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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文】碎月雨中奏|格尔达的道别与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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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炎project bg配对
※如月伸太郎x楯山文乃 cp向
*Gerda为冰雪女王童话中,一路寻找玩伴的小女孩的名字,含义为“保护”。
不介意我烂到极致的文笔,ooc和强势跑题的勇士可以继续(拍肩)
于你说-再见-之前 【图为俺机油@-Campanella_(微博)的线稿+AI上色


1楼2017-04-15 22:05回复
    -前奏
    日本的夏季气候特点是季风显著,海洋性强!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紧迫到需要全神贯注的时候,楯山文乃的脑海中反而蹦出了平时怎么苦思冥想都不会出现的知识点。要是让伸太郎知道了--她脑海中描绘起那个初见时不爱正眼看人,有些阴沉沉的少年--肯定又会扁着嘴说她脑子笨吧。
    不过要说阴沉沉的话,现在的快压到头顶的一团团鼓鼓的乌云才是真的沉的可怕,仿佛随时都会拧出水来。即使已经感受到迫近的暴雨危机,少女仍我行我素地跪坐在树丛里,把柔软的手掌伏在肮脏的泥土上四处翻找着什么。唯一不同的是稍微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却仍像刚才那样小心翼翼,一寸土地也不放过。
    还找得到吗?她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胸脯,继而拨开前方密密的树丛。几片油油的绿叶不识相地落到她的围巾里,挠得她脖子痒痒。可被天色逼得紧锣密鼓的此刻,她实在没什么时间把它们掏出来。
    自己被淋到些雨倒也没什么,但是如果要找的东西被淋湿了,可能就很糟糕了呢。
    她抬肩,用胳膊擦掉额前的汗珠,困惑地皱起了秀眉,自言自语道:“明明是飘到这里来了啊。”随即又转向另一端,汗津津的脖子上挂着的围巾在草丛中被慢慢地拖动。水手服的长裙随着她的动作也不慎被划出一道条子。然而在手压到某个薄薄的、皱巴巴的纸张的一刻,她的眼睛却突然一亮,马上弯下身、探过头来好贴过去确认--
    “喂!这种时候你在这里磨蹭什么啊?”
    刚刚她还惦记着的那位熟人的声线在意料之外的时候突然响起,毫不遮掩话意里的不耐烦。
    明明是和平时别无二致的音色,她心里却刹那间有一拍如楼梯踩空时的空格。
    像被老师点名批评的小孩一样忽的抬起头,她浑身一抖,嘴里漏出一声细弱的悲鸣:“伸太郎……”
    被唤作“伸太郎”的少年皱着眉头,像往常一样松散地披着黑色的制服外套,仿佛整个人都笼罩的阴霾里。
    “你呀,一眨眼就见不到人影了。”少年对着她狼狈的模样叹了一口气,稍微松软了一点语气,“刚说过说过今天可能会有台风还尽添乱,快点回教室吧。”
    “是……是!抱歉!”跪坐在地上的女孩慌忙低头道歉,不料发稍却被枝桠勾住,疼得她猛的一抽气。攥紧的手掌扭扭捏捏地去解缠绕在枝头的发结,手忙脚乱之中又扯得太用力了,只得哭丧着脸“哎哎哎”个不停。
    黑发少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的举动,手悬在空中,似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帮她。最后实在看不下去她一副急到快哭出来的表情,伸出修长的手指扫过她的头顶,干脆利落地夹断了那根枝条。
    没想到这一凑近也让他顺势瞥见了少女皱起的裙摆。这一眼让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索性闭上眼转过身。
    这个家伙肯定是笨蛋,他心里嘟囔。
    “……”
    没有听到对方像往常一样数落她,文乃抬头瞄了他一眼,更加困惑地看到伸太郎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他一反常态地往左右张望,还像是为了提醒她一样咳嗽了两声。
    视线向下移动,楯山文乃这才注意到自己裙子侧边上有一条破开的裂痕。不怎么紧密排列的丝线的缝隙下,隐约可见白皙的皮肤。
    顿时她的脸上就浮起了一股瘙痒感,曲着手指抓紧了水手服两端的裙沿,好像这样就能把两侧布料再黏牢一样。
