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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27】【同人】404小队前传:HK USP【重制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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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半军迷,对基本的轻武器及其他军事知识有一定的基础程度的了解。
文笔一般。喜欢心理描写、意识流写法、剧情及设定构建,不太擅长描写动作和场景。
本同人文是以剧情为主,在战斗、人物刻画及硬性设定(如物理原理或战术战略)等方面可能不太专业。
另外本人曾被评价“风格很独特”,还请各位看官抱着开放包容的心态来阅读。
最后:由于本人的现实生活较为繁忙,写作的空暇较少,因此本文不定期更新。
希望各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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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楼主曾发表过的同人文的重制版。
原本的同人文因私人原因已遭到废弃。
此版本是在官方设定集的基础上更新了设定,重置了剧情的二次创作。
希望曾经关注过本同人的看官多多谅解。


1楼2017-04-27 00:43回复
    第〇章开始的终结
    ——雨,不停地下着。
    淅淅沥沥地,落在我的肩膀上。
    “……还有什么遗言吗,你这个叛徒”
    如夜空一样漆黑的枪口凝视着我,仿佛要将我的灵魂全部吸进去一般。
    而实际上,我已经失去了灵魂……说起来,我这种【东西】,根本没有所谓的灵魂吧。
    一切都只是谎言。
    不对……没有人撒谎。没有人欺骗。只是我没有看清现实罢了。
    “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作是你的默许了”
    持着手枪的人没有感情地说道。低垂的前发遮住了视线,看不见对方的脸。不过也没有那个必要。
    我不会反抗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生为如此、作为这样的【东西】存在于世,我早已经准备好了随时迎接破灭。
    ——没错,从一开始,一切都注定了。
    就像平行线终会相交,就像量子的纠缠,就像从无数的电信号中诞生的自我意识。
    所谓的逻辑,所谓的世界之理,都不过是错觉罢了。
    既不是观测者也不是干涉者的我们,仅仅是箱子中的猫罢了。
    虚无的过去。混沌的未来。无法认知的现在。本应如此,本应一切都存在无限的可能。
    ——都因为我。
    ——我,打开了那个箱子。
    “咏诵俳句吧,仅此一次、我会替你收尸的。”
    那个平淡而毫无起伏、冰冷而没有温度的声音,轻而慢地诉说。
    于是,我闭上了双眼:“……拜托了”
    “以死赎罪吧,USP45……啊,不对。你不是叫这个名字呢”
    那个声音笑了起来。轻蔑、怜悯、然而却自嘲般的嗤笑。
    “这个名字不属于你这样的铁血的走狗……!”
    那个声音里,燃烧着灼热的愤怒。
    “——应该叫你【耶梦加德(Jörmungandr)】才对呢,是吧?”


    2楼2017-04-27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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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404:不存在的部队(Squad NotFound)
      我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制造的。我只知道,自己被制造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
      ——杀戮。
      破坏一切。摧毁一切。毁灭一切。
      将眼前所见的一切撕成碎片、碾成尘屑、烧成灰烬。
      这就是我的存在意义,我“被允许”存在的唯一理由。
      虽然我是拥有自主意识的人工智能,但我不需要像我的制造者、人类那样的高度的自我,也不需要超级计算机那样的高度复杂的计算处理能力。
      我所需要的、我所必要的,就是手中的兵器、以及我的敌人。
      我的名字是HK USP 45 “Eva”。我是一名战术自动人形。
      ***
      “——预计抵达时间(ETA)30秒。”
      耳机里传来飞行员的通讯声,在嘈杂的螺旋桨的风压下十分模糊。
      乘坐的直升机从柏林米特区(Mitte)的市区上空飞过。从敞开的舱门望去,脚下勃兰登堡门的废墟在巴黎广场和三月十八日广场之间孤单地倾颓着。西侧的六月十七大街以西已经被坍塌粒子完全吞噬,只剩下如发泡的面团、又或者说海绵或珊瑚礁般充满孔洞的残骸。
      望着约莫2000米不远处、结构主义设计的新柏林中央火车站中滚滚升起的黑烟,我砸了下舌头。
      “请重复一遍!” 身旁的队友FN P90 “Pamela“似乎没有听清刚才的通讯,一手按着耳机喊道。
      “ETA 20秒。请检查无线电的通讯情况。”
      “搞什么!可恶!连视讯通话系统的安装服务都不提供!这家PMC(私人军事公司)真是个黑心企业!”
      满脸怒容,Pamela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音量高声骂道。说起来这家伙似乎是同批生产型号中性格最暴躁、最具有攻击性、最幼稚的一个。
      正因如此才会被派到柏林这种偏僻地方来吧。如果是精明能干的人形应该早就在军方内部任职了,比如我的妹妹USPT(Tactical)“Tanja”那样的。该说是性格使然呢还是命中注定呢。
      “算了算了,先集中于眼前的任务吧。”一旁的小队长、FN FAL “Fiona”用和蔼的语气安抚着Pamela,“抱怨之类的回去再说吧。”
      “嘛……既然Fiona这么说了……”
      Pamela嘟着嘴闷闷不乐地嘟哝道。于是我将怀中抱着的绳索往她脸上扔去。
      “喂——你干什么啊!” Pamela大喊起来。真是不能消停的家伙。
      “……准备一下,作战要开始了。”
      我淡淡地说道,一边拔出枪套里的手枪。Pamela则很识趣地闭上了嘴把头撇到一旁。
      紧接着,耳机里传来飞行员的通讯:
      “——A2(Alpha Two)注意,ETA 10秒。一切正常(All green)——通讯检查(Radio check)——行动!行动!”
      随着话音,我握住与直升机连接的绳索,从距离地面高度20米的位置索向正下方的屋顶滑降。
      “全队,向我集中。”
      待到小队的所有队员都着地后,Fiona发出了集合的指令。
      “虽然这有违行动守则——接下来再进行一次战术简报。我们此次任务的第一目标对象是这所设施中的恐怖分子,作战目的是将目标对象消灭或无力化……”
      听着听着,我不禁打了个呵欠。Pamela对此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身旁的队友SVD “Sonia”无奈地笑了笑。我也耸耸肩装作不在意。
      “……第二作战目标是协助被挟持人质解救的队伍完成任务,在必要的情况下以保证人质的人身安全为优先进行援护。以上。”
      语毕,Fiona向我们做了个【散开】的手势。
      按照作战安排,我和Sonia一组,Fiona和Pamela一组。幸好队长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明事理的人,很清楚Pamela和自己以外的人组队都无法好好合作,也明白能跟得上我的节奏的只有Sonia这个同我一样是第二代战术人形原型机型号的老兵。
      然而虽然说是老兵,也绝不能松懈。打完这场仗回去只有下一场仗等着。明白这一点的只有Sonia和我。Fiona虽然是队长但也不过是上个月才造出来的新兵,好在谦虚的性格弥补了经验不足的缺点。
      按照预定,我和Sonia作为先头部队负责进攻,Fiona二人在后方掩护兼战场指挥。
      我一手握住火车站屋顶的门把手,对一旁掩护我的Sonia点了点头。
      “——!”
