间的部分，把红豆挑了喂在嘴里，半含糊咽了道】
你觉得这个像什么？

（夜初临，推门入内，见老板盖着薄毯，在空调前打盹儿。厅内灯也只开了一半，悠悠放着上了年代的舞曲。双臂闲闲搁在吧台上，长眉一挑，答了她先前那句话）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有什么吃不下的。
（两指并拢，在桌面敲了敲，这回是冲老板）又睡觉...
（来的次数不少，与众人大多都熟稔。寒暄几句，要了最里面的包厢，点了单，与她一道往里去了。）
（临窗边坐下，支着腮，铜制的长勺咬在嘴边，斜昵了一眼）同心圆？要说像，有些像我寻常用的显微镜目镜，只是不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