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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南辕北辙

00:08,风雨交加。
“她出什么事了?”张良进了门,浑身也都快湿透了,他的紧张丝毫不比燕返少。
“我不知道,她突然就这样了。”燕返带着张良走到燕归的房间,无力地坐在床边,在他来之前,她一直都在哭,现在也已经泣不成声了。
张良看着燕归,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对于人来说,除了皮肤的颜色和正常的血色之外,自然界中出现的那些五彩斑斓的颜色对人类来说都意味着疾病和危险。燕归此时脸色已经不是之前的惨败了,而是显现出一种淡淡的紫色,手上和脖颈也出现了这种骇人的颜色,尤其是嘴唇和太阳穴现在甚至已经变成了紫黑色,整个人都好像是被涂了紫药水一样。这种在医学上被称为紫绀的症状,往往是重病的表征。而这种混合性发绀,则常常出现于心力衰竭的情况下。也就是说,燕归此时已经到了生死关头。
张良极力克制住自己惊慌的情绪,燕返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他如果失败了,不但对不起死者,而且也会让生者一生痛苦。此时此刻,他不能再给燕返施加一点压力,但是燕归已经危在旦夕,到底有什么办法呢?
“一定会有办法,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张良闭着眼,把手攥成拳放在嘴边,咬得食指发疼,这也是人在紧张的时候经常出现的动作。现在每过一秒,燕归的情况就危险一分,因为痛苦,她的五官都已经皱到了一起,嘴角不断地渗出血丝。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7楼2017-06-04 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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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如今,只能冒险一试了。”张良像是想到了办法一样,但是却没有一丝兴奋,“你快去拿把刀,还有把那面铜镜拿来。”按照他的命令,燕返马上把东西拿到了他的面前。张良把刀塞在燕归手里,自己蹲下身去攥着她的手,用力地向自己的肩膀上刺去,一道血流即刻从刀口处冒了出来,顺着衣服淌了下去,燕返被他的举动吓得说不出话,甚至都不再哭了。张良松开她的手,伸出两指沾了点血,小心地涂在她的太阳穴上。这么一弄,燕归脸上的紫色真的略微消退了一点。
    “快把子辰佩给我,快点。”张良忍住肩膀上的疼痛,从旁边拿起铜镜对燕返说道。燕返不敢怠慢,手忙脚乱地找出子辰佩递给他。
    “固人命兮有当,孰离合兮可为?”张良喃喃地念了一句,猛力地把子辰佩砸在铜镜上,而更奇怪的是,玉佩在镜面上消失不见了。
    “这这这……你把它弄到哪去了?”燕返看着铜镜,吃惊得嘴都快合不上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了,如果这个办法也不行的话,那所有的希望就都没有了。”张良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积压的疲惫一下子都释放了出来,“现在你需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按照我的办法做,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8楼2017-06-04 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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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我都是按你说的做的,一点错都不敢出,谁知道会变成这样。”燕返眼睛都哭红了,像极了之前白凤送她的那只兔子,“噢,确实有件事,就在刚才,有个人给了我一封信,说和我姐姐有关,就是这个。”燕返一边说着,一边把口袋里信纸递给张良。
      “人生何处不相逢,这字迹……难道会是……”张良念了一遍,看着上面的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愠怒所代替,对于他来说,能够让他恼怒的事可不是很多,“居然是他,我倒是漏算了他。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是这么阴魂不散。”张良把信纸往边上一扔,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说的是谁啊?”燕返好奇地问道。
      “这件事等你姐姐醒了,我再告诉你们。”
      “我姐姐她……”
      “放心吧,她一定会醒过来的,我相信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9楼2017-06-04 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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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张良是怎么认识的啊,是不是又有一段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浪漫故事。”在没有电的时代里,燕归只能靠着和大司命聊天来打发时间了。她也很好奇,在两千年之前,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问这个干什么,和你……”大司命刚想说和她没关系,却忽然想起来她们两个是一个人,那当然和她有关系了。
        “你现在这个反应啊,用一句词来说就叫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这意思就是说啊,小姑娘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羞涩地走开,但是却在门口停住了,倚着门偷偷看来人,假装在闻着青梅的香气。这话说的,那不就是你嘛,哦对了,也是我啊。”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会变得这么话痨。”
        “反正现在也没有人,就这么走实在太无聊了,偶尔八卦一下有利于身心健康的。你就算是可怜一下我的好奇心,告诉告诉我嘛。”