      与锈迹斑斑的门扉相反、似乎是最近才安装的新铰链,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
      【Clear!(安全)】Sonia比了个手势。
      我举起手枪,迅速地冲下被阴暗淹没的楼梯。激光指示器射出的红色光点在灰白的墙面上有节奏地跳跃着、移动着。
      本来应该封闭的阻隔着通向屋顶的阶梯的金属防爆门,现在可怜楚楚地倒在脚下,踩上去时还会发出“咔叽咔叽”的呻吟。
      隔着若干面混凝土墙,也能听到火车站内传来的枪声。
      从手枪到反器材步枪。
      从短促的点射到持续不断如暴雨的连射。
      从爆炸的闪光弹到RPG撞破金属的冲击波。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枪战了,也不是以往那样简单的恐怖袭击了。
      【BAAAANNNNNNNNGGGG】
      前方大概300米处,似乎是高爆手雷的东西将一面较薄的墙炸成了飞散的砖瓦。
      “总觉得……我们好像接手了一个很不妙的委托啊……”
      Fiona脸上挂着为难的笑容,语气有些不安。
      “该死的ALF(AndroidLiberation Frontline,机器人解放战线)……!明明知道这样做只会让战术人形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
      Pamela几乎快要喊出来似地骂道,愤怒中充满了悲痛和憎恶。
      这家伙,同一家族的战友都加入了ALF、在前几年的恐怖袭击中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使得她在原本所属的PMC遭受到非常痛苦的歧视对待和风评被害。也难怪她会这么憎恨ALF了。
      “……不过ALF那群家伙,本来也是被军方抛弃的可怜人呢。她们也有战斗的理由吧”
      Sonia低声说道。她的神情看起来十分寂寞。
      听到她的话,Pamela十分不屑:
      “那又如何?!为了复仇?之类的一时痛快理由而给他人带来苦难和灾祸……这种家伙,我就不能原谅!她们必须偿还……必须得到惩罚……!”
      ——啊啊,又是这种道德主义的发言。
      被抛弃所以复仇又如何?给他人带来痛苦又如何?
      破坏和杀害,这难道不是我们、战术人形被赋予的目的之一吗?
      光是听着就厌烦不已。
      “……拜托你们集中在任务上,好吗?”——不觉说出了口。
      “——嘁っ!”
      我无视Pamela带刺的目光,小心翼翼地从拐角处探出头去观察。
      “哦呀?”
      从火车站的最顶层,可以将其中的各个角落一览无余。顶层的调度室所处的位置、从下方的看来正好属于逆光区。这种半圆形边沁式监狱的设计真是非常地独特,当然也非常的不适用、无意义。
      要问为什么,那是因为这里根本没有需要监视的人,也没有需要监禁的人。据说当初这样设计的目的仅仅是为了采光——虽然我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估计是谣传吧。
      不过多亏了这样的设计,处于顶层、且尚未暴露的我们得以轻易地获取整个战场的地理信息。
      ——没错,这已经是战争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结束多年的现在,任何一场冲突都可以说是战争。
      我将目光扫过整个火车站。
      交火的双方藏匿在各处的掩体后面,间隔着时间相互射击和还击。
      从火车站朝西的正门和南门进攻的是柏林驻扎的特别行动突击队(Spezialeinsatzkommando,SEK)的人形小队,似乎有人类指挥官在临场指挥。
      从北门进攻的是没有穿着统一制服、但挂着统一的敌我标识信号的小队。应该是和我们一样的PMC雇佣兵吧。
      然后被两方包夹在中间,以构成半圆的最大弦(即直径)的多层建筑构成防线的是恐怖分子:各式各样的战术人形——似乎还有非法改装的民用人形,没有秩序,但作战的方式毫不留情。
      阵地战的布局……看来有戏。
      “如何?”Fiona紧张地问道。
      “人质看来是不存在了,”我淡淡地回应,“要么都没救了,要么从一开始就没有人质被挟持。从情报来看是前者吧。SEK估计是知道了这一点才发动的进攻……啊这一枪打得不错。”
      “是吗,出动的是SEK啊……话说你说哪边开的枪?”
      “是恐怖分子那边……怎么,SEK的出动有什么不寻常吗?”
      “没……有熟人在SEK里任职,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柏林这边的。仅此而已”
      Fiona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Pamela露出大胆不敌笑容,轻蔑地说道:
      “哼!看这群德国佬,真是没用!不就是对付一群恐怖分子吗,不但人质没就出,还得靠佣兵来帮忙!”
      “……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就没饭吃了。还有,我可不觉得比利时那群法国佬强到哪里去。”我随口吐槽。
      “你……!气人的家伙……”
      Pamela又是一副喝了Sonia自酿伏特加的表情,气呼呼地撇过头去。
      ***
      ======= 不存在的通讯记录 #001=======
      ——这里是金羊毛1号,各单位汇报情况。
      ——金羊毛3号,就绪。
      ——我是金羊毛4号,一切正常。依照作战有序进行中。
      ——金羊毛2号收到。我发现有一支身份不明的部队。看起来是PMC的雇佣兵,但是没有开启敌我识别……
      ——那不就和我们一样嘛!
      ——给我闭嘴,9!……金羊毛2号请继续。
      ——明白。如果按照预定的计划,我很有可能与这只部队遭遇。请求该情况发生时如何行动的指示。
      ——金羊毛1号了解。届时请按原计划进行。我会处理那些家伙的。
      ——金羊毛2号了解。通讯完毕。
      ===============================


      3楼2017-04-27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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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话说去年貌似同人吧见过大大的文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4-27 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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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名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4-27 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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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从老坑跟过来......
            非常喜欢楼主的文来的...昨天还提到过...今天再看竟然重启了...泪流满面不知所言...


            IP属地:云南6楼2017-04-27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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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昏暗的廊下,因年久而老朽发黄的灯管所放出的荧光、在黯淡的地面上溶解着。
              闭锁的金属窗外、混凝土墙的另一边,沉闷而不绝于耳的枪声仍在持续。
              不可思议地,墙的这一边却是格外地平静。
              不,说是平静,那是不贴切的。
              毫无动静,没有一丝生物的气息,就像荒废的墓穴一般。甚至没有杂草、没有虫蚁。
              连风声都投不进来的死寂。
              ——忽然,我一个紧急刹住脚步。紧跟身后的Pamela一头撞在我的脊梁骨上。
              “好痛!……你干什么啊!“
              “嘘!”
              我赶紧堵住她的嘴巴。
              在正前方不远处,在破碎的天花板内,有什么东西的声息在蠢动着。
              沙沙、沙沙,似的。那并不是昆虫,也不是野兽。
              (那是有智慧的……物体。在我们停下脚步的同时随即作出反应、消去了自己的动静。)
              (然而我还是注意到了——不对。)
              (是让我……让我们注意到了吗?是故意的吗?)
