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墨
【望定春笛嬷嬷,似也是被迫望定,口中喃喃像是劝说自个一般】 久病不治……久病不治……是久病不治……【这句至亲骨肉重重捶在心口,姜府闺房窗口挂的,仍是幼时表哥亲手用露夜草编的蜻蜓!头顶血玉似有千斤重,整夜未能细细想想这玉交给泽哥哥会怎样?不交又会怎样?只愣愣看着春笛,“偏安一隅,相守相依” 、“偏安一隅,相守相依”、 “偏安一隅,相守相依”!脑中都是这声音,泽哥哥拿不拿到血玉,表哥都是太子!可若他拿不到,或下一个药石罔效的怕就是他!!!】【“咚!—咚!咚!”锣声起,已是夜半丙夜三更前子时,今日,就是今日必得带血玉出城去,春笛嬷嬷寸步不离,又如何出城?】【伴锣声回望昭阳宫,奴婢杂役哭声压得低却此起彼伏,只痴痴望着……打定主意,心生一计,指尖暗暗用力,再触破掌心伤口,伤手一抬,指向昭阳,不住摇头泪如雨下】如墨不嫁了!如墨不要嫁了!回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