        “好奇心太重不是个好事,算了,反正你也不是别人,告诉你就告诉你。我和他……”大司命红着脸,刚想说的时候,突然收回了话题,警觉地看着四周,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真不应该让你说话,现在有人来了。”大司命皱起眉头,警惕地看着前方。从旁边冲出来十几个身着儒服的人,把大司命围在中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0楼2017-06-04 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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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圣贤庄。
          张良放下手里的竹简,从位子上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天气和平时一样好,如果出去走走,那可是件十分惬意的事。
          “张亮先生好兴致啊。”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张良转过身去,星魂正翻着他桌上的竹简,可能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又放了回去,“来的匆忙,没让你觉得惊讶吧。”
          “惊讶倒是却有几分,不知星魂大人突然到访,有什么要事?”张良做了个揖问道。
          “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大司命已经到了东郡郊外,我真是很好奇,她居然还能活着回来。她这次回来,应该是来找你的吧,你们两个的旧日情愫应该有个人点破才是。不过好像已经有人去拦截她了,你确定不去看看。”星魂从一旁的剑架上拿起凌虚递到张良面前,“好心地告诉你一句,这次不是我的主意。”
          张良沉思片刻,拿起了凌虚走了出去。星魂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1楼2017-06-04 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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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什么人,挡住我的路干什么?”大司命盯着周围的这些人,她现在还不想动手。
            “你这个阴阳家的恶毒女人,杀了我们的三师公,居然还敢回来,我们今天要为师公报仇。”为首的一个拿着剑指着大司命义正言辞地说道,周围的人也纷纷地拔出剑来指着她。
            “不可能,他早就走了,我怎么可能害他。”大司命都没有发现自己变了这么多,遇到问题的第一个选择居然不是动手而是辩解。
            “除了你,没有人能对他下手,师公临走之前,还让我们不要找你寻仇,说你也是身不由己。”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周围的人也都哭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子房他……”大司命不敢相信,“不可能,不可能,他不会的,他不会死的。怎么……怎么会这样?”她觉得心里泛起一丝酸楚,眼泪落了下来。
            “你动点脑子啊,这一看就是假的好吧。”燕归真是不明白了,这种连她都能看得出来的谎言,大司命怎么就看不出来。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她到底是看不出来,还是不想看出来。那人见大司命分神,把袖子一挥,挺剑向她刺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2楼2017-06-04 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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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啊!”燕归看那道寒光靠近,大司命还没有反应,心急之下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推了她一把。大司命被这么一推,身子往边上一倾,那把剑一下刺穿了她的肩膀。剧烈的疼痛让大司命清醒过来,脸上的眼泪在凶狠的眼神下像是冥河溅起的水滴。被刻意压制的戾气像是洪水冲破堤坝一样倾泻而出,她狠狠地咬着牙,眼睛都变成了和双手一样的血红色。
              “为什么要骗我,你们……你们都给我去死吧!”大司命怒喝一声,一把折断了肩上的剑,把它拔出来扔到一边,反手一扣,一个巨大的骷髅头砸在了面前人的天灵盖上,他白眼一翻,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周围的人一看,都挥着剑冲了上来,大司命两手一合,空中展开两只巨大的血手,那双血手疯狂地挥动着,所有被砸到的人都像是全身粉碎一样顷刻毙命。周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那双血手仍然在不断地挥舞着。
              “好了好了,他们都死了,没事了,没事了。”燕归被她的反应吓得不轻,赶紧跑过去抱住她,她肩上的血流到自己手上,她觉得浑身像是被放在炉子上一样,突然滚烫起来,接着便是一道白光,脚下的地面好像消失了一样,意识也随之模糊了。大司命两手一垂,那双血手突然消失不见了。她身子一软瘫坐在上,掩面而泣。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3楼2017-06-04 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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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张良隔着很远的距离就闻到了血腥味,当他走到那里的时候,那里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大司命坐在中间,一脸悲痛的神色。
                “如梦,发生什么事了?”张良走过去,把她扶起来问道。
                “子房,你还活着,他们……他们说你死了。我还以为……”大司命看到张良,一开始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被他扶起来的时候,她才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她一把抱住张良,呜呜地哭起来。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张良轻轻推开大司命,扫了一眼问道。
                “他们……他们说……”大司命刚想开口,却被张良抬手打断了。
                “他们确实是儒家弟子,小圣贤庄离这里已经不远了,你为什么不去那里当面查清呢?”
