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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画莫负】红豆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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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困住前世,骰子锁住今生。
玲珑骰子失红豆,入骨相思骨不知。
辗转,一颗千年的相思骰子,把她和前世紧紧相连。漫漫,路途太遥远,桃花纷然下的思念已然望穿。
傻丫望着脖子前象牙白的骰子,总觉得它空荡荡的。骰子里的海红豆到底丢失了多久,她不知道,那颗海红豆现在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东方彧卿把悲伤掩在眼底,手中的折扇悠悠地摇着。花千骨从上辈子就已经做出选择,那颗海红豆,在绝情殿里安眠着。
所以,命运安排她重新上路。
一步步踏过旧时的路,她依旧懵懂。小心翼翼顺着曾经的车轨移步,可她不会知道,她所不知的变数都在面前静待。
原来,命运从红豆骰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已然脱轨。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4-10 19:42回复
    二楼带和我联文的媳妇儿。
    @向晚清清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4-10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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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


      3楼2017-04-10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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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4-10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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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梦境困住前世,骰子锁住今生。
          玲珑骰子失红豆,入骨相思骨不知。
          【第一面第一点】
          小姑娘披着狗皮披风,把咬在自己脚上的一只残手狠狠拔下,扔回了桥上。那女鬼终于停止了凄厉地喊叫,隐回河下。
          小姑娘不敢作停留,直奔桥对面的医馆,敲着门朝里面大声喊着些什么,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空灵得让人听不清楚。屋内走出一个应该是郎中的人,跟着姑娘急匆匆去了她家。家里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直觉可以告诉别人那是姑娘的父亲。
          郎中没过多久便朝姑娘摇了摇头,小姑娘一下子跪倒在榻前。
          ——————————————————
          “傻丫,起床了——”娘亲早已起身,正在院子里晒着衣裳,抬头看了看这天,发觉时辰已经不早了。今天傻丫起得这么晚,莫不是生病了?
          傻丫被这声喊叫惊醒,睁开眼后回想着梦中如何,却是再也想不起来了。娘亲说她记忆很差,倒也是真的。“娘。”她回道。
          “莫不是染了风寒?”娘亲放下手中的衣裳,步入屋内抚了抚她的额头:“没有啊……”
          “娘,傻丫没生病,不要去看郎中。”傻丫拉过娘亲的手在脸上蹭蹭撒娇,却一不小心在她袖子上留下了一串涎水。她赶紧用手擦擦,却丝毫不起作用。“傻丫做了个梦。”
          “什么梦?”母亲抚摸着她的头。
          “嗯……”傻丫抓着脑袋努力想了想,最后只能作罢,“忘了……”
          “没事的。傻丫长大以后就能想起来了,以后再讲给娘听。”娘亲有些心疼,抚摸的力道又轻了几分。
          “嗯。”傻丫答应了一声,起身便下了榻。此刻,二弟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傻丫闻声下意识地抬头,来人是看清了,脚下也同时一软,扑通一声就栽倒在地。二弟虽然还不太会说话,但也指着她哈哈大笑起来。爹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一张大手抓起二弟的衣领就扯进了里屋。里屋里还有小弟的苦闹声,许是他的尿布又湿了。
          傻丫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就朝屋外走去,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又栽倒,幸好她反应极快地抓住了身边木椅的扶手,才使自己没有重新亲上大地,抬起手一看,竟然渗出了几丝血迹。流血都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了,她倒也不在意。
          “娘——”没过多久,院子里便又响起了她的声音。娘亲以为她又摔倒了,急忙奔了出去,却见她蹲在院子里的树下,手里捻着一片枯黄的落叶,仔细地看着。
          “怎么了?蹲在地上干甚?”
