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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为你平凡或完美】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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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几回首 背景三 活动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6-03 22:01回复
    审核 谢谢v小姐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6-03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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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写,突破自己,多有不足。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6-03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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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
        雪漫漫的压在前头,我踏着雪抬头望了望皑皑中的路,日落西山人影不在,独我一人留着冰天雪地中,我感到阵阵湿冷从脚尖往上蔓延,意识开始模糊。
        应是的,他怎会给我半点希望呢。
        我握住放在腰间的那支干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01
        “你醒了。”耳边是温润如玉的嗓音,我倚着床畔的横木支起身子,瞥见眼前是一个白净的少年,文文弱弱的像个书生,穿着的白衣绣着淡绿色的合欢花看起来十七八岁。
        公然打量他人着实不太礼貌,我转开了目光,他放下手里一个雕着合欢花的檀木盒,对我问道“你可还记得什么吗?”
        我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像是盘古开天地之前的浑沌,偶而闪过着艳装的少女站在戏台上翩翩起舞,戏台子下是个剑眉星目的江湖少年郎。又闪过的便是我跟着那少年在雪地中行走,再倒于地。我摇晃脑袋,一些片段着实不太清楚了。
        “在下王源,给姑娘服用的药蛊,虽能将你从阎王爷那救回一命,但难保不会有什么弊端。”他的声音轻飘飘的。
        我把额边的鬓发挽至耳后,瞧着这木屋“多谢王公子相救,小女子名唤季乔,如今我孤身一人无以为报,日后若相见定当涌泉相报。”
        之后良久,我们二人相对而坐却沉默不语,他看见窗外簌簌落下的雪道“我也至多帮你到这儿,雪停了能否走出这座山,就看天命了。”
        我道了声谢,百无聊赖的坐着原地忽的瞟见他挂在墙上的一副字画,上头是“听钟十年后,隔雨看小楼,却叫人怎生回头。”
        我木木的站着问他“王公子所写?”
        他随我目光望去,连忙将那字画收起,不复之前的沉着冷静“季姑娘,恳请你一事,请忘记这幅字画,当做什么也未曾见过。”
        我虽不解,却也点头应下。
        02
        后梁国破,南唐军队如火如荼的前进,约莫不久也将兵临城下。
        我背着破旧的行囊,身上唯一的馒头给了路边赤血染白衣的少年,瞧着那一角淡绿色的合欢花心里觉得亲切,便塞给了他一个馒头。如今些许的后悔,摸着打鼓的肚子漫无目的的走在长安街上,战乱苦的是百姓,要生活的还是百姓。
        前面发出敲锣打鼓的声音,震耳欲聋的,人群从风满楼里排到门外,声音消停了一会儿,传出古琴琵琶的调子。我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挤到有瓜果供应的地方,毫不客气的拿起就吃。颇有囫囵吞枣的意思。
        是一个戏班子的表演,台上的姑娘穿着红衣,随着曲调舞蹈,也随曲调悲喜。她的红衣被风吹的猎猎作响,我找不到更恰当的词来形容,只觉着很好看,像诗文里那句窈窕淑女。待她一舞完毕念完最后一句词,众宾客起身喝彩,掌声经久不息。
        隔着人群远远地望见一少年,可能是身上的气质太扎眼,又或许是那戏台上的姑娘回眸那一转,朝向他。
        我走到戏台后,对着个清秀的姑娘问道“你这儿招人吗?”