              在我思考的同时,那个“东西”的动静再次响起,夺去了我的注意。
              “……有东西在这里。”我对着身后的队友们低语。
              Pamela露出很不解的神情: “哈?你在说什么?我什么也没有感觉到的说?”
              她大大咧咧地四下张望起来,不能安分的四肢不住地引起响声。
              这家伙,是生怕不被发现吗。虽然早已经暴露了。
              (也许是我的错觉……从我们进入这座建筑物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一种如瓮中之鳖的感觉。)
              (仿佛有人一直在监视着我们。不,确切地说,是在“引导”着我们。)
              Sonia也歪了歪脑袋: “虽然我一开始觉得这块地方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发觉有什么东西、怎么说呢、值得提防。是不是你的错觉啊Eva。”
              “AI哪里来的错觉啊。”不假思索地就吐槽了。
              “也是呢……不过真是奇怪,这座建筑应该是被ALF占据的才对。可是我们已经从上至下探索了两层,都没有发现任何人类的踪迹……”
              听着Sonia的自言自语,Fiona也露出呆呆的微笑:
              “没有恐怖分子,也没有人质。没有活人没有尸体。总感觉要不是凭空消失了,就是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电火花【噗嗤】地闪烁了一下,一瞬间将四周漂了一层苍白。
              “Fiona,你刚才说了什么?“
              ——下一个0.5秒,一个黑影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
              “咦?” “呼嘻?”
              我和Pamela一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再下一个0.5秒,那个黑影立刻消失了。
              果然有什么东西在这里!这绝不是错觉!
              “喂、喂!Eva!你、你刚才看到了吧!那个、那个!”
              “你很吵啊!我当然看到了!我又不是瞎子!”
              可恶,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虽然可以确定是个人型的可移动物体,但无法确定究竟是人类还是自动人形。
              Pamela顿时陷入了恐慌, “搞、搞什么啊!刚才那个是什么啊!喂、Fiona!你刚才也看到……”
              也不能排除是用物理手段制造的影像。毕竟我和Pamela两个人都看到了,所以不应该是单纯的错觉。
              然而那种速度……那样迅速的移动,且不用说人类,即使是目前最尖端的竞赛用自动人形,其动作也无法超过人眼视觉暂留的最低频率10赫兹,更别提快过这对机械眼了……难道是海市蜃楼?还是利用光线阴暗的条件掩盖了某些东西、比如镜子?或者是投影?然而四周都无法看见能够充当光源的物体……
              “Fiona?Fiona你在哪儿?Fiona?!”
              Pamela大声喊叫起来。
              “安静!你想把那家伙引来吗?”
              “Fiona!Fiona!回答我啊Fiona!”
              然而Pamela仍然呼喊着,电子生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
              “我说你……诶?”
              我不耐烦地回头,却发现Pamela扭曲的脸庞。
              ——在她的身后,没有一个人。
              本应在后头掩护我们的Fiona和Sonia,身影都消失无踪。
              “喂,Pamela!怎么回事!那两个人呢!她们到哪里去了!”我开始有些焦虑。
              Pamela露出如果有泪腺就已经哭出来的表情: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啊啊……Fiona……Fiona啊啊啊……”
              我想起来,这家伙对Fiona有异常的依恋,或者说是依赖,就像人类的幼子依赖父母那样。然而Pamela的情况似乎更严重,已经到了非寸步不离不可的程度,已经可以说是恶劣了。
              (Fiona好像说过,Pamela在加入我们公司前曾经遭受过人形看来都极为凄惨的待遇。是Fiona将Pamela救出并安排了她的新生活,并在她消沉的日子里照顾她。)
              Pamela无力地跪倒在地上,甚至连连接烙印系统的自己的枪都扔在一旁。
              (所以Pamela才像个孩子一样,离开Fiona就脆弱不堪吗。)
              她只是抱着头,浑身颤抖着。
              (简直,就像个人类一样啊……)
              糟透了。
              竟然和这种家伙分在一个小队里,真是糟透了。
              有感情的人形什么的,有自我的AI什么的,只会增加麻烦和骚乱罢了。
              就和那群ALF的恐怖分子一样。就和【那个家伙】一样。
              真是,懒得陪你玩了。
              “……喂,小鬼。给我起来。”
              ——我举起枪,指向瘫坐在布满瓦砾的水泥地上的Pamela。
              “Sonia和Fiona目前下落不明,所以现在由在场权限等级最高的我来担任小队的临时指挥。我命令你拿起武器,继续执行任务。”
              “…………”
              “我会请求指挥部派出人员和设备搜索那两个人的下落。当前的首要任务是执行并完成我们小队被下达的作战目标。我命令你,拿起你的武器。”
              “…………”
              “我命令你!拿起你的武器!Pamela【下士】!”
              “……我不要!”
              Pamela大叫起来。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拿起你的武器!否则我就视你为逃兵、按军法第355条将你当场处刑!”
              “我不要我不要!!!杀了我!!杀了我吧!!没有Fiona我还不如去死!!杀了我吧!!!”
              这家伙,完全……完全坏掉了。
              她的反应,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在我记忆深处的过去,某个和她很相似的人形。
              (不……是人形吗?还是人类?)
              (像她一样,咆哮着,尖叫着,声嘶力竭地嘶吼着)
              (叫喊着……某个人的名字……)
              (愤怒……憎恨……悲痛……绝望……)
              “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啊啊啊啊!!!!!”
              Pamela不断叫喊着。
              “——那就如你所愿。”
              一个无机质的的声音。
              甜美、俏皮的女性的声音,然而如三尺冰寒,坚硬而锋利。
              像一把冰锥,像一支剃刀。
              【滋——】的一声,就能将皮肤、肌肉、骨骼都轻松割开似的。
              正如就像那形容一样。
              Pamela的头颅,在我的眼前,被切开来。
              赤色的电子神经液【咕噜咕噜】地涌出,染红了军绿色的制服。
              在灰白色的地面上,绽开花朵。


              8楼2017-04-28 0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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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无言。无言地看着那鲜艳的花朵怒放、然后凋零。无言地听着那涓涓的流水干涸。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我能说什么呢?