          “娘,你不是说叶子黄了才会掉么?怎么这片叶子,还有那片,不还是绿着么,怎么都掉了?而且用手一碰就烂了?”傻丫瞪着眼前的叶子,手中的力道却很小,生怕一不小心就捏碎了。
          娘亲怔在哪里,没有说话,也没有走动。明明已经这样七年了,明明早就习惯了,为什么她还是……
          “傻丫,那片叶子确实,确实是枯黄的。”
          “是么……”傻丫呆呆地答着,目光愣愣地锁在手中的枯叶上,眼中的焦点几乎散开。
          却突然,傻傻的小姑娘手忽然散开,蹲着的身子栽倒在地上。
          “傻丫?”母亲走上前去,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不是说困了就回屋再睡么,没力气走了就叫娘亲么?”怀里的小人却换了个姿势又沉沉睡去,也不知听无听见。
          给小弟换完尿布后又收拾了一顿二弟的爹从房中出来,眉头拧成一团:“怎么今天睡得这么早,这才醒了不到一个时辰。我还请了郎中呢。”
          “你哪里请来的?请了这么几次,家里的积蓄都不多了。”娘亲抱着傻丫,边进屋子边说道。
          “没花钱。”爹跟着娘亲进了屋。
          “没花钱?莫不是哪里来的庸医骗钱的。”娘亲放下傻丫,坐在床边,已没有精力叹息。
          “肯定不是,是个人都看得出咱家揭不开锅,骗钱也骗不到咱的头上。我看那人面善,想来是个乐善好施之人。”
          “那倒是。”娘亲迎着前半句,对后半段不置可否。好歹有了个郎中,再这样下去,她真担心傻丫会一睡不醒。
          夫妻两人正说着,院子外却响起一男子的声音,好像一听便浑身起了暖意:“有人吗?我是郎中。”
          “我请郎中要赶早,没想到还是晚了。我先去请他进来,好歹先看上一看。”爹向娘亲说着,起身走到院子里打开了门。
          经过爹的一番恭敬之后,郎中总算是进了屋子。那郎中不像原先来的那几位,并没有一副白花花的胡子以衬老成,倒是个俊俏的小伙子,面容虽不是极品的英俊,但也是百人里头挑不出一个来,笑起来如沐春风,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
          “我叫东方彧卿。这位就是令爱?”郎中笑盈盈地朝爹问道。爹点点头。
          “昨日我时间紧,您讲得不甚清楚,令爱得了什么病了?”东方彧卿坐在床边,手上捏了个诀,傻丫很快便醒了过来。娘亲有些疑惑地抬头,心道这郎中厉害是厉害,却不知是不是巫医。听闻巫医一时治病虽灵,但之后害人不浅。
          爹在一旁仔仔细细地说着,东方彧卿在床边听着,面上却无一丝惊讶或疑惑,好似一开始便知道了一般。床上的傻丫一直不说话,却突然冒出一句:“东方。”
          东方彧卿把脉的手不禁一抖,又握紧了几许。
          “东方,”傻丫卖力地抬起手,指着窗外那棵树上停落的一只鸟:“东方的树树,有鸟。”
          东方彧卿的手一松,朝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语气中几分叹息:“那是南方。”
          “哦。”傻丫放下手,翻了个身想继续睡觉,却发现自己完全睡不着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4-11 0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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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傻丫放下手,翻了个身想继续睡觉,却发现自己完全睡不着了,只好抓过床头的针线在手中把玩。娘亲见状连忙取过她手中的细针。
            傻丫一生气,把手中的线团也丢在了地上,抱起单薄的被子滚进了床的里侧。
            “傻丫,”东方彧卿有些不习惯地唤着,“你出来,让东方哥哥好好给你看看。”
            “傻丫没生病!”她口中说道,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爬了起来,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
            “这才乖嘛。”东方彧卿干脆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行,“哥哥问你,你昨天都干了些什么啊?”
            “娘说我昨天在睡觉。”
            “哪你自己还记得吗?”
            “不记得。”
            “……那傻丫最喜欢干什么呢?”
            “吃饭!”傻丫这次回答得干脆利落。
            “那傻丫记得昨天吃了什么吗?”
            “不记得……”
            “那昨天的饭菜好不好吃?”
            “不记得……”
            “那你知道哥哥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吗?”东方彧卿指了指自己的蓝衣裳。
            “绿色!”坚定。
            “哥哥穿的是蓝色,不是绿色。为什么傻丫觉得是绿色呢?”