        她轻笑“你要当戏子吗?以后可不好嫁出去的。”
        我感觉脸烧的绯红,但又想起台上那种被簇拥的满足,点点头道“我叫季乔。”
        “你唤我窈娘吧,这戏班子是我父亲传下来的,最繁盛时叫梨园戏,我们戏班唱的最好的就是柳梢,就是台上那位。我父亲他老人家故世了留下我这么一个不会戏,柳梢也就成了主心骨。”窈娘领着我向内堂去,我看到给夹竹桃浇水的柳梢,她就站在那儿,卸了丹青的她,白白净净的,漂亮又温柔。
        窈娘看着她打趣道“易公子又来看你了。”
        柳梢红着脸没答言,反而与我说二三语“新来的?以后的路会很艰难。”她一扫羞涩的神态转而是忧伤,我心里对于她对于戏子,都是这样一个印象,喜怒哀乐皆无常。
        接下来几日里,柳梢教我如何顾盼流转,如何回眸一转倾倒于眉眼之间,如何使眸子将你千言万语都生情表露。
        每当我吊着嗓子,走着戏步在台前,总会想起对柳梢一往而深的少年,我学戏也许是为虚荣,又似乎为了见着他。
        听见琴声从内堂传来,有树叶飞急落下的声音,我怯懦抬起脚步,往内堂院坝走去,柳梢坐在亭子里抚琴,那个常常看她唱戏的少年舞剑,好一对璧人。我想,那该是易公子。
        在我看的心猿意马,柳梢的琴声渐渐消失,易公子的剑锋忽对着我,在阳光照射下明晃晃的闪的我睁不开眼,我脑子里闪过千军万马,难道今日我就将命丧于此,我悄悄睁开一只眼,发现他已经收剑,脸色极不正常,我知道他在憋笑。
        柳梢拖曳着长裙,走下台阶笑的温婉几分春冬都逊色“千玺,你吓着人家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6-03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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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烊千玺对柳梢笑了笑,愣在原地的是我。待回过神,我撒腿就跑,生怕泄露点什么。身旁是倒退的风景,围栏,盆栽,鲜花,听见他们的声音落在后头,说到我的名字,又评论是个很好玩的姑娘。
          夜里,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嘴里都是易烊千玺,等到窈娘轻敲我门窗,我才熄了灯,安安分分的会周公。
          03
          柳梢死了,是在我呆在风满楼的第二秋,在一个艳阳的早晨,轻飘飘的从戏台上跌落,一如当年惊鸿一瞥。
          她的丧礼很简陋,葬在城郊的青山上,墓旁是一棵杨柳。只有我,窈娘和易烊千玺吊唁,从前那么绝艳的人,吸引了那么多世人的目光,最后还不是无人问津的成为千里孤坟的一座,
          易烊千玺站在墓前,不言不语。我站在他身后,他从清晨站到日暮,我就静静的陪着他朝暮。
          他的声音喑哑“你回去吧,我守着她就好。”
          他的发丝笼着光,眉目紧锁,嘴唇微抿。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磕磕巴巴的“你,你还是振作起来,柳梢姐不会喜欢你这样。”
          他也不回答我,我自讨没趣的摸着鼻子,想到此时应该是我登台唱月沉阁的第二出,有些懊恼的摸着头。
          下山后,窈娘帮我描丹青,换了戏服后登台,镗镗鞳鞳的曲调,台下人声鼎沸,我来回张望,明知道他不会在,还是忍不住来回望。
          我深吸了一口气,吊着嗓子唱起戏腔。 憋着一口气唱完整场戏,之后是人潮把我淹没。
          一连几日,我的生活是,吊嗓子,台上,台下。没有时间想其他的人,其他的事。柳梢已经往生三四月,易烊千玺不在常常呆在山上,也对,那样一个有风骨的人应该是有自己的志向。他还会来风满楼,只是不再看戏了,偶尔一来对着一盆夹竹桃一看就是一天。我不好去叨扰他,就每次在我吊嗓子的时候,蹦蹦跳跳的告诉他记住捂住耳朵,每到这时他就会抬起头看着我用戏谑的口吻道一句“我知道很难听”
          中元节的迫近,窈娘也忙着打理风满楼,想着添置些新事物,悄溜溜的跑到长安街上,一个人带了碎银子,东看看西看看,这是长安城里人最期待的日子。商旅门口都挂着红灯笼,薄暮时磷灯烛火照彻天不夜,我买了好些东西,是我不需要的,需要的都有,等银子花光,这时应该为我被迫回去之时。但我瞅见湖边的易烊千玺,脑子里产生了个大胆的想法,他站在湖旁边安静的似乎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突然我想起戏本里,舞姬爱着的是一个风流潇洒气宇轩昂的唐公子,而我爱上的易烊千玺也是个温文尔雅的少年郎,只是他的温文尔雅早就给了柳梢。爱意来的太突兀,是爱他对柳梢的爱,是瞧见他时的惊鸿一瞥,而爱意是火得不到的人就会引向自焚。
          我走到他身后,看见他肩上有两片碎叶,想伸手拂去,最终停在半空中,呐呐的收了回去。蹦起嬉皮笑脸的样子,在他耳畔旁大叫一声。
          他转过身看着我,我被盯的发虚,他不说话我也低着头,湖水中倒映着漆黑的夜幕,火红的灯笼,零散几颗星,还有车水马龙的人群。我张开嘴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你帮个忙吧,举手之劳了。”我扯着他衣袖,往旁边一棵树拉,指着树尖枝头的花,扯了个谎“你帮我摘一朵,窈娘在酿花酒,我想摘一朵给她。”
          一朵哪酿的了酒,而我也不知道这朵开在这种时节的白色的花叫作什么,我掐住袖子里我的手,这什么谎啊。
          抬眼瞬间他已拿着朵纯白色的花,一阵风轻轻的刮过,他袖口上的枝叶落地,我的睫毛颤了颤,是铺天盖地的欢喜。
