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就像是理所当然,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了。
那段时间基地里所有的tf都发觉震荡波和声波走得很近,那个新加入不久的科学家在除了会议室以外的地方也依旧会出现在情报官身边。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却意外地合作默契。
于是所有霸天虎都默认他们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关系,甚至就连开会时的座位次序都为此做了微妙的调整。但这一切都仅限于私下里的猜测,毕竟情报官的接收器不是一般的灵。
……如果现实中的击倒和红蜘蛛知道了。声波想起那两个曾不止一次在医务室里聊他和震荡波闲话的tf。他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八卦了。他想。
但那时所有的谣言都只是无中生有,声波从来都不放在芯上,震荡波也是。——应该是。
“你看起来心不在焉。”那台重坦又重复了那句机械般的问候,情报官闭上光学镜,不厌其烦的摇摇头。
“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妥,最好去击倒那检查一下。”
我很好。声波回答。然后他猛地转身,让震荡波都有点猝不及防。
陪我去个地方。他停顿了好一会才最终开口。
让他努力忽视掉震荡波不明所以的“表情”吧,声波自恼,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目前最合的离开这里的借口了。
8.
声波快速瞄了一眼内置时间,太空桥那边的骚乱差不多已经开始了。
“当你放弃记录威震天演讲的时候,我以为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一旁沉默已久的震荡波偏头看他,但声波正在专注于阅读手里的数据板。——实际上震荡波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在看,因为那张电子屏让他像是在看任何东西。
你应该来过这里。声波岔开话题。
“铁堡档案馆,是的,我来过。”
有什么变化吗?
震荡波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他大概也发现声波是在没话找话了,但还是点点头:“变化很大,一片废墟。”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是会重建的。”
声波一边把手里的数据板规规矩矩地放回原位一边重复道:会重建的,当战争结束之后。
他没有告诉震荡波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者将会是他们的敌人,他也没有告诉震荡波霸天虎终究没能挨到最后一刻。
因为声波仍然很清楚,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那他又何必计较。
“太空桥那边出事了。”
震荡波眺望空间站的方向,他能看见交战的枪火,也隐约听得见太空桥启动的轰鸣。但他似乎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而是回过身来。
“你早就知道汽车人会去偷袭,所以你带我来这里。”
“为什么?”
你会死在那儿。
震荡波明显怔了一下。
“是吗?”
“我想不出你有救我的理由。”
我也想不出。声波耸耸肩甲。
所以让我们扯平吧。
震荡波沉默了,他盯着声波看了好一会儿,视线就像让那张漆黑一片的面屏吸住一样,这让从未受到如此热烈注视的情报官有些不习惯。
但他也的的确确抱有一种微妙的期待。声波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但他没有移开头雕或是退后一步,他在等震荡波说些什么。
“声波,”他开口了,“我有件事……”
9.
又是这样。
声波懊恼地捂住手臂,就好像这样做能阻止自己的身体和眼前的画面一点点崩解。
那些繁乱的代码冲撞着他的思维,它们将他打散,又重组,打散,重组,打散,重组。
“声波,我有件事……”
“声波,我有件事想……”
“声波,我……”
又一次戛然而止,周遭的一切又碎裂开来。
声波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多少次重启了,几十次,几百次,甚至有可能上千,他已经懒得去做那该死的记录了。他不厌其烦地经历了那么多遍,震荡波的话却从没有一次是完整的。
“太空桥那边出事了。”
震荡波的视线从远处收回,重复着与之前相同的动作,就像在编排已经重演过上千万次的剧本。
“你早就知道汽车人……”
如果你有什么话要说。声波打断他。最好是现在。
那个tf停顿了一下,然后惊讶地——如果声波没有从他光学镜里读错信息的话——震荡波惊讶地看了声波一眼,但又生疏地转移视线,“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个好时机。”
是个邀请吗?
“是的。”
那我答应。
“我还什么都没说。”
你不需要。
“……”
声波听见他的换气扇在嗡鸣,最后长换一口气,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