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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把lof上的东西搬点过来吧……虽然羞耻但挺有纪念意义(?)


1楼2017-04-15 22:49回复
    哎呀忘镇楼图了,前辈桑,赞!


    2楼2017-04-15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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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在星子上的人
      *那一天,我终于回想起了我开这个lo原本是干嘛的(
      *Tag剧透,看开头猜到结局系列
      *悄咪咪地求看看!反正很短!
      【没有视角切换,“他”“你”“我”指代都是固定的】
      “马上就要完成了。马上你就可以……可以……”
      他捧着你,将嘴唇抵在你光滑的额顶。慢慢地,慢慢地,像是品味花瓣上甜腻的蜂蜜一样陶醉地向下滑去。最后停留在那个应该是“嘴唇”位置。侧过脑袋,他的喘息变得急促,喷得你的脸颊也微热。他尝试用儿时换牙时候舌头练就的技巧去舔抵、吸吮,试着去感受唇齿相触的美妙。
      他突然动了别的心思。
      -
      孩子出生的时候不知所措地哇哇大哭。
      好像要将他即将面临的苦痛提前释放出来。
      他对童年最初的回忆是摔碎的玻璃杯,翻倒在地上的米袋和从楼上传来的男人与女人声音混杂的叫声、骂声、清脆的拳脚相加的击打音。
      他还不会走路。他有时坐在地毯上,有时躺在自己的排泄物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上的led灯发呆。一个人哭,一个人闹。
      明晃晃的灯光在孩子心里挖了一个洞,玻璃渣和白米和杂音都填了进去,只等在美好的明天里发酵腐烂。
      -
      七岁那年,母亲终于注意到他缄默得像个哑巴,她不得不和邻居家八卦的三姑六婆盘问中狡辩说他安静的原因不是智力缺陷,而是小孩常有的口吃。
      同年,你被他的父亲领到他的面前。陪伴既是唯一的任务,也是唯一的目的。
      “你好,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他不蓝不灰的眼睛没有看向你,也没有作答。“小朋友”成了你独属的爱称。
      “小朋友,嘴巴尖尖,会汪汪叫的是狗。你喜欢小狗吗?”
      “小朋友,吃午饭的时间到了。好孩子不能挑食,要多吃蔬菜才能身体棒棒的哦。”
      “小朋友,到睡觉时间了。晚安,做个好梦。”
      “小朋友,不要难过。我在你身边。”
      他不能去上学,每天过着孤僻的书斋生活。你跟着他参与每一趟旅程,铺平他摊开的书页。你和他解释你认识的每一个词汇,复述你背诵的每一句名言,只为那孩子薄薄的樱红色唇瓣有朝一天能吐露出潘多拉魔盒中被埋没的希望。
      日复一日,机械的重复没有消磨你的锐气。你不知疲倦地努力,除了他,你不将任何东西放在眼里。直到有一天,在心理医生滔滔不竭的劝导的间隙中,他第一次使用了正常的言语表达,含义令人惊异的清晰。
      ——“自闭症的特点是怪异的、重复性的仪式性行为。比起我,我到是觉得这家伙更符合这个特征。”
      大惊小怪的心理医生忙着给他的单亲妈妈打电话。他把指纹贴在你的指尖上,看了你一眼。这话不是对你说的,却是说给你听的。
      ?这是笑话吗?
      但你笑不笑并不重要,因为随后他就笑了。
      第一次言语的表达与第一次将名为快乐的情感宣泄而出,他的破壳是因为你的呼唤。
      孩子从星星上走了下来,重归凡尘。
      -
      他是新来的转学生,神秘,聪慧,彬彬有礼,总是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和黑色吊带裤。桌面上文具摆的规规矩矩,一件不少,侧架上整齐地罗列着文化课本和程序设计相关的书籍。睁不开的半灰半蓝的眼睛让人联想到富贵人家里养着的慵懒、高冷、不谙世道的波斯猫。我知道这都是贬义词,这就是他的深层魅力。他不需要正确的品质来哗众取宠,他天生的另类就是他人格旋涡的中心。大家都说他闭眼能诵三字经,扬手能弹得一曲彼得鲁什卡,班级上下没有人不喜欢他。
      我也不例外。
      哦,我是谁?你我他,我不过是三角恋里一个必要的角色,顺便当上了他的初中同桌和未来研究院里的搭档。这是一个你和他的故事,没必要在意我。
      那么,我就像几乎所有钦慕着他的人一样,一边窸窸窣窣地隐藏着自己的小心思,一边在老师写黑板字时悄悄盯着他耳畔的发梢。彼时我对他还怀有近水楼台的幻想,否则我不会去偷偷翻看他的随笔。那天教授了《致橡树》,老师让我们写一篇理解爱情的文章。
      而他的标题是《我近旁的那一株木棉》。
      ……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你打动的,他也不知道。他无法回忆起那段封闭的时光,就像他无法看到盖子合上时八音盒内部的景致一样。纵使它现在放着悠扬的音乐,任凭小人轻步曼舞。
      他只能从与你当今即时的互动中猜测过去自己的心理。依稀记得上学第一天他死死拉着你,想让你去他的学校,直到盛怒的妈妈打了他一巴掌,扬言要让你消失,才掰开他的手。
      你每日清晨对他说‘早上好’,上学前对他说‘路上小心’,回家的时候说‘欢迎回来’,还有无数句‘对不起’‘请加油’‘谢谢’。你会像个知了一样一直和他说这些话,即使他不给你任何回应。
      你打动了他,亦是这些话语打动了他。这些平常到泛滥的话有的是分量,它们是暴风雨里的摇篮曲,供他枕着入眠……
      ……但即使如此你们的情感始终是不等价的,你始终无法成为他身边的木棉。
      他不会气馁,他想守护之物为他带来了梦想,这不也很好吗?