            “因为和外面树树的叶子是一样的。”
            东方彧卿重新望向窗外,一棵大树上孤零零地挂着几片叶子。叶子早就变得枯黄,风一吹,又掉落几片。他紧紧闭了闭眼,又重新张开,面前的景物却一分不改。
            东方彧卿终于停住问话,眸子中的光华落寞了几分,浑身蓦然显得无力起来。
            “郎中……傻丫这病,能不能治好?”娘亲咬咬下唇,眼中的期待好像要溢出来似的。
            “傻丫——可能只有三四岁孩子的智力……不过别担心,这有一个古物,是千年前的红豆骰,红豆早已辗转给了他人,只剩下了一个空的骨质骰子,我把它挂在傻丫脖子上,应该能有些作用。……如果真有神怪之说的话,她这个样子,应该是魂魄不全。这千年的骰子估计有些灵性,应该能收集她四散的魂魄。”东方彧卿从怀里掏出一个灰白色的骰子,挂在傻丫颈上。
            “应该,应该……”娘亲喃喃着,眼中时悲时喜。
            “这样,傻丫呆在这里不好请郎中,您夫妻二人也不是时刻都有精力照顾她。不如让我带着她回瑶歌城,那里郎中多,我也好照顾她。”
            “好啊。”娘亲猛的抬头,喜不自胜。却不料爹突然发声:“不行,怎么能拖累您。”娘亲明显有些怒气,但自古流传的夫唱妇和使她只能一甩脑袋回了里屋。
            “岂会。”东方彧卿摆摆手,“若是不将傻丫救上一救,在下也会于心不安。我们家世代从医,家里头人多,肯定能照顾得过来,这不用担心。”
            “可……”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
            “见死不救非君子,在下若是不奋力将她一救,这辈子都会耿耿于怀,寝食难安,还望成全。”
            ……傻丫他爹突然有种嫁女儿的感觉。
            “如此,请郎中收我一拜,谢您救女之恩!”说着,爹双膝弯曲就要跪下,却被东方彧卿稳稳接住。
            “不敢不敢,长辈给晚辈行礼,晚辈是会折寿的。况且只是举手之劳,在下承受不起。”
            爹总算是站了起来:“那这红豆骰肯定要很多银两吧……我们砸锅卖铁也会凑齐的。”
            “不用不用。灵物要多沾染人气才好,这骰子尘封千年,灵气欲无,今日总算得以重见天日,还得多谢令爱。”东方彧卿站起身,微微有些晕眩,道:“傻丫,向你爹娘叩拜吧,我要带你走了。”
            “带我走?”傻丫一下子害怕起来,“我不要走!我要一直跟爹娘呆在一起!我还要陪着泥泥,陪着树树……”
            “泥泥?”
            爹插了一句嘴:“她喜欢玩泥巴,总以为自己玩的一直都是同一块,就给泥巴取个名字叫泥泥,还成天嚷嚷着泥泥是她的孩子,就像她是我的孩子一样。”接着又是一声长久的叹息。
            可谁叫那本来就是她的孩子。她爹,她娘,包括东方彧卿,包括白子画,包括这世间万物,都是她的孩子。可这位万物之母此刻坐在床沿上,痴痴地笑着,忘尽前尘。
            “傻丫放心,泥泥和树树跟我们一起走,我们走了之后他们也会跟着我们的,只不过我们看不见而已。”
            “还有爹和娘亲,他们会跟我们一起走吗?”
            “他们啊——他们在家里照顾弟弟,我们每隔一个月就能回来看他们。”
            “一个月是多久?”
            “就是睡二十多次觉,一个月就过去了。”
            “那我不去!我要每天都看到爹和娘亲!”说着就哇哇大哭起来,东方彧卿在一旁哄着,她哭着哭着没过多久就累了,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东方彧卿抱起她,向爹微微欠身,她爹又道了几声谢,总算让他们二人离开了。
            院子外的东方彧卿朝着天上逐渐被云吞噬掉的太阳,眯了眯眼睛:“逆天而为么?白子画敢,我当然也敢。”
            说话时,傻丫颈上的骰子闪着微弱的银光。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04-11 0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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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4-11 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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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7-04-11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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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更文啊!望@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4-13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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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面·第一点】
                    “这是哪里?哇我要爹爹娘亲——”刚醒来傻丫见到周围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家中场景,下意识得便去寻找父母,没有见到亲人在自己身边,傻丫惊慌失措地哭了起来。
                    东方彧卿闻声从外面走了,看着哭成一团的傻丫,叹了口气。
                    骨头,上一世的你看到面如恶鬼的异朽君还能装作镇定自若,怎么这次离开了父母便如此惊慌?