    其实破口不深也不显眼,分等级的话也只是“不太体面”的程度,稍微小心些应该也还能糊弄过去,可是,可是……
    为什么被别人先发现了啊,还偏偏是伸太郎!
    试图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文乃先动了动干涩的喉咙,僵硬地笑了起来:“咳哈哈嘿嘿……哈咳……是我不太小心……”说着就准备顺势扶地面站起来。
    然而伸太郎没有在乎她诡异的笑声,甚至比她动得更快。在她起身之前,对方已经以掷块烫手山芋的模样将扒下的外套往后一抛,头都不回一下。黑色的外套像面偌大的旗帜,不偏不倚地直接落在她的头顶上,把半个人都罩起来。
    “额,唔?”
    “你拿去挡一下吧。”无精打采的声音隔着衣服传来,听起来略显沉闷,“还有不是每个人都会没事带着外套。你别总是这么笨手笨脚的,很麻烦。”
    又给他添麻烦了。楯山文乃反射性地缩了缩脑袋,心虚地答道:“是……”
    然而即使背对着她,在制服被撤下后少年微红的耳朵也还是反映出18岁童贞少年的窘态。她眨了眨眼睛,好笑地意识到因为这个事羞涩的人不止她一个。
    围到腰间的外衣虽然布料硬直,却是意外的柔滑。在清了清嗓音后,她底气也变足了:“帮大忙了,谢谢你啦。”
    如月伸太郎没再搭理她,只是含糊不清地嗯了几声就迈开步子走了起来。其实他不用转身,也知道少女会如何傻笑着追上他的步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
    “啊,我还想留一会儿。”
    “又要复习啊……你就喜欢在这种时候做无用功。”
    “诶嘿嘿,我会努力搞定它的。明天见!”
    楯山文乃目送着熟稔的好友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又悄悄地折回教室。由于天气原因提前放学,大部分人早就离开,平时人声嘈杂的教室不免显得有些空旷。
    她清空桌面,从书包的底层掏出一张张纸屑,在桌面上铺开。它们大的有半个手掌那么大,小的比指甲盖大小差不了多少,或多或少都沾着尘土。
    她珍惜地将碎片们摆好,企图拼成一个完整的图形。她每一步都做得很小心谨慎,生怕把这些脆弱的小东西碰成灰。
    拼接的工作是琐碎而乏味的,顷刻间她的思绪就飞扬起来。拼图使她联想起了童话里冰雪女王的故事,故事中心被冻结男孩看所有事物都变的很丑陋,甚至变的冷酷,疏离朋友和家人。
    这样子的少年,有一些像伸啊。她笑道。那么我……难道像与他青梅竹马的女孩?她被自己想法吓到了一样,无语地挠了挠自己的刘海。
    因为碎片在身体里,少年无论机械地尝试多少次,都没能拼出“永恒”的图案,直到玩伴经历千辛万苦,终于来到雪后的宫殿,唤醒了迷失心智的他。
    所幸文乃的工作并没有那么困难,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正对着一张完整而残破的试卷发愣。手指拨弄着一小块毛糙的碎纸。
    “永恒……”文乃呢喃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绷紧的手掌轻轻扯了扯围巾。
    此时她冥冥之中或许有些察觉到,它所描绘的世界,就是她心甘情愿付出的代价,就是她即将要面对的——名为“阳炎”的世界。
    ——她不是格尔达,也成为不了格尔达。她不过是祭品而已。
    抬头看向窗外,昏暗的天色未有丝毫的好转。伸太郎和她第一次说话的时候也是这样暗淡的天色下冷清的教室里。他被她硬拖住讲题,眼神从一开始的不耐烦慢慢变为神采奕奕,还留下句“努力的话还是行的嘛”中肯的赞美。她稍稍回忆起刚才被伸太郎的外套蒙住的时候,虽然眼前突然就都变得一片黑,但是有种像是被谁保护着,被拥抱着的感觉。
    这种微妙的感觉混合着少年像往常一样谴责中流着关心的话语,压得她鼻尖倏然一酸。
    哪怕一点点也好,一点点也好。每日清晨的“早上好”,一起走过的坂道,放学后的无用功——哪怕一点点也好,可否使这张完美却不完整的试卷变得不再伤痕累累呢?能否让她稍微触碰到那颗如履薄冰的,炽热的心呢?
    天空在宁静中兀自化作混混浪涛,海啸般汹涌地扑向着不幸的丑角,不费吹灰就携卷起那滑稽的伪装呼啸而去。
    阴冷的灾厄在她身边跃动着,潜伏着,伺机静候着防线崩塌的一刹。
    大雨倾泻而下。
    -fin
    -副歌
    此后,他无数次梦见起夏季暴风来临的那一日。与#*道别后,他为了拾回遗忘在伞桶里,妹妹叮嘱他带上的折叠伞而折回教室。
    何其相似的经历,当初他便是因为忘记钱包而在教室里第一次与她打上照面。
    ^%和那时一样,就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上。
    “这是漫画里主人翁经常坐的位子啊!”她时常开心地说,尾音上扬。