      -
      当天我做了一件很出格的事——我跟踪他。
      说是跟踪也不准确,因为他半道就发现了我,然后邀我去他家。
      我不了解他,但至少比班里任何一个人都更了解。我用所有时间观察他和他身边的人,所以我能确信这点,就像我确信他不会在作文里说谎。顺带一提,他被老师在全班面前表扬,说他对爱情的理解很深刻,思想也很成熟。青涩的果子不要吃,将来有的是熟果子可以摘,以后一定会获得幸福的。他难得地得意起来。我想他会邀请我,与他心情极好也不无关系。
      既然他这么大方,我真就不怂也不管脸皮,脱了鞋就跑进去。
      我已经确定了,既然我被他所吸引,我就该去了解他,我想要追随他。
      在此之前,我倒真想看看,那个如此有耐心的你,那个能够融化他的你到底何德何能。
      吱吱呀呀地踩过木板,
      然后我听到了——
      “你好,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你的声音淡然如水。
      -
      我急匆匆地推开研究所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他,你,和他在你脸上留下的口水。
      虽然已经对你们不分场合的亲热习以为常,但我还是礼貌地扭过头,当然也少不了胃里一小阵翻滚。
      “通过,项目准备已经全部完成。合作方联系了我,他们对测试结果十分满意,预计今年七月产品就将会上市。”
      他点头:“很好。”
      “那么——投入运用的第一台机器也准备好了吧?”
      我笃定地、不带有任何质疑地看向你。
      “准备好了。”他接过话头,扶了扶眼镜透过镜片看向我,“但是,不是它。”
      “什——?为什么?”
      “它已经够完美了,没有必要搭载类人AI。”
      我控制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Turbo和心理学的分析资料四处飞扬。“可是它不是——它根本不像个人类!”
      “嗯,我根本不喜欢人类。”
      “……那对话,你不是一直想与它对话吗?你们的情感付出是不平等的。”我做着徒劳的挣扎,到头来,就连我们这么多年的结晶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模拟出思维程序的人工智能也不能让情感付出平等。至于话语,你不必担心。有几句话我是永远听不腻的。”
      他亲切地呼唤着你的名字——M7298745。一台过时的、只能储存并播放2G音频的老式“儿童成长陪伴机”,二十年前的型号。不带有太阳能充电板,粗糙的人面识别装置早已被历史淘汰。他抚摸着点着几个锈斑的金属外壳上圆形的玻璃罩——那是你所谓的“脸”。带有浓重电子音的女声逐字念出他最爱听的话:
      “小朋友,不要难过。我在你身边。”
      -
      他不依不挠地抱着你,让你嵌进他的胸怀里。我汗毛直竖,突然怀疑他是否有抱过除你以外的任何人——如果你算是一个人。
      他像你过去做过的那样,机械般地一遍一遍地重复着,甜甜蜜蜜地诉说着糜烂的未来生活。
      乐此不疲。
      只因你是他生命里仅此唯一的亲人,友人,以及恋人。
      -end


      3楼2017-04-15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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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凹凸世界】归羽
        -雷狮(13岁)&卡米尔(10岁)
        -正剧向亲情向
        -ooc
        “殿下!不许再提出这样的请求!”
        毕恭毕敬的称呼后,却是命令性质的、极其强硬的语气。
        “光是那样……那样不恰当的想法就实实在在是在折损您的身份!你怎么能想到去模仿倭寇之流的行径呢?那都是无赖,是社稷的祸患!