                “我……他们……”
                “你还是太冲动了,冷静下来想一想,等你想明白了,我会来找你的。”
                “子房……你,你别走行吗?”
                “有些事你必须自己去面对,我在你身边也帮不上忙。”张良说完,叹了口气离开了。
                “子房,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大司命含着眼泪看着他愈行愈远,只觉得头晕目眩,万念俱灰。她转过身去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一阵凉风掠过她的脸颊,她闭上眼,眼泪落在了地上。
                走了不远,张良停下了脚步,他低头一看,自己肩头那里有一点淡淡的血迹。他略一沉思,突然明白了事情的缘由,赶忙转身向刚才的地方跑过去。
                “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呢?”燕归的话还在大司命耳边回响。
                “是啊,是怎么和他认识的呢?”大司命看着苍茫的天空,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4楼2017-06-04 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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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年,赵都邯郸。
                  长平之战的溃败给整个赵国带来了挥之不去的阴影,四十万降卒被坑杀,谁都知道这个国家已经元气大伤,再也没有和秦国对抗的力量了。从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之后,赵国就成了山东六国对抗秦国的核心,这一战过后,各国都已经是心知肚明,距离天下归一的日子,已经是越来越近了,他们能做的,也就是苟且度日了。
                  一辆马车驶过繁华的街道,街上的人们看到它都主动地给它让路。马车在一家酒楼门口停住了,旁边有一个小女孩在哇哇地哭着。
                  “孩子,你怎么在这哭啊,怎么不回家啊?”马车上下来一个穿着朝服的人,蹲在小女孩的身前,从仆人那里要了个烧饼递给小女孩,和善地问她。
                  “我没有家,家里人都被秦军杀了,哥哥也在长平战死了。我是和流民一起逃到这里的,大人你可怜可怜我,带我走吧。这里没人管我,所有人都欺负我。”女孩接过饼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她虽然年纪还很小,但是说的话却井井有条。动荡的时代,艰苦的生活,让一个人过早的成熟,过早的承受了本不该现在承受的负担。
                  “唉,也是英烈的血脉,罢了罢了,我带你回去吧。”那人叹了口气,抱起小女孩上了马车。阴差阳错,她就这么幸运地又有了个家。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5楼2017-06-04 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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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这是什么字啊?”马车在府门口停下,女孩指着门上的匾额问道。
                    “这个啊,这个字念‘蔺’,你以后也姓蔺,好不好?”那人抱着女孩下了马车说道。
                    “丞相大人回来了,这个小女孩是……”仆人过来牵了马车,指着他怀里的女孩问道。
                    “噢,这是个英烈遗孤,我看她实在是可怜,就把她带回来了,以后就当我的孩子了。”蔺丞相挥了挥手,示意仆人下去。
                    “蔺?是蔺相如丞相的那个蔺吗?”女孩眨着清澈的眼睛问道。
                    “真聪明,就是那个字,你说的那个人啊,就是我的父亲,前不久他刚刚去世。唉,若是父亲还在,赵国怎么可能遭此大败。”蔺丞相叹了口气,赵国已是风雨飘摇,还能坚持多久呢,“你到这里生活,总要有个名字。人生如梦,你以后就叫如梦,希望你以后的生活都会是一场好梦,你说好不好?”