          那花在夜色下笼着格外神秘,几片花瓣托着中间的苞,几滴露珠还发亮,我从他手里接过,生怕他下一秒就把花拿走了。
          他背转过身去迈开腿走在青石板砖上,在嘈杂中我恍惚听见他道了一句,可真是傻。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6-03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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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我一觉醒来就像过了好些日子,或许是沉浸在被赠花的喜悦里,就浑浑噩噩的生活。
            我起身,窗前梳妆台上白色的花已经失去了颜色,变成棕黄色,花苞还是花苞,花瓣软塌塌的垂着,好似我碰一下便会像阵烟飘悠的落地,我放在鼻尖处,这花本无味,我却似嗅到了这世间最酸涩的味道,里面还溢出道不明的甜。我将它放在容臭里,佩于腰间。
            这大清早的,头却突突地疼,眼皮也跳个不停,总感有什么事要发生。内堂有人在说话,声音不大。我悄悄趴在门窗上悄悄听他们的话语。
            是易烊千玺“有缘再见吧,以后我不能总去守着她,还请你在每月廿七的时候替我在青山上放几朵花。”
            “易公子是要去那儿”
            “雪山那头。”
            “珍重”
            我看着他青黑色的鞋踏出门槛,青衫拂过户枢,佩剑上雕着的字,定是被主人摩挲过千百遍,才会在阳光下泛着光,脚尖往上冒着麻木感,上面是梢这个字。我的手滑下横木,戏子不应该曲终人散,说放就放,则断就断当离则离。
            窈娘摸着胸口“我的小季乔啊,你要吓死我呀。”我看见她,霎时笑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追了出去。
            仲春日子里飘逸着草木鲜花,游人络绎不绝,我提起裙摆,东撞一个行者,右撞一个背负麦芒的人。我追上他时,前面已是覆盖着白雪的山脉。
            我喘着粗气,他顿了顿,我手支着膝盖弯下腰,眼睛却盯着他。他黑发似瀑布,蓝色的布带绾着青丝,他直直的立在山路的路口,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也没有。
            我走到他面前,也直直的望进他眼底,像死水不起微澜,瞬间凄神寒骨,我咬牙一字一句慎重的对着他道,“易烊千玺,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会不知我对你的心意。”
            他沉吟半晌才道“我知道,季姑娘你回去吧。”
            他不说残忍的话,却也不给我零星的光。语罢,他从我身旁绕过,接着赶路。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不知走了多久,鞋袜都被雪水打湿,也不知掉入雪坑里几次,又一个人爬起来,可易烊千玺一次回头都不曾给过我。
            大约在了山腰位置,脚陷在深几尺的雪里,我只觉着手脚冰凉,腿脚迈不太开。易烊千玺他的背影也消失在了前方,直至这时我才不得不承认,人的心要住上一个人,其他人削尖脑袋也挤不进去,像这雪山的雪,像这隐在乌云后的太阳,它不会因一个人对另个人的深情,而融化或者露出带给我三两温暖。
            意识涣散前几秒,我突然想起那个戏本子中,舞姬与唐公子的爱情,没有什么死生相许,那结局舞姬还幻想,她走进屋里,唐公子轻笑已知是谁,却口里问道,来者何人。她回着,你的人。现实中唐公子死在她怀里,她放下唐公子穿着红衣跳了一支舞,最后她不可见地轻轻叹了口气,念了最后一词,也是这戏本的最后一词,是,昨夜风起月沉阁,小楼一夜雨打着,这人生几回首,怎生赴白头。
            眼前一黑倒在雪地上,模糊中看见一朵绿色的合欢花在衣脚,我还是握紧手中的干花,念着易烊千玺的名字直至失去意志。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6-03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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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不知年岁渐长,还是体内药蛊的因素,对于雪山上那王公子的面容是愈发模糊,印象里剩下的是绿色的合欢花。对于其他的人事物的记忆也不太清晰,所有的故事只记得上半阙却想不起下半阙。
              正是南唐初年,唐景帝膝下最小的九皇子将行弱冠之礼,特于长安城中最大的酒楼设宴庆贺,并邀城中最好的戏子吟一曲助兴。随日子的迫近,风满楼里忙进忙出。楼里来了几个姑娘说是为生活所迫出来当戏子,年纪不大还有一两年便是要及笄了,我想起我三年前也是这般豆蔻年华。
              我无所事事在内堂到处溜达,窈娘看见我把手里的盆栽放在藤椅上朝我走过来“季乔,明天便是九皇子的弱冠之日,他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在十五岁那年就收复城池几座。你唱完戏就下场子,别停留太久,谨言慎行一不小心就容易掉脑袋。”
              我一一应下,又道“那我明天唱月沉阁最后一出。”
              刚道完,窈娘道出我心中所想“如果你已经决定,就把这出戏唱好唱绝,你台上可以柔情万种,下台以后人间风月事,还是少沾染,一步踏错,回首罔及。”