                    东方彧卿走到榻旁,轻声安慰着哭泣着的傻丫,想着等她安静下来再说,谁知傻丫安静下来便又睡过去了。
                    东方彧卿一阵心惊,照她这样睡下去,怕是真的会出事。
                    虽然沉睡可以对魂魄有一定的保养修复,可是这样下去等魂魄集齐了她的身子迟早会垮……
                    东方彧卿沉默着走了出去,他想,是时候找杀阡陌要一些灵丹妙药帮她补补身子了。
                    傻丫安静的睡着,忽然皱了皱眉,她咂咂嘴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的睡去。
                    脖子上骨色的骰子散发着银白色的光,悄然笼罩了尚在梦中的小女孩。
                    ——————————————————小女孩跪倒在榻前,愣愣地看着榻上的男人。
                    旁边的郎中说了些什么,但是从小女孩不好的脸色来看大概是命不久矣,准备后事吧之类的话语。
                    小女孩一副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郎中拍了拍她的肩,又说了些什么,小女孩思索了一下,张了张嘴回答了问话。
                    口型几变,唯一能模糊辨认的只有两个字——
                    茅山。
                    郎中似是叹了口气一般,摸了摸女孩的头,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小孩拉着车,上山准备葬了已经西去的父亲,走在路上耳边传来的都是无数的嫌弃的话语。
                    一个孩子帮她推了推车,被大人抓着回去打了两下就回屋了,那个大人看向女孩的眼神满满都是嫌弃和厌恶。
                    女孩安葬了自己的父亲,收拾了些东西在父亲坟前拜了几拜便离开了。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小孩去了瑶歌城找异朽君询问上茅山学艺的方法,只是那异朽君看起来总有那么一点熟悉。
                    ——————————————————“傻丫,起来吃饭了。”耳边是如沐春风的声音,傻丫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迷茫的看着四周围的景物。
                    “咦,我怎么在这里?我不要看郎中呜呜呜傻丫没病呜呜呜……”就在东方彧卿转了个身关上门的功夫,傻丫又哭起来了,声音虽然没有昨日响亮但也令人心烦。
                    东方彧卿嘴上挂着温柔的笑,慢慢哄着寻找父母的女孩,等她渐渐安静下来了,端了碗粥喂她吃下,东方彧卿便又为她把起脉来。
                    红豆骰的功效很好,尚在体内的一魄看起来比昨天完整了许多,瑶歌城怕是也散落了些许魂魄碎片,修补得效果异常得好。
                    东方彧卿思索着,叮嘱了傻丫不要乱跑,去药房捡了几味药,打算帮她补补身子。
                    至少也要让她精神起来,总是这么昏昏欲睡对魂魄的保养根本不能好。
                    东方彧卿这样想着,又加了一味药下去。
                    “我不喝。”傻丫皱着眉头看着眼前黑乎乎的汤,那苦味几乎都从汤里飘出来了。她皱着小脸,努力想要离那碗汤远一点,东方彧卿没法,只好将把装着药汤的碗放在桌面上,伸手把妄图躲开的傻丫抓回来。
                    当傻丫被拎小鸡一样拎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哭了。
                    “我不要喝药,傻丫没病为什么要喝这些东西,我不要喝药……不要呜呜……”傻丫又哭起来了,东方彧卿空出另一只手,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
                    照顾小孩真幸苦,不过如果是骨头的话,不怕。
                    他既然上一世负了她,今世便要补偿回来,白子画都能容忍当初什么也不懂的她跟他回长留,他又为什么不可以容忍现在魂魄不全的她的所作所为呢?
                    见着傻丫又睡着了,东方彧卿无奈的放弃了原本打算让她在院子里跑两圈的计划,把药汤喂她喝下便离开了房间。
                    玲珑剔透的骨骰子再次绽放出光芒,将休息的她带入了另一个梦境中。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7-04-13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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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4-13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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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茶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4-15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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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嘿浅夏,还在挖坑填不完吗。【托腮】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4-15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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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4-15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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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面第二点】
                              小姑娘从一片血泊中爬了出来,手里紧紧攥着一根洁白的羽毛,一张玉制的请柬。
                              时空混乱不堪,似乎是一瞬,又似乎是地久天长,总之不知怎的,身边已经站着一个男子,眉眼浅浅,笑如暖阳。
                              他叫东方彧卿。小姑娘清楚的知道。可是她为什么清楚的知道?这倒是不知道了。
                              东方彧卿,很熟悉的名字,好像什么地方听过。抬头,他的面容模糊成一团,仿佛隔着一层雾,她无论怎么凑近,都看不清他的眉眼,只能感受着他笑意的温暖。
                              她只是呆愣着,好像听见了他的诉说,又好像没有听见,但随着他嘴唇的一张一合,她清楚地知道他的话语。“糖宝——”
                              他的声音一定很好听。她这样想。
                              那只虫子的声音一定也很好听。她盯着掌心晶莹剔透的小虫,又想道。嗯,它叫糖宝。
                              “骨头娘亲,我总算又见到你了。”她终于听清空气中回荡着的声音,与面前的场景如此违和,却又生生冲击着她的视听。
                              ———————————————————
                              傻丫醒来的时候,东方彧卿已经不在身边了,只是在她手心里留下一张纸条。傻丫翻来覆去地看着,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确看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符号,于是丢在一旁不去理它。
                              木门吱呀呀被人打开,傻丫赶紧从榻上跃下,脚下再次发软,一个不留神就栽到在地上。房间里尚未布置,所以除了一张榻之外,还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扶上一扶。
                              门缝里透出外面阑珊的灯光,原来已是傍晚时分了。她一觉睡了多久——不记得了。
                              一截暗绿色的衣角伸入屋内,接着便看清了来人。来者是个浓眉冷目的女子,神色间毫不掩饰她的不耐烦,手中的木盘里搁置着几份饭菜,飘着氤氲的香气。
                              “阁主给你做的,吃了吧。”女子几乎是把木盘甩在了傻丫面前,毫不客气地坐上了榻。她很不喜欢傻丫,很不喜欢。
                              “姐姐,你是谁啊?”傻丫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端起饭碗就囫囵地吃了起来,也不管嘴里还含着饭菜就朝那女子问道。
                              “你不记得我了?”来人莫名其妙的回答让傻丫一头雾水。
                              “听我娘说我记忆不是很好,可能确实把你忘了。”傻丫继续吞咽着,顺着她的话回道。
                              “我叫绿鞘,草绿之绿,剑鞘之鞘。”说着,女子好像忽然有了耐心,用微微有些茧子的手指在傻丫掌心写着她的名字。
                              “认得了吗?”