    “那你就拿出点主人公的干劲,把数学成绩提升上去吧。”
    “我有干劲的!只是没有伸太郎那么聪明啦……”
    聪明。
    聪鸣?聪敏?
    有时连他都恨自己这么“聪明”。
    因为太聪明,窥视到&¥落下滚烫的泪珠后,他只是视而不见地扭头离开。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藏进烟雨朦胧中,便不会有麻烦。聪明人不想卷入麻烦,聪明人自以为自己知晓一切的答案,却从未真正地想要与她搭建沟通的桥梁。
    但聪明人不知道,那是他最接近的一次可以了解她、挽回她的机会。他困惑、反思、欺瞒甚至咒骂自己的选择,事实却像呆板屹立的不倒翁,麻木地对着他莞尔。
    ——他没有动手,他不过是那个看着她落入万丈深渊,却无动于衷的人。
    倘若时间可以回溯,能否让过去的自己幡然醒悟。记得去触摸一下那颗如履薄冰的,透明的心呢?
    -间奏
    唤醒楯山文乃的不是坠入地面时应有的痛楚,也不是身体被挤压的窒息感,而是她从未体会过的,如同沉默了几个世纪般冗长而又骇人的死寂。
    比炎炎夏日里坂道之上的温度更加蚀骨的冰凉,比诀别时的蝉鸣更加透彻的静谧,比后空翻回转的时间更加虚无的漫长--这是文乃对于视界之外最初的认知。
    可这不是活人该有的认知。
    思维于此处突然中断的少女浑身窜过酥麻的电流。心脏释放而出的寒意逼迫她猛然抬起头,却立刻因强光刺激抬手遮住了眼晴。她试着撑着地面站起来,身体却仍残留着一跃而下时的无力感,不管她怎么费力也只能勉强支起上半身。模糊的视线中只能看到红色、蓝色、白色在单调地填充着这个世界,让人联想起未经世事的稚儿兴奋之余创作出的涂鸦画,那种不带一点顾虑的泼泼洒洒。
    “欢迎,小姑娘。”
    身材娇小的女性赤脚而立,吐出的话语像蛇的信子一般沙哑。不知何时已等候在此,怪物眯了眯自己映着少女一双赤目的竖瞳,似在克制翻涌的回忆。
    她扬起向每一位无辜亡者宣告无期徒刑时的平淡声线,冷声道:
    “你还是……第一个以自主意识进入阳炎的‘人类’呢。“
    没人想到,她竟不是最后一个擅闯鬼门关的笨蛋。


    2楼2017-04-15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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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鱼干也来堆一堆!p2有姿势参考


      4楼2017-04-15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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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好了一直忘记发……我也真是()
        谢谢上次回复我的小天使!!!@千小帆 不知道还记不记得这个坑ww


        6楼2017-04-15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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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娘为什么吞了我好几次!!我发了什么违规内容啊(泣


          8楼2017-04-15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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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8-02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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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是要棄坑了嗎?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2-09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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