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注:一人称是广文安。还有三人称。
这是我至今为止写得最快的文……被催出来的……简直不能相信我居然可以写这么快。
假如没有基拉,我的生活应该一直都平静而愉快。
故事开始时是2003年基拉刚出现的时候。我那年24岁。我的名字叫广文安。
我最好的朋友是樱野秀雅。她是个心理咨询师。我则是室内平面设计方面的工作者,在业内小有名气。我和秀雅是在英语业余班上认识的。我们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当然我也有男友。池上城。30岁。是个警察。他的聪明是无人能比的,好多大案都是由他破获。要不是他太不精通人情,所有功劳都总被别人占去,他早该是次长级的官了。
我则跟他恰恰相反。我智慧没有太多,对人情却是十分地擅长。这让我总有办法在客户对我的设计还不完全满意的状况下接受我的设计而舍弃其他人的。我一直很为这个得意。
秀雅评价我和城的话是:完美组合。优缺点互补得太好太恰当。
基拉事件刚发生时我还觉得与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因为我不是罪犯,也没有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更不认识那种人。
只是与城在一起时,会听到他疲惫的叹息。然后抱怨半句他又多了多少工作量。
城一向是这样。抱怨半句起,一句止,绝不多言。随后便又恢复正常。
我却只是笑。人情方面傻乎乎的他不会知道,他多出来的工作量大多是别人摊派给他的。我也不去点名。反正点明了以他性格也改变不了。
秀雅曾为这个埋怨我:“安你也不提醒他。让他留个心眼也好啊。再说,以你的聪明还不能帮他应付过去吗?”
我笑笑回答:“你知道他有些大男子主义,哪里会听我的话。我伸个懒腰。
秀雅无奈地看着我。她一向拿我跟城没办法。
我察觉到,便问她:“对了,你最近又收了什么患者?”我打算转移话题。
“一个有乱伦梦的男人。”秀雅一副麻烦的样子。“我在用精神分析法帮他分析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是吗。”我一下子来了劲。“告诉我他做的梦是什么。”
秀雅忽然很狡猾地笑了:“客人秘密,恕不奉告。”她眨眨眼睛。
这家伙……我丢个白眼过去。居然这么捉弄我。
其实要我拐弯抹角地打听出来也不是不可以……我有这能力。但那是没这必要吧?反正都是朋友间的玩笑而已。
这么想着,我又笑起来了。
2003年12月10日。东京街头。Waiting咖啡店。
一个女人坐在咖啡店的角落里打电话。
她用英文说:“Winyi报告。已经找到目标。是否需要立即接触。”
那头回答说:“你自己决定吧。组织领导认为现在FBI们应该有更多的自主权。”
Winyi露出一丝笑容:“好的。还有指示吗?”
“没有了。组织希望你能尽快完成任务。”
“是。”Winyi挂掉电话。拎起座位上的包走出去。
她有一双湛蓝的眼睛,刚过肩的头发却是黑色的。明显的混血儿特征。她蓝眼睛深不见底,神情低调温和,有一种收敛的气质,因此街上几乎没人注意她。她四顾一周,确认了一下方向,然后脚步略显急促地向那边走去。
12月13日。周六。我和城约会时成给我说了他前几天遇到的事情。
周三的中午,一个女人来警察局找他。他很直接地说这是办公时间,不行。于是那女人居然在警察局门口的咖啡店等到他下班。
其实他并没有准时下班。他一直加班到10点。等他完全忘了这女人走出警察局大门的时候,那女人才出来邀请他去咖啡店坐坐,说有事情要对他说。
城跟我说道这里时很担心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在担心我会不会生气。我不在意地偏偏头:“继续说,她很难拒绝,是不是?”我笑一下。还有谁会比我更清楚城对人情的白痴呢?如果没有十分正当的理由他是难以拒绝别人的。要是为这个怪他那我跟他分手算了。
城告诉我,那个女人是FBI。她是来邀请他进去特别调查组调查基拉的。这调查组是由FBI自行组建,连L都不知道。
“FBI?”我很快看出疑点。“她有证明吗?”
“她给我看了她证件。应该不是伪造的。”城回答。然后一脸迷惑地说:“已经有了L,FBI为什么还要自行组织一个呢?”
我很快明白过来:“他们希望自己先调查出来,功劳归自己,以向世界证明自己——简而言之,想证明自己比L强。”其实这也不过是人心罢了。而我最擅长的就是人心。
城点点头,继续问:“就算有这调查组,他们又为什么要找我呢?案件记录里面根本没记我有什么功劳。”
“说你聪明,其实你在这种事上笨得不可思议。”我伸手敲敲他脑袋。“你以为FBI像你上级一样傻?他们当然会透过卷宗看本质。”我停一停,又说:“并且他们应该在世界各地广泛搜罗聪明人。你是他们目标之一。”
“这个我也想到的。”城点点头。
我问:“那你会去吗?这是个很不错的机会。”
城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不会。我喜欢日本,不想走。还有很多其他理由。还有——”他忽然笑了,“还有,我爱你啊,安。”他过来吻我。
我笑起来。这家伙,人情不擅长,哄女朋友倒很会——虽然哄的级别差得可以就是了。别说是我,换了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不会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