                    “如梦,好啊好啊,我喜欢这个名字。”女孩拍了拍手,笑靥如花。
                    春去秋来,如梦在相府无忧无虑地生活着,她虽然是一个流浪儿,但是却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让自己比真正的贵族更有高贵的气质,外面的世界几乎与她无关,这段时间也就成了她最快乐的时光。直到那一天,有一个人的到来,让她平静的生活再也无法平静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6楼2017-06-04 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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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丞相,张良有礼了。”秦国东出函谷的可能性越来越大,六国不得已又开始重新考虑合纵抗秦的问题。赵魏韩合称三晋,虽然彼此争斗,但毕竟同气连枝,合纵之事这三国极为关键。韩王派出使团前往赵国,张良也是随行人员之一。这次他不是主要人物,因此在使团前往赵王宫的时候,他也就没什么事,来到相府拜会这位挂名的老丞相。
                      “子房,哎呀贵客贵客,早就听说你要随使团前来赵国,老夫是盼星星盼月亮想见见你这个少年英才啊。”蔺丞相见到张良,那是喜出望外啊,赶紧拉着他坐下来。
                      “老丞相谬赞了,张良岂敢担此大名。当年渑池之会、完璧归赵,相如老丞相的大名天下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张良听说此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唉,可惜天不假年,若是当年老丞相没有走的那么早,一定能够劝说赵王不用赵括。”
                      “话不能这么说,赵括确实言过其实,用他也确实是小才大用,可是能在白起的包围下坚守四十多天,最后以身殉国,也不能说全无功绩。家父也不是没有进言过,可是王上多疑,又加之优柔寡断,怕也是不会听的。罢了罢了,败都败了,再说此事也没有用处了。说说看吧,你们韩国怎么样?这次合纵有多大的可能?”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7楼2017-06-04 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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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丞相,不瞒您说,韩国积弱多年,又被秦国蚕食,他日秦国出关,韩国必然首当其冲,若是没有五国的帮助,败亡是必然的事。我看此次合纵之事希望渺茫,长平战败后,赵王踌躇不前,整日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浑浑噩噩度日。当年信陵君窃符救赵,确实是个合纵的好机会,可惜魏王心胸狭窄,赵王留而不用。我看这天下大势,怕是要归一于秦啊。”
                        “子房啊,老夫说句话你这年轻人可能不愿意听,天下纷扰割据五百年,八百诸侯化为七雄,百姓死难岂止百万。尸横遍野,血流漂杵,苍生饱受涂炭之苦啊。此时此刻,天下一分为七,七国必然难以并列于世,统一是大势所趋。只不过这个过程,对我们这些亲历者来说,显得太过于残忍,可是我们的后辈,却会因此而受益百年,甚至更远。”
                        “老丞相不愧是赵王的重臣,高瞻远瞩,张良佩服。”
                        “父亲大人,你看我画的画。”正当两人交谈的时候,如梦拿着一块绢布兴冲冲地跑进来。
                        “梦儿,怎么这么没规矩,我可在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呢?”蔺丞相对这个孩子宠爱非常,即使是这种失礼的事,也不过是故作愠怒地训斥两句罢了。
                        “重要的客人?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年纪嘛。”如梦看了看张良,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句。
                        “梦儿,不得无礼,这可是韩国的大贤才张良,年纪还要长于你,你还不赶快行礼。”蔺丞相板起脸说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8楼2017-06-04 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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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如梦,见过张良公子,公子……”如梦满不情愿地行了个礼,起身的时候,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双目似玉,一个明眸似水,久久都不能移开,仿佛是一阵清风拂过湖面,风虽然散去,湖面却久久不能平静。
                          “如梦姑娘不必多礼,叫我子房就是。”张良看着她,也觉得心里一阵悸动,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这天下的奇珍异宝那是数不胜数,只可惜老夫平生不好奢侈,也不喜欢别人送这些东西,家里最宝贵的,就是这两颗碧血丹心。今日看你们两个年纪相仿,老夫便把这宝贝给你们一人一个,以后有什么事,彼此可要多多帮扶啊。”蔺丞相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从里面取出两颗红珠分给张良和如梦,“梦儿啊,你先下去,等过一会我和子房说完了政事,再让他去找你。”
                          “真的啊,那我先走了。”如梦把碧血丹心放在怀里,拍了一下张良的肩膀说道,“子房哥哥,记得一会去找我啊。”话一说完,她便欢也似得跑出去了。
                          “初相遇便能一见钟情,看来这是天意啊,哈哈。”这两个人的心思,蔺丞相早就看透了。
                          “老丞相,这……”张良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9楼2017-06-04 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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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个世道,有些事也不必拘泥于旧法,子房啊我问你,你觉得梦儿如何?”