                              “认不得。”
                              绿鞘再次写了一遍:“还认不得么?”
                              “还认不得。”傻丫呆呆地答到,然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榻下摸起那张字条来递到绿鞘手中:“姐姐你识字么?”
                              “你不认识?”绿鞘接过纸条,脸上的神色被阴影遮盖住,看不出表情。
                              “不认识。”
                              为了养护好傻丫喜阴的魂魄,房间里没有开窗,只有一根蜡烛燃烧着。绿鞘偏过身,借着床头一盏葳蕤的烛火读着:“傻丫,我出去给你采药,你乖乖地不要动,有什么事找绿鞘。东方。”
                              “东方是谁?”傻丫果然很听纸条的话,乖乖躺在了床上动也不敢动一下,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昨天见过的啊,”绿鞘声音一顿,又补充道,“就是给你吃药做饭的人。”
                              傻丫却一下子从榻上坐了起来,朝地下跃去。绿鞘一个恍神,她便已经离开了床榻,却眼看着她要栽倒在地,绿鞘终于反应过来,手中像东方彧卿一般不知捏了个什么诀,她便立时定在空中。
                              这可是真的动弹不得。
                              “为什么要跑呢?你身体太差了,不能出去晒太多太阳。有姐姐陪你,你不用怕黑的。”绿鞘抱起她的身子放回榻上,盖上被子厚又给她掖了掖被角,围着一圈把她裹成粽子之后才放开了对她的束缚。
                              “我不要吃药!药很苦很苦!傻丫不喜欢!很不喜欢!给傻丫吃药的都是坏蛋!傻丫才不要听坏蛋的话!”傻丫在床上挣扎着,却被绿鞘一只手摁住。她的手十分有力,力度也把握得极好,既把她死死按在床上,又不让她的胸口感到压迫,任她如何挣扎都不能抗拒半分。
                              “那是对你好。那些药虽然很苦,但是吃药之后,傻丫就能分得清颜色,记得住东西,会很快长大,就跟别人家的孩子一样了。”
                              “哦?”傻丫扬起手臂挠挠自己的头发,“那我也不管,药很苦,傻丫就不吃。”
                              “那傻丫,你想不想睡觉?”绿鞘干脆撇过话题。
                              “想。”傻丫轻松答道。
                              “那就睡觉吧。”绿鞘拍拍被子,手中又捏了一个诀,傻丫便安然睡去。
                              “傻丫?傻丫?”绿鞘轻唤了几声,见床上的傻姑娘一动也不动,接着又有些不死心地唤道:“千骨?小骨?骨头?”
                              傻丫撇撇嘴,糯糯地说了声什么梦话,声音小如蚊语,绿鞘哪里听的清,只是又唤了几声,见她没有多大反应,才从一旁拿起药来一勺一勺倒进她的嘴里,催动内力使她吞下。傻丫似乎感觉到了苦涩,眉头扭成一团,又不满地小声喃喃了些什么,绿鞘凑近了些,还是没听清楚。
                              一碗药罢,绿鞘起身离开房间。这个房间太过昏暗,她并不喜欢涉足此处。异朽阁的房间虽然都不太敞亮,但没有一间适合傻丫将养现在这样的身子。魂魄喜阴,只能等过些时候才能让她常常见光,这也是她为什么在父母家那样蠢笨的原因。阁主专门为她辟出一间暗室,现在有了合适的环境,又有了红豆骰,她的魂魄果然恢复得极快,今日说话的逻辑提高了许多。
                              只是绿鞘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开心。
                              门外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7-04-16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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