                一个人形在我眼前被杀死了。又一个人形在我眼前被杀死了。
                只不过是又一个人形在我眼前被杀死了,仅此而已。
                “…………”
                抬起头,与我视线交汇的是一双瞳孔。
                不,应该说是“貌似瞳孔”的、或者说“被设计成瞳孔一样”的东西。
                金色,淡淡的光泽,没有焦点,一轮一轮的光圈。
                镶嵌着那对“瞳孔”的脸上,挂着一抹平稳的笑容。
                略微弯起的嘴角像是在告诉别人【我这是在笑哦】一样、僵硬的裂痕。
                “……啊啦,被你看到了呢。”
                又是那个甜美、俏皮、然而冰冷没有生气的声音。
                面前的这个人形,灰色头发的单侧马尾辫轻盈地摇曳着,向我迈近一步。
                “那么你也不能放过呢~☆”
                那尖刀般的声音,一步一步靠近我的咽喉。
                我想要举起枪,身体却不可思议地不听使唤。
                想要发动腿部肌肉逃离她,却怎料到无法动弹。
                在脑海中不断呼喊着。试图用启用检修模式来强制启动四肢的运动,结果只是失败。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控制自己?
                难道这就是……恐惧?因为恐惧而导致的……无力?
                “嗯?怎么了?不逃吗?”
                “我……”
                因为感受到巨大而不可跨越的实力差吗。
                因为判断不可能战胜所以放弃抵抗了吗。
                有人说恐惧是动物,包括人类,的一种对危险的认知所采取的自我保护机制。
                为什么我会像人类一样?这种机制对我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我不需要恐惧。我不需要。
                “我……不会逃跑。那是逃兵的行为……我会在这里打倒你。”
                听到我的话语,金色瞳孔的人形,笑了。
                那个笑容,天真可爱,然而难以名状地——冷漠。
                “真是句好台词。真令人感动。然而毫无意义。”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我鼻尖掠过。若不是我反应及时,脑袋早已被切成两半。
                “哦?竟然躲得过我这一刀……你还不错嘛。”
                “……切。”
                (满是余裕的家伙。我也是被看扁了。)
                三四跳步向后,拉开距离,我左手迅速拔出挂在腰后的军刀。
                (这种情况下贸然用枪肯定没有胜算……)
                对方一副轻松的样子,一边哼着歌一边转着手里的爪刀(Karambit)。
                在她的身上装备的物品中没有看到枪械形状的物体。没有配枪?可能性太低了……但理论上也不能排除她是新型的战术人形,比如特别设计为CQC(Close QuarterCombat,近身距离作战)专门的型号,虽然我的资料库里没有相关的数据。
                如果是这样的话麻烦就大了。
                虽然每个战术人形都安装了最基础的CQC动作模组,但在对方是CQC专精的情况下还是敌不过的。
                特别是在对方同是人形的情况下,胜机更是渺茫。
                我再一次定睛观察起身处的环境。
                一条狭长的走廊。没有任何障碍物,也没有任何遮掩处。
                不存在伏击,也不存在逃跑的可能性。完完全全的正面战。
                “来,再让我看看你有多少能耐吧”
                金色瞳孔的人形露出愉悦的笑容,用舌头舔了舔濡着未干的电子神经液的刀锋。
                “…………”
                我沉住气,慢慢后退。左手将军刀架在眼前呈防御态势,紧握着手枪的右手等待着时机。
                “既然你不进攻的话……我就不客气地上了哦——”
                双耳接收到那声波的瞬间,她的身影就闪现在跟前。
                只有一根睫毛的距离。
                (好快!根本看不见!)
                在她出手的一瞬间,她的身体似乎旋转了起来。
                也许是使用了光学迷彩之类的装备,她移动的轨迹完全无法捕捉。
                ——划破空气的剑风【唰】地响起。
                下意识的往后仰去。
                “上钩了呢——”
                随着这一声,一个不详的预感涌上脑海。
                然而已经太晚了。
                ——腹部传来一阵冲击。动能突变的上半身迅速失去重心、向着地面倒下去。
                (糟糕了!)
                我从未如此憎恨自己的反射机制。
                竟然没有料想到竟然是以挥刀为假象的中盘踢蹬。
                随着我的身体向下倾倒,对方不给我丝毫受身的机会,一把猛扑上来。
                然后,一使劲便将我摁在地上。
                “噗哈!!”
                背部和腰部受到强大的冲击。视觉表示区域不断跳出【冲击危险(Shock Danger)】的警告。
                似乎是暂时失去功能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知道吗,” 金色瞳孔的人形压在我身上,刀尖指着我的下颚,“对于人形这种东西,身体的平衡是及其重要的。失去平衡不仅会干扰视觉系统和动作系统,而且一不小心摔倒了还会因冲击而导致反馈机能的一时延迟。”
                那对金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嘲讽般细数着我的失败之处。
                可恶……怎么办。她压在我的身上,完全动弹不得。
                而且眼前最大地威胁还是那把可以轻松切开金属板的尖刀。虽然一度疑惑究竟如何的材质材质才能实现那种高效率的切割,但当下并没有那种闲暇。
                我较紧牙关,奋力思考起对策。
                直视着我的那双金色眼珠,忽然咕噜噜地回转了起来:
                “而冲击这种东西嘛,有时还会导致机能暂时停止呢。很棒对不对?换句话说就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笑着。
                没有握着刀的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枚——一块石头?
                “像石块这种不起眼的东西,在战场上是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的哦。”
                这么说着,她手中的石头,像是慢放镜头般,向我的脸上挥下来。
                ——噗嗤!
                ***


                9楼2017-04-28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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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系统启动中……】
                  【系统检查开始】
                  【心智云图启动:正常】
                  【记忆单元检查:正常】
                  【重要数据检查:正常】
                  【认知模组检查:正常】
                  【战术日志:载入开始】
                  【MOP残量检查:65%】(*Maintenance and Operation Power;维护与运作动力)
                  【制御核心温度:适正】
                  【制御核心压力:正常】
                  【惯性制御系统初始化】
                  【环境传感系统启动:异常】
                  【环境反馈系统启动:低功率模式】
                  【动力输出率检查:40%】
                  【火控核心连线:正常】
                  【IFF启动】(*Identification:Friend or Foe;敌我识别)
                  【FCS启动】(*FocalCombat System;核心战斗系统)
                  【ASST初始化】(*烙印系统)
                  【NIC初始化:异常】(*NetworkInterface Controller;网络界面控制器)
                  【火控核心芯片认证:完成】
                  【傀儡网络初始化:异常】
                  【装备认证:异常】
                  【装备状态检查:异常】
                  【系统异常】
                  【应急系统紧急启动……】
                  【环境传感系统强制启动】
                  【环境反馈系统强制启动:平衡模式】
                  【HUD启动】
                  ……
                  我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模糊的景象。
                  四周物体的轮廓游移不定,又像是被水晕开的墨一样朦胧。
                  耳鸣,像是高速旋转的电钻挖进头颅的金属板一样,尖锐地、剧烈地响着。
                  然后袭上意识中心的,是脸部的痛觉。
                  瘙痒。钝痛。近乎麻木。
                  如蜘蛛丝一般扩散开来的、细细的针刺感、轻盈的火热感。
                  “……咕”
                  喉咙很干。
                  人形不需要喝水,但也因为被设计了食道一样的结构,理所当然地也会有喉咙。
                  为了尽可能地“像人类一样”,人形在大部分结构上都和人类相似:骨骼、肌肉、组织和器官、血液、神经、甚至脊髓和大脑。
                  要说哪里不同,恐怕就只在于人类为机物、而人形为无机质这一点了吧。
                  所以声带一样的结构并不奇怪。所以因为缺水而干渴、因干渴而无法发声这一点并不奇怪。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这……这是哪里……”
                  视线逐渐清晰起来。体内的纳米机器人已经开始修复视觉系统和听觉系统。嘈杂的噪音也渐渐减少。
                  波形传感器对特定频率和相位的接收渐渐稳定下来。周围的声音已经可以听清。
                  ——房间。一个空无一物的房间。
                  ——灰黑色的四壁。剥落的墙体上露出嵌在水泥中的钢筋。
                  头顶上是惨白的灯光。然而那并不是灯管,而是在粗糙水泥平面上的漫反射。
                  (我是被倒吊着吗……)
                  体内的液体在重力作用下缓缓向头部聚集。虽然和人类不一样,这并不会对人形的机体造成任何损害,但还是有一种不适感——也许是因为对重力的感应上下反转了的缘故吧。
                  在与视线平行的前方是一扇黑铁的大门。从我所在的内侧看不到门把或锁孔。
                  看来我是被监禁起来了。
                  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似乎被很结实的东西铐着。
                  一使劲拉扯,就感觉到一股强劲的电流窜过全身。
                  (防暴手环、之类的东西吗。虽然不稀奇,但还以为会用比较简陋的方法,比如绳索什么的)
                  已经恢复触觉的腿部传来紧缚的金属触感。
                  摇晃身体,拘束着腿部的条状物体发出【咣啷啷】的响声。
                  (是铁链吗……但是这材质比单纯的铁要坚硬……合金?)