              我听着她莫名其妙的话语,前半句虽道出了我的心音,最后一句意味不明“窈娘,你说这戏台上可以唱一辈子吗,怕是不然,唱戏的只为内心的萌芽的初衷,为这一事可以在戏台上唱至天荒地老,只是若无人能懂无人相听,这戏对于戏子来说也无意义,也无唱下去的兴趣。”
              窈娘抬起盆栽,嘴角往上扬,露出一个酒窝来“不管怎么说,你已经决定,我也无需多言了。总之你懂了戏,也不枉唱了这些年。”
              翌日,我坐在铜镜前梳妆,细描眉黛,点染朱唇,镜子里巧笑倩兮面若桃李的女子,觉着有些熟悉。
              挑了一件火红的戏服,颜色灼于其眼。我看着这身装扮的自己,溘然想起柳梢。急生生的换了一件缥碧的襦裙。
              酉时宴中,依事先所说,我上台唱一出折子戏,是舞姬与唐公子的那出,最初是羌笛与胡琴。一曲将止时,我抬眼便望进九皇子深邃的眼中,像山上夹着细雪的微风,吹在的不是身上,是骨子与心底。其实当年我就该想到,九皇子是易烊千玺的,那年雪山的另一头是扎营准备攻城的南唐军队,所以我是早该想到的。
              他没什么表情,我忙瞥开眼,故作从容侧脸的动作不知是不是足够的潇洒。但只这一眼,体内抑制的蛊虫顿时蠢蠢欲动。我跳起一支舞,襦裙的轻罗衫向上蓬起,一舞同曲摇动。
              我抬手,对着他虚做了一个抚摸脸庞的动作,念完最后一句词:
              昨夜风起月沉阁,小楼一夜雨打着。人生几回头,怎生赴白头。
              喃喃道,“终于寻到你了。”
              可我几乎,忘了你。
              摸摸怀中,干花已然不在了。
              06
              王源走在元朝的细雨中,阁楼里传来戏子的吟唱,他想起故人,是一段渺远的回忆了。
              一年前,他穿越至南唐,好巧不巧,正值战乱,被当做叛军抓进营中刺上几刀。等他好不容易爬出,在路边停歇,等待有人的到来。一昼夜,还未有人。血汨汩的从伤口里流出,染红白衣。饥寒交迫之时,季乔递给他了馒头便离开了。
              后来他带着元朝白朴的诗画回到南唐,在雪山上救了季乔,大抵是诗经中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今后不管如何都两清了。
              想到这儿,他将那姑娘曾经落在他这儿的干花放在树枝丫上,思量着再去渡哪个朝代的烟火。
              沉吟执笔
              ——END——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6-03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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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p独楼@做不到哦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6-03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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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会在登记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6-03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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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程代入自己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6-03 22:21
                    收起回复
                      文笔……暴哭抱大腿 还蹭几下那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6-03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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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ID工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6-03 22:30
                        收起回复
                          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6-03 22:32
                          收起回复
                            耶耶耶帅气!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6-03 22:32
                            收起回复