        “殿下!殿下!您可是将位……”
        没有作答,少年甩开师长唠唠叙叙的劝解,大步流星地径直踏入廊庭。
        果然皇宫里人的脑子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是稍微透露了一点所想,居然遭到这么激烈的反对。
        单手插在口袋里,他无趣地抠着领结上金属制的胸针,想将这光滑平整的指甲磨得坑坑洼洼。
        他盯着木架上垂下的西番莲四处晃悠,转头见四下无人,又顺手摘个浆果丢嘴里——若是给那些就嫌一张嘴不够用的老头子们看到,大概又免不了一顿之乎者也的说教。但装饰用的花果到底比不上上贡的珍品,利齿才刚压碎外皮,舌头已经受不了酸涩的刺激,“呸”的一下将其扫地出门。
        白鸦的飞声呼呼地在庭外响起,窜入青空,雷狮应声望过去。
        刚刚做完工女仆三三两两地谈笑着经过,其中一位卷起裙摆擦着手,噘着嘴抱怨道:“今天被指派给个不老实的小鬼洗澡,死活不进澡盆里,泼了我一身水哩。”
        “什么话!再小的娃,人家也是皇族的人,哪能这么讲。”
        “不过那个小娃也真怪,浑身乱糟糟的。哎,不是少爷闹腾完那个样,到像成天在泥里打滚的野孩子。你没见过那身子板,薄的跟匹麻布似的……”
        雷狮脚步一顿,这才想起被自己的提议气到发须倒立的师长一开始叫自己过去的缘由:
        好像是要去见一位,新晋的皇室成员来着?
        宫廷里静悄悄的。站在两排密密麻麻的仆人们把脑袋压得像石榴熟后垂下的梢头,纵使心底再多腹诽,谁也不敢在这个场合粗喘气。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柱子与墙壁上交织缠绕鸢尾浮雕宛如无数菱形的眼眶,凝视着悬在众人头顶上的一串串陀螺形水晶灯。作为这封闭室内唯一的光源,斑斓的吊灯十分争气地将光华送到了殿内的雕塑般矗立的仆人、表情冷峻的国王与侧头好奇着的皇子身上,以及每个原先阴森森的犄角旮旯。当然,还格外眷顾着地毯中央的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影。
        高鼻梁的男人走在前头,他看起来强壮,精明,干练。雷狮认得他黑色披肩上被照得雪亮的徽章,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处理皇家事务的外出使的标志。男人朝前方微微鞠躬,便闪身退了下去,露出藏在他背后阴影里的瘦小人儿。
        小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侯着背,乍看起来像豹园里缩着脑袋的瘦猴。湿漉漉的青丝参差不齐,好似团顶在头上的海藻。黑色的长发盖在他的面上,还有些零散地黏在干净的素衣上。
        雷狮眨眨眼,这个小家伙就是那个……我的表弟?虽然他期望这个“弟弟”别威胁到他做兄长的威严,可这小不点的模样实在比他想象中要矮太多,也瘦太多。
        迈出凹陷在地毯里的,鸡爪似的两条小腿,小人在大人们冷冽的目光中瑟缩着趋前。好像他不是走在柔软名贵的毛织品上,而是赤着脚在荆蔓蒺藜上上刑。走近后,他依照使者先前的嘱咐,规矩地折叠双腿,跪下来匍匐到地面上。雷狮的目光聚焦到他后脑勺头发分开之处,脊锥骨顶端宛如长着一块疙瘩。
        自幼锦衣玉食的天之骄子当然不会知道,贫民窟里那些冒着被父母亲溺死的危险出生的孩子们,都是从脱了毛、瘸了腿的野狗口中抢食长大,都饿得这般皮包骨头,干瘪的腹盆上方,肋骨如山脊般根根凸出。
        “……可以确认,他便是亲王唯一的遗孤。”
        使者的汇报落下了最后一字,起身的指令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谁都能从君主那张不怒自威的国字脸上读出他对这位同族晚辈的态度——谁都能,除了仍面朝地面,以贱民身份存在于此的那个孤单纤细孩子。可怕的黑暗与沉默笼罩了卡米尔,他既不敢冒然抬头,也不敢出言不逊,只是惶恐地瞪着自己留下的一圈圈水渍。额头仿佛以汗液为胶水,直接与毛毯黏连在一起。肩膀不自觉得开始颤抖,他夹紧手臂,徒劳地尝试着控制住身体。
        冷静——要冷静。小小的脑瓜子里飞速调动出自己从进殿以来的所有行动,卡米尔以贫瘠的知识量一个一个会审着自己的举动是否合乎体统。
        我做错什么了吗?不,那样国王殿下会直接下令把我关进大牢里。我并没有犯下名义上罪行。那大概是我,不被这里欢迎……
        几乎同时,他听到了夹杂在许许多多惊讶的倒吸气声中,急促的踏步声。软毯吸收了大部分的足音,但他能感受到肆意的步伐在大理石地板上留下的微颤。
        “喂,别跪了。”
        一个意料之外的带着张狂笑意的,少年的嗓音。
        被打断了思考,卡米尔僵着身子,不知所措地俯卧在地上。这可以视作被允许站起了吗?但是保险起见的话,还是不要行动……
        少年似乎对他木讷的反应很不满,用足尖轻轻踢了踢他的右肩。
        “跪着有那么舒服吗?我说,起来吧?”


        4楼2017-04-15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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