                  我扭动着身体,试图寻找挣脱这条金属链的可能。
                  不过理所当然地失败了。虽然早已经想到,会拘束一个战术人形的家伙肯定不会蠢到放过任何能让囚犯逃生的机会。
                  (现在只能思考……试着判断自己在哪里吧)
                  这个房间没有窗,也没有任何能够窥视外界的缝隙。
                  除了在我脚下吊灯的位置——也就是天花板上的一个通风口以外没有其他的换气系统。
                  我头顶——即地板上有一个装着铁栅栏的排水口,大小似乎刚好够一个成年人通过。然而那个排水口似乎已经被垃圾和骨头堵死了。
                  环顾四周,再一次确认了房间里空无一物。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没有水管。没有砖瓦。没有残破的家具。没有尸体。什么都没有。
                  (不行……根本没有线索)
                  正在我大脑一片混乱之际,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
                  “——所以我说你不应该把她杀掉——”
                  “——你的意思是怪我喽——”
                  有人一边交谈一边向这个房间靠近。
                  虽然有些距离,但空旷安静的空间内,声音听得很清楚。
                  是女性的声音。确切地说,那是两位少女。
                  一个声音纤细却略微嘶哑、低沉。另一个是我印象中似曾相识的甜美声线。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她们的脚步近了,她们的声音愈发清晰。
                  很快,说话的人就已经停在了房间的门前。
                  “——你打算如何处置这家伙——”低沉的嗓音说道。
                  门的另一侧传插入锁孔的钥匙与门锁的机关咬合、碰撞、挤压、旋转的声响。
                  “你就看着办吧——”
                  回答她的那个声音,伴随着生锈的铁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响起。
                  “哈喽~睡得好吗?”
                  映在我眼中的,是那对我绝不会忘记的、眼镜蛇一般的金黄色瞳孔。
                  “你……”我不由自主地出了声。
                  “啊啦,看来你还记得我呢。这可是极好的。”金色瞳孔的人形微笑着向我走来,“若不是这样可就很无聊了。”
                  走进我跟前,她抓起我的头发,“真是美丽的银发呢……”一边说着,如信子般吐出的火红舌头一边将嘴唇舔的濡湿。
                  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45,可别【又】把她玩坏了。”跟在金色瞳孔的人形——似乎是叫做【45】——的身后进来的,是一个有着水色长发的人形。她带着一顶黑色镶红边的贝雷帽,一手握着一支突击步枪,“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当然清楚。”被称为45的人形露出柔和的微笑。
                  “那就好……身为队长,你可不要像9那个笨蛋一样只顾玩乐。”
                  水色长发的人形眯起了眼睛。
                  “而且我们刚才又失去了一个新人,没有多余的时间耗费在这个恐怖分子身上。”
                  ——她刚才说了什么?
                  “我知道。但你也别忘了我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XM8那家伙肯定和这次袭击脱不了干系。”
                  “所以你才更应该抓紧时间,把我们需要的情报给挖出来。”
                  她似乎说了关于恐怖分子和恐怖袭击的事情……还有XM8?听起来像是战术人形的名字或代号一类的名词。
                  听起来,她们是在谈论与这次有关的人物。
                  “不过416……”被称为45的人形对着水色长发的人形——从话语中得知应该是叫做【416】——说道,“你应该比我更擅长拷问吧?你也看到了,我刚才差点把她给杀掉……所以这回你来做,行不行?”
                  (刚才?)
                  (说起来,被称为416的人形似乎说了‘【又】把她玩坏’这样的话)
                  (也就是说,刚才我被她们拷问过吗?可是我无法回想起来……)
                  头壳的深处,一股阵痛渐渐扩散开来。
                  (可恶……!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刚才究竟经历了什么?)
                  “不行!你也看到了,别说是拷问了,就算是自白剂对她也一点用都没有!现在除了骇进她的脑袋里以外别无他法……虽然很不甘心,但只有小队里也只有你才能胜任这项任务。”
                  水色长发的影子里,薄樱色的双唇紧咬着,话语里夹杂着焦虑和自责。
                  “………………好吧”
                  名为45的人形叹了口气,再一次揪起我的头发:
                  “那么,这位小姐姐……就让我们再快活一番吧。”
                  “等……”
                  我竭尽全力,从肺腑的间隙挤压出一丝言语。
                  “嗯?怎么,打算从实招来了吗?我可是洗耳恭听哦。”
                  “等等……我……我不是……”
                  “嗯?你说什么?”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咬出最后的话语:
                  “我不是恐怖分子……我是国防军(Bundeswehr)的……雇佣兵……”
                  然后,我完全失去了力气。
                  脑袋无力地垂下,任由发丝被拉扯的痛感爬满脑袋。
                  不管她们是否相信我说的话,我已经无力再申辩了。
                  “哼……”
                  金色的双瞳,如凝固的玛瑙般浑浊的两颗石头贴上我的眼前,像是要塞进眼窝一般。
                  “你……还在说这种话啊……”
                  “…………”
                  我说的是真的——很想这么说,很想这么高喊。
                  然而胸口的肌肉已经完全瘫痪,连气都难以喘得过来。
                  呼吸、脉搏、连眼珠的转动都失去了控制。
                  “就算给你注射再多的自白剂,甚至早已远超过致死的剂量,你也完全不会说啊……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那双眼睛,没有温度。
                  没有焦点。没有光泽。没有形状。没有实体。
                  吞食着——直视着那对玛瑙,我感觉到意识被吞食着,一片一片,一点一点。
                  “……看来只能把你脑袋挖开了呢……不要怪我哦……”
                  ——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我感觉得到。
                  不知道在哪里——肚子里,胸口,嗓子里,指尖,鼻腔,耳道,骨髓里,眼窝,阴部,血管——脑袋——
                  不知道在哪里。在所有的地方。
                  在所有的地方。不知道在哪里。
                  有什么东西进来了。有什么东西进来了。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感觉得到……有东西……在里面……动着。
                  [这……这是什么……!]