                            “如梦姑娘心思单纯,温柔善良,确实是大家闺秀。”
                            “子房眼光不错啊,我记得你还是尚未婚配啊,老夫年纪大了,没多少时间了,梦儿的事在我心里也是一道坎。她虽然是我的养女,但是这说的话办的事都让我高兴,我看啊,不比王宫里的那些人差。她是长平英烈之后,也算是我的孩子,应该配得上你这五世相韩之家吧?”
                            “老丞相实在是太看得起张良了,不过这种大事,张良还是要和如梦姑娘以及回去和祖父商量一下。若是他们二位都同意的话,老丞相的美意张良自当心领。”
                            “哈哈哈,那我就静候佳音了。子房啊,我这里没什么事了,如梦还在等着你呢,快去吧。”
                            “老丞相,张良告辞了。”
                            张良出了大堂,问了一个仆人,得知如梦在湖心亭等他。他过了九曲桥,进了湖心亭,如梦正坐在亭子边上的栏杆上,看到张良来了,她兴奋地站起身来。
                            “子房哥哥,父亲大人和你说什么了?”如梦好奇地问道。
                            “这个啊,我先不告诉你,等下次见面的时候给你个惊喜。对了,刚刚你说你画了幅画,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给,看看我画的怎么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0楼2017-06-04 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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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四月,醉倚清台。如此清澈恬淡的笔法,看得出来如梦姑娘心境也是如此啊。”
                              “你还是第一次这么夸我的呢,他们都说我画的一般,不如王宫里面那些贵族小姐画的好。”
                              “本来就不是一个层次,你又何必降低自己去迎合他们呢。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姑娘能不能答应在下?”
                              “你说说看,是什么事?”
                              “姑娘可否把这幅画送给在下,也算是做个纪念。”
                              “那不行,我可不随随便便送别人东西呢。你要是想要,必须拿点东西换给我。”
                              “我这次来的匆忙,也没有带什么东西,只有这个能给姑娘了。”张良在身上翻了翻,只找到一把梳子。
                              “行行行,这个就够了。记得下次见面的时候,把你说的惊喜告诉我。”
                              “一定。姑娘,时间不早了,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出了相府,张良回头看了看深深的庭院,低声细语了一句:“如梦,等我下次来的时候,一定带给你一样好的礼物,不过那个时候,你可要跟我走了。”
                              “子房,我知道你的惊喜,我会等着,等着你再来。”如梦握着手里的梳子,默默地念着。
                              可是这一天却没有到来,那一天,一个侍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像如梦说道:“小姐小姐,不好了,出事了。秦军出关攻韩,韩国……韩国已经亡了。”
                              “你说什么?那子房他……”如梦一听,也是同样的吃惊。
                              “韩国全境都陷入了混乱,到处都是秦军和难民,这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1楼2017-06-04 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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