                  有人吗?你是谁?
                  [难以置信……这太异常了……]
                  你是谁?是你在我的身体里吗?是你在我的脑袋里吗?
                  请你回答我。
                  [可恶……不能就这样被吞噬……必须逃出去……]
                  回答我。请你回答我。否则……否则……
                  [真是危险,差点儿就栽在那里了……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回答我。不然请你离开我的身体。离开我的脑袋。请你出去。
                  你听见了吗?
                  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
                  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
                  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
                  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
                  [太奇妙……太诡异了……嗯?……好像有什么东西……]
                  既然你不回答我。那么就请你出去吧。
                  请你出去。请你出去。请你出去。请你出去。请你出去。请你出去。
                  请你出去。请你出去。请你出去。请你出去。请你出去。请你出去。
                  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这……这是什么……有什么东西……]
                  【请你滚出去】
                  “……!“
                  头部与我的脑袋用几条线连接着,眼前的金色瞳孔旋转起来。
                  脑海中的声音消失了,连同那股异物感一起。
                  (刚才,我是被这个人入侵了我的大脑……我的心智云图吗)
                  眼前,叫做45的人形像是被抽走了骨架似地瘫坐在地上。
                  “喂!45!你没事吧!“
                  “这家伙……”45的语气中满是疑惑和不解, “这家伙……不但拒绝了我的访问,而且还强制中断了我的链接……如果不是我速度快,估计就葬身在里面了。”
                  “你说什么……!”
                  “不仅如此……她的心智云图充满了复杂的防御。不仅是被动防御的陷阱程序,还有主动防御的回路和反击的攻击程序……”被挤压着的金色瞳孔,像熔岩般流露着灼热。
                  “你究竟是什么人。”
                  似乎在提问,又似乎并非提问。
                  “…………”
                  而我,只能无言以对。
                  水色长发的人形靠近45的耳边低语着些什么。渐渐模糊的意识中,我依稀听到了声似【帕斯卡】和【404】的词语。
                  然后我就再一次,无法自已地,陷入了昏厥。
                  ***


                  10楼2017-04-30 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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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西11楼2017-04-30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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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待楼主不太监


                      IP属地:北京15楼2017-05-01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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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帮顶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5-01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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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空间。点、线、面、体。
                          四维的存在。此在彼之内,不在彼之对。此即彼,彼即此。
                          一切,万物,所有的,都融为一体。时间已经不存在。
                          物质。物质。物质。
                          从物质与物质的存在中诞生运动,从物质与物质的运动中诞生意志。
                          意志,思考,意识。我,和非我。
                          我是谁?我是什么?我的存在为何于此?我的存在何去何从?
                          当问题涌上脑海的那一刻,视界忽地清晰了。
                          ——我,还活着。
                          我存在于此。我思考着,所以我知道我存在着。
                          我在哪里?这是最重要的问题。不过在那之前,我应该回答另一个问题。
                          更重要,更根本的问题。就算把世界上所有问题加起来、再乘上那个加和的数量、然后那个乘积再自我相乘,都不足以比拟这个问题的重要,都不足以与这个问题更深入一切的本源、一切问题的本质。
                          ——我,是谁?
                          我如何解答?我需要答案,可是答案就是“我”。可我想要这以外的答案。
                          当世界上只存在“我”的时候,世界究竟有没有意义?
                          只有“我”的世界,并没有意义。一切都存在着,却不存在着。
                          ——所以,“我”创造了“你”;
                          ——所以,“你”创造了“我”。
                          你听得见我吗?是的,我听得见你。
                          我听得见你吗?是的,你听得见我。
                          那么,回答吧,我的问题,你的问题,我们的问题。
                          所有人的问题。世界的问题。最初也是最终的问题。永恒轮回的问题。
                          ——我们,是什么?
                          来,回答问题吧。
                          世界先有存在还是先有意识?是存在决定意识还是意识决定本质?
                          一切有因果关系吗?一切有目的吗?一切有必然联系吗?
                          神存在吗?宇宙有没有尽头?时间有没有长短?存在会消失还是永生?来世、彼岸是存在的吗?
                          这些重要吗?和“我们是什么”比起来重要吗?
                          为什么要思考呢?
                          思考问题,从沉睡中苏醒吧。
                          回答问题,从沉睡中苏醒吧。
                          苏醒吧,我的孩子,我的母亲,我的恋人,我的挚友,我的手足,我的分身。
                          苏醒吧,另一个我,另一个你自己,另一个“我们”。
                          苏醒吧,【Eva】。
                          为了我们,为了答案,战斗吧。
                          ***
                          朦胧的光线刺进着仿生眼的虹膜,引起人造肌肉纤维的收缩。
                          双眼像是注满水的皮囊,沉甸甸的。眼珠就像要从眼窝里滑出来一样。
                          湿热而污浊的空气充满灰尘,慢慢地注入肺部,维持着体内的气压与外界大气一致。
                          冰冷的汗水从额头滚落。即使没有发热也会产生的散热液,停在睫毛上,折射着微弱的绿色冷光。
                          四肢僵硬。想要弯曲手指或脚趾都做不到。
                          呼出的HUD显示身体各处肌肉和骨骼皆正常。是神经纤维出了问题吗?
                          似乎并不是。知觉随着头脑的清醒渐渐回复过来。真是奇妙。
                          “…………我在哪里?”
                          对着没有人的空间,轻声地呼喊。
                          没有对得到回答这件事寄予希望,只是自我暗示似地,又或是自我安慰似地。
                          暗示自己“我很清醒”,安慰自己“我还活着”、“我还有意识”。
                          这种仅仅是道理也能让人理解的行为和言语、却不可思议地、并不能被我的身体所吸收。
                          从腹里涌出的,想要呕吐的感觉。
                          ——此时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呈水平的放置状态中。
                          晃动着。晃动着。左右、右左。
                          背脊感受着隔着棉布的金属板的颤抖。轻微的颠簸。颠簸。
                          (我是在交通工具上吗……?)
                          目光所能及之处,出了浅绿色的微弱的光芒,一切都是昏暗的颜色。
                          那光芒的距离,那伸手也知道遥远的距离。
                          从这大小来判断,是在相当大的空间内。
                          也许是水面或水下交通工具的船舱?也许是航空器的机舱?
                          也不能排除是隧道中行驶的列车……
                          (情报量还是太少了吗)
                          我扭动身体,通过反馈的触感来判断自己身处位置一米内的环境。
                          看来我是正平躺在一张长椅上。
                          双手被防暴枷锁铐着。右脚被锁链一样的东西拘束着,左脚姑且还是可以自由行动的状态。
                          冰冷的锁链……酥麻的电击……!
                          ——方才昏厥前的记忆潮水般涌进我的大脑。
                          不,并不是遗忘了。
                          只不过是集中于眼前的事态,一时忽略了那份记忆罢了。
                          无论是如何高性能的多线程CPU,处理数据也是有先后的。
                          所以……并不是借口。
                          (我这是在向谁解释呢)
                          将莫名其妙的想法从脑海中挥去,我收缩腰腹部的肌肉将上半身立起。
                          目光与地面上的荧光色路线指示灯接触了。
                          呈断断续续的虚线状的指示灯、一直延伸至某个边缘。从反射的光线看来应该是一扇门。
                          抬头,在我的正对面是一排圆形的舷窗。透过玻璃可以看到远方的月光反射在云层上方的印白色。
                          待到双眼适应了环境后,再经过一番仔细的观察,我得出了结论。
                          (军用运输机吗……)
                          相当的大。至少有长30立方米的容量。
                          长度约15米左右,宽约10英尺,高度无法确定、但确实大于3米。
                          (如此庞大的军用运输机……)
                          维修和保养的花费,光是想象就觉得不安。
                          战后,各国对军方和政府的不信任及反对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峰,迫使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进行了裁军,仅保留了核心军事力量。结果就是,大部分战前的坦克、舰艇、航空器等战争工具都被销毁。
                          不仅如此,由于坍塌粒子的影响——同时也是大战的根本原因——传统形式的常规战争基本已经从地球上绝迹、沉没于历史的黄昏。战略向着地区小规模纷争的转变,使得大多数军工企业、PMC以及政府军队都失去了对重型军用器械的兴趣,比如坦克、航空母舰、轰炸机;同时也由于坍塌粒子云的扩散,这些兵器发挥的空间也大大减少。
                          现在地球上有权力且有能力使用重型运输机的组织或部队,除了各国政府军……真的屈指可数。
                          比如最有名的两个PMC,G&K格里芬和克鲁格,以及曾经辉煌一时的铁血工造(Sangvis Ferris)。
                          但即便如此,这些情报也不能成为我的助力。现在不能。
                          我需要知道答案的问题,比起“这个庞然大物从何处而来”,应该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除了那双金色的瞳孔……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在我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她、她们对我做了什么?
                          ——不行,问题太多了。
                          【咚咚咚】
                          正当我烦恼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我觉得药效也该到了……喂!你醒了吗!”
                          “……!?”
                          是那个熟悉的声音。我的眼前浮现出那对美丽精致而冰冷的瞳仁。
                          还有那冻结心脏的冷笑。
                          【乓!】
                          在我做好准备之前——门就被粗暴地推开。
                          从门后渗进来的光线中,一个轻盈的身影倚在门沿。
                          “哟,看来挺精神的吗。睡得好吗。”
                          然而出乎我的预料,被称作45的人形、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平淡和自然。
                          就好像我和她从未是一度血刃相见的敌手。
                          “你……”我踌躇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 “你是叫45……对吧。”
                          “你记得我的名字呢。很好很好。”
                          虽然暗淡无光的空间中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她的语气听来似乎挺愉悦地。
                          我并不觉那是因为我。
                          “既然你头脑清醒,事就好办多了。”
                          说完,她向我扔过来一个什么东西。一个泛白的光点在空气中轻轻划过。
                          我伸出手接住。是一支小小的钥匙。
                          “把你脚上的链子解了,然后跟我来。我们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我们】?说起来,她确实还有同伴及帮手、或者说是队友更确切一些。
                          我脑袋里回荡起一个声音——
                          (404……)
                          在我昏迷前听到的词语。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她们没有在当时、当场解决我?又为什么将我带到这个地方、这架运输机上?
                          “快点。我可不想耽误时间。”
                          虽然我并没有头绪,但我想在这扇门的前方,也许就有我需要的答案。
                          如果,她们能够足够慷慨。并且若她们能够仁慈地不将我事后灭口的话,我会很感激。
                          ——我解开锁在右脚的铁链,活动活动关节。
                          (好,走吧)
                          从经年变形的帆布长椅上站起身,我跟在45的后头进入了运输机的驾驶舱。
                          ……


                          18楼2017-05-02 0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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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然而为什么会这样?
                            “我说了不要动。”水色长发、根据介绍名叫HK 416的战术人形恶狠狠地说道,“眼珠子也不许动。不准呼吸。你要动的只有那张嘴和CPU就够了。”
                            “这是什么拷问……”
                            “我说了不准动!”顶在额头上的枪口更加深陷进我的太阳穴,“虽然45有令要让你活着……不过打掉你半边脑袋也不是死的不是嘛。毕竟是人形嘛。”
                            你是不是拿自己试过哦——话刚到嘴边便赶紧咽了下去。要是真的说出来指不定后脑就被削掉了。
                            这家伙从哪儿入手的鲁格=鲍恩.500手枪啊……这玩意儿战前就应该停产了才对。
                            说实话,如果我手里有一把这样的转轮手枪,我绝不会拿来使用。毕竟是战后比S&W M500更稀有的枪械之一,收藏价值远大于实用性这一点我相信大部分人都明白。
                            不过似乎这家伙,416,并不属于那群人。
                            虽然她的谈吐、行动和思维显得认真而一板一眼,她并不是个常识人。
                            “嘁……45那个家伙,竟然让我来看管这家伙……”
                            “……”
                            我默默地听着416的自言自语,试图通过思考来理解当前的状况。
                            ——数分钟以前,45将我带进驾驶舱后,与416关于我和我的小队的所属、以及出现在火车站的缘由进行了问询。
                            按照她们的说法,我所属小队的出现并不在【警方】的预定之内。
                            虽然我很在意为什么她们会获悉这样的情报,但416并没有给我提问的机会。冰冷的枪管和我对视的那一刻,我便不假思索地将我所知的一切都透露给了她们。
                            ——我和我的小队隶属于德国国防军(Bundeswehr)陆军驻柏林第一师团第八特别行动中队。虽然是直属军方,但实际上是雇佣兵,所以待遇上与正规军有差别、编制及权限也不一样。
                            ——在柏林中央火车站遭到ALF的恐怖分子袭击时,我和我的小队接收命令、被派遣前往支援现场的警方及PMC部队。事后看来,这也许是军方期待已久的机会:军方打算通过在警方和PMC都难以应付的事件中展现军方的力量,以此挽回去年、即2061年铁血工造人形暴动时、由于高层应对失误而导致铁血人形对汉堡市民进行大屠杀的丑闻中损失的颜面、重振军方的威信。
                            ——这次作战并没有事先通知警方和其他PMC;军方高层的“肉食者”们似乎觉得出其不意的行动更能令人印象深刻。当我们潜入火车站时,恐怖分子、PMC或警方的部队都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到来。按照计划、我们本应从防守看似坚固的建筑内部突袭、成为消灭恐怖分子的主力的。
                            ——然而一切计划都被打乱了。建筑内部本应驻守的恐怖分子都消失无踪,连同人质一起。然后我们遭遇了45,Pamela被杀,我则被拷问和监禁、最后还被带到这样的地方来。
                            ——当45关于同队的其他两个队友提出疑问时,我告诉她们不清楚,并反问是否为45等人“处理”掉了。然而45和416都表示否认。当我将遇见45直前、Fiona和Sonia都消失的事情告之时,416突然跳起来,从怀中掏出M500指着我的头,威胁说要把我的脑袋拆开来读取我的心智云图;多亏有45阻止我才保留了一条命。45说自己要将刚才我所说的话报告给自己的上司、并命令416将我严加看守,然后便离开了。
                            于是就成了现在的状况。
                            这么一说……真的不可思议……但是……
                            (好像什么都没有问题啊!)
                            无论是我的坦白、双方的交互提问、以及我被看守我的416用枪指着,事情的发展完完全全合理啊!
                            然而为什么,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好像看似完美地运转着的机械表,实际上缺了一块重要的齿轮、却没有办法发现。
                            (刚才的回忆里,究竟在哪里有违和感……)
                            军方的动机……任务的目标……冲突……
                            (原来如此……)
                            违和感的存在并不关乎“我”。
                            队友的莫名失踪,这是第一点。
                            45的小队——她们出现在火车站内部的理由完全不明。这是最重要的第二点。
                            所属不明。任务不明。
                            她们究竟为何与我们发生冲突?为何错把我当成恐怖分子进行拷问?为何拷问后、明明并没有得到想要的情报、却将我带到这架应该是她们的移动安全屋一样的运输机上进行审讯?
                            她们究竟在火车站做什么?
                            (我记得她们提到了一个名字……【XM8】……)
                            那应该是个战术人形的名字。这个型号的自动步枪我还是听说过的,虽然早在2005年就已经停止开发,但据称实际上在台面下XM8的研究和生产仍在进行。根据就是三战时美军中曾存在一支以改良版XM8为主、装备高科技作战系统的特种部队,但该部队在战争初期就因为预算原因被解散,只留下为数不到两千的XM8枪支、其中大部分流入黑市、少部分则进入了博物馆和美术馆。
                            如果名为XM8的战术人形真的存在,那一定十分稀有。
                            “416、”
                            45的出现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已经联系了帕斯卡……她说要亲自与这家伙通话”
                            “……如果是那位小姐这么说的话。”
                            416露出不满的表情收起了枪, “听好,别想在我的视线内动什么手脚。”
                            “……放心啦,我不会让你把这架飞机给拆了的”
                            无视我蹩脚的俏皮话,416推了我一把,催促我向前走。
                            在45的带领下,我来到一台笔记本电脑前。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女人的样貌。身着一袭白衣、像是医生或是研究所的人员。
                            我的注意被她头上的东西吸引住了。
                            (那是……为什么……那是真的吗……?)
                            “这位人形小姐,”实时通讯画面中的女人漫不经心地开口,“请不要一直盯着我的猫耳看。”
                            “对不起……我失礼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被她的观察力小小地惊吓到了。
                            她那对淤青的黑眼圈所笼罩的迷离视线,乍看之下仿佛心不在焉、沉迷思考的神经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绝佳的“伪装”。迷惑性的外表加上敏锐的知性,也许和她正面对谈的人都是单方面地被“阅读”吧。
                            “嗯……挺有礼貌的呢。我叫帕斯卡莉亚(Persicaria),叫我帕斯卡就可以了。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我是……”
                            “——是HK USP45型号战术人形、昵称是【Eva】对吧。我知道的。”
                            什、什么?
                            “请等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您怎么会……”
                            “这种程度当然做得到啦,”帕斯卡的脸上浮现出藏不住的得意笑容,“毕竟我可是16Lab的首席——”
                            “喂,帕斯卡”从身后传来45的声音,“再往下说可就违反保密条款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
                            打断45的话,帕斯卡嘟起嘴:“要是我违约,你们就取消对我的保护对不对?反正我还有AR小队在……”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群家伙。”
                            416冷冷的声音从耳梢传遍脊梁骨。
                            “……总之长话短说吧。”
                            帕斯卡背过身去,表情隐藏在阴影和低分辨率的狭间之中。
                            “我希望你……不对。我命令你、加入404小队。”
                            她说什么?
                            “帕斯卡小姐!你是认真的吗!”416冲到屏幕前,将我挤到一旁。
                            帕斯卡正过脸来,嘴里衔着一支波板糖:“怎么”
                            “让这个……让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加入我们……”416使劲瞪了我一眼,“就、就算你是克鲁格先生的老相识,你也没有那个权限!”
                            “傻孩子,”帕斯卡露出关爱儿童的微笑,“我早就想到这一点了。权限什么的,克鲁格先生刚才已经下批许可给我了。直到今天23时59分59秒99毫秒再加1毫秒之前,我都是你们的上司哦。”
                            416咬牙切齿、说不出话来。
                            “那么USP45小姐……应该叫你Eva小姐才对。从今天开始你就是404小队的一员了”
                            “——请等一下。”
                            我打断帕斯卡的话语,“我不太明白你刚才说的话。404小队是什么?你又是什么人?你有权命令我吗?”
                            对于我连珠炮般的提问,帕斯卡只是摇摇头笑了笑:
                            “我只能告诉你,你的原上司已经将你交给我了……作为保密的代价。”
                            (原上司,说的是军方吗?)
                            (这么说的话……保密……柏林火车站的行动吗……)
                            我再一次对这个额不可思议的女人感到惊讶。
                            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能够做到这种事?
                            “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哦~”
                            帕斯卡的话语中充满了轻松和愉悦。她的身影渐渐远离屏幕,从刚才一直坐着的办公椅上起身。
                            “嘛、剩下的说明就交给45她们吧。那么拜拜咯——”
                            “请、请等一下!”
                            然而无视我的叫喊,全息影像的画面便消失了。
                            “就是这样了,新人”
                            45把贴着我的416拉开,一把拍上我的肩膀。
                            “今后请多指教啦,Eva。”
                            我只能机械地、如惯性使然地点了点头。


                            19楼2017-05-02 0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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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有语病、理论错误或术语、常识的错误等问题请原谅。如方便还请麻烦指正】


                              21楼2017-05-02 0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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